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在说话的这些人,是徐尧的小学同学。
徐尧和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但今天突然收到小学同学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嬉皮笑脸地说想拉人来玩。
他们听说他的酒吧最近很红,就拉了一帮他不怎么认识的人过来喝酒,碍于社交礼仪,他只能来陪同,原本准备随便应酬下走人,但小学同学非拉着徐尧聊天,他只能坐下。
“我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你就很爱打扮了,每天上学都不肯穿校服的。”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以前。
都他妈几百辈子前的事了。
徐尧不耐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无聊之下就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觉得浑身浮起一种莫名的燥热,仿佛这酒吧头顶强劲的中央空调完全失去了效用。
这酒有问题。
徐尧皱起眉头,他的反应很迅速,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观察周围的人群。
小学同学还在回忆往昔,四周的人看起来也没有异状。
徐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尽量正常地说:“我去下厕所。”
*
林砚一眨眼的工夫,徐尧就不见了。
江舟凉还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另外两位起点组的陆羁和段辞也不见人影。
嗑CP计划落空。
林砚遗憾地将杯子里的冰橙汁喝完,站起身往走廊休息室的方向走。
这边走廊上很黑,灯光昏暗,二楼并不对外开放,因此人烟稀少。
青年走到一半,忽地抬起了头。
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在走廊靠近楼梯的地方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微不可查的喘息。
林砚停下脚步,还没等他看清前方黑暗里的人,那人就猛地朝他扑来,青年肩上陡然一重。
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笼罩了他。
林砚吓了一跳,勉强站稳,这时候他才看清对方的脸,是徐尧!
徐尧状态不对,他整个人都扑在了林砚的身上,体温异于寻常的热,面如桃花的脸上满是红晕,趴倒在林砚肩头:“林、林砚,我,我有点问题,麻烦你帮我个忙。”
林砚怔了片刻,下意识回过头扶住对方。
药性来的猛烈,徐尧话还没说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在林砚身上扭,一只手直接环着青年的手臂,从他的袖口伸进去摸。
艹。
林砚暗骂一声,从没有人碰过他的手臂内侧,他对这种触摸很敏感,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险些把徐尧甩出去,腰直接软了大半。
他试图把那只作乱的手拿开,但徐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很大,饶是林砚也有些力不从心,一时之间只能被徐尧按着乱摸。
“徐老板,你、你没事吧?等等,我给你叫120——”林砚握住他的手,膝盖抵着墙壁,纠缠间两个人险些栽倒在地。
“别,别叫医生,别叫别人,我家里人不在申城,我可不想上新闻。”徐尧把泛热的脸抵在青年肩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控制住自己一直想往下摸的手。
他本来打算上楼将自己反锁进办公室,他家人好友都不在申城,没有可以信赖的对象,直接走出去又太过危险,但没想到他已经无法靠自己走上楼。
徐尧在黑暗里扶墙站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青年走了过来,他已经认出林砚这位兼职的鼓手,无奈之下这才扑过来求助。
徐尧好不容易被唤回了星点理智,他半阖着眼睛,望着头顶天花板的吊灯,不经大脑地说:“没想到,你皮肤还蛮好的,摸上去很滑。”
岂止是很滑。
又软又凉,像一块软玉,手简直不想离开,只想用力点,再用力点往下按压揉搓,最好把他按进身体里。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林砚险些想骂人,原本已经消散下去的薄红被气的卷土重来,这下连耳垂都泛着粉。
这药厉害的很,徐尧不过清醒了没一会儿,又下意识想往林砚身上靠,林砚只能暂且架着他,他又要扶着对方,又要阻止徐尧乱摸,导致他说话声也带了点喘:“别乱摸,你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吗?不叫医生,那我联系你家里人?”
又或者,他去把花家攻江舟凉叫过来?
但林砚又不好贸然暴露自己认识江舟凉。
不仅好摸,怎么声音也这么好听?喘的那几声简直让人面红耳热!
