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候果不其然,雄皇召见了阮秋。
顾芒早有预料,毕竟一个贵族雌虫遭受突袭不是小事,多少要和雄皇要召见他,给那些大臣意思一下。
“你怎么来了?”
顾芒眨了眨眼,心里忖度着原主跟雄皇的相处状态,笑眯眯道:“这里是虫宫,也是我家,雄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雄皇也笑了,眼里满是对自己这膝下唯一一只雄虫的宠溺:“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都传你和这雌虫你侬我侬好不畅快,来这是为了什么我还不知道?”
两人说着,底下殿堂里阮秋已经被左右侍卫押送上前。
阮秋嫌恶别的陌生人碰他,本是心里满腹阴云,骤然听到皇子殿下和雄皇的对话,不由得一愣。
你侬我侬...
阮秋深深埋下头,努力挡住自己脸颊上不可抑制爬上来的红晕。
雄皇思虑片刻,道:“你知道尤瑞的情况如何吗?”
顾芒点头:“听说被吓地神经失常了,在医院还没出来,尤瑞家族那边现在手忙脚乱...雄父,想必您也没有不高兴吧?”
雄皇看着顾芒的眼神复杂而慰藉:“长大了。”
顾芒谦谦一笑。
雄皇起身道:“虽说昨晚的网络摄像都损坏了,但他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先把这只雌虫送去军营,刨去嫌疑,等过些时日了再接回来。”
雄皇自认为想了个好办法,拿着一旁茶几上的瓷杯轻啜喝了口茶。
这确实大抵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一边靠在柱子上的顾沿心想。
阮秋心中确实一沉。
军营...他确实很想去军营,多少年前,他还在军校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成为一名强大的军雌,率领着雌虫上阵杀敌报效国家。
可此时他一想到去了军营,不知道要和殿下分离多久,心脏就被扎孔似的钻着疼。
不想,不想去,只想待在皇子殿下身边。
然而皇权盖天,君命难为,这也许是保护殿下脱离干系的唯一办法,不能任性。
阮秋怔然过后缓慢地双膝跪地,艰难深叩额头:“罪臣领...”
“可以啊,”顾芒转身坐回座位上,双腿交叠着伸展身体,一手支着下巴。
他淡淡地开口,却语出惊四座:“去军营挺好的,我也一起去。”
阮秋心中大憷,猛地抬起头。
只有几个心腹大臣在的皇宫内顿时一片哗然。
顾沿也睁大眼睛,手几乎没把柱子捏碎,雄皇啜饮的茶水更是一口从嘴里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顾芒面不改色:“我和他一起去军营。”
“以往历届军营都会派遣皇室雄虫上前作战以鼓舞士气,我知道雄皇您疼我,但这也是我不得不承担的指责嘛,”
众大臣满头黑线,这回知道是你职责了是吧,以前你哭着闹着又装病又装死的不去军营的是谁啊?
雄皇自然也不信顾芒有这个觉悟,但顾芒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军营,手段如何无所谓。
只有去了军营,立下军功,才能名正言顺拿回关守虫晶大门的钥匙。
雄皇缓缓把茶杯放下,颇为痛心的样子:“儿啊,你要是喜欢...这种样子的雌虫,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虫族的皇子,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呀。
顾芒立刻明白雄皇对自己的误解,心想撒泼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招手道:“阮秋,过来。”
阮秋还沉浸在皇子殿下要和他一起去军营的震撼中,愣愣地应了一声,挣开左右两个侍卫的束缚,起身乖顺地朝顾芒走去。
他轻轻跪在顾芒脚边,接着扬起纤白的脖颈,任是双目失明,也执着地用双眼仰视着顾芒,头发也蹭着顾芒附上来的手心。
整个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有如此契合度高的雌虫,确实不多见。
顾沿黑着脸,心道这雌虫真是不知羞!在大殿上就开始公然对顾芒示好,简直心机深重。
“雄父,阮秋是我的贴身雌侍,于儿臣就如于衣服,衣服这种穿着合适的东西,自然是越旧越好,越合身越好...”
顾芒在主世界时候也不妨有很多和阮秋假扮同伴伴侣以迷惑敌人,有次阮秋甚至还为此女装过,顾芒朝阮秋使了个眼色,手指在阮秋手心画圈以作暗示。
阮秋面色通红的怔然跪着,是完全不明白顾芒的一点意思。
贴身雌侍...衣服合身...?
手心好痒,殿下真是的,怎么,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热度从心往上烧,窜起一阵阵难言的滚烫情谊,烧的他脸上要冒起热气来。
顾芒却对阮秋此时的表现大为满意。
好歹一同工作了十几年呢,默契度就是摆在这,瞧这小脸蛋红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低头查看阮秋心跳值的系统:......
