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让我叫你师傅?”啊光不敢置信的大叫出声, 就算隔着面具,沈清都能看到啊光那双瞪大的眼珠子。
“你多大?让我叫你师傅?”啊光看着沈清:“再说了,你说你是庙街神算, 你就是庙街神算了?万一你是骗子呢?”
“庙街神算来泰国干什么?难不成和我一样也是被龙哥下了江湖追杀令?”啊光说:“我在泰国流浪这么久, 见惯了人心险恶,我也不是没戒备心的。”
“你还怀疑她?”红姐笑着拿出自己珍藏的报纸递给啊光看:“你看, 报纸上明明白白都写了她就是庙街神算。”
“报纸上又没照片,我知道真假?”啊光还是不信:“除非她当场算命给我看, 她要是算命准,我就叫她师傅。”
“要我拜师, 怎么着也得比我厉害吧。”啊光眼神怀疑的盯着沈清,别想用一顿冷饭就收他当徒弟。
“我只给有缘人算命,现场没有我的有缘人。”沈清这话刚出口,啊光就说:“你骗谁?我就没听过哪个风水师只给有缘人算的。”
“我就是啊。”沈清对阿光说:“我虽然今天不算命,但我可以给人改命。而且被我改命的人,就在你面前。”
“谁?”仲子光看着周围:“你给谁改命?”
“你看看红姐。”沈清指着红姐说:“她以前是我的有缘人, 你仔细算算红姐的八字有什么变化?”
阿光顺着沈清的指尖看向红姐, 因为这个村子地处偏僻,没通电, 当地人点的都是蜡烛。
屋里烛光昏暗,所以阿光一开始根本没看清红姐的面相。
听了沈清的话后,啊光这才仔细看着红姐。红姐也好奇自己遇到沈清后,面相有什么改变?
就从彪哥手里把蜡烛拿过来,照亮了自己的脸:“来,你仔细看看,我的面相有什么不同?看看我的命发生了什么变化?”
“你颧骨高,代表你性格刚强火爆, 平时喜欢当家作主、打抱不平。”啊光嫌蜡烛的光太暗,还伸手在裤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照着红姐的脸:“薄嘴唇、女性吹火嘴代表夫缘薄。命宫短……妈妈呀……”
啊光看到红姐命宫的时候,吓得差点把手电筒丢了:“你命宫显示你是短命鬼,死于情杀,被奸夫□□害死。可你为什么还活着?还成了有贵人相助的大富大贵命?”
“你说什么?”红姐情绪也激动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情杀?什么奸夫□□?”
“就是你夫缘薄,命宫显示老公出轨小三,最后死在那对奸夫□□的手里。”啊光说完,又着急问:“八字,你八字讲给我。我再仔细算算。快把八字讲给我听啊……”
啊光比红姐还着急,红姐下意识看着笑眯眯的沈清,看沈清点头,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讲给了啊光听。
啊光连忙闭着眼睛,右手拇指不停在另外四根手指头上掐算,越算越不对,越算越震惊:“你竟然真的被贵人改命了,就在大半个月前,有个贵人出现,改变了你被情杀的命。”
红姐心里发毛,浑身发冷。
她怕的不是被沈清改命,而是怕自己原本的命运轨迹。
她竟然会被余达伟那个贱男人和小三杀死……一股寒冷的凉意从脚底板窜上了红姐后背,太恐怖了。
她真的没想到,余达伟竟然想杀她,她以为两人顶多是没感情,余达伟不想分给自己钱,谁知道在余达伟竟然想要她的命!
