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百川刚代表天子丢完了人,北门御庸也来了,满面红光。 刚从申屠罡那回来,小胖子被狠狠夸奖了一番,府里可谓张灯结彩,他小姨邬明月已经和申屠罡喝上了。 老宰辅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抓到一个马家人,还是以“合理合法的正当”手段,相当的解气了,还拖小胖子去京兆府地牢好好教训教训马封侯一顿。 抓了一个马封侯,陆百川与北门御庸二人也对韩佑算是言听计从了,言语之间带着几丝钦佩。 只有韩佑知道,自己不是聪明,而是挨了太多太多次的社会毒打罢了,久病成医,慢慢也就学会了坑人。 成功就像怀孕,人们纷纷恭喜,可只有自己才知道到底被搞了多少遍才成功的。 就像许多精英人士、都市丽人,人们只看到了她们的光鲜亮丽,却不知这一路跪来遭受了多少苦楚与艰辛,浪莎都被撕碎几百双了。 拿了个马家一血,北门御庸很兴奋:“少尹,下一步该如何做?” 不知不觉间,北门御庸对韩佑的称呼也变为了“少尹”。 “接着等。” 韩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早朝后,马如龙会入宫找陛下求情,将马封侯放出来。” 陆百川满面厉色:“既如此,今夜就拷打那马封侯一番,让他将马家的脏事都吐出来!” “不是,大川儿你没说笑吧。” “自然没有。”陆百川淡淡的说道:“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你长脑子没有,陛下和宰辅怕的就是马家狗急跳墙,你这不是逼马家呢吗。” “不。” 北门御庸分析道:“倘若马封侯出事了,不是我们逼马家,而是马家会逼我们,反逼回来。” 陆百川和没长脑子似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倘若真是逼来了,那就主动出击吧,怕他们不成。” “还没到那个地步。” 韩佑摇头说道:“现在是相互试探的阶段,马如龙潜意识里认为陛下指使的宰辅大人,实际上又心存幻想,希望只是老宰辅独自一人行事,听我的,继续等着吧。” 想了想,韩佑看向陆百川:“陛下平日几点就寝?” “早了便是子时,晚了便是丑时。” “批复奏折要批复的那么晚?” 韩佑肃然起敬,没想到周老板还是个如此勤勉的天子。 陆百川低着头没好意思吭声。 批复奏折最多也就是亥时,主要是天子还要锻炼身体,拉着一群妃子们一起锻炼。 “那行,你派个你们仪刀卫的小密探再入宫一趟,将马如龙来的事和陛下说一声,估计明天早朝前或者下朝后,他会入宫找陛下求情。” “还是我亲自去吧。” 韩佑竖起大拇指,冲着北门御庸说道:“看到没,什么叫专业,这就是,凡事亲力亲为不说,仪刀卫的密探们更是善于隐踪藏迹,大家相处了这么久,除了陆百川外,我连一个仪刀卫的人都没看到,现在搞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京兆府里都被他们安插了人手。” 北门御庸略显奇怪,这段时间他也在暗暗观察,怀疑身边的某个人是仪刀卫的人,除此之外,陆百川是从三品武将,跑腿这种事随便派个仪刀卫的狗腿子回去说一声就行了,怎么总是亲力亲为? 陆百川干笑着,拱了拱手走了。 这几日为了给马封侯下套,韩佑也是极度缺乏睡眠,哈欠连连。 北门御庸本想和韩佑分享分享喜悦,见到后者如此疲惫的模样,只能告退。 韩佑依旧觉得挺奇怪,又不是密谋造反,不过是个搞个世家罢了,天天弄的要和形影不离似的,至于吗。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韩佑冲着王海说了一声:“回府。” 王海很困惑:“少爷,您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抓马封侯,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您就不去地牢中羞辱羞辱他?” “为什么要羞辱他。” “您之前说的啊,得小人得志,得令对方感到虎落平阳遭犬欺,得…得…对了,嘚瑟,您说的。” 韩佑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王海,沉声道:“本少爷很庆幸身边有你陪伴着,海哥,也只有你能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不忘初心磨砺前行,走,羞辱他去,顺道恶心恶心吴勇和柳文冠那俩傻缺。” 王海开始搓手了,他就喜欢干这事。 这就是人性,欺负我的时候,我忍气吞声,一旦等我得了势,必须将场子找回来,还要变本加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味的当好人,一味的忍让,一味的仁德,并不会获得尊敬,只会让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占你便宜,表面上说是你善人,大善人,实际上背后说你是散财童子,有钱烧的,打肿脸充胖子,自己人都穷的睡觉只盖一个口罩了,还天天给别人送貂皮,有病。 来到地牢,王海夺过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挨个牢房敲。 本来就建在地下,近乎封闭,这一声声敲击让刚睡下没多久的囚犯们叫苦不迭。 现在有一个群体比韩佑更恨吴、柳二家,那就是一些作奸犯科的鸡鸣狗盗之辈,本来这两家人来之前,大家就是蹲牢房,虽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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