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了?◎
卫卿珩的想法最终还是没能够实现。
进了十月,当今的身体是越发不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卫卿珩他作为太子必须要承担起更为繁重的任务,而当今也开始了静养,宫里气氛变得愈发紧张,所有的娱乐活动基本都停了,跑马、围猎之类的事情更不可能举办。
太后重新变得深居简出,听闻她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佛堂里捡佛米抄经书或是寻大师来听禅、念经,宫里再度沉寂下来。
其他四妃也安顿了下来,只有贵妃常前往干清宫伴驾在当今左右。
这种时候才区分出来,贵妃在当今的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地位的。
众人心里都掂量着,谁都努力地藏起了尾巴,不敢碰这如今越来越危险的线。
“来,安安,”戴玥姝哄着小娃娃,“我们再套一件。”
卫卿珩忙了起来,很多时候顾不上后院和孩子,管家的事情落在了戴玥姝头上,勉强还能处理得好,两个孩子这边有娜良娣帮忙照顾着,再有能干的宫女们替她盯着,一切都还在正常的进程中。
娜图雅还是不太敢和卫卿珩说话相处,不过他吩咐下来的事情,她都会照做,比起来的话,还是和戴玥姝相处更让她觉得轻松。
只要卫卿珩不来的时候,娜图雅就会经常过来,有时候是帮戴玥姝分担工作,有时候则是陪伴两个孩子玩耍。
安安和乐乐都对她非常熟悉了,亲近程度仅次于亲娘。
两个娃娃都会熟练翻身、会爬会坐,再不是原本小乌龟被翻了过来怎么都转不回去的样子,两腿两手臂也更为有力了。
原本瘦弱一些的安安逐渐长出了更圆鼓鼓的肚子和藕节般粗粗段段的手臂,脸蛋上的肉堆了不少,还是白白嫩嫩的样子,更像是小苹果了。
比起来,乐乐就更像是一个大苹果,小脸经常是红彤彤的,一双小手也肉嘟嘟的,捏起来特别软又特别可爱。
她很爱笑,虽然折腾人的时候也分外磨人,但只要一看着她笑起来,好像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问题了。
“真就是观音座下的小童子了。”
伺候的人都爱这么说,连娜良娣都跟着学会了这句,并在和乐乐的相处中熟练地表达。
到了时间,戴玥姝抱着安安,娜图雅抱着乐乐,两个人一道带着两个娃娃去看猫猫。
这是最近发展出来的新爱好,也许是小娃娃吸引小娃娃,两个孩子意外的对两只新到惜芳园的猫咪雪球和黄桃非常感兴趣。
雪球和黄桃都是宫里精心培育出来的品种狮子猫,血统很好,最关键是脾气也很好,性子非常温顺,也不会乱叫,适应力也比想象中的要好。
来了半天,两个兄妹就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甚至吃好喝好,还开始了试探玩耍新玩具抓板、球球和猫爬架子。
戴玥姝是忍耐不住的,在确定了两只小猫咪适应了之后,她就尝试和它们熟悉起来,两只都毛绒绒的,叫声又甜又嗲。
白猫妹妹雪球喜欢拖长了音调,娇娇气气地哄着人给她吃零食。
黄猫哥哥黄桃相对高冷,不爱叫,但这都是表象,实际上它胆子很大,特别喜欢蹭着人的胳膊腿,据说这是留下它的气味。
见面第一眼,黄桃就对戴玥姝露出了小肚皮让人摸肚肚,其他时候就是戴玥姝不搭理或是如何,它也会呆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虽然有时候会爬上葡萄藤架子或是去扒拉墙上没有枯全的爬山虎,但只要人一喊名字,它就嗖地一下跑过来了。
如果是其他人喊的它名字,黄桃便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一下,若是照顾他的小太监喊吃饭了,他就一下过来了,若不是则会掂量一二,虽然胆大但也心细。
如果是戴玥姝喊的黄桃,那它就会很快地过来,如果她还抱着小孩,他就会谨慎地到她腿边,蹭蹭之后跟着她走;如果不是,它就会很乐意爬到她腿上身上,待在她怀里被摸摸,其他人可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是黄桃与娘娘有缘呢。”
小太监看到这样场面,总是很高兴,越是得了主子喜欢,它们的日子就越是能好过一些。
戴玥姝虽然也知道这是人花了大功夫教的,但这么乖巧,她还是很吃这一套,果不其然便喜欢上了。
然后在某一天,安安和乐乐又看到了过来讨小零食的两只小猫咪,终于,他们没有忍住,一个劲地伸手想摸。
黄桃和雪球都乖巧,忍住了,戴玥姝就小心地捏着他们两个娃娃的肉手,很轻地给摸了摸两只小猫咪暖和的长毛毛,然后她的两个孩子也被毛绒绒征服了。
“啊……啊……”乐乐喊着,明显是视野里看到了小猫咪。