如果、如果不是沈清提前打电话告诉自己真相,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拿到了两人的婚内财产,麻溜的和余达伟离了婚,否则等待她的竟然是被奸夫□□杀死的结局。
红姐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清,因为沈清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她一直以为沈清告诉她真相,只是想借着自己做生意。
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不仅是沈清带着她一起赚钱,还改变了她被奸夫□□杀死的命运。
沈清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红姐心里激荡,差点给沈清跪下磕头了。
而彪哥和他的小弟们,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们原本以为沈老板只是算准了台风提前登陆香江,没想到在和他们聊天谈笑的时候,竟然把红姐的命都给改了。
“太震惊了。”啊光那藏在白面具下的眼睛都在发着光:“太震惊了!你竟然真的被人改命了。”
就算亲手算出了关于红姐被改命的一切,啊光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要知道,就算是顶级风水师,给人改命也会遭天机反噬的。”
啊光目光兴奋的盯着沈清说:“我师叔林立平,就是强行给人改命,被天机反噬断了双腿。可我你给红姐改命,非但没遭受天机反噬,反而显示鸿运福泽深厚……”
“那些真心和你来往的人,都会沾上你的福泽和好运,变得幸运起来。”
简而言之,沈清就是个人形锦鲤,谁来都能变好运的那种锦鲤本鲤。
啊光‘扑通’一声,给沈清跪了:“师傅,你就是那个菩萨说的贵人啊。”
他用笅(jiǎo)杯算卦的时候,菩萨一直指引他往泰国东北部来,菩萨指引他这边有他的贵人,能给他改命。
谁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贵人,竟然还要收他当徒弟。
啊光都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动哭了:“师傅。”
啊光膝行两步走到沈清面前,伸手抱着她的大腿说:“师傅,你就是我最爱的师傅啊。”
沈清原本只是想装一装,忽悠忽悠收个真会算命的徒弟,谁知道最后反被徒弟算出锦鲤命,自己还成了徒弟苦苦寻找的贵人。
这个剧情走向,沈清自己也没想到。
“师傅,师傅,徒儿找你找的好苦 ……”啊光抱着沈清的大腿哭的时候,彪哥走向前,把啊光拎了起来:“说话就说话,别碰沈老板大腿。”
“你懂什么?”啊光哭哭啼啼的说:“我这是在抱我师傅的大腿。”
因为脸上还带着白色面具,啊光就算擦眼泪,也只能擦流到面具上的眼泪:“我老师傅死的时候就说,我这人算命实诚,有什么说什么。说我迟早会在给人算命的时候被人打死,但是如果我在20岁的时候,能遇到贵人,我就能成为香江最厉害的风水大师……”
“师傅啊,原来我一直苦苦寻找的贵人就是您老啊,师傅。”啊光又跪在沈清面,哭的情真意切,偏偏声音清澈干净又非常好听。
沈清原本被他哭的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可听到这好听的声音,又忍不住有些心软的看着啊光:“行了行了,你别哭了。”哭的她汗毛倒立的同时,还想给他两巴掌,听他继续哭。
这种极致别扭的感觉,让沈清很无奈:“别跪了,先起来说话。”
“好的,师傅。”阿光立马站起来。
沈清看他一边用衣袖擦眼泪,一边低着头甩着头,就好奇问:“你干嘛呢?”
“哦,流到面具里面的眼泪泡的我脸疼。”啊光抱怨:“龙哥太狠了,用强力胶把面具粘我脸上,我想了很多办法都取不下来,还把脸上的皮肤给弄破了……”
啊光摸着脸上的面具说:“我觉得我可能会被毁容,我怕面具自己掉下来的时候,师傅就看不到我帅的天怒人怨的帅脸了。”
沈清:“…………”
收的时候也不知道徒弟是显眼包啊,她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行不?
有了师傅后的啊光,仿佛被菩萨点化,获得了新生:“师傅,我全名叫仲子光,今年19岁,生日和菩萨同一天生,是二月十九……我师傅捡到我的时候,还把我过继给了观音菩萨。”
“还能过继给观音菩萨?”沈清惊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菩萨也会收干儿子?
“当然了,我师傅把我过继给观音菩萨的时候,用笅(jiǎo)杯问了卦。观音菩萨同意了的……”仲子光说:“我说的是第一个老师傅,叶老头儿。”
“师傅,你真厉害,收了观音菩萨的契仔当徒弟。”仲子光嘿嘿笑着说。
沈清这才明白,过继给了观音菩萨的人叫契仔,不叫干儿子。
上辈子,她乡下老家也有把体弱多病的小孩儿,拜给大树当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的风俗,希望能活上千年的大叔,保佑小孩儿长命百岁。
“师傅、师傅,今晚我睡哪里?”
“师傅、师傅,我们以后去哪里?”
