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是姓司徒名月?有两位客人托我给您带话,说是您的故人,请您前往松延斋赴宴。”翌日上午,客栈的小二敲响月月的房门。
“故人?”月月不解道,“我来都没来过这里,哪会有什么什么故人?”
除了亲自赴宴,没有第二个人能为月月答疑解惑。
司徒静本想与月月一道前往,无奈无花和红衣少女只歇了一日便再次启程。一心想要亲自动手处理无花的司徒静权衡之后,只能选择离开汉中,和司徒新一同跟踪无花。
*
“是你们?”被伙计引着走进松延斋三楼,月月见到包间内的两人后,不由挑动眉毛。
“司徒姑娘,夷陵一别几月,没想到竟会在此处遇见你。”柳无眉上前对着月月盈盈一拜。
是的,今日邀请月月的正是柳无眉和她的夫君李玉函。是两个月月从来没想过还会见到他们的人。
“能在汉中遇见二位,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月月一边回礼,一边表达自己的惊讶。
虽然柳无眉看起来温和又知礼,李玉函英俊斯文、风度翩翩,两人看起来都十分有家教。但是月月一看见他们就觉得头皮发麻、神经紧绷,只想离他们远些。
但是她和司徒静这一路既没有穿神水宫弟子的校服,脸上还带着司徒新给的面具,她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柳无眉发现自己的行踪。
这也是她来此赴宴的原因。
为了避免暴露她和司徒静的筹谋,她并未请仍在汉中城的楚留香陪她一同赴宴,而是选择只身前往。
“妾也没有料到,会途径汉中城做任务的神水宫弟子会是司徒姑娘你。”柳无眉开门见山道。
月月闻言不由挑眉:“原来夫人今日请的是神水宫弟子,而非我。”
柳无眉抬手举起一杯酒:“恩公与神水宫弟子皆是你,这是无眉之幸。”
虽然柳无眉没有明说此宴因何而起,月月也已明了这和神水宫有关。
“我只是神水宫里一个小小的弟子,夫人所求之事,我怕是无能为力。”月月对酒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在两个陌生人面前喝醉,便为自己倒了杯茶,以茶代酒回敬柳无眉。
总归柳无眉和李玉函今日有事相求,当然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为难。
柳无眉浅浅一笑,对月月的推拒不甚在意,只道:“姑娘可曾记得上次见面,妾突发急症的模样?”
她主动揭开隐痛,月月不好不答:“记得。”
月月估计,任谁见了柳无眉发病时和毒|瘾发作一个样,谁都不会忘记。
柳无眉垂下眼帘,长叹一声,像是再为自己的命运叹息:“不瞒姑娘,我这其实不是病,而是中|毒。”
不给月月反应的机会,柳无眉便向她讲述了自己的曾经。
她,柳无眉,一个为了爱人叛出师门,被从小养大她的师父在酒里下了毒,为了止痛服下罂|粟粉,结果不幸又中了罂|粟之毒的可怜女子。
“这和神水宫有什么关系?”月月不理解。
柳无眉凝视着月月的眼睛,轻声慢语道:“我和夫君为了我这中|毒之躯求医多年,前些时候听闻神水宫可能有解毒的办法,便急急前去寻医。”
想起那段经历,柳无眉眼中闪着光:“上次遇见姑娘,正是我们准备从夷陵坐船前往神水宫的时候。”
只可惜,他们与月月分别后并未找到神水宫所在,又收到李玉函父亲拥翠山庄庄主李观鱼的飞鸽传书,只得无奈返回家中。
没成想他们竟在家中遇见了因为李观鱼的旧友,这位旧友有个朋友知道些神水宫的情况,并告诉他们,神水宫有派弟子出宫做任务,可在汉中城等候,碰碰运气。
显然柳无眉和李玉函的运气可以,让他们等来了月月。
“系统,你说柳无眉的话是真是假?”身边没有人可以咨询的月月只能与系统讨论。
[5积分。]系统报价。
新得了3000积分的月月大气支付5积分,得了系统的回答。
[80%都是真话。]
“假话出在哪里?”
