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又来了一个县令装束的人,要求见那位将军,对方很不耐烦道:“让他滚蛋,一个穷酸县令我见他做什么?” 见对方不见自己,那县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也无可奈何,盐政总督衙门在扬州,这些兵坯子除了顶头上司别人还真管不了。 高一鸣看那县令是真的无可奈何了,便对韩赞周道:“你去叫那县令过来。” 韩赞周领命,挥挥手,让跟在一侧的护卫驾驶乌篷船过来,他跳上乌篷船,来到那县令跟前,小声道:“你是吴兴县令?” “正是,不知你是?——” “你随我来,我家大人要问你话。” “是!——” 那县令跟着韩赞周来到高一鸣他们船上,没想到这县令竟然认得史可法,心中大喜,天官来了,事情就好办了,见面连忙跪下道:“吴兴县令温守道叩见史大人。” 高一鸣见那县令认识史可法,便让他问话。 史可法会意,开口道:“你认识我?” “是的大人,前面下官去南京公干,曾到部汇报,见过您两面。” “原来如此,我问你,这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水面上耽搁这么久还不让通船。” “回大人话,前面有一艘商号的船和盐政的船发生了剐蹭,双方互不相让,经过我们协商,对方答应赔偿船损五十两,不想船政的那位将军不答应。” “不对吧,本官也曾署理过盐政,盐政的船都是有规制和明显标识的,那艘船什么也没有啊。” “这个——” “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旦说无妨。” “是!——上面那艘船上人确实是盐政的人,但是船却是他们用来运送私货的,这些年他们这些人以公谋私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因此也偷漏不少关税。” “竟然有此事?不是还有盐监和沿途各县的河防吗?” “回大人,远的下官不知道,附近四五个县的河防他们都串通好了,地方上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真是岂有此理,这样不是会产生诸多矛盾吗?” “是的,就像眼前也一样,对家商号也有官家背景,所以才不太买他们盐政的帐。” “原来如此。” “不知大人何故会来到此地?” “本官南下公干,你现在就去,我给你一道手谕,你让涉事双方船只先靠边,记住都不许走,稍后我还要问话,不得声张,谁走漏风声本官定然加罪谁。” “是!——” “韩赞周一起去。”高一鸣见那县令拿着史可法的手令就要走,怕节外生枝,让韩赞周跟着去。 温守道再次来到盐政船前,立即有船上卫士呵斥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家将军说了不见,你还是回去吧,免得折了你的面子,大家都难看。” 闻言。韩赞周知道,正常是无法见到那人的,所以他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对方的大船,那卫士刚要大喝,韩赞周快速拿出令牌,那卫士一看对方居然拿的是大内的令牌,立马跪下参拜:“见过大人!” “起来,不要声张,让温大人上船。” “是——” 温守道来到船上,韩赞周继续道:“带我们去见你们将军,你放心,出了事情我给你兜着。” “是!——” 来到船舱,那小将还在和两位歌姬喝花酒,看到有人进来,很不高兴道:“李二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我的命令。” “将军。”李二狗小跑来到那将军身边,小声说了几句,那家伙脸都变了,立即让那两个歌姬出去。 “末将参见大人。” 韩赞周看一眼温守道,让他去办事,温守道点点头拿出史可法的手令道:“史大人有令,你们双方船只靠边,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也不得声张,稍后大人有话要问。” “末将遵命。”那将军站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今天走背运,居然遇到三学士之一的史可法了,一时他也想不到啥好法子应对,又惊又怕。 “温大人,你去指挥衙役疏通船只,李二狗,你去下令盐政的船全部往边上靠。” 李二狗看看自家将军已经傻掉了,知道韩赞周才是大佬,连忙点头出去,划了一个时辰,阻塞的河道才算疏通,南来北往的船只慢慢恢复同行,等河面恢复正常,已经到了傍晚。 用过晚饭,高一鸣让史可法提审白天闹事的双方头领,那盐政将军以及商号掌柜被温守道带了过来。 “草民董五齐叩见大人!” “末将任五叩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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