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闲杂人等不多。 湛星澜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体面,站在珈凝的马车前便质问了起来。 “珈凝,你现在是连见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马车里的人咬着牙,一言不发。 “好,既然你不肯与我说清楚,那日后你也不必再见敖瑾了。” 话音落,湛星澜便扭头要走。 “慢着!” 珈凝终于走下了马车。 “太子妃娘娘有什么话,问吧。” “你为何要说谎?”湛星澜生气愤恨的质问,“为何要为虎作伥!?” “太子妃娘娘问得好奇怪,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何来说谎?何来为虎作伥?” “你明明知道敖瑾和凌樨阁是无辜的,而柯敬丰才是真正的元凶,为什么你要帮着柯敬丰诬陷敖瑾,诬陷凌樨阁!” 湛星澜步步向珈凝逼近。 “珈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如若不然,你为何不说出敖瑾是我的人?告诉我,是不是柯敬丰拿什么要挟你?是敖瑾的性命吗?” 珈凝突然激动的后退了好几步,与湛星澜拉开了距离。 “没有人要挟我,我也根本不在乎敖瑾的性命。至于敖瑾是谁的人,我一无所知。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说呢?” 说到此处,相府的马车也款款而来,在两人面前停下。 “老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柯相公免礼。” “太子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柯敬丰瞟了一眼横着的马车,“您如今怀着身孕,自当以皇嗣为重,这般急切的撵马追人,怕是要动了胎气啊。” 湛星澜收起了方才急切的模样,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柯敬丰。 “多谢柯相公关怀。不过,本宫身子康健,想动了胎气都难。” “那便好。”柯敬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时辰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府调派人手,稍后便去相府提人。” “那老臣便在府中静候太子妃娘娘驾临了。” 柯敬丰恭敬施礼,垂下的眼睛却看见了湛星澜的双足走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湛星澜放低了声音,道: “柯相公,若是让本宫发现敖瑾断了气,影响本宫抓捕凌樨阁的话,那本宫便少不得要拿出另一封认罪状来给母后瞧了。” 柯敬丰抬眼怒视湛星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不会真的以为一封认罪状便能要挟老臣吧。” 湛星澜被他这么凶狠的盯着,丝毫无惧,反而勾起了嘴角。 “当然,柯相公如今最在意的不就是你的小外孙傅正清吗?若他的生母出了事,他的日子会好过吗?柯相公是聪明人,你一定会妥协的,对吧。” 柯敬丰突然大笑了起来。 “太子妃娘娘好手段,敖瑾定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您面前。” …… 半个时辰后,柯敬丰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敖瑾交给了十名明府卫。 临走前,柯敬丰在敖瑾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敖瑾立马抓狂大骂。 “混蛋!我要杀了你!啊!” 他双目猩红的看向柯敬丰,脖颈上的青筋因愤怒至极而暴起。 “柯敬丰!你不得好死!” 明府卫押走了敖瑾,将他一路送到了王府。 花园内,湛星澜心疼的看着遍体鳞伤,面红颈赤的少年郎。 “敖瑾,快起来说话。” 竹欢上前要扶敖瑾,可敖瑾却死也不肯站起来。 他重重的向湛星澜磕了个头,哽咽道: “太子妃娘娘,属下恳请您为敖家做主!” “敖家?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敖瑾抬起头,哭红了眼睛说道:“方才从相府离开时,柯敬丰在我耳边说,当年害得敖家被屠杀满门的人,就是他!” 湛星澜愕然,“什么?” 她也曾派人调查过敖家灭门案的真相,但她所能知道的,只是敖家与当年卫尉寺贪墨案有些关联。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柯敬丰所为。 湛星澜收起了震惊的表情,继续问道: “敖瑾,你可知柯敬丰为何要屠杀敖家满门?” 敖瑾含泪摇头,“当时属下只有七岁,家里的事情父亲阿娘和大哥也从不与属下多说。” “看来此事,只有问问阿尘才能明白了。” …… 与此同时,柯敬丰从他卧房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只锦匣。 锦匣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一口气吹下去,尘土四处飞扬。 柯敬丰挥手扬了扬,待尘土消散些才打开了锦匣。 里面赫然摆放一只刻有“敖”字的圆形令牌。 翻过背面则写着“赤胆忠肝,碧血丹心”八个字。 “敖家真是可惜了,本能为我所用,可惜太过中正,最后只能落得个灭门的下场。