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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男女男修罗场 轮椅大佬主角攻椅的势利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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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秦煜的额头上已经聚集了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满面春色,眼尾都泛着红。

他喉结滚动着, 大颗汗珠顺着他分明的下颚线滑落,滚过凸起的性感喉结, 没入胸膛更深处。

他无意识地把领口扯得更开,急促的吐息滚烫灼热, 眼神都有些涣散。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他身体的不正常, 显然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秦煜,你中药了?”阮棠拧眉,取出手机准备拨打医务室电话。

游轮上是配备了专门的医生的, 基本药物也都齐全。

但她刚刚按出一个号码,身形高大的少年便红着脸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度滚烫, 像是烧热的烙铁。

“难受……棠棠……我好难受……”秦煜低声喃喃, 话语里满是委屈和难耐, 像是只正在撒娇的大狗狗。

少女皓腕如霜雪, 柔软清凉如玉,与秦煜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男一女,一刚一柔, 莫名的般配色-气。

血液中一直涌动的热潮好似寻到了发泄的地方, 像是久旱的沙漠中迎来了甘霖,令人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秦煜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少女白皙柔软的手腕,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仰靠在少女怀里,双眼晶晶亮亮的。

然而,这点接触很快便满足不了他, 被饥渴和灼热折磨的他想要得更多,却是不得其门,束手无措。

秦煜珍惜而依恋地捉住少女柔软白嫩的手,往自己炙热的脸侧贴:“棠棠……难受……帮帮我……帮帮我……”

那些压抑已久、不敢诉诸于人的澎湃情绪和爱意,在药物的作用下肆无忌惮地全数表现出来。

眉眼英俊的少年撒娇地呻-吟着,面庞上映着绚烂瑰丽的霞色,痴痴地祈求着垂怜,像是神明座下最忠实的信徒。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此刻恐怕早已经甩成了旋风,紧紧地缠绕在少女的身上。

秦煜失去了理智,完全陷于滚烫炙热的情-潮中。

但阮棠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除了最开始的讶异,后续并无太大的波澜。

秦煜手段尽出,各种引诱请求,她却是冷静的旁观者,连一点儿脸红都没有。

和蒋野学习的格斗术还是有用的,秦煜虽然常年健身,运动细胞发达,力气不小,但现在春-药上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阮棠用一只手压抑住呻-吟不止的潮热少年,另一只手稳稳地拿住了手机,拨通了医务室的号码。

医务室那边电话接通得很快,但配备的医生只有一个,正在处理游轮上意外受伤的几个同学。

记下了房间号之后,医生回应十分钟内赶过来,让阮棠先尽量稳住秦煜的情况。

市面上的大部分催-情药物,对身体的伤害都不是特别大,也没有特别好的处理方式,只能硬挨着。

电话被挂断,阮棠挑了挑眉,稍有些为难地俯视着蜷缩倚在她怀里的秦煜。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还挺难受的。

秦煜人高马大的,一米八几的准大学生,却缩成一团,窝在一米七不到的阮棠怀里,看着都觉得腰酸腿疼。

阮棠正在思考应对方式,面颊绯红潮湿的少年忽然张唇,眼神专注而痴迷地看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阮棠:“……”

阮棠反射性地收回了手,一脚踢开了腻腻歪歪的秦煜,精致的黛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啧,好烦,太脏了。

要不是秦煜姓秦,在预知梦里是和她半斤八两的反派队友,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把他丢出去。

到底是谁下的药?这是把她和秦煜一同算计进去了?

看着还在锲而不舍往自己这边爬的少年,阮棠只觉有种恨铁不成钢感。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和这么容易掉坑的秦煜合作,难怪上一世她输得那么惨。

……

游轮二层,运转的咖啡机发出轻微的机械声响,池绍接了杯咖啡,却没有喝,只是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很奇怪,他不喜欢喝味苦的咖啡,却很喜欢闻咖啡的味道。

特别是手工现磨的咖啡豆制成的咖啡,浅淡的苦中点缀着醇厚的香,比大部分自然香薰的气息都更怡人。

在淡淡的咖啡香味中,池绍抬眸看向了淡色花纹的墙布。

墙壁用的是吸音极好的材料,池绍什么也听不见,却能想象到一墙之隔的对面的景象。

浑身赤-裸的貌美女子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像是一份亟待拆开的礼物,只等享用的那人出现。

秦煜啊秦煜,你能抵抗住身体的原始本能吗?

