庄国栋在回宾馆的路上,碰到提箱子的江泽城,果真如他所料,这小子压根就没打算带上他,非得自己去完成任务。
“城哥,不带这样的,说好一起去的。”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还能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江泽城不愿带庄国栋,而是这次任务危险,要是庄国栋出事,他没法向首长交代。
他们来到定制礼盒附近的巷子里,早有人在这里等候。
“又见面了,老朋友,”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气从丹田,声音浑厚有力。
“是呀,久久不见久久见,”沈泽城回应道。
一道黑影出现在巷子口,身高近一米九,身材匀称且结实,两个“机械臂”充满力量,虽然戴着一副黑口罩,但眼神如虎似狼。
此人是林帆,江湖人称帆爷,黑帮里的二把手,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沈泽城此次和他们交易的目的是,帆爷找到“黑鹰”下落,要求沈泽城用箱子里的东西来换。
“东西我带来了,我要的人呢?”沈泽城开口问道。
“老朋友,我只说我知道黑鹰的下落,可没说找到人咯,你不要误会,交易就是用物换信息。”
当年黑鹰为了帮助沈泽城逃脱,才会被帆叶的人抓,沈泽城心里清楚,人在他们那里,他们不想放人,但想要他手上的东西。
“帆爷真会说笑话,万一你给个假信息,我们不是吃大亏了吗?
生意买卖,一桩归一桩,我们诚心做生意,帆爷也要拿点诚意才行啊。”
庄国栋不急不慢,走到范爷面前,化身为笑面虎。
“原来是庄少爷啊,还会做生意,有点意思,”帆爷说完,举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人,把人放出来看看。
沈泽城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里,当看到人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上前救人,但被庄国栋拦下。
黑鹰全身被绑住,双眼布满了血丝,一脸皱褶,满脸疲倦。
他望向沈泽城,眼神示意沈泽城看他手指,手指在腿间三长两短地跳动。
这是一种代码,是告诉他们:“有埋伏,赶快离开,有埋伏,赶快离开。”
“诚意你们看到了吧,你们的诚意呢!不会真的是假的吧!”帆爷命人把黑鹰带下去。
“怎么会是假的,这就打开给帆爷看,”庄国栋假装打开箱子,实际上是拿出枪。
沈泽城趁机和帆爷对打起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救出黑鹰。
庄国栋掏出枪支,攻击帆爷手下,在枪击下,留下几个人,那辆车马上启动快速驶离。
双拳难敌四手,沈泽城两人,帆爷那边6个人,个个手握武器,招招要致他们死地。
帆爷恨沈泽城,当年缉毒大战,沈泽城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符蓝予,他做梦都想报仇。
这次来,拿东西是次要,要沈泽城的命才是主要,否则他不会留着黑鹰的命。
一颗子弹从后面射来,沈泽城察觉到,他一把推开庄国栋,子弹打在他肩膀的位置。
“城哥,”庄国栋大喊。
“快走,我保护你,”沈泽城一把推开庄国栋。
闫佳快速将东西放回招待所的房间里,发现沈泽城的房门紧锁,招待所没有沈泽城的身影,她连忙跑到刚才看到两个熟悉身影处找他们。
好几声枪声,吓得周围的人赶紧躲起来,闫佳顺着枪声来到巷子口,她刚好看到沈泽城中枪击。
这么刺激吗?她第一反应,她还以为在拍电视剧呢,但看到沈泽城肩膀鲜血直流,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她知道这是真枪实弹。
怎么办?怎么办?
这种事情,她第一次经历,完全没经验呀,对方这么多人,完全打不过呀!
跑?
哎!
算了,救人要紧。
不远处有辆三轮车,没锁,黑衣服人身后有一堆干柴火,刚好包里有盒火柴。
闫佳绕到这些人身后,用力擦了三根火柴,才把干草点着。
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呀。”
趁黑衣服的人懵逼时,她将这些点着的木柴往他们身上丢,随即跑到三轮车处,骑着三轮车飞奔。
“庄国栋快上车!”
庄国栋带着沈泽城一个跳身,跳进三轮车里,差点把三轮车干翻。
“我说,你们不能温柔点吗?车差点翻了。”
“好的,我知道了,骑快点,他们追上了。”
庄国栋眼瞅着,这些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着急大喊。
本来车速还算可以,但进来两个大汉,闫佳使出吃奶的劲,半站着踩三轮车。
人越来越多,还有警察赶来,帆爷抬手示意,那几个才停下脚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嫂子,不能让警察看到我们,从旁边走,”他们是秘密完成任务,警察知道后,肯定会把他们拘留起来,到时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哦,”闫佳只好往转角处骑去。
在转角处,换成庄国栋骑车,闫佳倒坐后面。
“国栋,他手上流了很多血,我们要去医院一趟,”闫佳得从沈泽城包里拿出手帕,按住沈泽城的伤口。
“不能去医院,回招待所。”
闫佳听到沈泽城有气无力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挂了一样,看来是失血过多所致。
三轮车在离招待所的不远处停下,庄国栋脱下衣服,将沈泽城包裹得伤口包起来,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沈泽城走进招待所,进入房间内。
闫佳还在担心,沈泽城的伤口该如何处理?
只见庄国栋用剪刀剪开沈泽城的衣服,拿起一根针管插进皮肤,一把手术刀在火上来回翻动几下,切开血淋淋的皮肤,用钳子夹出一颗用血包裹着的子弹。
棉花把伤口的血擦干净,上药,随后快速绑上纱布,给沈泽城还好被子,将带血的棉花和衣服等统统放进一个袋子。
庄国栋忙完,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才发现闫佳一直立在那里不动。
该怎么向她解释?能言善辩的庄国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想着,却听见闫佳说:“不用解释,我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