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骁说这骷髅佛珠不是自己练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但是看佛珠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恐惧和厌恶。警察周三元躲在队长宋子文身后:“你拿着那佛珠,相当于拿着一百零八个血淋淋的人头啊,意,啧啧啧……”说着连连摇头。
毛小方说:“不如我把这里面的饿鬼超度,再将这佛珠以道家真火焚化,令其尘归尘,土归土,了结这桩劫数吧。”
“也好。”卫骁把佛珠递给毛小方。
毛小方接过佛珠,揣进百宝囊里:“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那五个恶鬼。”
他和雷罡已经寻找了周围方圆百里饿鬼可能存身的地方,全都没找有,这次要用大招。
毛小方是有箓在身的,当晚,做了场法事,把佛珠里的鬼魂都超度送往地府,又联系上阴曹里的判官,查明走失的五个饿鬼名字和忌日时辰,再通过这五个时辰进行推算寻找饿鬼在哪。
一场法事做完,饶是毛小方这么深的功力也勒得浑身汗出如浆,走路都踉跄了下。
卫骁见状过去抓住毛小方胳膊,将一股真气输送过去。
毛小方精神一振:“道友好深厚的功力!”
拿到了饿鬼的忌日时辰,相当于他们生而为鬼的生日,再加上他们的名字,毛小方就用特定的法术,在甘田镇西郊发现七煞鬼门桩的地方再度开坛。
记者舒宁说:“我感觉雷师傅的功力更高一些,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让雷师傅来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毛小方的徒弟郁达初正在追求舒宁,可也听不下去,“我师父才是一代宗师啊!”
舒宁说:“我看毛师父很累了嘛,昨晚那场法事,就很辛苦,脸都白了。”
卫骁看毛小方也有点不对劲,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毛师傅,你还好吗?”
雷罡也说:“师弟应该是昨天那场法事做得太累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也不知怎么着,最近总感觉很累,不过没有问题。”毛小方深吸了口气拿起桃木剑开始做法。他脚踏罡步,掐诀念咒,耍了一套天师五雷剑法。
坛桌上摆着五个盖碗,碗里有清水,水中放铜钱。
桌边上封着五道灵符,上面写着五鬼的名字和忌日时辰,毛小方用剑指向其中一道灵符。
“呼啦!”符纸燃烧,跟随桃木剑的剑尖飘起来,落在第一个碗里。
这五道符本应该一口气烧完,哪知毛小方烧完一道就开始气喘吁吁,勉强又刷了几招剑法,把木剑指向第二道符,一指之下,这符竟然没有反应,非但没有燃烧,连动也不动一下。
“怎么回事?”毛小方再度深吸了口气,运剑指去,那符终于燃烧起来,可是却没有随着剑尖指挥飘起,就那么在桌上燃烧,把桌上的黄布点燃。
大家刚开始还以为是他法术就这样,可是很快看见毛小方一声痛哼,用手捂着心脏,向后倒去,才知道是法术失败了。
“师父!”小海和阿初去把毛小方扶起来。
“就火啊!着火了!”法坛上都是符纸、信香、蜡烛,遇见明火,很快烧起来。
这荒郊野外的,又没有足够多的水,众人都有些手忙脚乱。
卫骁取出阴阳宝扇,注入真气,用力一扇,一股极凉的寒风拂去,火焰瞬间熄灭。
大家把毛小方搀扶会伏羲堂,毛小方已缓过劲来:“我没事,只是刚才强催法术累着了。”
卫骁又把手搭在毛小方的脉上:“毛师傅,你这……我怎么感觉,你神炁很弱。”
他勐然间想起来,当年看电视时候的剧情,毛小方好像被雷罡搞得法力全失了。
“你是不是法力全失了?”卫骁问毛小方,“你快试试还有没有法力?”
毛小方深吸了口气,手掐灵诀,运功一试,脸色颓暗:“确实……我的法力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都很吃惊。
雷罡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看向卫骁:“道友被我师弟不停夸赞,果然高明,连我都没想到师弟会法力消失,你竟然能第一时间想到。”
卫骁听这话有点来意不善,他知道是雷罡把毛小方搞得法力尽失,但现在不能说,正所谓疏不间亲,人家是亲师兄弟。
可是他不说,雷罡到先说出来:“师弟,你精气内敛,法力高强,当年我爹在世时也说你未来成就远胜于我。怎么会莫名奇妙地失去法力?而且你的法力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逐渐消失的……快试试看你的血液是否还能凝珠。”
这个卫骁知道,毛小方借他第一本《天刀秘籍》里面就有介绍:修行之人,血带灵气,可以聚拢成珠,血珠可以沉到碗底。
他让阿秀去盛了碗清水,毛小方将手指扎破,滴了滴血在里面,血落在水里,很快像普通一样散开,这个结果虽然在大家意料之中,却也让人难以接受。
“毛师傅怎么会功力全失呢……”周三元问。
雷罡板着一张脸说:“本门中失去法力,只有三个可能:第一是乱用术数,走火入魔;第二是**杂交,元神自破。第三,则是寄石藏魂牌被破!”
“以毛师傅的为人,必不可能是前两条。”警察队长宋子隆说,“只有可能是第三条,那个什么藏魂牌被破?”
“不可能啊!”雷罡说,“当年藏牌的时候,只有我爹,我,还有师弟在场。况且,本门的寄石藏魂牌制法、藏法外人都不知道。师弟,你可有把本门的秘密告诉给外人知道么?”
毛小方为难地说:“我曾经跟卫道友交流道法,可我相信不会是他做的……”
“哼!”雷罡很是不满,背负双手,斜着脑袋看向天道派祖师爷画像,“本门秘术,岂能随便传给外人?如今你果然失了法力……你还相信他?”
周三元恍然大悟,指着卫骁说:“好啊,原来是卫小师傅你干的?为什么要害毛师傅?”
卫骁见雷罡三言两语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很是愤怒,你要害毛小方就害毛小方,你挂上我做什么?他记得雷罡最后是变好了,但中间具体怎么坏,后来怎么变好,当年看的时候就断断续续,稀里湖涂,现在更不记得了:“你也说了,当初藏牌的时候,你师父,你,还有毛师傅都在场,如今两个不可能,只有你才是最可能的!”
“胡说!”雷罡怒斥,“我会害我自己的亲师弟吗?”
“那谁知道,人心隔肚皮,你当年被逐出师门,到底是什么缘故?现在突然冒出来……再说了,我虽然知道藏魂牌的制法,却不知道毛师傅的藏魂牌在哪里!”
雷罡澹澹地说:“如果知道了本门制牌秘术,又知道那个人的生辰八字,用些方法,也是能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