是在情-潮中沉沦堕落,还是在欲-望里坚守本心,更明确自己的心意?

他可真是,相当期待呢。

池绍房间的地理位置很好,窗外就是滚滚波涛的海面,浓厚夜色中,皎洁月光温柔地荡漾在徐徐水波中,泛起清浅的浪花涟漪。

池绍站在舷窗边,很有闲情逸致地欣赏着夜晚的海景。

但等着等着,他扬起的唇逐渐平了下去,眉宇间也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焦躁。

按理说,都这个时候了,秦煜应该早就回房间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他跑哪里去了?

不知怎么的,池绍的心里忽然浮现出极其不详的预感。

他捏了捏眉心的褶皱,哪怕知道询问后就会留下痕迹,还是没忍住摸出了手机。

游轮上的同学们建了个玩乐大群,池绍也加了不少的小群。

他随意点了个进去,问有没有人知道秦煜的去向。

现在还没到深夜,大家正是玩得正嗨的时候,群聊里十分活跃,一分钟内能刷出几十条新信息。

池绍的问题刚发出来,很快便得到了相应的答复。

【煜哥没有回房间吗?他二十分钟前就一个人先离开了,说是有事。】

【我好像看见他去三楼了,应该是打算找什么人?】

【我知道!我听煜哥说了,他给校花准备了份毕业礼物,现在应该是送礼物上去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七七-八八地拼凑出秦煜的目的地。

下面就是一片八卦的起哄声,还有酸唧唧的埋怨声。

【不知道煜哥买的是什么礼物?】

【哇哦,独一份的偏爱,煜哥还挺会的!】

【我早就说过,煜哥心思肯定不单纯,你瞧瞧他护校花护成什么样了,根本不像是对待未来小婶婶,更像是在孔雀开屏。】

【不过煜哥可真有勇气,站在校花面前,我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是啊,校花分数那么高,肯定会去顶级学府深造,未来一片坦途,和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像校花这种女神,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

【唉,谁说不是呢!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癞□□想吃天鹅肉!】

【(XXX已撤回了一条消息)】

【哈哈,我没有说煜哥是癞□□的意思!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欲盖弥彰!有本事你倒是别撤回啊!】

【解释的借口还能再不走心些吗!】

群里的话题逐渐走偏,哄堂热闹。

但线下房间里的池绍,攥着手机的力道几乎快将它掐碎,用力地咬住了牙根,牙齿“嘎吱嘎吱”响。

手机湛蓝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愈发衬得他面沉如水,仿佛压抑着暗沉的乌云。

怎么敢!秦煜他怎么敢!

秦煜竟然去找阮棠了!中了春-药的秦煜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阮棠了!

阮棠相关的所有事情,池绍都记得异常牢靠。

因此,池绍明明白白地知晓,阮棠住的是一人间,没有舍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秦煜还中了药!

心心念念的女神就在面前,他会做出什么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池绍心急如焚,恨恨地骂了句脏话,迈开步子就往阮棠的房间跑。

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赶得上!

池绍把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奔跑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站到了阮棠的房间前,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但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反而生出了一种不敢触及的胆怯感,喉咙里都在泛着血腥味。

他眼睛赤红,手背上因为过分激动的情绪而迸出了青筋,海涛般的后悔几乎快将他淹没。

秦煜举办宴会的消息,是他暗中递到秦家旁系人手里的。

那杯加了料的果酒被端到秦煜面前的时候,池绍明明看见了,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还顺水推舟,不着痕迹地帮了一把。

池绍等着看秦煜的好戏,但谁能想到,绳子勒住的另一端竟然是自己!

