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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停电是常态 “我的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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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醒来时先听到了雨声,随着意识的完全回归,落雨的声音也从类似电视白噪音般的细微沙沙声,变成了倾盆暴雨该有的滔天阵势。

整个书房都浸没在黑夜中,被雨声层层挟裹,像是海浪与狂风暴雨中一粒起伏的豌豆。

雨点密集的撞击窗户,在光滑的玻璃上摔了个粉身碎骨,只来得及炸开一朵浅浅的白色水花,重力就令它无可挽回的向下坠落。

眼前一片模糊,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夏油杰看清了钟表的指针。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晴生哥怎么没叫他?夏油杰迷迷糊糊的想,他肚子都饿了。

夏油杰伸手撑起身子,却压到了旁边人温暖的手臂,一时间没稳住平衡,斜斜的靠在了晴生哥的身上,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

夏油杰一时间不敢乱动,他的额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着白发的青年身体的温热。

对方也已经睡熟了,此刻胸口抵着他的额头,轻轻的起伏着,缓慢而悠长的呼吸,这声音或许是因为靠得近了,听着像是细弱的风声。

还有心跳声,人类入睡后的心跳是要慢于清醒时的,驱动这具身体全部血液的器官,此刻与夏油杰的距离可能还不到一掌宽。

它用力收缩,震颤,有力舒缓的砰砰作响,鼓槌般轻敲在他的额头上。

夏油杰突然觉得嘴里发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

他想起不知从什么网站上听过的,某种美洲土著音乐,视频简介上说的是“模仿了人类生命的律动”。

当时的记忆只是一些奇怪的笛声和鼓声,伴随了猛烈的大风,完全感受不到和生命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又听到那样的声音了,这次令他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用力用鼻子吸气,闻到了白发的青年衣服上繁杂的气息,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他本身透露出的浅淡薄荷味,还有他们今天下午看书时,对方喝的果味奶昔的甜气。

夏油杰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干,口渴难耐。

他不可抑制的伸出舌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轻轻的舔舐了一下那吸引人的热源。

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是棉布衣物本身的触感,对于舌头来说有些粗糙,还有些毛茸茸的,将舌片藏回口中,夏油杰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抹细微的钝痛。

夏油杰轻轻咂咂嘴,想要缓解这一点不适感,被唾液彻底濡湿的口腔发出水声,在雨水的闷响里,清越如银匙坠地。

这一点声响把他不清醒的意识震醒了一些。

...我刚刚在做什么啊!?

他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时间全身僵住。

晴生哥应该没醒着吧?不然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去舔他的胸口,哪怕是隔了一层衣服!

舌头好像更痛了,这次是火烧火燎的痛。

夏油杰僵着身子,慢慢把自己从白发的青年身上挪开,随着身体接触的面积一点点变小,那股令人安心的暖意也在远离他。

他产生了些莫名不舍的情绪,但羞耻心还是占了上风,促使他进一步的脱离对方温暖的怀抱。

“杰?”

他的头被按住了,重新压回那片温暖的胸口,还被轻轻的,抚弄小猫般的摸了摸,本来就松散的差不多的丸子头直接被揉开,微微打着卷,堆积在肩膀上。

一色晴生迷迷糊糊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还顺手摘下了他的发圈,黑色的绳子松松缠绕着白皙的手指,像是攀附其上的一缕烟。

夏油杰不敢乱动了,他感受着那只手顺着他的头发,灼烫的指尖贴着微凉的头皮,让他想要发抖。

他又开始觉得渴了,这次来势更加汹汹,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肺和喉管里燃烧。

但他也没胆子再去舔一次晴生哥的胸口了。

“这都几点了...”白发的青年似乎还是迷迷糊糊,给怀里的少年顺了顺毛后拿起手机看时间。

“啊.....”他轻轻出声,摇了摇头。

“抱歉,都这个点了,我想上来叫你,但是看你还在睡,就想着在旁边坐一会...怎么我也睡着了。”

