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不信的话, 你可以当面找她聊。”
苏念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算卦居然能算到纵火犯。这个雪儿暗恋家康,但是家康有女朋友, 而且他一心扑在唱歌上面, 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雪儿心生怨恨,朝家康所在的公司放火,然后装作偶然路过救了家康。
果然醒来后, 家康嗓子出了问题,女友跟他分手, 雪儿适时出现, 家康经历过身残,被女友抛弃, 接受了雪儿这个天使。
在她的安抚下,家康的躁郁症才能得到缓解。
但是现在问题也来了,如果师奶把真相告诉家康, 他们固然可以把雪儿送进牢里,但是家康的躁郁症还会不会好呢?
苏念星不能替师奶作决定, 所以她把事情真相告诉对方,让对方来做决定。
师奶愤恨地收回视线后, 大脑快速运转,她几乎用尽全力握紧手, “我要送她坐牢!凭什么她要害我儿子发不了声。她凭什么把我儿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家康就算一辈子得躁郁症,我也会陪着他,但是我不能让他受人愚弄!她根本不爱家康, 她是自私鬼,只爱自己!”
师奶深吸一口气,果决走到巷子口,看着冲过来的儿子, 她一把握住雪儿的手腕,“是你!是你放的火。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你喜欢我儿子,他不喜欢你,你就用这招,你怎么那么恶毒!”
家康见雪儿被母亲拽住,下意识想要帮忙,听到母亲的话,他整个人怔住,不可置信打量雪儿,却看到她眼底的惊慌,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倒退两步,随即脸色铁青,嘴唇惨白,一把扣住雪的儿肩膀,将她整个人提到身边,“我妈说的是真的?那火真是你放的?”
他的声音如同大卡车撵动石子摩擦出来的声响,刺啦刺啦,粗粝地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对他情根深重,照顾他,体贴他的女人居然是害他的原凶!她怎么能如此恶毒!
这几日雪儿看到家康全心全意信赖自己,她就像得到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惜这美梦只做了三天,就被别人无情打断。她扭头看向师奶身后的苏神算。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算出纵火案是她干的!
手腕传来刺痛,雪儿甚至来不及思考,就被家康狠狠甩在地上,她委屈巴巴抬头看着他,“家康,你不相信我吗?”
家康不是傻子,他之前只是嗓子被毁,精神崩溃,他的脑子又没有损伤,他紧紧盯着雪儿,“我要送你坐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骂骂咧咧,配合他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周围很快聚拢一堆看热闹的街坊。
明叔和安叔听了全场,被消息震得三观欲裂,谁能想到呢,这个温柔可人的天使转眼间就成了刽子手。她怎么能如此恶毒!
安叔搓了搓胳膊,“太恶毒了!这种人必须抓起来!”
重案组很快到了,A组最近没有大案,上面就派他们接了这起纵火案。之前以为是意外,没想到是人为。
在重案A组警员轮翻审问下,雪儿终于招架不住承认是自己纵火。
“我只是太爱家康了。可他眼里只有他女朋友,那个女人对家康根本不是真心的。我才是真心爱家康的人。”
她的发言令人窒息,关淑惠有些接受无能,“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喜欢一个人就要毁了他吗?她脑子有坑吧?”
“这种人就是自私!”梁督察语气多了几分嘲讽,让他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无端多了几分刻薄。
关淑惠打量他好几眼。
大林偷偷拽她到外面,小声告诉她,“梁sir以前也被这种女人缠上过。还跟他最好的兄弟掰了。”
关淑惠一听有八卦,眼睛闪闪发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梁sir上警校时发生的事。”大林也是道听途说,“听说有个女人喜欢梁sir喜欢到发疯,家里到处贴他的照片,但是梁sir不喜欢她,每次都躲着她走。后来那女人为了接近梁sir,就故意跟梁sir好兄弟在一起。梁sir就减少跟兄弟在一起的次数。但是她却倒打一耙冤枉梁sir对她动手动脚。”
“这女人太贱了。分明是破坏梁sir跟兄弟的关系嘛。”关淑惠忍不住咒骂对方太无耻。
大林叹了口气,“次数多了,梁sir与好兄弟关系产生裂痕,后来分道扬镳。后来警校到处传梁sir插足兄弟恋情,警校差点把梁sir开除了,就是那女人捣的鬼。害警队差点少一个精英。”
“怪不得梁sir这么大年纪不拍拖呢。估计是怕遇到疯子。”关淑惠终于弄明白梁sir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对女性从来不假辞色,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后来呢?”一道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大林下意识回答,“后来那女人跟好兄弟也分手了,她又不是真心喜欢梁sir的好兄弟……”
他话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身后有人,扭头一看居然是苏念星。
“大师?你怎么来了?”大林有些不自在,之前看到梁sir约会,他就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这会又让对方听到梁sir的八卦,生怕对方误会,忙解释,“梁sir跟那个女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念星耸耸肩,提了提手上的盒饭,“快来吃饭吧。”
大林和关淑惠对视一眼,两人接过盒饭,一个负责分发盒饭,一个负责签字。
“对了,那个雪儿招了吗?”苏念星就是过来打探消息的。
“招了。”大林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有我大林出马,她不敢不招!”