秦煜是入套了,可是和他待在一起的人不是安排好的那个女人,而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阮棠。

池绍咽下了唇齿间的血腥气,用了全身的力道才握住了门把手。

他没有敲门,试探性地按下了门把手。

没想到房门竟然没有上锁,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门被缓缓推开了。

失魂落魄的池绍麻木地往里看去,表情忽然定格。

入目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场景。

明亮的灯光下,身姿纤细玲珑的少女坐在书桌前,侧脸莹润如玉,正认真地执着一本书籍阅读。

乌黑如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而下,少女柔韧的腰肢纤纤如春柳,裸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发光,细腻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池绍怔住了,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美得可以入画的一幕,心神俱颤动荡。

情绪乍起乍落,他恍惚间失去了全部的力道,双腿一软,险些就那么跌坐在门口。

开门的声响惊动了正在阅读的阮棠,她循声看去,眸光微动。

来的竟然不是医务室的医生,而是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池绍。

阮棠轻轻地扣了两下桌面,拿起手机浏览了一遍信息。

有好友询问秦煜是不是来她房间寻她,说是池绍似乎找秦煜有事,只是并没有发现他人在哪儿。

呵,这可真是太巧了。

阮棠敲击桌面的动作一停。

秦煜被那春-药弄得糊里糊涂的,像是金毛大狗一样不停地往她身上蹭,怎么踢开都没有用。

没办法,阮棠只能把他扔进了浴室的浴缸里,放了整整一缸的冷水,希望他能清醒点。

中了药的秦煜被丢进了浴室,阮棠自然不方便洗漱入眠,闲来无事,她便翻出了穆白的那本药材笔记,巩固一下学得的知识。

没想到笔记还没看完三页,便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秦煜来得突然,阮棠本来以为他坐坐就走,也就没有锁门,只是轻轻地掩着。

但这不是池绍没敲门就直接进来的理由。

池绍以前在她面前,可是最会装模作样的那一套了,明面上的礼节总是做得很周全,这次怎么会这么失态?

除非,他什么都知道。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阮棠淡淡地看了池绍一眼:“关门,进来。”

池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顺着少女的话动作。

他乖顺地关上了门,然后才失神地转身面对阮棠:“大小姐,我……”

池绍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阮棠放下了手中的书,不紧不慢地起身,往他的方向走。

少女五官昳丽,仿佛工笔画精心描摹而成,一双乌黑澄澈的杏眸明净透亮,鸦翅般的睫羽卷翘浓密。

她一步步走近他,杏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形,定定地将他看入了眼中。

大小姐在看他。

阮棠在看他。

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绍的脑海里似是鸣响了烟花,大脑彻底罢工,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池绍。”阮棠冷冷地喊他,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另一只手扣紧了他的上衣领口。

池绍只觉膝盖一痛,下一秒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喉咙被衣领勒住,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

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因为被人扣住喉咙命脉,脸上爬上潮湿的红晕。

“有的话,我只说一遍,你记好了。”阮棠拽着池绍衣领的手收了收,见他接近窒息,才缓缓松开些许,不急不缓地继续。

“我不管你准备算计什么,想利用秦煜达成什么目的,都最好不要想着把手伸到我身上。”

“这次,看在你是无心之失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如果还有下次……”阮棠的指尖在池绍的喉结处轻轻点了点,赤-裸裸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知道后果是什么,必然会——剥皮抽筋拆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棠冰冷地俯视着面前狼狈的池绍。

因为窒息,池绍泛着红晕的眼尾湿润,呆呆地仰视着她,像是三魂丢了七魄,被人吓傻了。

正在此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极度委屈压抑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浑身湿透的秦煜艰难地从浴缸爬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年纪相仿的少女和少年贴得极近,姿势亲密,好像抱在一起一般。

阮棠的手甚至亲热地放在池绍的脖子上,她竟然愿意主动去碰池绍!

可之前秦煜再怎么可怜巴巴地祈求,用尽了各种方法,也只是被阮棠毫不犹豫地踢开,连靠近她都很难做得到。

为什么!凭什么!

池绍哪里比他好!阮棠为什么区别对待!竟然会偏爱池绍!

春-药上头,又在冷水浴缸里泡了好几分钟,秦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幼稚得不行。

他打翻了醋坛子,眼泪扑簌簌得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颤一颤的。

秦煜看着阮棠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天底下最罪恶的负心女,辜负了他的一腔真心,偷偷摸摸地在外面拈花惹草,左拥右抱。

可怎么办呢?就算阮棠再花心,他仍然是放不下她!

