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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又来了,又来了.……鬼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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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奶声奶气的童音, 可此刻听来却让人毛骨悚然,再配上她那副浑身是血的凄惨模样,画面更是万分吊诡。

祁妙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 两眼一黑,作势就要晕了过去。

但她忘了自己这会儿还正跪趴在床上,脑袋往旁边一栽, 便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板上。

“啪叽——”一下。

直接给她疼醒了。

意识强行从幻境中拽了出来。

祁妙哆嗦着再抬眼——

面前分明是她没有拉窗帘、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向卧室每一个角落的明媚景象。

哪儿还有什么脑袋缺了半边的死小鬼儿?

可祁妙却觉得一阵恶寒,喉咙里都在发痒。

她反应慢半拍地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爬出了房间。

-

上午九点钟,谈靳楚刚回到局里。

他接过程屹递来的油条豆浆,正准备快速解决完早饭,再跟他一起跑趟A市第一重点学校。

兜里便“嗡——嗡——”震动起来。

程屹问:“大早上的, 谁找你啊?”

谈靳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放下了筷子。

眉头紧锁,“……祁妙?”

这下子, 程屹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手指在屏幕上一点,他接通了。

电话那头, 瞬间传出来的却不是小姑娘的清脆嗓音, 而是——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热血激昂、正气凛然的红歌声中,同时还夹杂着其他背景音:

“……大国长剑,浩荡东风!战略打击模块, 即将接受检阅——首先通过的, 是东风-17常规导弹方队……东风快递, 使命必达!”

这是……70周年大阅兵???

而此时,祁妙正抽抽搭搭地低声啜泣着。

由于哭得太过专注,连电话打通了都没注意到。

还是谈靳楚先喊了她一声:

“妙妙,怎么了?”

小姑娘先是一顿, 接着便崩溃地大喊起来:

“呜呜呜呜呜谈警官……我家里、我家里闹鬼了呜呜……你能不能再过来一趟,把我带走啊?”

谈靳楚艰难地在气势磅礴的红歌和大阅兵声中,分辨出她说的是什么。

“闹鬼?是又做噩梦了吗?”

此话一出,坐在他对面的程屹油条都吃不下去了。

祁妙的哭声还在继续:“……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个小女鬼趴在我床上,还叫我姐姐……呜呜呜呜呜太可怕了……”

谈靳楚安慰道:“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他看了眼程屹,“我跟小程警官这就要去你们学校那边,正好顺路,先去接你。”

“……好。”

但都这会儿了,她嘴里还说不出个中听的话来。

“……但怎么是小程警官跟你一起啊?你俩谁开车都是疲劳驾驶呜呜呜……路上可得小心点儿啊。”

程屹:“……”

挂了电话,谈靳楚还帮祁妙买了份早餐。

吓成这样,估计也顾不上吃饭。

他拍了怕程屹的肩膀,“走吧。”

这回是程屹开的车,没开队里的警车,是他自己的那辆别克。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光做梦就能梦到案发现场,这本事,要是放我身上,我做梦都能乐醒。”

谈靳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可程屹又道:“但是吧,这本事偏偏给了她……”

话音再转,“你说……咱们祁妙妹妹是不是也怪可怜的?本身就是个胆子不大的小姑娘,眼看着过两天就要高考了,还老摊上这种事儿。”

谈靳楚盯着前方,抿紧唇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几秒钟后,绿灯一亮。

他点了点车载导航,才沉声开口:

“今天路况不好,前面有条小路,从这儿过去。”

“好。”

程屹懂他的意思,踩下油门,加速往祁妙的小区开去。

从警局到她家的路程,平时怎么也得开个二十分钟。

但这回从挂了电话计时,满打满算,也只花了十四分钟。

电梯到达8楼后,谈靳楚站在门外,里面是震天响的《黄河大合唱》,循环播放中。

怕她听不到敲门声,又掏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妙妙,我们到了。”