[她师门那段。]
行吧,柳无眉在师门的情况不是月月关注的重点。
月月捋了一遍现有的情况,又加上系统的回答,她已经猜到,泄露她行踪的人真是司徒新,他应该就是在拥翠山庄告诉李玉函夫妇神水宫情况的李观鱼旧友的友人。
她相信以司徒新对司徒静的看重,绝对不可能随意泄露她的行踪,或许只是和友人交待了自己的去向,不料被他告知给别人。
月月和系统的交流只在瞬息,她粗略听完柳无眉表达的对神水宫的神往,才道:“我只是神水宫一个普通弟子,对夫人说的事并不了解,还望海涵。”
可惜柳无眉并不相信月月的实话,见她出言否认,她便急急道:“我不知姑娘为何要跟踪无花和长孙红,但我愿以无花的秘密做交换,只要姑娘救我!”
无花的秘密……
说实话,月月心动了。
“我承认我好奇这个秘密,但我提前声明,你体内的毒,我并没有什么好方法。”虽然柳无眉赶着上着送消息,月月也不敢直接笑纳。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柳无眉听了月月的话,却觉得她对自己的情况,绝对知道些什么。
为了能够解毒,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难得遇上一个可能有办法的,她决不允许自己错过。
脸上带了点羞赧,柳无眉才道:“刚刚对姑娘有所隐瞒,无花的秘密和我的师门有关。”
好的,月月现在可以确定,这是她不知道的秘密了。
柳无眉酝酿片刻,怅然道:“因为无花的母亲,就是我的师父,石观音。我认得长孙红,便是因为她是我的师妹。”
“难怪夫人看起来和无花八竿子打不着,却能知晓他的秘密。”月月了然点头。
“我还有个问题,不知夫人能否赐教?”
“姑娘尽管问,妾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无眉连忙道。
“夫人知道无花和南宫灵是什么关系吗?”这是月月突然想到的,她也不指望柳无眉能知道。但是,万一呢?
“南宫灵?”不成想柳无眉竟真的知道,“他是我师父的小儿子。”
“原来如此……”月月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何能将楚留香排除在外,原来是有血缘作为天然的维系。
月月不欲与柳无眉多纠缠,从她那里得了答案,也没有吊着她的想法,即刻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
“我的确不知道有什么药物能解罂|粟之毒,但我确实见人摆脱了罂|粟上|瘾的困扰,”月月坦然相告,“这方法说起来就一个字‘忍’。”
“忍?”一直没有开口的李玉函抢着道,“这算什么方法。”
“李公子上次是去为夫人买罂|粟粉了吧?”月月问道,“却不知夫人每次发病即刻服用罂|粟粉,只会加重她对罂|粟粉的依赖,令她上|瘾,更是无法将其摆脱。”
“你是说我做错了?”李玉函失态叫道。
“我知道的方法就是这个,”月月提出告辞,“感谢夫人款待,我们就此别过。”
“等等,”咀嚼月月所言的柳无眉见状立刻出声阻拦,“若我以姑娘所言行事,忍到何时才算成功?”
站在门边的月月道:“忍到完全不会发病,彻底不会想起它为止。”
“那要多久?”柳无眉向月月确认。
月月摇头:“我不知道,这事因人而异。但愿夫人能早日脱离苦海。”
话说完,月月便离开了松延斋。
“就让她这么离开吗?”费心筹谋就让月月这么轻飘飘地走了,李玉函心有不甘。
“又能如何?”柳无眉轻蹙眉头,“神水宫可是我师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
一直等在的楚留香见月月安然归来,终于放松提着的那口气。
“情况如何?”他问。
月月将双手搭在桌面上,满意地拍了两下,双眼闪着亮光:“此行不虚,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哦?”
月月没打算卖关子,她可太想和楚留香分享了:“原来无花和南宫灵都是石观音的儿子。”
便是不论处于各种危急时刻都能保持从容淡定的楚留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其中的秘密,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说完的吗?
月月寥寥一句话,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大。
这不是一个秘密,是三个秘密!
无花和南宫灵是亲兄弟。
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
南宫灵是石观音的儿子。
这三个秘密不管将哪个放出去,都能引起江湖一片震动。
然而月月今天却仅在一顿饭的功夫,将这三个秘密全部知悉!
“你确定告诉你这个秘密的人说的是真话?”楚留香艰难开口。
月月不解道:“我找不到她骗我的理由。为什么不能去相信呢?”
是啊,她都花了1000积分去确定这件事,为什么不能相信呢?
仅凭系统的报价,月月也可以确定这个秘密的重要意义。它足以在关键时刻影响事情的走向。
踌躇片刻,从听到这个秘密就开始琢磨的月月向楚留香发出邀请:“我想去会会石观音,一起吗?”,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