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多远,李含烟就在车上睡着了。
等她在醒来时,已经到了目的地。
捐献者家属所在的城市距离江城不远紧要两个小时车程,但这个城市和江城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城市环境一般,按照李含烟给出的地址,云慕很快找到了捐献者家属所居住的位置。
一栋年代比较久远的小区,环境平平,刚过了中午,这个时候进出小区的人寥寥无几。
即便如此,云慕的迈巴赫还是引起了过往人的目光,毕竟一辆这样的豪车突然出现在这里,多少让人有些惊奇。
“进去看看。”按照李含烟的话云慕把车子驶进了小区,他们很快找到了地址上所写的8号楼。
靠近小区角落的一个位置,不太朝阳,云慕把车子停在了楼下,然后两人一同下了车。
云慕跟着李含烟走进了一单元,因为是低层楼,所以没有电梯,两人上了三楼停在了303门口,正是捐献者家属的家。
正当云慕准备抬手敲门时却被李含烟制止,“我再打个电话试试。”李含烟拿出手机示意。
云慕点了点头。
李含烟拨通电话,虽然没关机,但却一直没人接听。
电话无果,李含烟才示意云慕可以敲门。
一下,两下……,
大门足足敲了2分钟都没有人回应。
看着情形如果不是不在家,那一定就是故意不开门了。
但李含烟转念想到这家人并不认识自己,应该没理由故意不开门,随即打消了自己的第一种猜测。
不在家,这是李含烟想到的第二个理由。
可这明明才过完午饭的时间,这一家人又能上哪去?
李含烟琢磨的空挡,云慕还在继续敲门,结果还是一样。
眼见着两个热也没什么结果,云慕垂下手看向李含烟,面色微沉:“他们可能不在,你确定卓彦给你的地址没有问题?”
听到云慕的质疑,李含烟有些不悦,她宁愿相信这家人是故意不开门,也不会相信卓彦给她的地址是错的。
“卓彦哥不会给我错误信息的。”李含烟肯定道。
云慕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两人正僵持间,住在这家人对面的邻居正巧上楼,看到围在门口的二人,随之开口询问:“你们是来找老魏一家的?”
听到名字,李含烟点了点头,“婆婆,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这老魏病了好久了,据说是治不好的,不过不知道他老婆子听说了什么,前几天突然就说有人能治好了,这不前两天刚才这老魏说是去治病去。”
邻居婆婆娓娓道来。
然而得知原委的二人听的却更加云里雾里。
“那您知道他们去哪治病了吗?”李含烟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好像是要出国啊!”
一听婆婆这么说,李含烟无疑吓了一跳。
要真是出国,那事情就算彻底没希望了。
“您确定吗婆婆?”云慕也出声问道。
“这……我也就那么一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他们家确实几天都没人了。”那婆婆又道。
无法确定事情的真假,李含烟也不能妄下定论。
感谢了婆婆的告知,她就和云慕离开了。
找不到人,这一趟无疑是白跑,但李含烟却没打算就这么放弃回去。
“他们应该还在国内。”李含烟正思考着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云慕给她了明确答案。
早在刚才李含烟和婆婆对话的时候,云慕就已经让助手去调查了老魏一家。
调查显示,机场根本就没有老魏一家出境的记录。
“我也这么觉得,以捐献者的身体状况,是经受不起长时间的路程颠簸,更何况是飞机,一旦出现突发情况是很棘手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可能会冒这个险。”云慕也十分赞同李含烟的说法。
既然没出国,那人又会去哪
了?
无法坐以待毙的李含烟决定从本市的医院查起,如果他们办理了转院,那么原来治疗的医院一定会议记录。
决定之后,李含烟就让云慕出发。
但显然云慕有比她更快跟轻松的办法。
“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医院那边我会让人去查,差不多下午就会有消息的。”
李含烟没有拒绝,毕竟现在时间紧迫,不是她跟云慕较劲的时候。
于是,妥协之后李含烟跟着云慕先去找了吃饭的地方。
两人驱车找了很久,云慕终于找到了一家还算满意的餐厅。
餐厅环境和江城的相比自然差了不少,但好在味道不错。
李含烟因为心里装着事,没什么胃口,在云慕的劝说下才多吃了两口饭,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接到了卓彦打来的电话,是询问她人找得怎么样了。
说话时李含烟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云慕,在看到云慕微沉的脸色后,李含烟并没有把人已经离开的时候请告诉卓彦,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后,李含烟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她可不想上次的事情重演。
李含烟还是干等不下去,云慕的人一直没给送来消息,思索之下,李含烟还是决定亲自去查,云慕拗不过她,自然与之同行。
二
人先去了本市最大的公立医院,经过询问,还真找到了捐献者的问诊记录。
不过从医院记录显示,病人并能没有在这里住过院,只是做过一些基本检查就没再来过了。
李含烟拿着查到的记录,有些疑惑。
“明明有好的医疗条件为什么不选择?”
“是不是因为治疗费用的原因。”云慕猜测道。
李含烟摇了摇头,无法断定。
这家医院的线索算是断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下一家。
既然去完了最好的公立医院,那下一家就该去最好的私立碰碰运气了。
结果这一碰还真让他们碰上了。
这家私立医院就是捐献者离开前曾住过的医院,不过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转院记录,只要他爱人替他办理的出院记录。
私立医院在捐献者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内,李含烟和云慕坐在医生对面,正询问着情况。
“这个人患的是一种神经性疾病,其实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说句难听的基本上就是数着日子活,但他妻子一直没放弃,关于这个器官捐献的事情我听说了,是这人瞒着他妻子签的,后来他妻子知道了,气的不轻,没过多久就带着人出院了。”
从医生的话来看,情况可能比李含烟想的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