几秒钟后,门从里面打开。

一见俩人都来了,祁妙鼻子更酸了。

本来还被小女鬼吓得惊魂未定,这会儿终于能长出一口气。

紧绷的弦一松,她双腿软得站都站不稳,又一屁股摊到了地上。

还得是程屹跟谈靳楚俩人把她给架了回去。

一进门,小程警官却有些傻眼了。

不光是他,连谈靳楚也都愣了一下。

因为——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大阅兵仪式,专门拖出来的音响里,循环着《保卫黄河》。

而偌大的客厅中,到处贴满了黄宣纸。

上面用朱笔画了各式各样的道家符:

镇魂的、降魔的、驱鬼的、辟邪的、护身的……

沙发前的茶几上,除了她用来画画的笔墨,还摆着几样佛门的法器:

照面铛子、青铜铃……甚至还有个能邦邦敲的大号木鱼。

最有意思的是,门上原先挂着的《妙到家了》书法大字,现在换成了一副手绘十字架,下面刚用毛笔写上了圣经里的驱魔咒。

——居然还是个英文版的!

程屹乐得停不下来,“怎么着祁妙妹妹,你那小鬼儿还是个老外啊?”

祁妙的眼神很幽怨。

“……可以不理解,但请不要嘲笑,小女鬼长得很可怕的,她吓你,你也哭!”

“好好好,不笑不笑。”

程屹哈哈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指着那些道家符。

“这都是你画的?”

祁妙憋屈点头。

“哈哈哈哈哈瞧瞧咱妙妙这画工,可真不赖啊,回头送我一副,小程警官也贴家里辟辟邪。”

祁妙不想说话了。

“你就别逗她了。”

谈靳楚把买的早餐递给她。

“先吃饭,吃饱了再跟我们讲讲怎么回事儿。”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

可放在人怂——但却格外话多的祁妙身上,是完全不讲究这些的。

刑警队两大护法守在身旁,她那薛定谔的胆子总算是回来了。

左啃一口蟹黄包,右嘬一口甜豆浆。

还没咽下去呢,就迫不及待地跟他俩比比划划。

“……我跟你们说,这回跟前两回绝对不一样,嗝!前两回那是直接目睹命案现场,凶手怎么杀的,受害者怎么死的,我都能看得着,嗝!”

“这回,这回算什么啊?嗝!这回就是个小女鬼,趴在我床上一个劲儿喊我姐姐,嗝!”

在谈靳楚和程屹的无语目光下,祁妙一边被噎得捶胸顿足,一边还要摆出个自以为凶狠的表情:

“这倒霉玩意儿,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嗝!!”

够了够了,停下吧。

程屹生怕她一口气喘不匀,直接给撅过去。

谈靳楚也拍着她的背,帮她顺顺。

“慢点儿说,不着急。”

还贴心地给出了解决措施,“等我们回局里再帮你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死者是女童的案子。”

程屹点头,“行。”

他又转过头,新奇地看着电视墙那边放了满满一柜子的绘画大赛奖杯和证书,有了个想法。

程屹提议道:“妙妙,干脆你把那小女鬼长什么样给画下来呗,我们在联网系统给你一比对,直接就能找出来。”

可祁妙听完,却面无表情地尬住了几秒。

鼓着腮帮子,包子都不知道咀嚼了。

还是谈靳楚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你觉得……她有那个胆子,看清楚小女鬼长什么样吗?”

“得得得,就当我没说。”

程屹乐呵呵地再问:“那吃饱了没?饱了就带你回趟学校,跟我们勘察现场去。”

小姑娘这才连忙点头,“好。”

三个人一起下楼,出了电梯。

俩人换着开车,这回是谈靳楚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祁妙见状,倒腾着两条腿,抢在程屹前头,就要吭哧吭哧往副驾上爬。

一边爬,还得一边煞有介事地过回头,请求人家。

“小程警官,让我坐前面吧,麻烦你帮我盯着后背,别让那个小女鬼再搞偷袭。”

“好好好。”程屹满口答应。

但光天化日之下,车里又坐着两位一身正气的警察,哪个小鬼敢这么不长眼地犯过来?

