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真不愧是以咒力置换身体强度的天与咒缚。
硬接了那道恐怖的攻击后, 除了胸口发闷,虎口发麻, 以及现在偶尔的咳嗽,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接下那道攻击前山本武的贴合度是34%,接下那道攻击后山本武的贴合度涨到了40%,解封了“时雨金时”中的式神雨燕,能配合“时雨苍燕流”进行攻击。
那两个初中生在意识到他们得救了后,骤然放松失去了意识。
里香诡异地停顿了两三秒,然后在乙骨忧太开口前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快得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见山本武不想多说, 宇智波鼬就没有追问,他相信山本武心中自有分寸,能让见雀认可的人都不会太差, 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分寸都把握不了。
沉吟片刻,他对着手机道:“山本,接下来几天就不用你追查那个咒灵了。”
“诶?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关心我吗?”手机另一端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没事的,对我来说,这种伤都称不上伤。”
即使有那么些许因素,宇智波鼬也不会承认, 他颇为冷漠地回应道:
“那个咒灵身边有咒术师或者诅咒师在帮他,你我共同追查的进度和我单独追查的进度相比没有太大的区别。”
“与其浪费你的时间,不如你早日养好身体,身体好了才能更好地为大人分忧,我不是在关心你,而是在关心大人,我想你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手机另一端传来了更爽朗的笑声, 在这样的笑声中,宇智波鼬带着心中微妙的尴尬,有种想要和对方打一架的冲动。
多日的合作的确让他对山本武多了几分在乎,但他认为这是因为山本武和他同样是见雀的亲信,他对见雀的亲信付出一定的信任与关心是合情合理的。
他相信对方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开他玩笑,但他还是决定迅速地结束这通电话,谈不上喜不喜欢,完全是因为不习惯和别人过于亲近。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宇智波鼬将手机塞回了外套的口袋里。
在即将离开巷子前,向来谨慎的他习惯性地再次凝神打量着周身的环境。
即使是再强大的咒术师,也不能用肉眼随便看到咒力残秽,看到的前提是使用咒力以及聚精会神。
沾染在各种物体上的咒力残秽如触手般有规律地卷曲、挥舞,和他先前见到的场景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变淡了许多。
他不喜欢预示着死亡的血腥味,这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所以在没有发现新的东西后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他就踩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他立刻移开踩到那个物体的脚,蹲下身看了看,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塑料制品,三角形的三个角都比较圆润光滑,像是……
玩偶的鼻子。
他将这个塑料制品捡了起来,凝神打量着,随着异常微弱的咒力残秽在上面翻涌着出现,即将消散的记忆在他脑中轰地炸开,他瞬间想到了在赶来的路上瞥见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往公共垃圾桶里扔了一个玩偶,一个鼻子不见了的玩偶。
此时倚在栏杆上发呆的见雀突然眨了眨眼,前天清里住持联系他约好了拜访的时间,因此他提早化作人形穿好了衣服。
他的感知告诉他降谷零正在带领两位来客前往待客室,其中一位是清里住持,另一位恐怕就是清里住持所说的围棋高手了吧。
不过……
当微风轻拂过另一位来客时,似乎有些奇怪的凝滞感。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抱着这样的疑惑,见雀的食指缓慢地来回挥舞了两三下,他发动术式并不是必须要做动作,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仪式感。
与此同时,因为冷风来来回回的吹拂,行走中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过了十分钟左右,降谷零的到来打断了见雀的沉思,会意地对视了一眼后,他率先说道:“安室君,走吧。”他知道降谷零的来意。
