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是楼下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
许心瞳进门时还四处张望, 有种做贼心虚的局促感。
乍然听到“欢迎光临”,她吓得差点摔一跤。
傅闻舟稳稳地在后面扶住她,笑道:“小心一点, 摔坏了还得去医院,那就办不成正事儿了。”
许心瞳听到前半句时还很感激,听到后面那句, 脸当即就黑了。
什么叫“办不成正事儿”?
她瞪了他老半晌,说:“傅先生,你也太……”
他表情坦荡,等着她后面的评价。
许心瞳不说了, 怕说出来自己被灭口。
她猫着腰钻进了24小时便利店里,四处张望,目光时不时隐晦地扫过柜台前的盒子,就是不好意思伸手。
傅闻舟看她在那边探头探脑跟做贼似的, 心里无奈,走过去从柜台上拿了几个小盒子结账。
傅闻舟的表情很淡定,柜员结账时的表情也很淡定。
只有许心瞳, 脸涨得通红。
出来时, 她的目光还时不时朝他手里的塑料袋望去。
黑色塑料袋, 难为老板这么贴心。
“……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啊?”许心瞳问出她心底的疑问。
傅闻舟只是笑笑。
许心瞳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在心里暗啐他一口。
她以前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可有时候, 越是正经的人往往越不正经。
只是,面具戴得太好了。
许心瞳这一路回去心里都挺别扭的, 有尴尬,但更多的还是对未知的忐忑。
所以洗澡时她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一出来,她就看到傅闻舟已经坐在床边看书了。
他应该早就洗好了, 头发都已经快晾干了。
许心瞳抓着衣角踯躅了好久,他都放下书看她了,挑了挑眉,她这才慢吞吞地挪过去。
傅闻舟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啊。”
许心瞳如坐针毡地坐下。
房门关着,窗帘也全合着,整个屋子形成了一个闭合的空间。
许心瞳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完全不受控制。
捏了捏掌心,又是一层黏腻的汗。
“紧张?”傅闻舟问她。
许心瞳尴尬极了,但愿他直奔主题不要问这些。
问东问西好奇怪啊……
虽然早就是夫妻关系了,这一步推迟了整整一个多月。
但是,她又有种好像有点快的感觉。
“真这么紧张?”他轻笑。
许心瞳本来还挺局促的,听他又这样说,脸直接涨红了。
她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涮她。
她越不好意思,他就越愉快。
什么恶趣味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一本正经,骨子里就是一混蛋。
许心瞳气愤的时候,小脸就会涨红,看上去比平时更多几分娇憨和可爱。
她本就长得幼态,属于比实际年龄还要低幼一点的长相,鹅蛋脸,没有什么棱角,加上本身性格那样,什么心事儿都藏不住去,全在脸上,想让人高看一眼都难。
傅闻舟看她生气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要笑,但看她好像真的要生气了,又生生将笑意憋了回去,咳嗽一声说:“不用紧张,凡事都有第一次的,慢慢磨合就行了。”
“……”许心瞳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磨合?怎么磨合?
傅闻舟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一开始,眸色沉静和往常一样,可很久,就染上了一种让人浑身发热的东西。
她脸更红了,分明他只是这样望着她。
许心瞳揪紧衣服,期期艾艾:“……其实……唔……”
她的废话没有出口,因为傅闻舟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呼吸炙热,她的呼吸紊乱,被他狂乱的吻打破了原有的节奏,更加难受,只能徒劳地攀着他。
他把她翻了个个。
“……傅闻舟你干嘛?”许心瞳很忐忑,又很害怕,未知永远比已知更加令人不安。
可在那边趴了很久也不见他动作,甚至连声音都听不到。
她有些纳罕,后来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撕开的红色包装袋。
傅闻舟的表情很纠结,修长的手指上还捏着一枚红色的。
一般这种盒子,盒子的颜色和包装是不一样的,这实在是奇怪。
他这样严肃正经的人,配这样鲜艳骚气的颜色……许心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本的气氛,一扫而空。
傅闻舟望来的目光变得危险。
许心瞳吓得一个哆嗦,心里大叫不妙,连忙伸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晚了。”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按到了怀里,许心瞳慌乱地去抵,结果碰触到他坚硬的胸膛,体温比她的高很多。
她感觉掌心像是着了火似的。
他实在高大,哪怕两人都坐着,她被他搂在怀里像是一个小玩具似的。
“别怕。”傅闻舟低头亲吻她的眼帘。
许心瞳颤了颤,揪紧了他的衣襟。
下一秒嘴唇又被压住了,热息铺面,他的舌头卷进来,滑腻温热,紧紧缠着她的。
她呜咽着,渐渐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许心瞳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碾、拍、打,挣扎也无济于事,爬开也很快被他捞回来,她快要疯了。
第二天起来,许心瞳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想搭理他。
傅闻舟倒是起得很早,洗漱完后还来拍她。
拍第一下,许心瞳没有出来,他极有耐心地拍了好几下。
她这才生气地一掀被子:“生产队的驴还要休息呢!我一晚上没睡,你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混蛋!”