车子很快就顺利出发了。

其实,祁妙家离A市第一重点中学特别近。

她是走读生,平日里都是自己跑着去学校。

横穿她家小区后的公园,再从附近那片学区房的一条小道上过,基本上10分钟就能跑到学校大门口。

哪怕谈靳楚开着程屹的车,驶上两旁栽满白杨树的柏油路大道,算上拥堵和等红灯的时间,开到学校也用不了八分钟。

可就是这么会子功夫,人热爱学习的祁妙同学,都得从兜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单词□□。

一上车就拧起眉,目光炯炯地从“abandon”背了一路。

直到谈靳楚把车开进校园里,祁妙看着那熟悉的操场,背完了最后一个单词拼写,才肯恋恋不舍的把书放下。

说起来,这还是她在医院里睁开眼后,第一次真正地回到这里。

两位警察带着她钻过警戒线,看着塑胶跑道上前天才被挖开的大坑。

祁妙想了想,站到了记忆中的一个位置上,抬头看向前方,正对着的,就是主席台的左边角。

跟梦里的场景完全相符。

只不过,当时是乌云遮天、暴雨倾盆。而现在,却晴空一片,万里无云。

谈靳楚和程屹要忙正事,让她自己先在一旁待着,然后便跳进了坑里。

两位男警人手一把铁锹,边挖边找。

但跟昨天一样,十几分钟过去,依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俩人又回了操场地面上,去找坐在主席台阴影下乘凉的小姑娘。

祁妙给他俩递上矿泉水,问了一句,“有什么新发现吗?”

程屹喝着水,摇了摇头。

谈靳楚则想起了什么,转过脸看向她:“你呢,妙妙?”

他顿了顿,“你在病房里第二次醒来后,不是说……自己记不清之前说过的话了吗?”

祁妙反应过来,意识到他指的是执法记录仪里拍摄的那段视频。

以及——

她在视频里所讲述的,雨夜埋尸前面的……陈爱民在家中毒杀妻子的经过。

他问:“现在能记起来了吗?”

祁妙皱起眉,有些出神地摇摇头。

还是记不起来。

自己的脑海中,完全没有对陈爱民妻子的印象,能记起来的,只有那口蛇皮袋里一动不动、被抛进大坑中的尸体。

她摸着小下巴,开始嘀嘀咕、嘀嘀咕地自言自语起来:

“……为什么会记忆错乱呢?难不成……是我刚从这边醒来,还不适应这个世界……”

话没说完,她赶紧闭上了嘴。

完了!

差点儿没把自己穿书的事儿给抖落出来。

可还是晚了。

一旁的谈靳楚那敏锐的目光,已经向她投了过来。

头顶就是暴晒的太阳,但他的眼睛里依旧有一股清澈的凉意。

“这个世界?”

他问:“什么叫……这个世界?”

祁妙被吓得脑子一抽。

急中生智地扯起嗓子——

“……这个世界,如果有太多的抱怨……啦啦啦。”

腆着脸尬笑:“我唱《稻香》呢,哈哈。”

谈靳楚颇为无语。

他说,“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

“行了行了,没你事了,玩去吧。”程屹也出声。

他拍拍谈靳楚肩膀,“走,咱俩再下去一趟。”

“嗯。”

谈靳楚的视线又在祁妙的脸上扫过,然后拿起了铁锹。

祁妙这才敢松出一口气。

两个人一直挖到上午11点左右,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再次跳回地面上,祁妙殷勤地给他们递上湿巾。

程屹擦着手,问谈靳楚,“待会儿咱俩下班,她怎么办?”

祁妙抬头,“啊?你俩要下班了?”