一色晴生无奈的苦笑出声。

“肚子饿了吧?我去准备点吃的东西。”

他轻巧推开夏油杰的脑袋,站起身去门口开灯。

远离了这份热源,夏油杰不可抑制的开始觉得冷,那甚至不是皮肤表面的寒意,而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冷,让他不由自主咬紧牙关。

可他的呼吸器官却更烫了,一冷一热,让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割裂感。

温暖的橙光亮了起来,一色晴生打开了头顶的吊灯。

“那我去楼下...”

他话没说完,一道闪电轰然劈过,雪白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耀眼刺目,下一刻更是雷声隆隆,沉闷若低吼。

他们头顶的吊灯迅速一闪,即刻熄灭了。

白发的青年愣住了,试着再按了按开关,没用。

“...抱歉,杰,等我一下,可能跳闸了。”

他对夏油杰点点头,自己下楼了。

夏油杰轻轻呼出一口气,刚刚一瞬间的光亮已经足够让他看清了——刚刚被他舌头舔过的地方,晴生哥胸口处的衣物,留下了一小片水渍。

白发的青年似乎自己没有注意到,可不妨碍夏油杰害怕他后知后觉。

停电吧,停电吧停电吧。

他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边喝的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样的话晴生哥肯定就不会注意到了。

太奇怪了,明明水也喝了,可是那份干渴之意毫无衰减,反而愈演愈烈,灼烫若燃烧。

他还觉得更冷了。

他开始深呼吸,想要用冰凉的空气降低体内的燥热。

毫无用处,渴意紧紧咬合住了他的肺和喉咙。

“好像是停电了...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下,似乎是这一片都停了,预计是明天上午恢复供电。”

一色晴生上来时拿了蜡烛和一盏充电小台灯,还有两瓶牛奶和一盒糖。

“这样的话也没法做饭了...我这里也没有零食,只有薄荷糖,还有点牛奶,速食面倒是有,可是现在没法烧水。”

“抱歉,杰,吃点糖垫一下可以吗?起码这个是不限量供应的,你应该也不困,我们先在这里呆一会,你困了我再送你下去睡觉。”

他递给夏油杰一颗浅紫色的糖果,自己剥了一颗绿色的。

夏油杰默不作声的接过糖果,含进嘴里。

是葡萄味的薄荷糖,冰凉而甜蜜,可这份凉意只占满了他的口腔,对于更深处的热毫无作用,甚至因为糖果的蜜液进入胃里,他的嘴里开始有一点发酸。

一色晴生点亮了蜡烛,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照亮了房间的这个小角落。

他把蜡烛放在自己这边,把有暖橙色小灯的台灯放在了夏油杰旁边。

“这样比较安全。”他向夏油杰解释。

白发的青年再度坐下来后,夏油杰默不作声的往他身边凑了凑,直到再次感受到对方皮肤的热度。

还不够,还不够暖和,还想靠的更近一些。

外面闪电不断,雷声阵阵,简直像是世界末日,他们则是蜷缩在一个盒子里的两只小动物,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互相汲取着热量和勇气。

“杰是害怕打雷吗?”

一色晴生温和的问他,坐的更直了一些,微微侧过身子,留出一块空位。

“害怕的话可以靠的近一些,也会暖和起来。”

夏油杰刚想反驳自己作为一个合格的青少年,并不也不可能害怕打雷下雨,却被晴生哥的最后一句话给噎了回去,默默的点点头当作承认,往他身边凑了凑。

好暖和,真的好暖和。

夏油杰缓缓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体体温终于再度回升到正常水平,甚至连带着干渴感也消退了些许。

“晴生哥可以念点什么吗?我想听。”

他轻声询问,像是在和年长的人说悄悄话。

听晴生哥念书一直可以很好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然可以,想听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诗吧?下雨天念诗会很有氛围感。”