实不相瞒,那天晚上后半夜,沈清睡觉的时候,耳边全是仲子光喊‘师傅’‘师傅’的声音。
徒弟声音再好听,一直魔音贯耳,也搞得沈清想打人。
不过话说回来,仲子光不愧是观音菩萨的继子,算命对他而言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不管什么人都能算的准。
让只能靠剧情算命的沈清,还是有点子嫉妒的。
因为拜了师傅,仲子光也不用再四处流浪了,下定决定跟着沈清混。
对沈清那叫一个孝顺,沈清吃饭他夹菜,沈清喝汤他递勺子。
沈清就是咳一声,他都要脱自己衣服给沈清穿的孝顺徒弟。
“我怎么觉得沈清,提前养老了?”红姐看着都惊呆了。
“也不算提前养老,当徒弟本来就该这样。”彪哥说:“师傅如父母,徒弟本来就该孝顺师傅。”
骑着大象往另一个村子去收大米的时候,仲子光还给沈清背包。
时不时从包里掏出一个山竹、莲雾,还有一块西瓜递给沈清吃,看的彪哥和他的小弟都觉得他们四个保镖可能要失业。
“师傅,收完大米后,咱们又去哪儿?”仲子光还想拿芭蕉扇给沈清扇风,可惜距离太远,他扇不了,只能伸长了脖子去看骑着大象在前面走的沈清。
“收完大米后,去货运公司找货船……”沈清随口说。
但是找货船却要好好找,而且运送粮食的日期也要看好,因为大米成熟的那段时间,公海上会闹海盗。
如果能换别的运输方式,沈清肯定想换。
可是1970年的交通实在不发达,更何况是跨国运输;空运的话,价格又实在太贵,根本赚不了钱。
沈清正在琢磨着怎么运输大米回去的时候,仲子光又掏出一壶水用竹竿吊着,递给了沈清:“师傅喝水。”
沈清:“…………”
她真的从来没被人这么殷勤的照顾过,甚至有种自己瘫痪在床,儿子是个大孝子,无微不至、不分日夜照顾她的感觉。
“师傅,你看着我干什么?”仲子光以为沈清被他脸上的面具吓到了,就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说:“这个面具虽然吓人,但我现在摘不掉。”
仲子光叹了口气说:“龙哥用的强力胶实在太霸道了,强行摘肯定把脸皮也要揭一层下来。我实在没办法取它下来,只能等它自己掉。”
仲子光也后悔给龙哥算命的时候,买了个酬神的面具,否则龙哥就不会让小弟用强力胶把面具粘在他脸上,还骂他‘死神棍,看你以后还有脸在香江混。’
沈清仔细看了眼白色面具,其实不吓人,就是一群正常人里面有个戴白色面具的,看着很怪异,会被人以为他是神经病。
“等到了村子里,你把草帽压低点,别抬头,我怕别人打你。”沈清小声嘱咐。
仲子光也的确因为脸上的面具,被人当神经病打,所以到了村子里的时候,他不仅把帽子压的低低,脸也低下来,不敢抬起来。
这个村子里的大米,也是米佬一直在收的。
不过土地比上一个村子贫瘠,种出来的大米产量低,个头也没上一个村子的好:“这个村子里都是三等大米,产量加在一起的话,可能只有5吨左右。我每年都是最后来这里收的……”
米佬在进村钱,把大米详情仔细的给沈清说了。
沈清在上一个村子里预计收了28.5吨大米,是二等大米,算是质量高产的一个村子了。
不过沈清也没嫌弃这个村子的大米,因为宋锦记和新美的那批货如果被海岛抢走后,香江的大米市场会非常紧缺,到时候三等大米也是稀罕货。
因为村子里的人和米佬是经常合作的老顾客了,而且沈清还按照大米今年市场的行情,每斤三等大米涨价4分钱。
沈清主动签合同给定金,所以村子里的人都非常热情的和沈清签了合同。
有了米佬这个掮客在从中周旋,沈清在泰国收大米的行程一路都很顺畅。
粗略估计,两个村子加起来,沈清也收了三十多吨大米了,距离她一开始定的100吨,还差六七十吨。
不过这才来泰国两天,任务就完成了一小半,沈清对这个进度还是很满意的。
