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机灵!
皇上又换了个话题, “上学第一日,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认识了好多新的朋友,以后就有人跟我一起玩咯。”沈知澜道, “别看我这样子, 其实人缘好着呐, 不需要三天, 就能跟人混熟。”
“包括今天跟你吵架那个?”皇上故意逗他。
“那当然!”沈知澜道, “而且我跟他打嘴仗,您突然出马, 这是降维打击!胜之不武喔。”
“什么叫降维打击?小词还一套一套的。”
“两个小孩子打架, 你出一个王八拳,我出一个乌龟掌,打的有来有回热热闹闹,这时候突然来一个练过武的大将军, 一下子就把两个孩子分开, 凭着大将军的武力值,这种就叫做降维打击。”沈知澜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皇上一听,嘿,还真是贴切, 还形象。
徐海一直恭敬站在角落里听着,难免咂舌。听到有人这么跟皇上说话,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结果皇上一点都没生气, 还有兴趣追问,真是一大奇景。
沈知澜想到哪儿就扯到哪儿,天马行空, 话题随意乱蹦,皇上偏还跟着话题说,气氛其乐融融。
聊了半刻钟,皇上这才挥手说,“朕说着都忘了时辰,罢了,你回去吧。”
沈知澜唔了一声,行了个礼出门。
沈潭在楼下候着,看到他完好无损的下来,这才长出一口气。
“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呐?”沈知澜失笑,“就是找我聊聊天,问一下咱们搬到京城,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我都一一回答,这就下楼来了。”
沈潭这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咱们先回去吧。”
沈知澜揽着沈潭的胳膊,说笑着一起回家,但是心里还是闪过几丝疑惑,他总觉得,皇上这次到宗学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不像是冲着他来的。
嗨,管他呢?他这样懈怠的小虾米,随手一捞就能捞到好多个,又有什么稀奇。
不过,皇上去宗学逛了一圈,此事还是引起不少风波,宗室内有人见风使舵,把自家孩子也送到宗学里上课,新生班壮大不少。
沈知澜遇见不少的新同学,依然分不清谁是谁。
喔,差点忘了,那个笑话世孙有口音的除外,第二天他私下来找沈知澜道歉,说自己不懂事才口出狂言,特意过来请求原谅。
“需要原谅的不是我,另有其人。”沈知澜看向世孙的方向,对方立刻识趣的去找世孙道歉了。
这人名叫沈谦,以前倒是嚣张,现在反而谦虚,名副其实了。
沈知澜没有记仇,沈谦怎么说也是“地头蛇”,得罪死了,对谁都没有益处。沈谦也是投桃报李,经常给他透露一点小道消
息。
比如谁家的孩子被送到宗学来,谁又跟谁玩的好,谁跟谁是对头,让沈知澜认识了不少的人。
沈谦正在介绍人,抬头时突然一惊,“呀,竟然连信王家的世子都来了,真是少见....”
“谁,是哪个?”
“诺,那个,穿着浅蓝色云锦的公子,十二三岁的那个。信王世子可是信王府的宝贝疙瘩,都舍得放手来宗学,啧啧啧。”沈谦不停惊叹着。
听他一说,沈知澜才知道为什么,信王府子嗣不丰,前头生了三个姐姐,这才有了唯一的继承人,从小是金尊玉贵的养着,
疼爱异常,如今竟然也舍得送来宗学?可见是察觉到什么风向,所以才来的。
沈知澜望向那个方向,正好跟沈谦说的信王世子眼神碰撞,对方一愣,然后微微颔首示意。
性格好像挺好的?不难相处的样子。
在课堂上,沈知澜更是确定了这点,信王跟当今是堂兄弟,同一个爷爷,血缘算是很亲近的,但信王世子并没有飞扬跋扈的做派,反而很是客气礼遇,对谁都是温文尔雅。
年龄相仿的孩子很快就混熟了,也会一起玩游戏,沈知澜拿出自己带的跳棋棋盘,招呼大家一起玩,介绍跳棋的玩法。
跳棋最多能让六个人一起玩,很适合人多的场合,又简单易学,很快就吸引到很多同窗过来一起玩。
信王世子见他们玩的热闹,不好意思的过来问,“我们也能一起参加么?”
“当然可以!”沈知澜说,“只是你们才五个人,人数是双数才好开局,世孙,你要不要过来凑个队友?”