“棠棠……不要他……要我……”秦煜流着泪,从后背拥抱住阮棠。

他一边狠狠地瞪了前面的“狐狸精”一眼,一边难耐地恳求:“不摸他……摸我……棠棠……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很乖的……我比他乖……”

秦煜的运动衫全部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富有青春感的流畅线条。

他经常运动,身材很好,劲瘦有力,腰腹处六块腹肌,肌肉并不夸张,手感很好。

少年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声,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大金毛,用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朝她撒娇。

食色性也,阮棠也有刹那惊艳。

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请问房间里有人吗?”是医务室的医生终于到了。

阮棠往前看了看,面色潮红的池绍魂不守舍,她的手还威胁性地停在他的命脉上。

往后,神志不清的秦煜正湿-身诱惑,声音沙哑,泪流满面,发出令人遐想的难耐呻-吟。

阮棠:“……”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魔鬼场面!

也许阮棠还得庆幸于医生的礼貌,还知道先敲门问上几句。

不然要是和池绍一样,什么都不说直接推门进来,那阮棠就是长了八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毕竟,池绍虽然关上了门,却没有顺手将门反锁。

阮棠无奈扶额,从这个古怪的姿势中脱离。

池绍被推开的时候,整个人还都是懵的,被束缚的喉咙得到了解放,他疼痛地躬身,连连呛了好几声。

秦煜则是委屈得不行,眼泪流淌得更汹涌了。

他还想要再闹腾,但触及阮棠淡淡的视线后,委屈地扁唇,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在柔软的地摊上抱着膝盖蜷缩。

“棠棠……”他软声喊着阮棠的名字,没得到回应也不气馁,浑身上下像是个大火炉一样,吐息滚烫,眼神灼热。

在阮棠面前,他是最乖顺忠实的金毛大犬。

但等阮棠转身,秦煜面对着池绍的时候,家养的大犬伸出了锋利的獠牙,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棠棠是他的,谁都没资格和他抢!

这个不要脸的臭狐狸精,竟然想趁虚而入,蛊惑棠棠犯下女人都容易犯下的错误,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棠棠还是明白得很,他才是最适合棠棠的选择。

这只狐狸精再怎么“搔首弄姿”,也别想取代他在棠棠心目中的地位。

瞧,现在棠棠虽然松开了他,但是也一脚把这只臭狐狸精踢得远远的。

被药物腐蚀的大脑只剩下原始的冲动和本能。

要不是阮棠在这里,秦煜一定会和池绍决一死战,把他用力地丢出这个房间。

如果眼神能杀人,池绍早就不知道被千刀万剐了多少次。

秦煜的视线宛若凌迟酷刑,但池绍却压根没有心思在意。

敏感的喉咙处仿佛还残存着少女柔软的触感,被用力桎梏,被掐在命脉险些窒息。

疼痛和愉悦交织,极致的快-感充盈脑海,池绍的眼尾都是通红的。

他捂着脸,痴痴地笑,怎么也没办法控制扬起的唇角。

池绍似乎还能嗅到少女身上隐隐约约的甜香,春日融雪,融合了极清浅的草木香气。

极其淡雅,却存在感极强,令人心神失守,溃不成兵。

大小姐离得好近……她在碰他……

大小姐在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池绍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干涩而渴,眼神里翻滚着兴奋和偏执的喜悦,像是梦寐以求多年,终于在今夕得偿所愿。

阮棠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她虽然看起来随和容易接近,其实外热内冷,内心疏离淡漠至极。

除非是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否则,她根本不会正眼去看。

在脑海里留下的印象,也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

池绍的标签只是池家继承人,秦家秦煜的好兄弟,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

阮棠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认真地把池绍看在眼里,脱去社会赋予他的身份,只和池绍本人对话。

她这个人,高高在上,用亲和伪装傲慢,用温柔伪装冷漠。

偏偏又生了一副国色天香的样貌,色色齐全优秀,怎么能不让人刻骨痴迷,欲罢不能?

房门被打开,医生携带着医药箱进来,一眼便看见了不太正常的两个少年。

都是面泛桃花春色,潮红一片,像是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折磨。

无论是左边那个跌坐在地上痴痴捂着脸笑的,还是右边那个蜷缩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精神都不是特别健康的样子。

“咳咳。”医生咳嗽了两声,狐疑地看向了门口的阮棠。

“中了催|情|药|物的真的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人?”

“而且,你确定,他们中的都只是单纯的催|情|药|物,而不是什么特殊的精神类药物?”