和村子里70户人家的合同签完,定金按照每户人家的种植面积发,因为价格便宜,量少,沈清一共发了3000块钱。
村子里的第一回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全都热情的要留沈清他们吃饭。
为了招待贵客,沈清竟然看到桌上还摆了帝王蟹和不少大虾。就算泰国海鲜泛滥,帝王蟹和大虾也算贵重菜肴了,沈清还看到桌上放了这个季节并不盛产的树熟榴莲。
“我以前来都没这待遇。”米佬忍不住说:“神算小老板,我看了那么多收获贩子,你是其中最良心的,你开的收购价也是最合理的,并不会让农民辛苦一年的付出,打了水漂。”
“大家都要赚钱。”沈清说:“生意要大家都有利润赚,才能长久做下去。”
沈清和米佬聊天上桌,然后发现桌上多了两个中年男女,其中那个女人沈清还认识。
因为她在香江去医院看望鸡嫂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是鸡嫂的病友。
也就是那个嫉妒鸡嫂遇到沈清这个好心恩人,趁鸡嫂不在,想偷鸡嫂苹果,被残鸡英按在墙上打了一顿的女人。
沈清记得这个女人是慢性病,要住大半年的医院,按理说现在该呆在医院里,怎么会出现在异国他乡?
而且女人和男人脸上都还有伤,两人的脸色也都非常难看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看到沈清他们过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比刚才更臭。
倒不是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沈清,而是觉得身上带着伤在外人面前丢了脸。
“米佬,今年你跑的快,连我老婆娘家的劣质大米也不放过。”男人看着米佬,脸上全是不服气。
“我是做小生意的,哪像财佬你这种给新美这种大企业当采购……”米佬呵呵笑着说:“怎么?今年改主意,要你老婆娘家的大米了?”
“不要。”财佬冷哼:“货太差,我们新美只要二等和一等的大米,三等大米都是穷人吃的。”
说完还阴阳怪气的看着米佬:“你每年都收这些三等大米,卖给香江那些住鸽子笼的人,你是想积赞功德来世投个好胎吗?”
“是啊,争取在菩萨面前立功德,投个好胎。”米佬还是笑着说:“总比好过学着别人为了做大米生意,千方百计的取了本地老婆,还打老婆,养小三的渣男强点啰。”
米佬说这话用的是泰语,旁边那个女人脸色变得很难堪,因为她就是被财佬娶的泰国老婆,还挨打,还看着老公养小三的人。
可是她脸色难看吧,却不凶自己的渣男老公,而是瞪着米佬,用泰语骂他多管闲事,挑拨他们夫妻感情。
米佬听了没说话,笑呵呵的剥了快榴莲放进自己老婆碗里,还说懂的疼老婆的男人才有机会发大财。
把财佬夫妻气的够呛。
“你也就收收三等大米,哪像我男人,帮新美收米,每年躺着挣美金。”那女人这回开口,用的是粤语。
她是去香江打工的时候,认识了老公,以为自己嫁到了发达繁华的香江,会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老公打人养小三,但她还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因为她老公让她有了香江户口,能呆在繁华的香江,不用回到这种贫穷落后的小地方,就算慢性病也有公立医院的资源,可以报销医药费。
所以无论在哪里,都非常维护她老公,还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在桌上炫耀她老公在大公司当采购,躺着赚美金。
“是哟,躺着挣美金,然后和宋锦记的采购互殴,躺进医院里。”米佬阴阳怪气的说:“你的脸难道也是被宋锦记的采购打肿的?”