世孙抬眼看了沈知澜一眼,语气闷闷的,“不来,你们玩,我要看书。”
“喔。”沈知澜应了一声,“那潭堂兄你来凑个搭子,他们才好开局。”
沈潭应声,挪到棋盘前面,他是熟手,要是放开手去打,对面统统招架不住。但沈潭性格好,尽量都引导着这些新手们玩。
世孙见自己拒绝,对方果真没有喊他继续玩,更气闷了,拿书本盖住自己的脑袋。
就不能再多问一句吗?真是没诚意!
*
皇上正在查看近支宗室子弟的名册,上面写了他们的名讳,血缘和年龄。
应王褚王和恒王三支的子弟就算了,卧龙跟凤雏总是成对出现,直接被排除在外,他想要找的,是那个天书上写的“废帝”。
按理说,能够被他选中作为最后继承人的,应该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孩子,怎么会搞不定那几块呢?还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皇上一直想要查清楚,这位不知所踪的“废帝”到底是谁,又是怎么被废的?故而一直在宗室名册里搜寻,想要找到人。
一个时辰后,皇上仰天长啸,这些宗室怎么这么能生啊!符合年龄和血缘亲近的,竟然让他找到五十多个!跟大海捞针也相差无几了!
罢了,锥在囊中,早晚能够锋芒毕露,只要把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总会被发现的,他只需要耐心等候。
*
沈知澜已经在宗学上了半个月,逐渐适应了其中氛围,也认全了同窗。
沈齐也去宗人府当了笔帖式,日常工作就是誊抄各种名册,理顺亲属关系,想到机会这样难得,沈齐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楞是把那些繁而又繁的关系背熟了,只要别人报一个长辈,他就能顺着往下背。
人的潜力真是逼出来的,沈知澜抖了抖,觉得他一定要另外开辟一条路,千万别这么折磨自己的脑袋。
沈齐把宗人府的事情理顺了,便想着再去宗令府上,感激他的提拔之情,结果到了地方,迎接他们的却是愁容满面的沈岩。
“父亲这几日生了风寒,正抱病休息,御医说需要静养,就不出来见客了。”沈岩即使说着话,心思也停留在内室。
“这几日突然下了好几场大雨,天气转寒,一时没注意到气候变化也是有的,让大人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沈齐知趣的送上礼品,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沈知澜突然说:“昨天世孙没有来上学,也是告了病,莫不是也得了风寒?”
“那咱们该去瞧一瞧,顺便探病。”沈齐一听哪还坐得住,当即就要赶去青木胡同。
到了地方发现果然如此,昨日世孙突然发了高热,幸好管家发现的及时,急忙请来了京城圣手,大夫给开了降温的药,一天三遍的喝着,情况算是稍微好转了些。
沈知澜进了内间去看世孙,都病成这样了,世孙还挣扎着起来穿戴整齐,仪容不错。
“快躺下休息,我来探病是希望你早点好,怎么反而把你折腾了一通。”沈知澜看他脸蛋热的绯红,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湿了,半是埋怨的说,“我这样不是反而成坏人了嘛!”
世孙有气无力的笑了笑,看着比往日焉了不少。
探完病回到家,沈齐顺嘴说起今日的事,并且让杜珍娘最后注意保暖,别轻易着了风寒。
“我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发现感染风寒的人还不少呢!咱们家要是现在得风寒,估计大夫都请不到。”沈齐碎碎念,“可要注意着点,穿厚实点,生病了人遭罪。”
沈知澜补充,“不能光注意保暖,还要注意空气流通。如果是风寒病人待过的房间,反而要把门窗都打开换气,在外头摸过病人的东西,还要多洗手。”
杜珍娘紧张起来,“这么严重?”
“当然!”
杜珍娘风风火火的把家里所有门窗都打开,又折腾着让家里人都洗手,“哎呀,我今天去看了隔壁婶子,她就老是咳嗽,问她有没有得风寒,她又说没有,现在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心里老是毛毛的,还是先去洗洗干净。”
人都洗干净,杜珍娘又折腾着拿出艾草来熏蒸,满屋子都是烟雾的味道。
幸好到了第二天,一家四口都安然无恙,暂时没有得风寒的迹象。
杜珍娘的气才松了半口,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
很快她就想起来到底忘了什么,因为她没得风寒,但是跟她一起出门的王凝香得了风寒,人直接在家烧迷糊了。
还好杜珍娘发现的早,急忙请了大夫上门诊治,大夫抓了退烧的药,说先让温度退下来再说。,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