“累?”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来抚摸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粗粝、宽厚,抚摸她的动作却很温柔,带着长者的照拂。
许心瞳本来气急败坏的,被摸了一下,像是被顺了毛的小猫咪,渐渐的也没办法生气了。
她暗骂自己没骨气,是谁昨晚那样折腾她的啊?!
过一会儿,她又像是清醒了似的,傲娇地别过头不搭理他了。
傅闻舟觉得好笑,理了理袖子起身:“收拾一下,一会儿回家一趟。”
“累了一晚上,大早上还要被拉起来干活,资本家没人性!”
任她贫,傅闻舟笑了笑就走了。
许心瞳望着他的背影,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
磨蹭了会儿,她到底还是爬起来,穿上拖鞋乖乖去洗漱了。
上午他们回了大院一趟,他跟他爸似乎有话就聊,一到就去了楼上书房。
她一个人在二楼客厅嗑瓜子。
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没人关注她她就尽情地嗑起来了。
漫长的等待实在太无聊了。
拆开第二包核桃的时候,庄咏宁从院外进来。
许心瞳放下核桃跟她打了声招呼。
庄咏宁挺腼腆地笑了笑:“哥哥去书房了吗?”
许心瞳楞了一下才意识过来她说的是傅闻舟,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但还是点了下头:“你找他有事吗?”
庄咏宁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早知道他过来,我就把我上次做的茶叶带过来了,他喜欢喝那个。”
庄咏宁走了,许心瞳没说什么,继续剥她的核桃。
可这核桃好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都剥不开。
傅闻舟下楼时,正巧看到她发脾气,把剥不开的核桃砸到桌上。
结果核桃滚到了地上,滚出老远,她又像是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着急忙慌地坐起来捡。
那副模样——他过再久想起来都想笑。
她真不能怪他总笑话她,有些人,天生就是行走的笑料。
许心瞳还卖力地弯腰追逐着那核桃呢,一双拖鞋停在她面前,继而有一只修长的大手慢条斯理地将核桃捡了起来。
她抬头,看到了傅闻舟斯文微笑的脸。
许心瞳的脸慢慢地红了,有窘迫,也有血液倒流的缘故。
她保持着这个动作一会儿才站起来,徒劳解释:“……不小心掉的。”
绝对不是因为发脾气而故意砸的,阿门!
傅闻舟没戳穿她,把核桃递还给她。
许心瞳见他没追究才松了口气。
只是,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喜欢喝乌龙茶啊?”
“什么?”
“就是那种白桃乌龙,手工茶。”她盯着他脸说。
要是他敢说喜欢,她今晚就让他睡沙发!
“那是什么东西?”傅闻舟蹙眉。
许心瞳拿出手机,随意搜索了一张图片给他。
傅闻舟瞥了眼,没好气:“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
许心瞳:“那别人怎么送你这个?!”
傅闻舟笑了:“您这话像是意有所指啊?”
许心瞳被他这一个毫无预兆的笑容笑得脸又微微涨红了几分。
可她要面子,恶声恶气道:“现在是我问你话!”
傅闻舟苦笑:“别人送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照单全收。你知道的,到了我这个层面上,难免有人会送我一些东西,揣摩我的喜好。”
许心瞳懂了,傅闻舟这样的人,不会很明显的流露出自己的喜恶。
许心瞳舒坦了。
“以后不许你理那个庄咏宁!”她哼哼唧唧地说。
“什么?”傅闻舟一时没能跟上她的脑回路。
“她对你图谋不轨!”她理直气壮地说。
傅闻舟笑得肩膀都在牵动。
许心瞳觉得他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更气了:“不准笑!这是严肃问题!”
她气得一副要炸毛的样子,车却忽然晃了一下,原来是他将车靠边停了,修长的手随意按一下中间的警示按钮。
黄色的双闪跳了起来。
许心瞳还没反应过来,疑问也在嘴里,差异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就见他慢条斯理地摘了领带,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下一秒,她已经被提起来,半捞进他怀里。
在此之前,许心瞳怎么都没想到,他能单手就将自己拎起来,像拎一只娃娃那样。
瞬间的身体始终,让她跌入他怀里,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肩上。
一截纤腰被掐住了,她不由僵直了身子。
“傅闻舟……”许心瞳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忽然感觉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他抬手揉她的唇,略带几分粗糙的指腹无情碾过唇瓣,有点辣手摧花的味道。头顶一双眼,幽深又凌厉。
“还捣蛋不?”他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