阮棠:“……”

说实话,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

医生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阮棠再多插手。

游轮上的医生是秦家的家庭医生之一,拿的是秦家的工资,在得知秦煜被人下药的第一时间,便直接通知了秦家的当事人。

这个时间点了,上了年纪的秦爷爷和秦奶奶早就休息了,临时来游轮的是秦渊。

阮棠也累了,没准备继续掺和这些事情,将大致经过告知医生之后,她便去了本层另一间空置房间休息。

就这几天的经验来看,她的容貌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知晓主角攻秦渊不是肤浅的看脸的人,但为了不要节外生枝,最好还是尽量减少他们见面的次数。

上次阮棠和阮父、阮母去秦家探望秦渊的时候,秦渊一直都待在他的私人地盘二楼,没有下楼与他们会面。

现在这个尴尬的时间地点,还是同样避开为好。

秦渊来得很快。

天花顶的灯光打在青年刀刻斧凿的面容上,在高挺的鼻梁两侧留下浅淡的阴影。

他生得棱角分明,线条锋锐利落,有种古希腊神像般的深蕴质感,高鼻薄唇,狭长的凤眼幽深难辨,如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渊。

明明是坐在轮椅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势,存在感极强,如渊渟岳峙,给人一种屏息的压制感。

“怎么回事?”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秦煜小少爷中了催|情|药|物,我给他挂了一些镇定安眠作用的药水,现在已经睡过去了。”医生恭敬地解释。

大床上,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皱眉沉睡。

他似乎睡得并不是特别安稳,唇瓣紧紧地抿着,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杂乱的短发随意地贴在脸侧,狼狈中带着可怜,像是被风雨打湿了毛发的大狗,惹人怜惜。

秦渊扫了一眼秦煜的状态,神色古井无波,喜怒不辨,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

床边,池绍垂首而立,等待着秦渊的问询。

哪怕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感受到秦渊毫无波澜的冷淡视线时,池绍还是有种寒毛直竖的受威胁感。

好像所有的伪装都被全部扒下,裸-露出污龊不堪的算计的内里。

池绍艰难地控制着声线的平稳,解释道:“我和煜哥住的房间是隔壁。”

“煜哥本来说很早就会回房,看他很久都没回来,我觉得奇怪,就在群里问了一声,得知他来楼上找校花,所以也就跟着上来了。”

“校花?”秦渊平声问。

“就是阮家大小姐阮棠。”池绍回答说:“我们学校的人都叫她校花。”

这个名字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床上唇瓣干涩开裂的秦煜忽然张了张唇,无意识地轻声呢喃着。

因为虚弱,秦煜喊出来的声音不大。

可是秦渊、池绍和医生都离床很近,自然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喊出的两个字。

——棠棠。

秦煜喊的是阮家大小姐阮棠的名字,睡梦中都在恋恋不忘,还喊得这么亲热暧昧。

医生在秦家工作十来年了,知道秦家的不少事情。

比如说,这位阮家大小姐正是秦渊的未婚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的妈,这是什么恐怖的豪门秘闻!秦煜竟然对未来小婶婶怀揣着不轨之心!

医生的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什么也听不清楚。

知道这种世家的混乱情感纠缠关系,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他又恨不得能生出八只耳朵,把秦煜的梦中呢喃听得更清楚。

八卦吃瓜之心,人皆有之。

医生想到了刚来房间看到的古怪景象,忍不住的开始脑补。

这位阮家大小姐到底对秦煜小少爷做了什么,才让一向桀骜不驯的小少爷哭得这么惨,像是只被抛弃的小狗崽似的。

还有那个没中药却表现得和中药差不多的池绍,江城顶尖豪门池家的大少爷,秦煜关系最铁的好哥们,对阮家大小姐的心思似乎也不清白。

哦豁,这是什么刺激的多人修罗场!

难怪古人常言红颜祸水,诚不欺我也!

