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白取出治疗伤势的瓷瓶,手指抹出些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育药,另一只手托着许念的手腕,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臂,只是手臂中段的淤青血痕十分碍眼,她顿了顿,将那育药轻轻涂抹在对方的伤处。许念感觉手臂上凉凉的,鼻尖传来淡淡的药香,伤痛随着那药育敷上的一瞬间得到了缓解,在那之前她一直紧绷着神经,便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伤还没好全的事情,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有些还未愈合的伤口也火辣辣的。
眼前的女人动作轻柔,眉眼低垂专注而小心的处理着她的伤,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是对待什么了不得的稀世珍宝。
也许是因为许念看的太出神,被对方所察觉。
女人长长羽睫抬起,清疏的眸光落在她面上,方才那样吻过她的薄唇一张一合: “好些了吗?”
许念心中突的一跳,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姬月白,她视线闪躲不敢与她对视,最终落在了对方托着她手臂的手指上。
那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如玉竹,唯因常年握剑指腹处带着了些薄茧,握着许念的手腕时传来远高于她体温的热度,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手臂,竟不自觉的让她感到说不清的心痒与空虚。
许念感觉自己的面颊有些发烫,人也有些讷讷:“好,好多了。”
对方清浅的一笑,又辅以真气悉心疏通她部分瘀堵的经脉,一股热流通过手臂缓缓的蔓延到全身,仿佛是浸泡在热乎乎的温泉之中,她整个人感到无比的舒适熨贴,甚至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向后仰了仰身
子,享受的不行。
与此同时,对方的手指渐渐的向上游离,两只手臂皆被上了药膏以真气疏通后,那手指便放在了她的领口,温热的指尖就那么触碰上了许念毫无防备的锁骨,指腹贴合她的肌肤缓缓地向下滑动。
许念忽而觉得自己就像是对方手中开剖待宰的羔羊,正细致严谨的规划着从何处下手更能保留那鲜美的肉质。
她不受控制的吞咽,那不是别人,是姬月白。
是宁愿自己承受伤害都不愿意让她受伤的女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待她最好的人。
她怎么可能想要吃掉自己呢。
许念越想越是放心,直到那常年握剑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她的衣带,游刃有余的将她的外袍层层剥下,很快她除了一件类似肚.兜一样小衣和薄薄的内裙之外便没了旁的衣裳,骤然除去了大部分衣裳,她还
有些不适应微凉的空气,身体不自觉的蜷了一下,然环抱在胸前的手臂却将那雪峰的轮廓明显的勾勒出形状,连颤颤巍巍的挺立也被那丝涓纤薄的布料描拳的一清二楚。
姬月白眸色暗一瞬,她随手弹出一道真气,床榻一侧的帷帐顺势落下。
床帷之间也在忽然昏暗,只余下帐外暖色夜明珠的透过轻纱的朦胧柔和光线。
对方的雪衣在这样暗色的空间中,更显几分冷感。
许念心口跳的厉害,这样的氛围让她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浮想联翩,比如某些不可言说的片子里,便是这样的场景光线和令人面红心跳的展开。
帷帐落下,封闭的空间中多了些暖意,对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清冽香气也随着这热度蔓延,许念呼吸之间便全是对方的好闻气息,如同将自己埋在了对方怀中。
她不由口中发干,脑海又难以抑制的回想起与对方唇齿缠绵时那抹甘甜。
许念从不知道她心中竟然如此渴望着满足这种低级欲望,而且渴求的人还是她身为妖兽时的主人姬月白,她有些混乱,心中难以平静。
她把这种涌起的欲望与空虚解释为空窗期太长了,做为人的二十年再加上转生为蛇的六十年,整整八十年,这换算成前世的人类时间就等于是到快要老死都没有开过草。所以这么多年有点冲动想要的感觉,一
点儿都不过分。
更何况都说蛇妖性淫,这一定是她妖兽的本性在作素,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当姬月白手指放在她身前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上之时,许念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那指腹那灼热,她竟无意识的发出轻吟。
许念已经羞的不敢抬头去看姬月白,对方明明为她好,帮她上药疗伤顺便用真气疏通经脉,可是她的脑子里却在想一些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刚化形的时候她明明那样的坦然,然而思想一但意识到这些,她便再也回不去了。
姬月白呼吸急促了一瞬,她本以为她足够冷静克制,可如今只因对方的不经意间的姿态,瞬间生出一些难以启齿的念头。
平复了一下气息之后,她手指继续解开那衣物,黑眸略瞥了那惑人的躯体一眼又很快移开,声线极力的保持着镇定: “你左胸和下腹部的两处伤治疗的太粗糙了,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下隐疾,影响日后的修炼。”
影响修炼?