一色晴生点点头,从身旁的书堆里翻找起来。

夏油杰悄悄仰起头,注视着他白皙的脸,素白色的头发,温暖的光火让一切看起来都是光洁而柔软的。他注意到自己刚刚留下的水渍已经快要干了,只剩一个浅浅的阴影。

他纤长的,蛛丝般闪着银光的睫毛轻微的震颤,是和头发一样的素色,有种半透明的质感。因为光线的原因,在脸上投下细密的一片淡棕色阴影,像是昆虫栖息的丛林。

“这一本可以吗?”

他用浅金色的眼睛看着夏油杰,眼睛里闪着黯淡的星火,影影绰绰,有一点疲惫,更多的却是实质般流动的暖意。

“唔。”夏油杰应了一声,专注的盯着一色晴生的眼睛,完全没去注意那是什么样的一本书。

白发的青年挪开了和他对视的双眼,转移到书面上。

“这朵花的香气已经散失,”

他开口,声音像是在叹息。

“如你之吻曾对我吐露的气息。”

“这朵花的颜色已褪去,如你曾散发过的光亮,只有你!......”*

不该是这一首,夏油杰想,太悲伤了,不该是这么悲伤的诗。

“换一首不好?”他打断了一色晴生“换一首不那么悲伤的...能让人开心的。”

白发的青年收住了声,轻飘飘说了声好,开始翻动书页寻找更合适的诗。

夏油杰靠在他的身上,微微闭上眼睛,倾听着书页翻动的声响。

“我的爱。”

他说,这次听起来像是在歌唱。

夏油杰一瞬间眼前一片空白,爆炸般的知觉在他的神智里轰响,震耳发聩,他几乎要听不下去下一句被念出的诗了。

干渴感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连带着不可抑制的战栗,纠缠他,像是荆棘或者藤蔓,死死扼住他的喉咙,把最后一丝平静也压榨出身体,令他窒息。

他的嘴唇在发抖,呼吸愈发急促。

一色晴生却似乎无知无觉,他还在继续念着。

”我的爱,到我的花园里漫步吧,穿过扑来眼底的热情的繁花,不去管她们的殷勤...然后飘然逸去。

爱的赠礼是羞怯的,它从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它轻快地掠过幽暗,沿途散下一阵喜悦的震颤......”*

他没能继续念下去,夏油杰不知何时缓慢直起了身子,伸手按下了他手里的书。

十五岁的少年缓慢而僵硬的爬到了白发的青年身上,不经意掀翻了身旁的台灯,落在地上,摔出不轻的声响。

可他恍若未闻,而是不自觉地跨坐上去,膝盖夹住了一色晴生的腰。

他低下头,深深的,颤抖着望着那张平静注视他的脸。

夏油杰觉得自己要疯了,脑子一片灼热,呼吸都困难不已。

他真的很渴,渴到神志不清,沸腾的呼吸烫的他头晕目眩,鼻腔发涩,舌头发干,眼眶却是湿润润的。

他看着白发的青年,在灼烧模糊的视线里凝视他柔软湿润的嘴唇,那里似乎湿润,冰凉,仅仅是看就让他手心出汗,全身发抖。

夏油杰想要一个吻,一个真真正正的吻,他不得不羞怯又绝望的承认,除了一个吻,没有东西能缓解他现在的渴望。

他在渴望着某些禁忌的东西,不该冲破牢笼,那样会令一切无可回头,他将要失去一切。

可他还是想要这个吻,没人会知道,父母,朋友,没人会知晓他如今这份不应该存在的渴望,除了此刻将要被他索吻的人。

仅仅一次,仅仅这一次。夏油杰颤抖着想,他会回到安全的距离的,他会放弃,只要给他仅仅这一次。他还从来没强迫过别人干什么呢,第一次居然就要做这种事。

他希望晴生哥不要挣扎,也不要咬他——他的力气要比普通人大得多,有可能不经意间会扭伤对方。

他仅仅想要一个吻——像沙漠里快要干渴而死的人渴求一场甘霖。

晴生哥会原谅我的,夏油杰给自己催眠,他不会说出去的,他一直对我那么好。他会理解我的,他不会真的生气的,仅仅是一个亲吻,他之后还是愿意每天让我来找他来玩的。

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就只有今天一次,放纵那么一次,我从小到大都没放纵自己做过什么。夏油杰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没有哪个男性会愿意被另一个同性强吻。