医生的想法天马行空,已经走到了“你爱我、他爱我、但我只钟情于他长辈”的凄美感情故事。

不过在世家豪门工作,基本的伪装技巧还是有的,面上看起来,医生的神色相当正经,专业性很强。

医生没说话,池绍没说话,秦渊也没开口。

房间里只剩下了秦煜偶尔几声的呢喃私语,安静得有些压抑,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感。

凤眸青年脊背挺直地坐在轮椅上,表情波澜不惊,仿佛侄子眷恋不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

他平淡地吩咐:“查监控,看到底是谁下的催|情|药,等秦煜状态好些了,直接把他送回老宅。”

“是。”医生毕恭毕敬地应下。

这一夜,海面风平浪静,但海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不过,秦渊知晓未婚妻阮棠在这艘游轮上,也知道她是秦煜中药的旁观者之一,却没想过去寻她问些什么。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遮住了凤眸深处的波动,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

究竟为什么刻意忽视,可能连秦渊自己都说不清楚具体原因。

·

这之后秦家的势力大清洗,都和阮棠无关了。

外界纷纷扰扰的风雨并没有影响她的安稳生活。

阮棠虽然没能拿到高考状元,但是722的高分足以让她傲视群雄,让阮父和阮母骄傲不已。

但时隔多事之秋,时间珍贵,秦家的秦渊又刚出车祸没多久,阮棠劝下了阮父和阮母准备办升学宴的打算。

这个节点上,身为秦渊的未婚妻,还是筹谋着和平退婚的未婚妻,自然是低调些来得更好。

阮棠都没办宴会,得了高考状元的穆白自然也没办。

每日来采访的记者和其他媒体工作者太多,穆白是个不想出风头的,除了实在没办法的官媒,其他能拒绝的都拒绝了。

反正他住的是阮棠名下的药园,隐蔽性很好,不是普通人想调查便能调查得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去俱乐部的日子。

关系熟了,蒋野相处起来随意很多,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整日没个正行。

阮棠换了格斗服,站在蒋野的身边,可以嗅到他身上洗不掉的血腥味,像是浸入到了骨髓里。

他的眉眼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才刚刚结痂,搭配着高耸的眉骨和狭长的眼睛,添了许多说不出的凶戾之气。

“蒋野教练,你的黑眼圈很重,要不今天休息一天?”阮棠蹙眉问。

“不用。”蒋野咧嘴笑,露出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

他摆了摆手,手臂上的肌肉发达,硬邦邦的,一身腱子肉,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蛮横力量感。

他在国外做雇佣兵的时候就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接了一个特殊任务,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是常事。

如今只是熬了两个通宵,于蒋野而言轻轻松松,精力十分充沛,根本不是问题。

阮棠和蒋野早就培养出了默契。

知道蒋野最近忙的是秦家内部的风波,阮棠没有细问,只不确定地道:“真的没问题?”

“放心,没问题。”看出了阮棠的迟疑,蒋野桀骜地挑眉笑:“大小姐,绝对让你物超所值,不会白白浪费你的四万块钱课程费的。”

他都这样说了,阮棠便没再坚持。

这节格斗课蒋野早有安排,地点不在市中心的俱乐部,而在郊外的一个农场。

炫亮的跑车一个甩尾,风驰电掣般朝着郊外飞驰而去,蒋野将油门踩到顶,痛痛快快地吹了声口哨,任凭发丝飞扬。

他心情极佳,看到副驾驶座上雪肤花貌的漂亮少女时,愉悦舒畅感更甚。

“理论学习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坚持和锻炼。再这么小打小闹下去,即使有进步,进步幅度也很小。”

蒋野一个急刹车,若不是安全带系得牢牢的,整个人险些从座位上飞出去。

但他却没有任何恐惧之意,眉梢高高扬起,朝着右边的少女扬唇笑:“所以,大小姐,我今天带你去实战。”

实战?

她学的可是杀人术,蒋野要带她怎么实战?

如今可还是律法完善的和平外世界!

阮棠拧眉看他,把蒋野曾经说过的话还回去:“我没记错的话,你开的是遵纪守法的俱乐部,不是什么刀口上舔血的黑店。”

蒋野被她说得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不是,大小姐你想哪儿去了?你不会以为我要带你去杀人吧?”

蒋野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大小姐,你是高悬于天边的明月,纯白无瑕,干净剔透。”

笑完了,蒋野一只腿搭在刹车上,侧着身体勾唇,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宣言承诺。

明月皎洁生辉,遥遥而望。

他怎么舍得大小姐手染鲜血尘埃,被迫踏入藏污纳垢的灰色世界?,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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