据太医说,小孩子看到的世界和大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视力在小时候是不稳定的,还在成长当中,一开始只能够分辨颜色,所以对有声音的或是色彩鲜明的东西会更为喜爱。
但后面就会慢慢长好了,所以戴玥姝也不是很清楚两个孩子究竟是听见了猫叫还是看见了猫咪的颜色还是身体,反正他们是可以感受到的激动了起来。
他们也不敢叫两个宝宝多接触,也就有戴玥姝在的时候,她会轻轻地带着两个孩子摸一摸猫毛。
小娃娃有抓握和啃咬的习惯,力度是控制不住的,卫卿珩的头发都没少被乐乐抓扯过,还拔下来了几根——这点上真可谓是“女中豪杰”了,所幸是亲爹和亲闺女,他没和娃娃生气——猫咪就更不用说了。
狮子猫的毛很长,也很容易漫天乱飞,如同柳絮,但即便自然会脱毛,给人抓下来一把也是会痛的。
小动物不比人,疼了容易会失去控制,到时候抓了人就不好说了,而且还是两个皇嗣,戴玥姝理解旁人的惶恐,但若是不让两个磨人精如愿,他们又会闹腾很久。
“乖,就一下下哦,”她接过来乐乐,温声哄着,“来,我们轻轻的,乐乐是个温柔的女孩子,要轻轻的,不可以抓疼猫猫哦,不然这样你们都会受伤的。”
戴玥姝故意把食指卡在娃娃的手心里,小宝宝手很小,一根大人的手指节放在这里,就抓不紧抓不住了。
她只让她用手指的部分,小心地触摸过猫咪柔软的身躯,感受了一会之后,就让人给乐乐擦手,抱到一边去了。
安安也是差不多流程,不过他没有姐姐乐乐那么激动和兴奋,大概是属于姐姐有的他也要凑个热闹、感受个稀奇,这么一个状态。
不管怎么说,她就当这是姐弟俩感情好、有默契的表现,戴玥姝一碗水端平,便默认了。
等两个孩子玩累了,去喝奶然后睡觉了,戴玥姝就和娜良娣开始干活。
最近上官选侍那头递了信儿出来,也许是因为乐乐抓周时候拿的是上官皇后有关的东西,所以才让上官家的重新活跃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那几个被罚了的都想要解禁出来了,所以她们各种寻路子努力。
太子妃那是病得一日日让人难言,再加上太子的有意忽视,那头几乎是没有人去,大家心里也估摸着情况不会很好了。
只剩下戴玥姝这边,她这里得了信,娜良娣那头也有,也不知道她们被禁足着是怎么送礼出来的。
“再说吧,等殿下什么提了我们再照办。”
戴玥姝不信她们没有努力到卫卿珩的前院那边去,她用不着去做那等子事情,娜良娣听闻立马松了口气。
那礼物送到她案前,她是推辞都推辞不掉,只觉得接了个烫手山芋,更不想帮那群人出来和好友戴玥姝争宠,到时候免不了又是麻烦。
有这句话在,娜良娣就知道她可以安心了,事情交给太子殿下自己解决去,他本人确实是主意很大,非常不愿意其他人左右他。
不过现在娜良娣知道,有个人是例外的,戴玥姝的想法太子殿下肯定会听,但如果她不开这个口,娜图雅她也不会多这个嘴。
晚些时候,卫卿珩过来了,换了身舒服的衣裳便跟着她一道用膳。
自两个人重新恢复了生育前的那种稳定夜生活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又好了几分。
似乎是因为孩子的存在,两个人之间莫名地多了点什么,或者说原来的相处中多了点改变,可以说感情里亲情的部分变多了,也可以说是他们都在适应有了孩子之后的全新的家庭生活和责任分工。
但随着抓周之后那一场“热闹”的鸳鸯浴,两个人重新试探了彼此和身体,仿佛一下之间重燃了爱火,欲望与情感再度被重新点燃,与原本的情愫交织在一起。
他们互相之间都能够感受到那种极其幽微的变化,这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成为了藏在他们彼此眼底的心心相映的无声语言。
“哦对了,我这里调查的情况出来了。”他挥挥手,先让人下去了,这才对她道,“我这里应该只是部分,宫外宫内还有一些是父皇的人手在调查。”
戴玥姝这就知道,说的是之前尚膳监帮人中饱私囊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他甚至都是跟着她用的尚食局的手艺。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头调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是指向了德妃和惠妃。
管理着采买工作的部分权柄的,是四妃里头的淑妃谢氏,之前猜测最大的也是她谢氏不安分了,然后帮助或者说和某位妃嫔联合,偷偷抠银子下来。
但没有想到是德妃和惠妃,分别采用了不同的方式路子,从这件事情中攫取自己的利益。
具体的细节卫卿珩没有告诉她,这是要递到当今案前的,也是要当今决断的,但他查出来的部分大致就是,主谋是惠妃,不出意外是她搂了大把的银子,想办法打通了另外的路子,卖出去了宫里的东西和一部分的信息。
德妃也是往外卖消息的一个,但走的是另外的路子,和宫里的乐坊戏班有关,详细不好再说。
而惠妃借的就是采办中的门路,大概管理这部分的淑妃也是知情人,但查下来她是没有参与,只是知情不报“给了方便”。