他很有可能再也没机会和晴生哥和解了...他也很害怕。

他无法停下。

夏油杰颤抖着捧住白发的青年的脸,没有粗暴的握住或掐住,而是用掌心温柔的扶在下颌的两侧托起,动作轻柔的像是捧起一捧细碎的花瓣。

一色晴生没有挣扎,他平静的注视着已经泪水涟涟的少年,看着他泛了红的眼角——这并非悲伤或痛苦的眼泪,而是极度的渴望下产生的,生理性的流泪。

他吐出红艳艳的,还在轻轻颤抖的舌尖,像是一枚熟透的莓果,汁水满溢,令人垂涎。

白发的青年完全平静,仿佛即将要被一个大孩子强吻的人不是他,而他本人只不过是在看一场浸入式的电影。

那双金色的眼睛平静,柔和,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被暖光轻轻覆盖着,瞳仁深深,生动又从容。

如果他挣扎甚至去尝试推开他就好了,可他偏偏一动不动,全然是接受乃至默许的态度。

这甚至让夏油杰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只好双目紧闭,腿不自觉靠紧了他的腰,身体前倾和他紧紧相贴。

直到两个人温热的躯体靠在了一起,夏油杰才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现在正用力靠在了晴生哥的身上,仅仅只隔了几层夏季的轻薄布料。

他控制不住的在轻轻发抖,无法收回。

这是莫大的亵渎和最深的耻辱,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晴生哥。

夏油杰鼻子发酸,有点想哭。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回头路。

他全身都在出汗,连头发都要被浸湿了,手心滑腻的要抓不住对方的下颌,他将嘴唇颤抖的靠了上去,在双眼紧闭的漆黑里摸索,直到找到了渴求已久的甘霖的啜口。

白发的青年完全放松,任由他摆弄,这令奇怪的负罪感成倍扩增,将他完全浸湿,彻底吞没。

可他终于不再觉得渴了。

晴生哥的嘴唇和舌头都很柔软,带着刚刚吃过的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还有一丝微苦的润意,夏油杰小心的吮吸着他舌尖上的唾液,将对方口中的所有水分都卷走饮尽。

舌头也好,牙齿也好,晴生哥都没有产生抗拒,任由夏油杰将这个吻弄得水声不停,啧啧作响,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再被少年舔舐着从脸颊旁取走。

夏油杰头一次接吻,相比成年人们常见的熟练纠缠,更像是小动物在急匆匆的饮水,他热烈而紧张的地渴求着年长者的唇舌,而对方包容的几近温顺,任由了这份有些粗鲁但热情的索求拿走他想要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知道没有可能成功的拒绝?因此也就不做任何的挣扎。

夏油杰终于不再觉得口渴了,几乎把他全身都灼痛的烫渐渐落下去,肺里不再火烧火燎,喉咙不再发干。

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雨夜里的房间温度并不高,有几分湿润的凉意,让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却没有将嘴唇挪开,而是维持着这个亲密的过界的姿势。

少年一点一点的,逐渐开始发抖。

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哭泣了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和晴生哥的衣服都不太对劲,被汗水混杂着浸湿了。

他完全的冷却了下来。

巨大的悲伤和羞愧,以及难以言说的,罪恶的欣喜袭上来。

它们吞剥,夺取了他的一切。,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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