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和岳星阑打练习赛的是丸井文太,红发的小个子少年,对甜食零食有着极为夸张的偏爱,据说去吃自助餐能把老板吃到哭,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胃王。
他和丸井不熟,不过没什么是打一场球解决不了的,更何况,他母亲听他说加入了网球部这次给他寄来一大堆零食,他那小公寓几乎被占据一半空间,正好零食可以拿来投喂小伙伴。
于是,继幸村切原之后,丸井成为第三个收到他小零食的小伙伴,而且比起情绪捉摸不透或者说在岳星阑面前内敛的幸村,注意力更在学习和网球上的切原,丸井是真的一下就被小零食收服了,恨不能当场就认岳星阑当哥,把幸村都给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在和岳星阑打完两小时的练习赛后,丸井就想自请前往火星,远离岳星阑。
两个小时!
整整两个小时啊,无论丸井怎么打,岳星阑都能接到球,虽然他会因为控球不熟练将球打出界,但在这过程中,他一直在适应球感,然后失误越来越少。
练习是双方的,比起正选队员的训练,岳星阑才是幸村训练的重点,因为除技术外他根本没有短板,幸村要做的,是让他在熟悉各种回球的同时,将球打到界内。
丸井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如果单单是两个小时的训练还不会让他这么疲惫,可比赛拖那么长就真的非常考验人了,尤其岳星阑在回球时间歇性改变回球力道,导致他越打越痛苦,越打越累。偏偏他都累得跟条死狗似的,同样经历了这一场球的岳星阑还能虚心和幸村请教打球过程中他的不足之处,连一滴汗都没,简直跟个怪物一样!
“文太,你体力、耐力和力量太差了,下学期我会让莲二着重加强你这三方面的训练。”幸村给岳星阑指点完,又望向地上瘫成一张人饼的丸井。
丸井顿时苦了一张脸,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老老实实接受。
第三个和岳星阑打练习赛的是胡狼桑原,胡狼是巴西和日本的混血儿,皮肤黝黑,是防守型选手,因丸井嫌弃单打太耗体力,所以被拉来成为搭档打双打。
胡狼的体力很好,对自己的体力也很有自信,而且他防守强,在他看来,岳星阑和他其实是同一类选手,因此上场前自信满满。
后果就是他比丸井趴得更快。
幸村对正选队员们的数据了解不如柳,但柳会将每人的数据告知他,从而根据这些数据来制定训练方案。在岳星阑面前,胡狼的超强截击球火鼠炮击都成了小儿科,速度、力量和威胁完全不起作用,该打回照样打回,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胡狼差点被打哭,以至于幸村都有点担心他和岳星阑打完后会不会自闭。
但很快,他就看到岳星阑提着眼熟的零食盒子去慰问胡狼,胡狼是个单纯忠厚的性格,被安慰后又和岳星阑约定一起提升力量,便开开心心的抱着零食回家。
幸村:“……”他突然好奇岳星阑还有多少零食,是不是加训的八个正选每人都会有一份零食?
事实证明,确实是。
不仅是网球部的八名正选,还有消失了小半个月的切原,也是巧,切原来俱乐部那天刚好是和真田的练习赛,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和副部长的名头一亮出来,切原就迫不及待讨教,然后被幸村和真田一人一球给打蒙了。
好在前面训练时他输给岳星阑的次数太多,每次输后都有岳星阑的花式安慰,承压能力也强了起来,不过眼圈还是有点红,因此岳星阑就先拿准备给真田的零食安慰切原,还拜托幸村转告真田,下次再把他的那份给他。
幸村:“……”
“星阑前辈家里开零食店的吗?”切原叼着中国产的海带结把幸村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岳星阑揉揉他卷卷如海带一样的头发,手感非常好,“没开零食店,是我妈妈经常全球各地飞,她喜欢搜罗各国零食寄来给我,让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分享。”
“前辈的妈妈不在日本吗?”切原疑惑问。
岳星阑摇摇头,没解释他家里情况,“最近学习上有遇到问题吗?”
提到学习切原脸就绿绿的,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本子,苦大仇深说:“我按照前辈说的,把错的不会的题都抄了下来。”
岳星阑三人看到那足有两厘米厚的本子都忍不住嘴角一抽,切原看看幸村,又看看真田,最后一握拳,眼神坚毅道:“我一定要考上立海大,成为立海大网球部第一人!”