女人瞬间不说话了,因为老公嫌她伺候的不好打的。
“来,老婆吃虾。”米佬回头又对老婆献殷勤:“等做完这笔生意,我就给你买楼。”
米佬对老婆是真的好,两人是贫贱夫妻熬过来的,现在有点钱了,米佬夫妻更珍惜情分。就算偶尔为了生意吵嘴,也从来不动手,还都是米佬认错。
饭桌上风起云涌,准备饭菜的村长看到女儿被揍,也不敢说话,还得好好伺候财佬这个外国姑爷。
沈清看了直摇头。
红姐则见不惯自轻自贱的女人,按照她的脾气,老公敢家暴,养小三。
那就带着人打回去,还要让老公光溜溜的滚出去,才能解气。
可百样米养百种人,有的人要挣脱不幸婚姻,有的人偏偏要捍卫不幸婚姻,就算被家暴,也要维护打她的男人,维护她从这段不幸婚姻中,唯一能获得利益和好处。
沈清看红姐好几次要把碗扣在那个家暴男头上,每次都及时给红姐夹菜,安抚红姐的暴躁情绪。
财佬忽然甩了她老婆一巴掌,因为她老婆剥虾忘记扯虾线了。
女人被打哭,却不敢跑,委委屈屈的坐在桌上扯虾线。
她娘家哥哥看了,忍不住发脾气,却被财佬指着鼻子骂,说他们家的楼房是他出钱修的,想管闲事,就别住楼房。
这一家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难怪村子里都是木头房子,就这一家是楼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沈清看着骂骂咧咧的财佬,再看了看对老婆体贴的米佬,心想还是自己找的掮客靠谱。
而且她还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新美的大米被海岛抢走以后,面临大米紧缺的近况下,帮新美做事的财佬会不会打老婆娘家大米的注意。
天,好大一个雷。
沈清琢磨着,这个村子里的大米得赶在海岛抢劫货船之前收。
饭桌上,财佬还打听谁是老板?
因为沈清一直隐在幕后,彪哥和红姐是对外的老板。
财佬知道后,看彪哥脸上带疤,还有三个小弟,也没敢多看。
倒是看着红姐的时候,眼神黏腻,像是要剥掉红姐身上穿的衣服,气的红姐直接把碗砸在他脸上:“他妈的,看什么看?当心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沈清这回没拦红姐,因为财佬该揍!
“靓女啊,你脾气好猛。”财佬被碗砸中,没生气,因为他觉得红姐对他发脾气,是对他有意思。
自恋的男人,脑回路总是奇葩的。
而且红姐很漂亮,脾气火辣更有征服欲,他还把脸上的米饭扒拉下来吃:“靓女,你如果还想买大米,可以找我。”
财佬笑着勾搭:“我背靠新美,能从手指缝里露点散货给你。”
“老娘打不死你。”红姐生气。
沈清也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盯着财佬。
彪哥一看沈老板站起来,直接站起来对三个小弟使眼色。就连一直低头干饭的仲子光也掀了草帽站起来,他脸上的面具吓了财佬一跳。
财佬一看自己被团团围住,看对方来势汹汹,这才知道害怕。。
“开玩笑啦,靓女不要生气的啦。你做生意,我也做生意,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好朋友啦。”财佬说。
“谁他妈和你是好朋友,还有你……”红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财佬老婆:“当女人当成你这怂/逼样,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女人被红姐骂的不敢说话,好半天才不甘心的挤出一句:“你以为谁都像你是个大老板?我命苦没办法。”
凭什么天下女人那么多,有人挣钱,有人不被老公喜欢,还能遇上好心大恩人,帮忙安排医院,给买营养品。
到了她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命苦,我认了。”女人又说:“反正这辈子都这样,但你别想勾引我老公。”
女人指着红姐,红姐长相艳丽,身材正,身上有种她嫉妒的洒脱野性,所以她特别害怕自己老公看上红姐。
红姐气的都想打她:“这种贱男人,送给老娘,老娘都嫌他是烂黄瓜。”
仲子光也震惊女人竟然担心红姐抢她老公。
他看着女人和财佬的面相,超大声的对沈清说:“师傅,这两人面相都是‘渣男贱女’,一个家暴打老婆,一个自轻自贱,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仲子光的话简直就像一道惊雷,整耳欲聋的炸在所有人耳边。
就连沈清都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记得余菲菲曾经炫耀仲师给批命,说她和沈毅民天生一对。
所以‘天生一对’,是这个意思?
“你咩意思?你在骂我和我老公?”女人还生气。
不怪有的人遇不到好人,因为她遇到的好人,都被她自己赶走了。
到最后她还要自哀自怨,恨自己命苦,嫉妒别人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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