敖焱,你别急,很快我就会送你的两个儿子下去陪你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刚好照在了柯敬丰盯着那块令牌阴森冷笑的脸上。 正在这时,潘石走了进来。 看见柯敬丰这副表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珈凝公主在外求见。” 柯敬丰将令牌放回了锦匣,“让她进来。” 谁料话音未落,珈凝便傲气凌人的闯了进来。 “柯敬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珈凝公主急什么,本相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只是,你王兄从一开始便将你当做了弃子,他怎么会让你再回慈昌国呢?” 柯敬丰戏谑的看着珈凝,仿佛在看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猴子。 珈凝愤怒的朝柯敬丰冲过去,可不料才走了三步便听见一阵铃铛声。 紧接着她便觉得浑身如滚刀般痛不欲生。 “啊——” 她蜷缩在地,面容狰狞。 “柯敬丰,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术!” 柯敬丰抬手让潘石停止了摇铃,随即拂袖而起,傲世凌人的站在珈凝面前。 “珈凝公主,呵,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和亲公主吗?本相告诉你,弱者是不配与强者谈条件的。你而今被母族遗弃,又亲自背叛了自己朋友,你现在就是一滩处处惹人嫌弃的烂泥。” “不过本相不会像他们那样绝情,只要你乖乖伺候好善琮,本相会留你一条生路。若是你还如从前那般执拗,方才那生不如死的感觉会时刻伴随着你,直到你活活疼死为止。” 珈凝双眼因剧痛而瞬间布满了血丝。 她瞪视着柯敬丰,切齿道:“我呸!想让我委身于你儿子,做梦!要么,你就杀了我了吧!”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珈凝的脸上。 珈凝登时昏了过去。 柯敬丰瞥了珈凝一眼,给潘石使了个眼色。 很快便有两个人进来,将珈凝抬了出去,而他们去的方向,正是柯善琮的院子。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柯敬丰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她能让我儿成为亲王的份上,我定要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相公,小的有一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潘石不解道:“相公明明已经猜到了凌樨阁与太子妃有关,为何还要将捉拿凌樨阁一事拱手让与太子妃?这不是正好给了她按兵不动的机会吗?” “哼,要的就是她按兵不动。若她迟迟不动手抓人,那便是她办事不力,到时候再放出消息说她包庇叛贼,她这太子妃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相公计谋深远,小的佩服。” 柯敬丰得意一笑,而后漫不经心的问道:“陛下那边有何消息?” “据说陛下还是病恹恹的,皇后成日里守着他也不见起色,看那情形像是活不长了。” “到底是慈昌国的秘毒,果然是名不虚传。用不了三个月,皇帝必死无疑,到时候这天下便尽在我手了。哈哈哈……” 入夜,柯善琮花天酒地归来,却见潘石等在他的院门口。 自从上一次柯善琮凌辱珈凝未遂之后,他便没给过潘石一个好脸色。 他瞪了潘石一眼,忿忿道:“本郎君正与花娘玩儿得高兴,你让人把我叫回来要做什么?” “大郎君,您可算回来了。小的也是奉相公之命四处寻您,没想到打搅了您的雅兴,小的该死。” 潘石谄媚至极,就差跪下来给柯善琮舔鞋了。 “去去去,伺候我父亲去吧,看见你就烦!” 柯善琮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 潘石心里咒骂了柯善琮一通,但还是笑盈盈的追了上去。 “大郎君,您要不进屋子里去瞧瞧?” “瞧什么瞧!本郎君没那闲工夫,花娘还等着我呢。” “那些个庸脂俗粉的花娘,如何比得上异国的和亲公主呢?” 潘石的语调上扬,成功让柯善琮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眼下人就在您屋子里,今晚便是您的良夜春宵。小的就不打扰您了,小的告退。” 话毕,潘石快步离开了院子,还贴心的为柯善琮关上了门。 柯善琮回身瞧了瞧黑漆漆的屋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淫荡的笑。 为了确保不被人打扰,他还将院门锁了起来。 “小美人儿,哥哥我来疼你了。” 他喘着粗气,激动不已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黑压压的,只有月光渗透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 柯善琮抹黑点亮了屋内的烛台,往床榻上看去,只见珈凝正蜷缩在一角,警惕的看着他。 “小美人儿,等急了吧。”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清高。本郎君肯要你,那是你的福气。” 话毕,柯善琮也不再啰嗦,冲上去便撕扯珈凝的衣服。 “啊!不要!” 穿书成了王爷的旺夫锦鲤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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