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要咱们确定丽妃与别人私会,只要盯得紧点,还怕找不到机会。”
“倒也是。”张明华长出一口气,“偷腥的猫儿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本宫有耐心得很,那就慢慢等着。”
“娘娘,这敢在宫中做这种事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说不定这次咱们能逮两条大鱼。”福禄的脸上挂着阴沉沉的笑,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说的没错。”张明华脸上的笑意更浓,接着说道:“小宁子这事做得不错,再给他些打赏,让他知道只要跟着本宫,少不了他的好处。”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办。”福禄躬身退了出去。
张明华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兴奋,徐珍儿仗着自己的家世,可没少跟她作对,而她又拿不住徐珍儿的错处,只能留她在身边碍眼。这次机会难得,若能抓个现行,不止徐珍儿,就是徐家也在劫难逃,她怎能不高兴。
小瓶子离开后,杨清宁径直去了御药房,问了问当值的内侍,算是走了个过场。当他从御药房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想了想凌南玉,便决定收工,径直回了东宫。
晚上,杨清宁陪凌南玉用了晚膳,又帮他洗了澡,换好了衣服,这才就着水也擦了擦上半身。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并未净身的事实,即便是在凌南玉面前,他也时刻注意。自从他们从冷宫出来,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反正关了门,其他人也看不见。
凌南玉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无论杨清宁去哪儿,他的视线总会追随过去,就好似一眼看不见,杨清宁就要消失一样。
杨清宁穿好衣服,让人把东西收拾下去,利落地关门上闩,准备上塌睡觉,顺便想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可他一转头,就看见凌南玉在盯着他看。
“殿下怎么还不睡?”
凌南玉伸出小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道:“小宁子过来。”
杨清宁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问道:“殿下可是睡不着?”
凌南玉仰着头看他,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小宁子,我想听故事。”
“听故事啊,这个简单,殿下想听什么故事?”
杨清宁为了能让孤儿院的小伙伴接纳他,可没少编故事,肚子里的那些存货,应付一个几岁的孩子足够了。
“就讲讲小宁子今日遇到的事?”
杨清宁愣了愣,随即说道:“奴才是去查案,遇到的事也只是案件有关,可能有些枯燥,殿下确定要听这个?”
凌南玉忙不迭地点头,“我想知道小宁子都做了什么。”
看着凌南玉期待的眼神,杨清宁爽快地答应下来,道:“成,那殿下躺好,奴才讲给你听。”
凌南玉听话地躺下,仰头看着他。
杨清宁靠坐在床头,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始讲,“今日奴才先去了东厂衙门……”
除了停尸房那一段,杨清宁将今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原以为凌南玉很快就能睡着,不曾想他越听越精神,明亮的大眼睛就那么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每当他停下时,都会适时地发出疑问,好似真的将整件事都听进去了一样。
听杨清宁讲完,凌南玉翻了个身,用双臂撑着小小的身子,好奇地看着杨清宁说道:“所以小宁子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杨清宁闻言神情一滞,随即问道:“殿下为何这般认为?”
凌南玉伸出小手指了指,道:“小宁子的眼睛告诉我的。”
“奴才的……眼睛?”
杨清宁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连小孩子都看了出来,那两个老狐狸怎能看不出?
想到这儿,杨清宁不禁有些心惊胆战,自己到底是现代人,有点小聪明,以为拥有金手指,便能凌驾于他们之上。可在这些整日勾心斗角的人眼中,他单纯得像个孩子,若不及时醒悟,无疑是在找死。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不知何时晴朗的夜空被乌云笼罩,黑沉沉的,压得很低。
杨清宁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就好似有块石头压在上面,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突然手被握住,柔软又温暖,他低头看去,一直白嫩嫩的小手正附在他的手上。
凌南玉小眉头皱紧,眼中分明有不安,却佯装坚定地看着他,软软地说道:“小宁子别怕,有我在。”
杨清宁怔怔地看着他,思绪被外面轰隆隆的雷声打断,随即回过神来,心想:这孩子应该是觉得他怕打雷吧,分明自己很怕,却在极力安抚他。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无论再凶险也得继续下去,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凌南玉争一条出路,毕竟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漩涡中,只有自己对凌南玉是真心相待。
杨清宁将他的小手握在手心,笑着说道:“殿下放心,奴才不怕。时间已然不早,殿下也该歇息了。”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犹豫片刻,道:“小宁子能陪我一起睡吗?”