岳星阑:“……”喂喂,小屁孩,你未来部长和副部长还在呢。
“那切原要加油哦。”幸村对切原的观感还不错,小孩虽然有点嚣张,但网球打得还行,他可以提前为立海大培养接班人。
真田目光扫过那盒零食,借着压帽檐的姿势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
……
假期总是过得无比快,一转眼就临近开学,但晚上的训练还在继续。
幸村似乎喜欢上了自虐,额,不能说自虐,他只是对自己要求严格,抛开灭五感,努力地提升自己,而岳星阑,是人形网球机器。
对于和幸村的练习赛,岳星阑也是欣然接受,幸村的大赛经验丰富,哪怕没有灭五感加持,他的技术也值得学习,因此他们对练是一个互相学习进步的过程。
只一点不太好,练着练着就会忘记时间。
于岳星阑而言,越是深更半夜他就越精神,但幸村不一样,他是正常作息,等到这一天体力耗光,亢奋的精神热度终于降下,再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
手机上已经好几个父母的未接电话,幸村赶紧拨回去,并道歉因为打球忘记时间,他会马上回家。
然而,刚出俱乐部,两人就被扑面而来的雪花糊了一脸,行人少,车更是没影,幸村家距离俱乐部还有些远。
岳星阑琢磨着这么大的风雪,幸村如果走回家都得十一点了,便提议道:“要不,部长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幸村闻言愣了下,摇头:“今天太晚了,还是不去打扰。”
“不会打扰,我一个人住。”岳星阑朝他摆手,“你给叔叔阿姨再打个电话,这么晚无论他们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家都太危险,我家在隔壁街,走路五分钟就到。”
幸村迟疑了下,又看看地上的积雪,雪天开车确实危险,遂点点头,又给家里拨了电话,说是今晚住同学家,岳星阑还和幸村妈妈说了两句,电话才挂断。
踩着已近十公分的积雪,岳星阑还有那么些兴奋,他家是南方的,一年到头几乎不下雪,外出旅游时玩过滑雪,但毕竟次数也不多,难得来日本后会遇上这么大雪。
“星阑喜欢雪?”幸村见他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抓雪团雪球,难得的少儿心性,不由笑问。
岳星阑这才意识到自己放飞了,有些赧然:“我中国的家在南方,冬天很少下雪。”
“日本每年都会下雪,不过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雪了。”幸村站在路灯下,伸出手,任由雪花片落在他的掌心,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氤氲光芒,美好的不可思议。
岳星阑突然想将这一幕记录下来,但凛冽的风吹得幸村眯起了眼,他也能感觉到雪花扑面的凉意。
他赶紧说:“走走走,先回家,可别冻感冒。”
不多时,岳星阑便将幸村带进公寓楼,进门第一件事他就是去找空调板开空调,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空调等同于摆设。
开完空调,岳星阑才给幸村拿鞋。
幸村进屋后并没有不礼貌的到处走动打量,虽然这间只有五十平的公寓一眼就能看到头,但他还是被墙边床上一个“包”给吸引了。
这是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小帐篷,也是白雀给儿子准备的“棺材”,血族嘛,躺在棺材里才是真舒服,但家里不来人还好,家里来了人要怎么解释?于是就有了这小蒙古包的由来。
端来热水的岳星阑见幸村盯着他的蒙古包有些汗颜,同时也庆幸当初没为了舒服买个大箱子当床,不然幸村指不定认为他精神有问题。
至于小蒙古包的解释他也信手拈来——白天光线明亮,影响睡眠,这就和睡觉戴眼罩是一样的道理。
真正体验了一次蒙古包的幸村……起晚了。
蒙古包的材料非常遮光保暖,里面有一盏小夜灯,小夜灯一关,里面黑黢黢的,因此睡在蒙古包里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
幸村醒来时摸来手机一看,都快十一点了,肚子也已经饿得咕咕叫。
幸村尴尬不已,穿着昨天岳星阑拿给他的小白兔连体睡衣出来,一眼就看到趴在书桌上的岳星阑,白天,是岳星阑的休息时间,但为照顾他这位客人,岳星阑贡献了自己的床铺,这让他更加羞愧。
“星阑,星阑……去床上睡。”幸村调整好情绪才放轻声音去喊岳星阑。
岳星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直起身,边揉眼睛边语气含糊说:“天亮了吗?幸村我给你做了早餐,在保温饭盒里,衣服在柜子里我给你拿……”边说还边行动,结果脚被椅子腿绊倒,整个人一踉跄。
“小心!”幸村赶紧把人扶住,心有余悸道:“我知道,我自己来,你不用照顾我,快去睡觉吧。”
岳星阑倒是被这差点一摔摔清醒了些,他借着幸村的力站直身,待见到幸村头顶毛茸茸的兔耳朵时咧嘴一笑:“部长,这身睡衣还挺适合你,我以前一次都没穿过,送给你好不好?”
幸村:“……”心领了,谢谢。,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