雄皇坐在高台上,有点欲言又止,他老了,真的老了,没想到现在小年轻花样这么多。
忽地怀里一暖,阮秋感受到一个再熟悉再香甜眷恋不过的怀抱把自己拢住,还没等他舍得呼吸,腰间爬上一层惑人的痒意。
什...
“抱紧我。”顾芒附在阮秋耳边,声音细若蚊蝇道。
阮秋的耳朵险些被这声极致性感的低音烫掉了,他哽咽出一声猫儿似的轻哼,埋头紧紧抱住顾芒的脖子。
“况且,我这雌虫也陪我陪习惯了,夜夜笙歌,雄父舍得看我们分离吗?”
顾芒把阮秋抱在怀里,葱白修长的指尖先是点在阮秋微凹的腰际,少年人的纤细青涩被那只狭徂地手肆意把玩,顺着肌理描绘出诱|人曲线,最后点在后腰的腰窝处,轻轻一摁。
“唔...”阮秋无法抑制地轻哼出声。
他像团化在顾芒怀里的清水,只等被肆意脏污,染上不属于自己的颜色。
如此这般,就这样被高贵的皇子展示展品一般,在位高权重庄重森严的皇宫里肆意把玩。
阮秋觉得自己疯了,他非但不觉得被羞辱,反而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舒爽到近乎战栗的程度。
自己是殿下的人,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自己是殿下的。
虫神,如果可以的话,请让皇子殿下把手伸进去,我的一切都为他敞开...
“行了!”雄皇浑厚的声音传来。
“本皇依你就是了,在军营想回来就回来,别哭着回来就是了,散庭!”
等到这些雌虫都走了,顾芒才松了口气。
他担忧自己刚才太过火了,拍了拍怀里人瑟缩着的右肩,低声:“阮秋?”
阮秋浑身一颤,才发觉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脚后跟带着小腿匆忙后退,脱离出顾芒的怀抱,从刚才肉贴肉的状态恢复到正常距离,生怕离得太近自己心声也被殿下看到。
顾芒心里一沉,以为阮秋是在怪自己。
毕竟这个世界阮秋遭遇了太多的恶意,信任一个人本就不已,自己刚才又那样做......
他不希望阮秋对自己重新戒备,执着地想要重新抓住阮秋的手。
“阮秋,你听我说,刚才...”刚才并非我本意。
阮秋却正在惊魂未定中,更是怕皇子殿下会察觉到自己的龌龊情谊,反射性向后一退。
顾芒的手抓了个空,抬起的手臂僵硬在半空,显得孤零零的。
两人都愣住了。
顾芒嘴唇动了一下,低声说:“刚才,对不起。”
阮秋这才兀地反应过来,一阵心慌感传来,全身血液跟着逆流。
他听到顾芒起身,紧接着是和他反方向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
皇子殿下...走了?
殿下是生他气了吗?
不...
“殿下...”
阮秋脸色煞白地叫道,声音从声带里嘶哑地挤出来,在极度惊恐下又细又小,顾芒自然是没听见的。
脚步声还在走远,似乎怎么阻止也停不下来。
阮秋浑身发抖,想爬起来竟然都在极度惊慌下又摔倒,他强行命令着听不懂命令的四肢极不协调地动着,组装着再次爬起来,带着哭腔地喊着:“殿下——”
顾芒一愣,转过来身的空儿,只见视野里一个黑影扑过来,随即腰部被八爪鱼缠住般紧紧抱住。
“殿下,殿下,我错了...”怀里的人吓坏了,磕磕巴巴带着哭腔哽咽的不住道歉,“我刚才不是,没有拒绝殿下,不是...对不起,皇子殿下...”
“对不起,对不起,殿下不要走...”
顾芒低头看着这样的阮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把人搂在怀里,安抚地揉了揉阮秋的后脑勺:“瞎想什么呢。”
他刚才又不是要离开,他有那么小心眼吗,他...他只是想去旁边拿点皇室的糖,给阮秋吃,逗逗他再道个歉。
当然,顾大皇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竟然有企图拿糖哄人这个想法的。
而且明明刚才应该自己朝阮秋道歉才对吧,怎么又反过来了。
“殿下...殿下不生气了吗?”
顾芒嘴角带笑:“我本来也没生气呀。”该生气的是阮秋才对嘛。
这样的怯生生又漂亮的阮秋让任何人都无法不心生怜爱,顾芒也就放任阮秋牵着自己的手。
然后...手从刚才熟悉过的腰线摩挲过,放在一个圆圆的饱满的小丘上。
顾芒:?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去,阮秋刚好轻轻舔舐过唇瓣,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蛋上浮现突兀的红晕。
“殿下...”
他声音夹杂着极度的羞怯和隐约的企盼。
“您现在摸哪里,我都不会再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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