这朦胧的声音就像一把油浇到了火上,让徐尧理智全无。
徐尧没回答,林砚只觉身上的重量又多了几分,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却正巧对上了另一双眼睛,徐尧撅着个嘴就想亲他——
林砚瞳孔地震,他下意识推开对方,他力气不小,徐尧被他推的径直摔到墙上,疼的他哎哟了一声,捂着肩膀痛呼出声,他靠着墙壁跌坐到地上,脑海倒也勉强清醒了。
徐尧垂着头,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一阵颤栗:“不、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去楼上,二楼有我的办公室。”
林砚迟疑了片刻,徐尧喘着气催促,他自己扶着墙往上走,却因为腿软没走几步就要跌倒,一双手从后面接住了他。
青年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笼罩了他。
徐尧缺氧般地使劲嗅了嗅,确认这股香味来自青年身上。
这是什么香水味,还蛮好闻的。
好像甜橙味,甜滋滋的。
这个人怎么回事,又好摸又好听又好闻,其实仔细考虑一下,好像看不到脸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缺陷。
徐尧感觉对方拉起了他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正扶着他往上走。
徐尧此刻的思绪很复杂。
他一时间模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让对方单独送他去无人的办公室。
他中了药,而林砚本来就暗恋自己,自己要对他做什么,他也不会反抗,这样很容易一个把持不住就发生点什么。
但他对林砚这类型真的不喜欢啊,带着个灰框眼镜,看不清脸——但是,但是刚刚摸上去的触感,他的皮肤好好摸,好像还有腹肌,身材很好,声音这么性.感,还闻起来甜甜的,好像是透骨的香味儿,如果真的那个,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很想一直抱着他。
如果上去了,林砚很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吧,只要能继续抱着他摸就行。
等等,这也太银乱了!
他绝对没有期待那个林砚!
他断断续续地头脑风暴着,那边林砚已经找到了他指的休息间,很显眼,在酒吧二楼的走廊尽头。
林砚低头问他:“钥匙在哪里?”
徐尧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闷哼说:“在我裤子口袋里。”
林砚无奈地伸手去掏他的裤子口袋,徐尧穿了一条工装裤,口袋也宽松,给林砚提供了不少方便,徐尧一直往他身上扭,林砚被蹭的满脸通红。
林砚身上忽地一沉,徐尧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门上。
好在裤子口袋就这么大,林砚努力之下终于出了一个钥匙串,问徐尧明显问不出什么,只能挨个试。
伴随着“卡擦”一声,休息间的门开了,除却正对大门的办公桌和沙发外,还有个里间,里面有一张一看就很柔软的大床。
大床旁边有一柜子好酒,每一瓶拿出去都价值不菲。
林砚扶起徐尧,将他一把摔在床上。
徐尧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他呼吸急促,看到向他走来的林砚——
徐尧想,糟了!
看样子林砚真的是忍不住了,他这些年由于眼光太高,其实一直没交往过任何人,难道真的要今天跟林砚……
不过他现在很热,林砚又这么好摸,能让他继续摸着降温的话,就,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徐尧撑起上半身,在青年朝他走来的时候,想把对方压在身下,然而林砚的确是过来了,但却是只把一个柔软的物体覆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一条粉色毯子,上面还纹了个小狐狸玲娜贝儿,正举着放大镜看他。
徐尧看看毯子,再看看面前的林砚。
随后他听到了青年用好听的声音说着冷酷到极点的话:“你可以吧?那我走了哦。”
徐尧:“。”
你走个几把。
徐尧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都这样了!
要让他来硬的么——
他整张脸扭曲了起来,拧成一团,伸手去抓青年的手腕,想把他直接按到床上,可他刚一感受到那光滑的触感又触电般松开,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手心里,留下一道道白痕,从床头撑了起来,咬牙道:“你走吧。”
徐尧的脸看起来还是很红,这种红和林砚之前因为触摸泛起的粉又不太一样,看起来很上头,有种又羞又恼的错觉。
林砚仿佛没有看出他的情绪,只应了一声,在临走前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神色如常:“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有事可以联系我。”
青年抬起头,看见徐尧正不耐地看着他,也不耽误,转身离开这个很容易犯罪的房间。
林砚离开了。
徐尧不敢置信他就这么离开了——还离开的这么果断,一点留念都没有。
难道在想那种事的只有他?
林砚这都能忍,怎么回事?!
这套房里除了床,还有一个简易的个人卫生间。
徐尧腿软地站不住,勉强扶着墙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冰凉的水,往脸上洒去。
这种凉意让他觉得舒服。
他干脆堵上水池底部,放满了水,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直到一口气用光,再抬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徐尧终于感觉那种热度退了下去,他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往水池前的镜子看去。
他原本完整的妆容已经花了,但依旧无损他华丽的外表,眉毛朝上挑起,徐尧是那种进攻性很强的艳丽,这会儿哪怕洗掉妆容,看起来也像一朵食人花。
徐尧逐渐恢复清明的脑子很快为林砚的举动找到了一个理由。
也许,是因为林砚太爱他了。
单纯的喜欢会忍不住,但是林砚对他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喜欢”,成为了“爱”。
换句话说,林砚超爱他。
这种爱慕让林砚无法趁着这种危机时刻,占他的便宜。
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徐尧的手撑在洗水台的瓷砖上,触感冰冷,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染上温度,触感温润。
但依旧不及摸上林砚手臂一瞬间的刺激。
徐尧恍惚地想,妈的,怎么会有人皮肤这么好,好想一直抓着不松手。,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