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仍未知道那天仁王到底说了什么?”
去社团活动的路上, 柳挑眉问。
英美里摇摇头:“不好讲给你们听的呀,毕竟答应他保密了。”
柳很体谅:“没关系,只要他重新振作起来就好了。”不过这种话他是不会当着仁王面说的。
那天仁王把她拦住单独讲话, 英美里就已经猜了个大概,一听, 果然是打算开始练习幻影了。
幻影,就是仁王这个模仿大招的酷炫技能名。
从实力来讲,这对仁王和立海大都是有帮助的一件大好事,不过对他的性格而言,也的确不容易。
给他一点奖励......?
放假肯定是不考虑的, 好不容易赶上来,立刻放假不是白搭了?
那就请他吃点什么?雪糕?反正天气也热起来了......
柳生听了:“其实只是你自己想吃吧。”
连个问句都不是,可见他有多笃定。
在仁王的事情上,柳都没有柳生了解的详细,他甚至猜到了仁王最近在偷练什么绝招。
英美里跟他聊得也更多了, 这时候想起来, 问他:“仁王比我想象的容易焦虑, 你也比我想象的平和诶。”
她还以为仁王那么焦虑, 多少要感染柳生一点点的, 结果这位大佛简直风雨不动安如山, 一点波动都没有,每天那直线球打得比真田的竹剑还直。
柳生听她这样问,微笑着推推眼镜:“还好吧,其实我更喜欢看大家烦恼的样子, 不觉得很可爱吗?”
英美里:“......抖S啊你!突然给自己加什么设定啦!”
柳生叹息:“大家的人设都太丰富,我不给自己找几个标签,岂不是没有记忆点?”
英美里更抓狂了:“到底想让谁记住啊!高尔夫、绅士、眼镜男、侦探小说、投稿作家, 这么多还不够吗......”
两个人一路走到网球场边,却发现所有人都眼神乱飞,不敢跟英美里对视。
柳生轻咳一声:“看来有好戏看了。”
英美里:“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想到这里,忽然痛心疾首:“没有人知道管理偌大一个网球部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没有人!”
这些该死的青春热血少男,走开!你们这些满脑子打球的家伙们!
英美里没管那么多,先挂着口哨带着笔记本去监督新人跑圈。
做好热身回来,发现大家神情还是很慌张,这才挑了挑眉,有点讶异地走到正选身边:“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够你们补救的吗?”
立海大的纪律相当严格,落在英美里手里则没有最严,只有更严。
但有的时候张弛有度还是必要的,她自信地想,管理之道,就是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最好的状态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不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所以刚刚发现他们眼神慌乱,英美里也没急着问罪,但都这半天了还没有来得及补救,那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根本来不及补救。
什么情况才会完全来不及补救呢?当然是犯错的家伙人都不在的情况。
她眉毛一挑:“怎么?有人翘训?”而且这个人必然还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是他一定会发现的人。
那就是正选了。
她环顾一圈:“真田柳幸村、仁王柳生就不说了,桑原丸井切原、逢田学长......毛利学长呢?”
她抱着手环顾四周的时候,球场里安静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但当英美里问出这句话,丸井忽然泄了口气:“我就说嘛,这怎么瞒得住啊!”
仁王笑嘻嘻地指了指教学楼:“毛利学长跑了,往那边跑的,你们刚过来都没遇上吗?”
英美里跟柳生对视一眼,他们俩是因为学生会有事,所以来晚了,从学生会过来,中间确实不会经过教学楼前的花坛。
英美里深吸一口气:“好吧,他为什么翘训?”
仁王看天看地不看她:“这个嘛,翘训这种事,哪里需要理由呢......”
柳声音很平和:“学长大概就是不想练习,所以就跑掉了吧。”
“嗯......”英美里扭头,“怎么?你也没把他拦住?”
真田脸上难得有两团赧然的红晕:“当时我没看见,正好在比赛。”
幸村补充:“和我比赛,所以没注意到毛利学长的逃跑路线。”
不过一想也是,要从真田和幸村手底下翘训,必然是趁他们没注意偷偷溜走的。
英美里转了两圈笔:“那就去把他抓回来吧。”
要想找到毛利,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网球部训练时间可不短,到这会儿不少教室都已经锁了门。
教室里呆不了,楼道自然也没地方让他休息,既然是往教学楼的方向去......
