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夺取纯阳峰峰主的位置,怕是没有机会了。”就在此时守墓人来到了刘邦的身后。
刘邦闻言心头一惊,目光中充满了愕然之色:“怎么会呢?”
还不等刘邦转过头去,忽然只觉得脑后一痛,然后就是一阵旋地转晕厥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刘邦,守墓人眼神中露出一抹痛苦和挣扎,可惜却无法摆脱崔渔的傀儡丝线。
一声钟鸣响起,只见虚空中一道道人影闪烁,纷纷汇聚于纯阳峰前的广场上。
此时崔老虎作为真武山掌教,负责纯阳峰峰主的选拔。
目光扫过纯阳峰大长老、崔渔,以及还有其余各大山峰的峰主,崔老虎开口道:“祭祀祖师。”
一套浩大的程序流转下来,然后就听崔老虎道:“今日纯阳峰峰主选拔正式开始。”
崔老虎一边着,扫过场中,却不见刘邦的踪迹,不由得心头开始焦躁了起来。
刘邦可是他用来镇压崔渔的主力,双方昨日已经计划安排好,可是此时却不见刘邦的踪迹,那不是坑人吗?
崔老虎对着台下的崔灿灿使了个眼色,下一刻崔灿灿悄悄消失在人群中,一路疾驰来到了刘邦的居所,可此时哪里还有刘邦的踪迹?
崔灿灿走遍了刘邦宫殿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察觉到刘邦的踪迹,他此时就算是再傻也该知道事情麻烦大了,出大问题了!
崔灿灿快速回到擂台下,只见擂台上的崔老虎还在拖延时间,台上的崔老虎看到只有崔灿灿一个人回来后,不由得心头一沉,心中知晓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出现了,终究还是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
崔灿灿与崔老虎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崔老虎眼睛霎时间眯了起来,然后心中无数念头划过,一双眼睛转动之时目光落在了崔渔的身上,却见崔渔此时立于人群中,双手插在袖子里,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好戏。
“和他有关!刘邦的消失绝对和他有关!只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台上的崔老虎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纯阳峰大长老的身上,以及在一旁摩拳擦掌的范增身上。
“还好,还有兜底的!只要限制了崔渔的先灵宝,他就绝不是大长老的对手,大长老依旧能够触及‘劫’境玄妙的力量,凭借神通之力足以将崔渔给镇压住。”看着还有后手存在,崔老虎心中稍安。
“今年的比赛规则有所改变,所有纯阳峰的弟子、长老、执事,只要觉得自己的神通本事足够,就可以登台竞技,此次纯阳峰只取最强者,谁能最后站在擂台下,谁就能成为纯阳峰的峰主。当然,也是有限制的,不允许借助宝物等外力,只能凭借自己的神通本事对敌,而且还只能施展我真武山的神通手段,施展外界学来的神通、血脉之力不算数,毕竟竞争我真武山的峰主,若是不施展我真武山的神通本事算这么回事!”
崔老虎眼见着自己准备的最大后手不见了踪迹,之前准备好的规则也直接进行了更改,不但先灵宝等外力不允许施展,甚至于血脉之力也不准使用。
他是怕崔渔万一继承了七情圣姑的血脉,到时候比较难办,而且不论是纯阳峰大长老也好,还是范增也罢,最厉害的还是多年修炼的神通道法,血脉之力反倒是寻常。
而崔渔的一身本事全都是学自于外界的神通手段,若是加以限制,崔渔就像是被砍断了手足的废人,根本就无力和大长老抗衡。
下方的崔渔闻言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独特的弧度,那弧度有几分讥讽,还有几分苦涩。
自家的老子为了一个儿子而拼了命的去限制、打压另外一个儿子,不论是换做谁都高兴不起来。
“现在竞争开始,诸位若觉得自己有本事,尽管登台献计吧。”崔老虎完话后施展神通飞了下去。
崔老虎落下,纯阳峰众人俱都是将目光看向大长老,觉得大长老才有资格夺得那峰主的位置,大长老乃是众望所归,在大长老没有表态之前,谁敢胡乱开口?
和中不一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跳上擂台的。
眼见着场中众人将目光汇聚在自己的身上,大长老深吸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崔渔,再与不远处满脸期盼的崔老虎对视一眼后,幽幽一叹:“我放弃争夺峰主的位置!我觉得自己的神通还不够完善,还需要闭关消耗大量时间去打磨,没有时间在继续分心,所以这峰主之位我就不馋和了,还是将资格让给年轻人吧。”
大长老话语落下,崔老虎瞳孔紧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之色,心中卷起惊涛骇浪:“怎么会?他怎么会放弃?他和崔渔有深仇大恨,怎么会就忽然放弃呢?嗯?不太对劲!难道崔渔威胁他了?”
崔老虎暗自骂了句:“失算了!我早就该想到的!”
他本以为崔渔会和对方不死不休,打死也不给对方化解伤势,可谁知竟然会懂得变通?
“完犊子了!只剩下一个范增,能挡得住他吗?”崔老虎心中没底。
就在崔老虎心中碎碎念的时候,一旁范增直接施展神通飞了出去,身形轻飘飘的落在了高台上:“在下自不量力,对于神通道法有几分自信,还请诸位师兄、长老指教。”
眼见着大长老退出了争夺战,暗中窥视的诸位长老俱都是心头活跃起来,下一刻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飞出:“辈,我来领教你的神通。”
那长老手中出现一道绿色的光芒,那光芒化作匹练,裹挟着涛涛神威向着范增攻取了过去,却见范增周身浮现出一团红色光芒,犹如是被雾霭遮掩的暗沉大日,又或者像是即将熄灭的炭火,闪烁着暗淡的光泽,刹那间将范增周身百丈化作了火海,那所有的丝绸被烧得寸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