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头疼着不知道怎么拿手机,外面的绑匪忽然凑在一起交谈了一阵,李含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清晰地听见了两人猥琐的笑声。
这笑声让她很不舒服,只好心惊肉跳地一边留神外面的情况一边割绳子。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端着一杯水进来了,李含烟慌忙把绑着的脚拖回来,藏起了割了一半的绳结。那人没发现异样,还很好心地问她:“渴了吧?来,喝点水。”
水杯凑到鼻子底下,李含烟就问到了水里面异样的气味。
这不是普通的水……他们在里面下了药!
李含烟本能地偏过头去,不愿喝水。绑匪却没有什么耐心,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你妈的,小婊子性子还挺烈!”
绑匪的手被李含烟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厉害,于是狠狠地打了李含烟一巴掌,“我等会再过来,看你还能不能跟现在一样得意!”
水被李含烟吐出去不少,但还是有不少顺着喉咙进了肚子。
试着干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呕出来。
这水的味道有些奇怪,李含烟知道他们下了药,但始终没有尝出来到底是什么药。感觉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蒙汗药之类的,反倒有点像……
如果是那种药,那就是最麻
烦的情况了。
过了十分钟,李含烟开始感觉到身上的温度升高了,方才还有些阴凉的屋子,这会就已经热得沁出了一层汗。
这个时候李含烟才觉得不好,咬了咬牙,心说这群人果真无耻,果然是准备下药来糟蹋她了。
这药效挥发不是很快,而且还没有对李含烟的神智造成太过分的影响,放在以往,李含烟很快就能配制出解药。但她现在手头空无一物,似乎只能任人宰割了。
方才过来给她灌药的绑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推门而入,看着李含烟嘿嘿一笑,开始去解自己的裤带。
李含烟挣扎着往后退,很快又靠到了冰冷的墙壁。
她打起精神,尽量冷静道:“你别过来,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动了我,导致你们生意谈崩了,你们没钱能拿,也摆脱不了警察的追捕。就算这样也值得吗?”
见绑匪无动于衷,李含烟又道:“你放过我,我联系我家里人,让他们另外给你钱,不报警。”
绑匪毫不在意:“你倒是口舌伶俐,我倒是劝你少说两句话,用你这伶俐的口舌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还能让你爽一爽,否则,嘿嘿……”
绑匪似乎完全不在意动了她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离李含烟越来越近,
李含烟顿时有点绝望,已经解开绳子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准备随时给这个绑匪的脸上来上一拳。
“小妞,你放心,老子让你快活似神仙!”
绑匪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笑着走近李含烟,弯下腰一把把李含烟抱起来扔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正准备欺身压上去,却迎面被李含烟一拳打在了眼睛上。
这一拳李含烟等了很久,专门挑了脆弱的眼睛下手,也用了自己目前能用到的最大力气,即使自己力气不大打不残他,也能让他疼上好一阵子。
李含烟已经没办法等下去了,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四肢也开始发软,必须要快点逃出去。
一拳打完,绑匪开始惨叫,李含烟翻身而起准备逃跑。
外面看门的绑匪听到同伴一声惨叫,冲进来:“怎么了?”见李含烟要逃跑,迅速冲过来要把她按回去,“你还敢跑?”
被打的绑匪捂着眼睛,一边惨叫还一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准备逃跑的李含烟,龇牙咧嘴吼道:“你个小婊子敢打我?还偷偷解开了绳子?”
见同伴还能生龙活虎地说话,另一个绑匪也有了嘲笑他的心思:“你行不行啊?还给这小娘们打了一拳,打萎了没有啊?”
“靠!你别啰嗦!我
他妈现在就把这小婊子办了!”
李含烟正挣扎着,抵抗绑匪的手保护自己身上的衣物,但奈何手脚越来越软,抵抗都变成了欲拒还迎。
忽然李含烟脸上一热,身上的绑匪也不动弹了,几秒钟后反倒向后倒下去了,咚地一声,想一坨死肉一样砸到了地板上。
李含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名绑匪忽然一声大吼,冲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李含烟才后知后觉问到了一丝血腥味。
刚刚倒下去的绑匪还在翻滚,但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气,嗬嗬有声。
手在脸上一摸,鲜红的,还是温热的血。
窗外的树梢上,一名狙击手收起枪支,对着对讲机道:“在场两个绑匪,已解决一个,另一个冲出去了。”
对讲机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冷静的声音:“人质怎么样?”
“人质没有受到伤害。”
男人仿佛松下了一口气:“好。剩下的也麻烦你们了。”
李含烟此时还处于一个迷茫的情绪下,她脸上溅了不少血,还没等到她去仔细思考这些血,药效就冲上了大脑,脑海瞬间一片混沌,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随即屋子里有了脚步声,但不同于先前那些绑
匪,这次的脚步声训练有素,毫无其它喧哗声,迅速在屋子里散开去搜寻藏匿的东西。
远处又传来一声枪响,不知是不是又打中了另一个跑出去的绑匪。
李含烟此时只觉得十分难受,身上过高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去寻找更冰凉的物体降温。她就在这种意识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在床上蹭来蹭去,把脸上的血都蹭了个干净。
随即床上的温度也不能如意了,她摸索着下了床,赤足在地板上走了一阵,因为双腿发软倒在了地板上。
一个脚步声匆匆赶来,李含烟下意识地伸手,刚好被那个人接在了怀里。
来人急切地问她:“含烟!你怎么了!”
李含烟在对方怀里动了动,在本能地驱使下捧起了对方的脸,将自己的脸凑上去,索取了一个充满欲望的吻。
来人一怔,随即更激烈地吻了回去。
两个吻在一起的人,一个唇上的温度高得吓人,像燃起了一场火,急切地借由唇舌来诉说自己无可排解的欲望,另一个整个人像被野外的风带走了所有温度,最初的吻是冷静而克制的。
但最终冷静救赎了烈火,欲望点燃了雪原,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吻得难舍难分。
迷糊间李含烟睁开眼,记下了一双墨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