真田在楼下绕了一圈,没发现人影后很快上了天台,把人抓住带了下来。
“啊这个,德久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刚刚在那一瞬间突然冥冥之中感觉到楼顶天台传来一种神的召唤......”
英美里呵呵一笑:“我是无神论者。真田,揍他。”
“啊啊呜呜呜——天哪!救命啊!我可是学长哎!!!”
英美里充耳不闻,让已经充分热好身的正选们去跟一年级新人对打,偷偷跟柳耳语,让他对那个倒霉海带头下重手。
差点忘了,这小子还欠她一次3D1Y!校门口被撞之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等毛利学长痛哭两分钟之后,英美里才扭头去看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一滩人。
真田请她验收:“以后我们会更注意,尤其是对学长们。”他反省。
虽说名义上是部长和副部长,大多时候监督其他非正选训练的工作都是英美里在做。
而且真田虽然看不大出来,心里是个相当尊敬前辈的人,可以说是被运动社团的伦理洗脑相当成功。
所以虽然看着吓人,但被他铁拳招呼过的基本只有同龄人和极少部分不守纪律的家伙。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疏忽,酿成了他今日大错!真田继续深刻反省。
英美里一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家伙今天晚上回去肯定会在床上反复想的。
“嗯,也不是你的错啦。”她宽慰地拍拍真田的宽肩,“哇,触感好像石头。”
真田将信将疑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倒也不至于说是石头吧......”
瘫在地上旁观的毛利:......
毛利:“既然你不相信,你就不要被她骗到活动肩膀啊!”
毛利回过神,继续痛心疾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学长的吗?学长,那是拿来尊重的!逢田你说话啊逢田!”
逢田:“我很乖哦!德久,幸村,你们看到的哦!”
幸村笑吟吟:“嗯,学长以身作则,是很好的队友呢。”
言下之意坏队友是谁。大家都该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毛利对逢田无限失望,又继续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二年级众。
英美里视若无睹:“毛利学长,请不要挣扎了,也不要拖其他学长下水了......”
她微微皱着眉,好像很心疼的样子:“别看他们很开朗的样子,其实其他学长比你还要惨呢。”
一众三年级学长抹着眼泪叫:“是啊!是啊!还是英美里大人懂得体贴人!”
毛利:?
毛利:“天呢,这是个什么组织啊到底!”明明你们的惨就是她害的吧!
他回头想跑,真田还守在场地边,眼神随时跟着他的动作,跟捕食的猎豹一样。
毛利:“你要能把这样的精力放比赛上多好?昨天也不至于输给我......”
好死不死提这一茬,真田脸一黑,作色就要走上来抓他,毛利四下逃窜无果,又被学弟拎去训练。
除了原本规定好的菜单,因为他翘训要罚,又多加了五组上肢训练。
毛利的力量,多多少少还是比真田差一截的。
等他抓完人回来,幸村歪头看他,笑着说:“怎么这样一看,好像完全变成她的部下了呢,弦一郎。”
柳头都不带扭一下,跟着损他:“完全变成听话的猎犬了呢,弦一郎。”
真田面无表情,他早就习惯了,反正要是德久安排到他们身上,这两个不照样干得很欢吗?
可惜这两个人都不能出气,始作俑者......
他抬眼,英美里抱着手在盯毛利受罚。
她在忙正事,又没什么可怪罪的。
思来想去,只能在新人里挑了个眼熟的海带头,一顿揉搓+铁拳。
切原白白挨了一顿,居然也不跳脚,只张着嘴痴呆状看着真田:“副、副部长......你是不是会读心......”
真田一愣,旋即悟了。
他捏了捏拳头,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影:“怎么,你还真的在心里……说我坏话?”
切原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我、我......”
最后一秒,他忽然闭上眼睛,露出和平的微笑:“如果有来生,希望我能成为德久学姐......”,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