苏念星松了口气。送完餐,她就离开了。
关淑惠看着她的背影,“他们到底有没有拍拖啊?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林抬头看了一眼,刚要开口说话,无意间瞄到她身后的身影,推了她一把,轻咳一声,“快吃吧!梁sir还等着报告呢。”
关淑惠扭头发现梁sir,唬了一跳,麻溜去整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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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自窗外射进屋内,在苏念星脸上落下几颗细碎的斑点,她缓缓睁开眼,抬手打开窗户,屋外晨光曦微,伴着清新降临人间,霞光照耀楼宇落下一片璀璨,为这栋高耸的公寓镀上一层金辉。
她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跑,跑得满头大汗,再原路折回,跑到门口时,迎面撞上梁督察。
“你怎么在这儿?”苏念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缓慢呼吸着。
梁督察抬了抬手上的东西,“雅静赶着出差,我一个人在家吃饭有点孤单,想找你一起吃早餐。”
苏念星眼睛一亮,“我今天有口福啦。雅静总夸你做菜好吃,让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进了房间,梁督察到厨房把粥重新热一下,有点凉了。
苏念星拿着衣服去洗澡,出来时,饭菜已经摆好了。
“哇,早饭吃这么丰盛,太奢侈了吧?”有荤有素,有粥有饼,这顿早餐得花不少时间吧?
梁督察有些自豪,“荤素搭配才能营养均衡,雅静怎么吃都不胖,就是我的杰作。”
苏念星听他炫耀,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当你妹妹真好。”
梁督察给她夹了一份肠粉,“你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吃起来滑溜溜的。”苏念星是北方人,她对南方的菜肴不怎么熟悉,有许多都没吃过。
“广式肠粉,我去年到鹏城出差,跟一位老师傅学的,他教我怎么调配,怎么制酱料。这是用米粉做的。香江也有肠粉,不过大多数店家图快,面皮做得很厚,口感就差了一点。”梁督察眼巴巴看着她,“好吃吗?”
苏念星惬意地眯了眯眼,“非常好吃。这个做起来很麻烦吧?”
梁督察摇头,“不会。蒸次肠粉也就两三分钟,酱料每周调一次就行。不需要天天调。”
苏念星示意他跟着一块吃,“一个人吃的确没什么滋味。”
梁督察拿着筷子跟她一起开动。
“你做的菜很清淡,比外面卖的要干净卫生。”苏念星笑道,“我算是知道雅静为什么会想跟你住一起了,早上起来就等着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啊。我要是也有这么好的哥哥就好了。”
梁督察抬头看着她,意有所指,“也不一定非得是哥哥。”
苏念星失笑,“我知道啊,还可以找个保姆。我现在的家还是太小,多个保姆太挤,等我年底搬进大房子,我肯定会请个保姆。对了,雅静到哪出差啊?”
梁督察见她三言两语岔开,素来面无表情的脸添了几分挫败,却又打起精神回答,“她去英国参加一个研讨会。周三回来。”
苏念星点点头,“雅静是个好医生。工作很认真。”
梁督察看着她吃得香甜,一瞬不瞬盯着她,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我会做许多早点:粥,面点,饼和点心。对了,你是川省人?你应该很喜欢吃担担面吧?我也会做这个。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苏念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垂眸凝视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光华流转,似初春的月光,许是长久没有得到她答案,他嘴紧紧抿着,紧张中带了几分忐忑。
苏念星脑海一片眩晕,面前这张俊朗脸顷刻间化为缤纷绚丽又散发甜蜜果香的蛋糕,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她咬一口,她下意识想要靠近,却在快要接近时,陡然移开目光,声音轻飘飘的,“我不喜欢吃担担面。”她岔开话题,“你会这么多东西,雅静会吗?”