许念自然是相信姬月白的判断。
之前醒来的时候她没来得及好好处理伤势,只是服些缓解内伤的丹药匆匆调理疏通的破损的丹田,具体的细枝末节和隐藏的疾患为了节省时间也为来得及检查,当时只想快点恢复些实力去找月白,但凡是可以
忍耐的伤痛都被她咬牙忍了下来。
这会儿一听说竟然会影响日后的修炼许念便慌了,她可是要跟着姬月白一起渡劫飞升的蛇,对方这样认真负责的诊断她的伤势,她怎能再生出那些可耻旖旎的念头,此时更是猛的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些黄色
废料从脑海中甩出去。
她手指紧紧的抓住姬月白的手腕近乎虔诚放在胸膛上: “不光如此,我还隐隐觉得胸口有些不适,月白你也帮我看看,这会不会也影响日后修炼进阶。”
手掌被摁在那惊人的柔软上动弹不得,姬月白面上的热意一路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却还听了许念的话,乖乖的引出一缕真气去探查许念的胸口乃至心脏。
若是其他的妖兽定然无法这样查验伤势,毕竟若是她有意便可瞬间用真气搅碎对方的心脏,然而许念却毫无防备的大敞心门任她的真气在她关系到她性命的心口游走,她对她这样全副身心的信任,没有一丝一
室的犹豫怀疑。
姬月白自然也不想辜负她的信任,仔仔细细的操纵真气检查了许久,这活儿精细又不容闪失,修士的真气无法直接与妖兽的身体融合,若有一丝大意则会造成许念全身的灵力紊乱,由于太过专注检查到最后她
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念屏气凝神的看着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真气在检查她心脏的同时,也缓缓的修复疏通着那一小块酸涩的瘀堵,直到最后经脉被完全疏通,大量的灵气经过涌入,她一下子感到前所未有
的轻快。
对方收了手,许念的胸口仍是热乎乎暖洋洋的,但那股子热意也随着她手指的离开渐渐消散,许念心中留恋不已,恨不得将对方的手一直贴到她胸口上才好。
她本是蛇类妖兽化形,虽是冷血动物可本质上仍喜欢温暖的环境,而姬月白这样的剑修有着至强的真气护体,其中散发的暖意叫许念感到极为熨贴。
她问对方:“怎样,发现什么毛病了吗?”
姬月白轻轻摇头: “除了一开始发现的血块瘀堵并没有什么大碍。”许念狐疑的摸着自己的胸口: “奇怪,我之前明明有所感觉。”难不成是妖兽和人类修士有所区别,所以她没能及时发现?姬月白眉头微微蹙起,又仔仔细细问了许念具体的具体症状何时察觉的。
许念支支吾吾: “就是之前,还有刚才亲……,这样那样的时候感觉心脏跳的快了些,就有些心口疼。”姬月白长睫颤了一下,转眼间也明白过来。
同时也明白了许念胸口痛的根节,她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也就愈发的牵动着附近的那处伤口,原本不明显的疼痛也因此变得急促明显起来。
说起来这也怪她……
她眸光掠过许念的艳色的红唇,又移开,她斟酌着解释: “是之前伤处淤塞造成的,如今淤塞已经好了,你以后约么不会再疼了。”
许念手指顺着心口摸了摸,感激的看向姬月白:“多亏了你,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姬月白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若是以后还想好好修炼的话就别乱动,还有几处伤我一并帮你处理了。”
于是许念乖巧的趴在对方的的怀里,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又轻轻的环住了对方的腰肢,连声音也娇娇软软的:“我准备好了,不乱动了。”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对方却没有推开她,而是就着她的动作将热乎乎的手掌放在了她受伤的丹田处,默默的用真气的热流帮助她自身的灵力恢复修补。由于整个过程实在是太舒服了,许念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那清冷若碎玉的声音轻声说着什么。
好像叫她穿什么衣服,寝衣来着。
许念睡的迷迷糊糊只想吐槽:不是,有谁见过蛇穿睡衣,没手没脚的穿什么衣服。
她直接发挥了蛇类的本能,在对方触碰自己之时将对方紧紧的缠住,萦绕在她耳边的声音果然消失了。
许念满足的贴着对方蹭了蹭,紧接着放松身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