降谷零话到嘴边,改口道:“是。”
早在清里住持约定时间的那日,见雀就告知他今天有贵客登门,辛苦他帮忙引路,引完路后,再来汇报一下。
见雀没有要求他跟随,但他理所当然地跟随了,毕竟他是需要随时服务雇主的贴身管家。
…………
待客室中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相颇为帅气,留着黑色短发,前额刘海较长,并被染成了金黄色,这个发型非常独特,但引起见雀注意的不是这个发型,而是环绕在男子周身的光点。
男子周身环绕着的光点不怎么明显,如果男子现在位于室外明亮的环境中,他恐怕看不到这些细碎微弱却散发暖意的光点。
他尝试将其中一颗光点抓取过来,尝试了数次,都失败了。
见雀垂下眼帘,在心中暗道:不是咒灵,不是咒具,甚至不包含咒力,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这么想着,空气瞬间化作利刃,试探性地戳向光点,结果和他想象中的效果完全不同,光点并没有反击,甚至悠哉悠哉地跑开了。
就在他准备收回咒力的时候,他福至心灵般将利刃对准了男子的手臂,在利刃即将接触到那条手臂时,被数个光点包裹住了。
感受到温柔却坚定的阻拦,他仿佛无事发生过,淡定地收回了咒力:“想必这位就是,进藤先生。”
这些行为发生在三秒之内,在清里住持和进藤光看来,见雀只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温和有礼地朝他们微微躬身。
他们同时站起身躬身回应,简单地客套了几句后纷纷落座。
降谷零将待客室中刚煮好的养生茶分别倒给在座的三人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待客室,但他并没有走远,他需要随时服务雇主,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打探三人的谈话内容。
这里的门基本都是障子门,组成障子门的障子纸结实耐用,但隔音比不上厚实的普通木门,即使他在门外也能听得清楚。
“听说进藤先生战无不胜。”
听到熟悉的“战无不胜”,进藤光下意识地看向清里住持,得到了清里住持“难道不是吗”的眼神后,他不好意思地朝见雀道:“清里住持其实过奖了,我小时候的实战几乎没有赢过,和小时候的我相比,现在的我的确成长了,但还没有成长到那种程度。”
清里住持哪里都好,就是……
现在清水寺上下,哪怕是偶尔来讨食的猫猫,在清里住持日常的夸赞下,恐怕都坚信他进藤光“战无不胜”,其实他只是在近期的比赛上发挥得比较好而已。
心思单纯,没有心机,看上去很符合他想象中的围棋高手,就是不知道下棋时是否也符合他的想象了。
见雀弯了弯眉眼,开口道:“进藤先生谦虚了,根据我对清里住持的了解,身为寺院住持的他向来是实话实说的。”
进藤光挠了挠头,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了,清里住持在其自身的观念中,的确是在发自内心地实话实说。
在他的观念中,这个世界上优秀的棋手多如牛毛,有出名的,有不出名的,他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担不起“战无不胜”这个形容,因此他转移话题道:“清里住持说想让我和你下几盘棋,你想现在开始吗?”
“不行。”
这句话隐隐透着急切,让清里住持立刻迎上了两道目光,面对这两道疑惑不解的目光,清里住持拿起桌子上的养生茶喝了一口,他是真的不擅长撒谎。
清了清嗓子,他镇定自若地放下了茶杯:“我手痒了,想先和见雀下棋。”
这也不算撒谎吧。
手痒是真的手痒,他只是没有说出想先和见雀下棋的另一个原因罢了。
这么想着,他看向见雀和进藤光,面露笑容,慈祥地说道:“你们觉得如何呢?”
见雀的棋路太偏了,即使他和进藤光说起过,他还是担心进藤光吃亏,他要先和见雀下棋让进藤光看看见雀的棋路。
输赢没有悬念,但他希望见雀输得彻底,在长时间的练习后,依然输得彻彻底底,只有这样才能让见雀升起对围棋的敬畏之心。
在闭寺后的闲暇时间里,除了喝茶和下棋,他就时常在想,三分钟热度总是有原因的,见雀是否是因为学得太容易了。
他不希望他看重的后辈被三分钟热度毁掉,既然学得那么容易,那就由他亲自施加困难与挫折。
“我没有问题。”进藤光爽快地说道。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天生比较敏感的见雀凝视着清里住持,他对面的清里住持依然是那副慈祥的模样,凝视了两三秒后,他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有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进藤先生一个问题,”他看向正在喝茶的进藤光,“进藤先生,有没有过什么前所未有的奇遇呢?”,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