她靠近他时,梁督察胸腔被泡泡填满,却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收回,他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开口时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轻缓,“她不会。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进厨房。”
苏念星叹了口气,有些不理解,“她不喜欢进厨房,为什么两年后要结婚,还放弃那么好的工作当个全职太太啊?学医吃那么多苦,到最后却回归家庭,我觉得好浪费啊。”
梁督察刚刚鼓足的勇气成功被她带偏,担忧妹妹占了上峰,他抖然间拔高声音,“你说什么?雅静会当全职太太?”
“是啊。”苏念星诧异看着他,“她没跟你说吗?我去年给她算过卦。两年后她会步入婚姻殿堂,要在事业和家庭选择一项。而她会选择回归家庭。我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事业。”
梁督察眉峰紧紧蹙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那男人是谁?”
苏念星面露古怪,“难道你还想拆散他们?”
看他默然,显然就是这么想的,苏念星劝他想开些,“你越反对,他们只会越紧密。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梁督察急躁地舔了舔嘴唇,“我不是反对雅静嫁人,她有个共度余生的男人当然很好。但是她不该放弃这么多年的工作。她从小到大的志向就是当医生。怎么能放弃呢。”
苏念星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她的卦象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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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休息时间,苏念星手托腮发呆--
梁安博那张俊逸的脸在她面前晃啊晃,明明该是冷肃着脸拿枪冲锋陷阵的铁胆孤雄,却用那么柔和的嗓音说,“阿星,我想天天做给你吃。”
啊啊啊,这该死的温柔!谁能扛得住啊。
“哎!”苏念星重重叹了口气。可惜她不能拥有。
阿珍期期艾艾走过来。
苏念星抖然回神,挑了挑眉,“怎么了?”
阿珍坐到她对面,羞红着脸,“我想请你给我和阿喜算婚期。”
苏念星惊得好半天没回过神,“结婚?你们拍拖才多久?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因为太过震惊,她的声音比平时音量高了几分贝。
阿珍抿了抿唇,“我觉得工作忙,一周才能见一次面,感情没以前好了。”
苏念星觉得她怪怪的,“你怎么了?是不是阿喜做错事了?”
阿珍嗫嚅着嘴唇,还是开口,“我就是觉得他跟莉莉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要好。”
“谁说的?”苏念星经常到罗素街冰室巡视,她可没看出来阿喜对莉莉有不同寻常的想法,“阿喜只是觉得莉莉是新员工,她年纪又轻,性格还很单纯,所以就多教她一些道理。他不会移情别恋的。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珍垂头丧气,“可是我们俩总吵架,他跟莉莉就从来不吵架。”
“你俩一直是欢喜冤家。不吵才不正常呢。”苏念星觉得阿珍大概是陷入爱情旋涡才患得患失,“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和莉莉交换。”
阿珍微怔,下意识就反对,“那怎么行。我才是店长。”
“你也知道你是店长。这么好的工作,你去当店员,多划不来啊。”苏念星左手拍右手,“莉莉刚从乡下进城,她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跟阿喜吵得起来。再说了每个人性格不一样。阿喜就喜欢你这种性格。”
阿珍低着头不说话,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阿香婆凑过来,“阿珍,结婚是件大事,你应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们结婚后,晚上确实可以见面。但是下班后,已经很晚了,回家倒头就睡,还怎么增进感情?你想增进感情,不一定要结婚,可以趁着休息时间,你去找他或者他去找你。反正走过去才五分钟时间。真的没必要急着结婚。”
其他街坊也劝她别急。
包租婆更是劝她慢点,“结婚后就得生孩子,你现在事业刚起步。你生孩子就得休产假,到时候大师会找人替你,等孩子长到三岁,你才可以重返职场,阿喜一个人供得起房吗?”
香江这边的产假是十周,但是孩子生下来还得要人带,一般都是母亲来带。产假确实有收入,但是休完产假就得上班才有工资。
阿珍挠挠头,“那好吧,我再想想。”
阿香婆见她这么快就打消念头,有些无语,“自己都没想好,头脑一热就决定结婚。”
苏念星拍拍阿珍肩膀,“我正好要给你和阿喜报个夜校呢。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你们俩去学吧。”
阿珍惊呆了,“啊?学习?”