但转念一想,也对——

这俩人也都快熬了将近30个小时了,是该回去休息休息。

谈靳楚点头,“嗯。刘队给我们俩批了半天假,让我们在家睡一觉,保存精力。”

程屹补充,“后天就是你们这些祖国未来参加高考的重要日子,咱们市里,除了交管局的交警们,我们这些刑警也都得跟着严阵以待。”

祁妙也跟着懵逼地点点头,“哦哦。”

反应过来后,又开始满面愁容,紧张道:“……所以那我怎么办啊?”

谈靳楚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单词□□,道:“就要高考了,你不回家里复习吗?”

小姑娘把头甩成了拨浪鼓。

“不回不回,我害怕!”

程屹笑她,“祁妙妹妹,你家那排场,大名鼎鼎的林道长来了都得甘拜下风,你还怕什么呀?”

她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就是害怕,千万别把我送回家,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呆着!”

“要不、要不……”

她慌不择言,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了二位男警。

“要不你们把我放在公安局里吧,我在那里复习。”

谈靳楚没答应,“不合适。”

祁妙又跑到他跟前,仰起了脑袋瓜。

用一副委屈又可怜的商量语气,道:“那谈警官,我能跟你回家吗?”

小姑娘长相甜美可爱,一双圆眼睛会说话似的,眨啊眨地看着你,没一会儿就泛起泪光。

特容易让人心软。

但谈靳楚还是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轻声拒绝了她:

“这就更不合适了,妙妙。”

“可是……”

祁妙带上了哭腔,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装可怜——

“你知道的,谈警官……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谈靳楚:“……”

“行了,行了。”

他无奈道:“小云警官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你可以去跟着她。”

“耶!”

小姑娘转脸破涕为笑。

她美滋滋地掏出谈靳楚给她的备用机,点开通讯录就要给云艳辉打电话。

程屹拦住,“不用麻烦了,我们带你回局里,你的小云警官这会儿也还没下班呢。”

三个人坐上了车,又开回公安局。

到了这儿,祁妙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一进门,就轻车熟路的往云艳辉他们的办公室跑。

云警官上午刚处理完周念念那个家暴男丈夫的事儿,送人进去,判了10天的拘留。

这会儿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整理顾寻凶杀案的材料。

见祁妙过来,她还有点儿惊讶。

“妙妙?你怎么不在家专心备考啊?”

祁妙立马挂起甜甜的笑容,殷勤地给人倒了杯温水,递到跟前。

然后才坐下,给这位温柔的女警姐姐讲起了她卧室里闹鬼的全部经过。

“哦~”云艳辉听明白了。

“所以你是要跟我回家住,对吧?”

“嗯嗯嗯。”祁妙连连点头。

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云警官,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

云艳辉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刘队也给她放了半天假。

但高考在即,后面几天还有的忙,她原是打算,今天下午待在局里,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晚上再回去的。

但谈靳楚把小姑娘送到她这儿来……她就没办法继续心无旁骛地在办公室里硬扛了。

毕竟,就算她自己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可祁妙昨夜也已经陪着他们熬了一宿了,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

而且,马上就要到饭点儿,再怎么说,也不能让高考生在大中午的饿了肚子。

云艳辉当即就做好了决定。

她关上电脑,拿了钥匙站起身。

“下班下班,带我们妙妙小天兵回家吃饭。”

“好耶!”祁妙傻乐着拍手。

走之前,云艳辉还跟谈靳楚、程屹他俩打了声招呼,“你们俩也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知道了,云姐。”

程屹跟她挥手。

顺带也冲趴在门口、露个小脑袋的祁妙招了招。

“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觉,高考加油!”

祁妙立马站直,乖巧敬礼,“收到!”

又露出俩小梨涡,开心地跟谈靳楚挥手:

“谈警官再见,待会儿回去就打个车吧,别自己开了。”

谈靳楚:“……”

这茬儿怎么过不去了还?