“这事情不是一两天了,”他道,“尚食局和光禄寺应该也是知情不报,借着这次的机会,一举扳倒,但是……”
卫卿珩叹了口气,他估计结果不会特别理想。
因为惠妃的儿子是四皇子,德妃的儿子是五皇子,妃嫔要那么多钱没有用的,宫里她们都到了四妃位置,再加上世家背景,不可能过得不好,用脚想都知道她们是为了她们的孩子,但他们都是他哥哥,某种程度上和他同是皇位竞争者。
虽然卫卿珩自信自己的太子之位稳固,但是事情具体落到病痛缠身,又愈发优柔、想要和睦表象的父皇眼里,可能就变成了他这个弟弟作为太子不能容人,迫不及待想要把兄弟弄下来。
所以他虽然是调查出来了情况,但具体措辞还没有完全考虑好,正发愁如何表述呢。
若是以前,他肯定就坚定而没有怀疑地全交上去了,但近年下来,有了挚爱有了孩子,又经历了生死和其他许多的事情,看着朝堂愈发难测的局面,他想的也就多了些,不似当年那般天真——
“不过我肯定是不会昧着良心胡说的,只是措辞和处置结果的建议上,我可以再多思考一番。”
戴玥姝抬头看去,卫卿珩一双漂亮的眼眸里仍然是那般亮晶晶的,像是缀满了星光一般。
他成长了许多,她也变了不少,但他们都还保持着最初那颗真挚的心灵,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地诉说着他的理想。
白鹤落入云雨之中,在雷电风暴里,他依然决绝亮翅,耀眼如同朝阳。
戴玥姝笑了,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吻了吻他的侧脸,又贴着他的双唇,嗅着他的气息不肯放开。
卫卿珩自然也不会错过送上来的芳香,在馨香与奶味交织的甜蜜里,两人交换了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分开时她已经微微气喘了。
再抬眸,不过是一个眼神交换,两人心领神会,再度相拥而吻。
床帐倏然落下,只留下灯影微微晃动。
第二日清早,才醒过来,就看到床枕边放了封书信。
戴玥姝了然一笑,半点也不意外。
掀开了床帘,她借着温和的光,打开一扫而去,果然是两张纸两首诗。一首满是爱慕之情的情诗,虽然是抄录的古诗,但很明显写的人熟悉她的品味,完全是她喜欢的。
另一首就是本人所做,情感更为含蓄内敛,但愣是叫她呆呆地一边笑着,一边看了好半天。
“真好。”戴玥姝比着晨光,不知道是在夸诗,还是在称赞这手好字。
她熟练地打开抽屉匣子,把这封卫卿珩写给她的情诗放在了他给她的书信一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第一次见到自己桌上有一封爱慕书信时,她吓得几乎以为自己要完蛋了,然后转头才发现落款是她熟悉的“鹤之”。
说起来那枚印信还是和给她做的一并雕刻出来的呢。
戴玥姝思索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先起了头,因为他一直在前头忙活,不是给当今侍疾,就是在书房办公,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好,更别提到后面来看看她和孩子们了。
于是,她想了想,干脆拿出了她的私印“鹭羽”,给他写了一首情诗,大致意思是询问他有没有空,表示她有点想他了,“问君何时来见妾,日日思慕不见君”云云,最后兴致很好地在后面印了两个印。
诗写的那真的是很一般,唯独里面的情思是真真切切,完全发自内心所做,一气呵成,词句不算十分推敲,写完她就放进信封里了。
后面她玩笑一句,没想到真的给递到了书房,还让他看到了,当晚他就过来了,和她亲热了很久,看着仿佛是情难自抑的样子。
接着,此后时不时的,她也莫名地隔几天会收到来自他的信件了,没有特别值得写在书信里说道的,那就干脆抄了首情诗给她。
当然,这个起头的还是她,因为戴玥姝自觉自己才华实在一般,第一次能写出一首爱慕诗来属于特别发挥,后来她就偷懒直接抄古人的好诗了,那缠绵的情谊一出来他肯定明白,于是也用诗来回她。
时间一久,好像就积攒了好几十封信下来了。
突然某一天,前头传过来,早朝停了,当今主动开的口,只有内阁首辅等部分紧要的大臣才能上御前了。
卫卿珩越来越忙,戴玥姝努力地把兴庆宫里的一应事情都安排好。
其他侍妾终于解了禁足,但没有免去给太子妃祈福的抄写时,宫里头给惠妃、德妃的处罚也下来了。
两个妃嫔都被罚了两年俸禄,以失职为由撸走了所有的宫务管理权,另外禁足三月。
另外知情不报的淑妃也跟着受了惩罚,罚了一年的俸禄,外加一个月的禁足。
“没了?”戴玥姝惊讶地看着徐有德。
“是。”徐有德头低得更低,没敢说太子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恍然沉默了很久。
只是如此,并且一点没有牵扯到两个可能拿了大头金银的皇子。