苏念星早就计划好了,她也找DSE的老师咨询过,他们也针对打工族开设了电脑课程,“对啊。学习怎么操作电脑,现在许多公司都开始用excel制作账目。你们都是手工记账,我看起来太费劲。”
阿珍立时乐了,“好!多谢老板。”
她打电话通知阿喜,苏念星问阿香婆搬到新家还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巴士直达,比平时早十几分钟起床而已。”
提起这事,阿香婆就开始夸梁督察,“他真的很细心,做事也麻利,不用我伸手就将东西全部搬妥当。他跟雯雯处得也好,将来一定是个好父亲。”
苏念星从来不怀疑这点。
阿香婆压低声音道,“阿珍是头脑发热,你呢?你不觉得梁督察对你有点不一样吗?”
苏念星之前确实没看出来,她上辈子谈了那么多恋爱,还真没遇到梁sir这么含蓄的。可是“天天给她做早餐”这种话要是再听不出来,她不是白白谈了那么多回恋爱吗?可是她还没想好,“我们是朋友,而且合作过许多回。如果拍拖不成,关系一定很尴尬。”
老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她从来没想过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为什么不成?”阿香婆惊呆了,在她看来梁督察真的很适合结婚。多顾家啊,虽然工作危险了点,但是算命大师危险系数不低于警察。
苏念星苦笑,“我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她上辈子谈了太多恋爱,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分手后,她多数都是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梁sir不一样啊,他们是朋友,而且还经常一块合作,分手再在一起做事,多尴尬啊。而且她对不起他的概率会很大。她真的不想伤害他,尤其他还没拍过拖,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他会不会接受不了被她抛弃?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退缩。
阿香婆被她的话惊呆了,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你怎么会三心二意呢?你以前拍过拖吗?”
苏念星长得这么靓,有许多靓仔都对她有意思,有些是有贼心没贼胆,有些是贼心贼胆全都有,但她每次都拒绝得毫不留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花心。
苏念星有自知知明,阿香婆压根不了解她。她甩过的男人可太多太多了。她摊了摊手,“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的类型是梁sir这种吗?”
苏念星还真交往过梁sir这种类型。甚至对方比梁sir做得还贴心,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等她回家,但是她可以看出他眼里的心机。
可是梁sir不一样。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穷光蛋。梁sir越好,她就越不想伤害他。
苏念星沉默好久才道,“我还没想好结婚生子。对我来说,结婚有点不切实际。”
她上辈子就没想过结婚。一是不想被人吃绝户。二是她答应爷爷会给苏家生两个孩子传宗接代,爷爷会把他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她。
她对自己的规划是玩到三十四岁,然后买两个优质精子,全心全意当妈妈。
这辈子穿过来,她头一个想的也是重新成为有钱人,可以再过上辈子的舒心生活。她两辈子人生规划从没有结婚这个选项。
阿香婆明白了,“你年纪还小,不想结婚很正常,可以先拍拖嘛。万一梁sir真的是你的白马王子,你错过了他,岂不是可惜。你来香江找母亲,迟迟找不到。总不能一直孤零零的,多孤单啊。”
苏念星摊了摊手,面露苦笑,话题又绕回来了。
阿香婆见她没有开口,就猜到她在顾忌什么,拍了拍她肩膀,“拿出你独闯香江的勇气,不就是个靓仔嘛。你肯定能搞定。”
苏念星被她逗笑,不是她搞不定梁sir,是她搞不定自己。她怕自己露出渣女本质。
苏念星说得更直白些,“朋友和男朋友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比如他洁癖,作为朋友,我根本不在意,甚至觉得有这么个爱干净的朋友很有趣。但是作为男女朋友,他肯定会要求我保持卫生,我不乐意。我就会分手。”
她的渣不是移情别恋,也不是脚踩两条船,是男朋友有一点点让她不开心,她就毫不留情甩掉。
“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分手?”阿香婆惊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个性吗?
苏念星摊了摊手,她就是这么任性。如果一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还不如她单身时自在,她就会豪不留情抛弃对方。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梁督察是个过日子的人选,他拍拖是奔着一辈子去的,对伴侣会一心一意。但是他同样也会要求恋人对他如此。可这么简单的要求她却做不到。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耽误他。当个普通朋友不是挺好的嘛。
阿香婆无力摆摆手,“我是老人,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在我看来,两口子过日子就得互相谦让。你为我着想,我为你着想,这样才能长久。你自在惯了,所以才不喜欢被人约束。我不劝你了。”
苏念星笑笑,“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