但他也轻笑了一下,扬了扬手机,“有事儿再跟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

-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11点半多了。

中小学接孩子的家长、下班的打工族们纷纷出动,车辆南来北往交汇在一起,路况更加拥堵。

可祁妙刚坐上云艳辉的副驾,车子还是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云警官开的这辆小越野,灵活又迅捷地穿梭在道路上,眨眼间就将几十辆车甩在屁股后。

她车技极好,开得又快又稳。

祁妙连单词都不背了,抓紧身前的安全带,一路“芜湖!芜湖!”,兴奋地趴在车窗边猴叫。

早上被小女鬼吓到的紧张情绪,此时此刻得以释放,烟消云散。

心里还忍不住拉踩,瞧瞧,瞧瞧!

人家小云警官这车开的,可比上午那两个男警察强多了。

她脑袋里是这么想的,嘴巴上也就这么夸了出来。

云艳辉被她逗得乐不可支。

但也没过分谦虚,坦荡道:“那当然了。”

她18岁入伍,当了两年高原汽车兵。

短视频上,那些震惊一众老司机的“特种兵车技”,比如:“8”字形、“U”字形弯道,还有障碍物中“神龙摆尾”等……

对她来说,真的都是常规操作。

而握上方向盘以来,最挑战极限的一回,还属她刚考上警察编后的第一年。

山上起火,她所在的派出所最先接警。

云艳辉赶在消防员来之前,独自开了辆小货车,一口气直接冲上山头,将十几位被困群众从火海里救了下来。

反倒是来了A市刑警队后的这一年多,鲜少会有飙车的机会了。

一路风驰电掣之下,祁妙跟着云艳辉回到家。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也不过是12点。

小云警官先回卧室换了身衣服,还贴心地打开客厅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了祁妙。

“先放松放松,待会儿吃完午饭,下午再好好学习。”

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又穿上围裙,站到厨房里做饭。

祁妙跟在她身后,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一直陪着人聊天。

“小云警官,咱们中午要吃什么呀?”

“吃米饭,给你炒个茄汁花菜,再做道木须肉片。”

云艳辉还转过头,征求她的意见。

“我平时比较能吃辣,但你这两天就要高考了,咱们就吃清淡点吧,好不好?”

祁妙星星眼,“好呀,好呀。”

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很快也都端上了桌。

俩人一边动筷子,一边聊起了周念念的事儿。

祁妙听得有些可惜,“……啊?那家暴男怎么才判了10天啊?”

云艳辉咽下一口米饭,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没办法,这些只适用于家庭成员的罪,量刑都很轻。”

祁妙:“可念念姐姐被他打了满身的伤,还用烟头烫他,这都不能判个两三年吗?”

“两三年?”

云艳辉轻轻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说:“某省一对公婆,把自己的儿媳妇殴打、饥饿至死,属于虐待罪——判了三年。”

“也是这个省,某男子对自己无法生育的妻子殴打至死,虐待罪——判三年。”

云艳辉看着听呆了的小姑娘,本不想吓唬她,却还是严肃地沉声开口:

“诸如此类的家暴致死事件还有很多,量刑上都是如此。”

“……凭什么呢?”

祁妙攥着筷子,皱起眉头:

“凭什么没结婚前还叫故意伤害罪,结了婚反而判得这么轻?”

那是结婚证,又不是罪犯们的护身符。

云艳辉摇了摇头。

“没办法,妙妙,法律就是这样。”

祁妙安静了一会儿,问:“……那念念姐姐,这次考虑离婚吗?”

云艳辉又摇了摇头。

“周念念说,她的女儿还太小,她自己一个人的经济能力也不够养活两个人。”

那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祁妙叹口气,颓丧地垂下了头。

云艳辉劝道:“别想这些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去睡个午觉。”

-

当然,小云警官并没有让祁妙吃完饭就往床上躺。

而是给她找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让她先去洗个澡。

等祁妙吹好头发,走进云艳辉的卧室时,空调已经开好了。

床上还放了一条印着小碎花、质地柔软的夏凉被。

小云警官拉上窗帘,回过头问她:

“睡三个小时够不够?我给你定个闹铃。”

“好。”

祁妙乖乖回答,然后掀开碎花小被子躺下。

双人床也很柔软,枕边还能嗅到丝丝缕缕清香,甜甜的红石榴味道。

是小云警官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云艳辉也在她身边躺下。

窗帘遮挡了屋外刺目的太阳,卧室里光线适宜,温度也开得正好。

祁妙听着小云警官轻浅又均匀的呼吸声,安心又温暖。

困意袭来,她没再背文言文,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轻软蓬松的云朵里,她舒服得想要抻个懒腰。

胳膊一动,却没有挨到身边的人。

反倒是床尾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小动静。

小云警官已经起床了?

