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你醉了，”女人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边说边搀扶着人外走，“回酒店房间再睡好不好？我陪你一起睡。”</p>
程子煜眯着眼朝着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印象里他记得洛凌瑜也有一条。</p>
那是条很好看的裙子，他一直觉得她穿上会很好看，只是她一直都不肯穿，只挂在衣柜里落灰。</p>
“小、小鱼……”</p>
程子煜呓语似的喊着洛凌瑜的名字，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女人去了隔壁的酒店，开了房间，睡在了一起。</p>
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身下的女人是洛凌瑜，心里那股难以诉说的情愫涌上来，支配着他进入癫狂的报复和幻想。</p>
而身下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温驯的、毫无挣扎的任他摆布，让他忽然有种身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p>
第二天早上，程子煜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p>
昨晚的混乱像是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似的，虚幻得让人分辨不清现实和幻想。</p>
程子煜起身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套子，确认昨晚的事情确实存在。</p>
他眯起眼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依稀记得自己在和一个女人喝酒，然后半推半就的上了床。</p>
他记得他一直在喊那个女人……小鱼。</p>
想到这里，程子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荒诞的、被说中了的羞恼。</p>
他试图否认自己的这个猜测，下意识拿起手机，却在打开屏幕的一瞬间，被屏幕上显示的巨大数量的未接通电话吓到。</p>
那一连串的未接通电话里，有洛泽谦打过来的，有洛凌璐打过来的，还有无数陌生号码，甚至是他父亲的特助。</p>
出事了。</p>
程子煜有些慌乱，下意识点开微博看了一眼，旋即赫然发现自己的大名正挂在微博热一的位置上。后面还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p>
点开词条，置顶的那条微博是某狗仔昨晚爆出来的照片。一连几张。</p>
他和一个红裙女人相拥着进入酒店的照片，他在舞池里和女人厮磨缠绵的照片，无数张照片放在一起，像是在实锤他的出轨。</p>
程子煜抹了把脸，告诉自己这不是出轨。</p>
他和洛凌璐甚至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哪里来的出轨呢？</p>
还有，洛凌瑜。</p>
对，洛凌瑜。</p>
程子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似的，急忙给洛凌瑜打了通电话过去。</p>
很快，电话被接通，一个温软模糊的声音从那头传来。</p>
“喂，谁啊？”</p>
“洛凌瑜，”程子煜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开口问道，“昨晚和我上床的，是不是你？”</p>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p>
“程子煜，你神经病吧？”</p>
不多时，一声咒骂从电话那头传来，洛凌瑜啐了一句，然后愤然挂断了电话。</p>
程子煜低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还没回过身来，就有电话打了过来。</p>
是他爸打过来的。</p>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想也知道是来做什么的。</p>
程子煜抿了下唇，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好久才划开了接通键。</p>
“喂，爸。”</p>
程子煜喊了一声，然后熟练地将电话拿远，“您找我是……”</p>
下一秒，暴戾的呵斥从电话里传来。</p>
“……程子煜，你别给我作死！”程父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家的公司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你在这时候给我闹这么一出？昨晚洛家那小子已经给我打电话过来问了，明里暗里都是威胁说要停止合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p>
程家的企业这两年经济状况一再下跌，已经没有从前的风光了。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着还勉强有些表面风光罢了。</p>
但凡洛家真的和程家决裂，用不了多久，程家就会成为A市圈子里最大的笑话。</p>
“嗯，我知道了，爸，”程子煜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敷衍着，“我会注意的，爸，你……”</p>
“你会注意个屁，你赶紧去给我向人家璐璐道歉，要真是惹恼了洛家，没你好果子吃！”</p>
程父直接打断了程子煜敷衍的应付，深吸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人家子航，从小就在外头吃苦，人家怎么就那么懂事呢？从来不用我操心，还主动帮着我分担，再看看你！”</p>
程子煜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勉强没有发泄出来。</p>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用力到直接泛白，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p>
他明明那么讨厌父亲的控制，却又什么都做不了。</p>
他无法反抗，只能照做。</p>
不过，程梓航……</p>
程子煜挂断电话，冷哼了生，将这笔账直接算在了程梓航的头上。</p>
他倒要去好好看看，能被父亲交口称赞的好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p>
程子煜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酒</p>
店。</p>
刚出门，周围就立即围过来不少狗仔和记者，一个个长枪短炮的对着程子煜，闪光灯不停闪烁，直照得程子煜睁不开眼。</p>
“程先生，请问您昨晚是否与一红衣女子共赴云雨？”</p>
“程先生，你昨晚与人上床的行为是否算是出轨呢？”</p>
“程先生，请您就昨晚的事情，进行一下简单的说明。”</p>
那群记者简直就像是闻到味儿的鬣狗似的，实在让人心烦。</p>
程子煜其实脾气向来不好，只不过以前大家都相安无事，他当着镜头和记者的面还能稍微装一装，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压根连装都懒得装，直接推开了围在跟前的记者，径直往外头走去。</p>
其中有个记者躲闪不及，当场就被推倒在地。</p>
昂贵的镜头和麦克风，她那个都赔不起，就只能优先护着东西。</p>
“程先生，您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伤害，请问您是否承认这是恼羞成怒？”</p>
激愤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