杨清宁看看外面时不时划过的闪电,以及耳边轰隆隆的雷声,直接在床边躺了下去,道:“有奴才在,殿下安心睡。”
凌南玉见状扬起笑脸,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杨清宁本想思考以后该如何应对,却很快便睡了过去,也不知是这一日奔波太累,还是外面的雨声有助眠的功效。
一觉睡到天亮,杨清宁看着床帐愣了回神,这才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又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杨清宁的手刚摸到房门,就听身后传来凌南玉满含睡意的声音,“小宁子,你去哪儿?”
杨清宁转身看过去,哄道:“殿下,现在时辰还早,您再睡一会儿,奴才要出去查案了。”
凌南玉揉了揉眼睛,道:“这么早吗?”
“厂公只给了一月的时限,奴才总要抓进才成。”
凌南玉乖乖地点点头,道:“好,那小宁子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用晚膳。”
“好。”杨清宁笑着应声,开门走了出去。他吩咐内侍拿了点吃的,三两口吃完,紧接着便出了东宫。
刚出宫门,他就看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小瓶子。
小瓶子三两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大人。”
杨清宁随口问道:“等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奴才刚到。大人总要出来。”
两个问题一起回答,杨清宁觉得有些好笑,无聊地数了数,发现他两个问题加起来四个字,而小瓶子的回答也正好十个字,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杨清宁直接进入正题,“公公可曾闻出那几根头发上的香味是有哪种香料制成?”
“是合欢花的香味。”小瓶子按照福禄吩咐的回答。
“合欢花?”杨清宁皱紧眉头,道:“若只是单纯的花香,怎会留香这么久?”
“制作技艺特殊。”依旧是简洁明了的回答。
“那用途呢?是洗头发用的,还是熏香用的?”
“洗发用的。”
“洗发用的?”杨清宁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古代的洗发水制作工艺这么牛吗?这时隔一个多月,居然还能留香?这要是能要来配方,等回到现代制作来卖,岂不是要发财了?
杨清宁收回飘远的思绪,接着问道:“那这种洗发用的……东西,在宫里用的人多吗?”
小瓶子摇摇头,“奴才并未听说。”
杨清宁闻言一怔,垂下的眸子闪了闪,“这般说来若要找,很容易便能找到?”
“大人,这是皇宫。”
小瓶子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杨清宁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身份贵重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就算暂代东厂的官职,在那些人眼中也如蝼蚁一般的存在,若当真惹他们发怒,就算秦淮也保不住他。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咱家明白。走吧,去禁卫军轮值的值房瞧瞧。”
小瓶子应声,跟着杨清宁走了出去。
禁卫军轮值的值房,在乾坤宫前面,用以保护皇帝的安全,房屋并不高大,和现代军区的集体宿舍相差不多,区别在于这里都是平房。
门口的守卫见两人过来,出声说道:“来者止步。”
杨清宁拿出腰牌递了过去,直接说明来意,“咱家想求见陈统领,劳烦通禀一声。”
守卫瞥了一眼令牌,又抬头看向杨清宁,眼中浮现轻蔑之色,“陈统领今日休沐,不在值房。”
对于他们眼中的轻蔑,杨清宁并不在意,别说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在现代因为脸上的那块胎记,他也承受了太多的轻视和冷眼,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他们都是陌生人。
杨清宁直言道:“我们奉命调查秦流被害一案,需要禁卫军配合,陈统领不在也无妨,我们只需看看轮值名单便可。”
“秦流被害与我们禁卫军何干?”守卫厌烦地挥着手,就好似赶苍蝇一般,“走走走,这里不是你们东厂的人能撒野的地方。”,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