闹铃还没响,祁妙开始思索,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正要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去摸手机,却发现,周遭的空气冷飕飕的。

她只好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小云警官,你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吗?”

没人答应。

她暗自嘀咕,怎么睡着睡着还感觉有点儿发冷呢?

不像是空调房里的干冷,也不像是春季回南天的湿冷。

倒更像是……

深秋时节,即将入冬,屋外结了一层白霜,屋内开始渗水返潮。

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

不对!

小云警官的卧室里明明是清甜的红石榴味道,怎么可能是霉味儿?

祁妙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想要翻身爬起来,却发现——

意识很清醒,但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又来了,又来了……

鬼压床!

接着,祁妙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

“姐姐……姐姐……”

是那个血淋淋的、缺了半边脑袋的豁牙小女孩儿!

她又趴在床尾,奶声奶气地不停喊着——

“……姐姐。”

似乎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理会她,她有些无措。

低低又喊了两声,便不说话了。

祁妙警惕地支楞起耳朵,浑身上下直哆嗦。

哆嗦着,哆嗦着,她意外地发现——

自己的身体好像可以动了!

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蜷起双腿,用脚揶紧了被子。

这一动可好,那个小女鬼居然也开始动了!

阴魂不散!!!

祁妙紧紧地闭着眼,除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在逐渐放大。

床尾处,她的脚边……

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小女鬼好像终于费劲地爬上了床,然后扯了扯祁妙用脚压紧的碎花夏凉被。

她这是要往人被子里钻!

你不讲武德!!!

祁妙紧紧闭着双眼,牙都要被咬碎了。

小女鬼没能掀开被子,又开始幽幽地喊她:

“……姐姐……姐姐……”

别喊了!别喊了!

像是能听到祁妙的心声一般,她果真不喊了。

然后,她带着浑身湿乎乎、黏哒哒,还有一股子腥味儿的身体,就趴在了祁妙的双脚上……

啊啊啊啊啊啊!!!

放过我吧,小姑奶奶!!!

祁妙吓得双腿直蹬。

一蹬,居然还真的把小女鬼给踹下了床。

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祁妙心跳砰砰砰飙速,胸腔快要喘不上气来。

然后就听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越爬越近,越爬越近……

“……姐姐。”

这一声,直直响在了她的耳边。

祁妙:掐人中jpg.

小女鬼趴着床沿,又要开始往上爬。

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很快就爬了上来。

她嘴里还一直喊着:

“……姐姐。”

祁妙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干嘛?”

她带着股子怨气,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小女鬼好像没想到祁妙会理她。

试探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祁妙都想哭给她看了,“有事儿你说啊?”

小女鬼一点儿都不知道客套,她还真说了。

她说:“姐姐,你给我扎辫子……”

“好好好,我给你扎。”

祁妙满口答应着。

“姐姐,你怎么还闭着眼……”

因为你长得太吓人了啊!!!

小女鬼伸出细细的小手指,来轻轻地摸着祁妙的眼皮。

“……姐姐,别睡了,该起床上学了。”

“……好。”

祁妙没办法,小女鬼的手指一直在摸她。

她只能缓缓睁开了眼。

然后便看见——

小女鬼那被砸得稀巴烂的半边脑袋,不停地流着血。

“啪嗒——”

粘稠的液体滴在了她脸上。

你大爷的。

祁妙脑袋一歪,彻底被吓晕了过去。,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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