当然除此之外,涉及到了宫里内外买卖的太监宫女和酒楼等,一律都被抄家查处了,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但大家都很清楚,几年下来拿到了大头钱财的人是半点没有被处罚到。
“殿下现在可空着。”
“正等着娘娘呢。”
徐有德脸上立马带了笑容,他巴不得现在昭良媛去做那个解语花。
太子殿下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按着他过去的性子,这种按而不发反而叫人担心,更让人心里不安了。
戴玥姝看向苏梅。
“你替我盯牢一些,不要叫人有钻空子的可能。另外叫人去请娜良娣来,一会该到了乐乐玩耍的时候了,安安估计也要醒了,我不在两个恐怕都要闹,只能麻烦娜良娣多多陪他们玩耍一二了。”
众人应是,戴玥姝衣裳都没有换一套,直接就理了理妆发,往卫卿珩那边去了。
“昭良媛到。”
“你来了?”
卫卿珩原本坐在书房椅子上,听见了声才抬头,脸上勉强露出来一个笑容。
“我发上去的折子过了。”他对她招招手,“以后你就是昭良娣了。”
戴玥姝一愣,看过去。
“你瞧,父皇批了,太子良娣也要记上玉蝶的,我还替你请了恩旨,所以估计要过两日等父皇好些了才能往外发出去。”
“子璟。”她握紧了他的手,“没关系的,我知道,这些殿下若是想,都会给我的。”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没有忍住,“我估计到时候会连两个孩子的名字一道上了玉蝶,所以……这大概就是对我的安抚吧。”
“……”戴玥姝心里明白。
在卫卿珩的眼里,当今是个明君,是照料和培养他的好父亲,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够完美的地方,那大概唯有先皇后的事情,是充满了遗憾的。
但即便是如此,卫卿珩也从不会言一句父过,当今在他心中始终是极为高大的、明辨是非的伟大形象。
可现在这么个处理,或者说积累下来的种种事情,难免对本身被当今养得相对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太子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了。
卫卿珩的世界里固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也知道许多事情难以两全,但当今的形象过于高大了,他极度的信任当今,并坚信不论是治国还是其他,当今都不会出现什么差别。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了一股近乎幻灭的悲伤。
“相比当今三十多年的耳清目明,”她很小声地但非常坚定地道,“这甚至算不上是一件错误的决策。”
戴玥姝的声音非常平静,字句分明。
卫卿珩一顿,看向了她,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他。
“这不是……”错误吗。
“不是。”她道,“这只是一个父亲的期许罢了。”
卫卿珩沉默了很久,与她僵持了很久,最终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一下吐出了憋在心中许多的愤懑与不平。
“是我得到的太多,以至于总期盼了更多……忘记了在此时,人性才是根本。”
而戴玥姝永远只看着自己所拥有的,所以她其实比他坚定得多,看得透彻得多,也温和得多。
作者有话说:
诗我自己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另,我换了个新笔名,原来的因为三次原因,不方便使用了,另有同名wb晋江吾司命,欢迎来和我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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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们在国师的手札中发现这样一句话:但吾有疾,非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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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司马佑安给离离做小凳子离离:他好可爱!
司马佑安锲而不舍给离离做簪子离离:他怎么那么可爱!
司马佑安抿唇看她:就只是可爱?
这是大郎和离离从小破道观,携手走向国师大舞台的故事。,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