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沈宅大门口。 保镖们砸碎了摄影机,一个个举着枪,面目狰狞的对准南星以及她带来的人。 沈老太太站在人群中间,微微颔首,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南星:“星儿,在奶奶的心目中,你是很乖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 南星笑而不语,只是朝着沈老太太走近。 枪口一直对着南星,却无人敢开枪,可即便如此,保安与封寂都吓了一头的汗。 万一要是走火? 这不就完了吗! 那些枪口对准的可是脑袋,南星要是真有闪失,封寂根本没法跟沈总交代! 何况,沈老太太那副样子,根本就是认真的! 就连南星身后的保安们也蠢蠢欲动,他们是老实,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们胆小! 谁要是伤他们boss,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他们拼命! 看是他们的子弹多,还是他们人多!大不了,一命换一命!谁怕谁! 气氛很是僵硬,空气中仿佛都带着火花,哪怕是下雨都没有一丝冷意,有的,是体内冲动的燥热,和即将爆发的冲突! 南星停下脚步,直视着沈老太太的目光,然后扫了一眼举枪的保镖:“这就是沈家的修养,这就是与人谈话的方式?我原以为沈老夫人仁慈心善,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伪善,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生活了几十年,你是连自己的真面目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吗?” “这是你该对一个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带着人深夜闹事,还不允许我带着人正当防卫吗?星儿,做人,可不要太双标了。” “双标?你把沈行之藏起来又装模作样的站在这里假装无辜,双标两个字,我还给你。”南星看向院内:“我只要沈行之,你是主动把他交出来,还是我自己进去搜!”新船说 “你是想私闯民宅吗?星儿。”沈老太太面带微笑,可说话的语气却像寒冬一样,没有温度。 就连笑容,也虚假的很。 南星知道她一定会提这一点,京市沈家说了算,可她要是真搬出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沈家在自己面前,就只能算个弟弟! “是啊,我想进去,你是想跟我谈法律吗?”南星拿出手机:“让我看看,私藏枪支弹药,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就按七年算,等你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自己八十大寿,要试一试吗?” 沈老太太倒是没料到南星会威胁她,她只是无所谓一笑:“星儿,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吗?” “即便有何聿帮你,你也没有动我沈家的那个实力,星儿,你要是现在道个歉,奶奶还能放你一马,你这样的好孩子不应该做这种事的,难道你对你自己的亲奶奶,也这样没有礼貌吗?” “您说笑了。”南星弯了弯唇:“您这样的老人,怎么配跟我奶奶比呢?何况……” 南星拉长了声音:“何况我奶奶,也教育不出像您儿子那样的畜生来,看起来沈宅只有您一个人,沈苍是在医院陪着沈遥吗?您果然是老了,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女羊入虎口。” 忽然提起了沈苍,沈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凝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您是聪明人,原来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南星笑着,继续逼问:“沈行之在哪里!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您就不怕,我把那件事捅出去,让全世界的人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老太太的脸色更不好看,但她不知道南星说的是真是假,什么那件事? 她指的,是什么? 是关于沈遥被侵犯的事情? 南星带着保安们大晚上闹事,已经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了!她居然还敢提起沈遥的事情,沈老太太这一刻,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直接冷冷警告:“沈行之是我的孙子,你想得到他,南星,以你的身份,你不配!我只告诉你,你再不走,我就让你的那些保安,死在这里!” “不信?你大可以试一试!” 终于懒得伪装了。 南星唇角微扬,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手机。 都录下来了呢,真好…… “我当然信了,我怎么可能不信呢,毕竟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母亲,沈苍禽兽不如,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您心如蛇蝎草菅人命,这禽兽不如的一点,真的跟沈苍一模一样!” 身边的封寂忍不住问:“所以沈苍是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南星看向沈老太太,老人气得不轻,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开枪,南星冷冷开口,一字一句吐着:“那个畜生啊,强奸了自己的……女儿!”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青着脸,却被这句话打击的不轻! 她立刻下令:“给我杀了他们!杀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要放过任何人!” 保镖们却在这一刻停下了动作,只因车灯亮起,十几个刑警齐步走来,谈明昭走在最前面,厉声警告:“我看谁敢!” …… 封闭的房间内,主刀的医生停下动作,用英文询问着的身边的女医生:“怎么回事?麻药的剂量不够吗?为什么他会感觉到痛?会一直在流汗?这样会妨碍手术进行的!” “药剂都是加倍注射的,沈少爷怎么会醒呢?是不是这里太热了?所以才会流汗?” “我看不是热,药剂过量,让沈少爷陷入了深度昏迷,还是快点手术吧,拖下去的话,他会沉浸在梦境里再也醒不来的!” 医生们继续手上的动作,而梦境里的沈行之,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他提着行李箱站在沈宅大门口,拘谨又不安的看着走来的人。 沈行之觉得奇怪,那是他吗?看着那样的小,穿的居然那样寒酸。 大门开了,走出来的人是奶奶和沈苍。 可是奶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在看什么仇人一样?眼神里,竟然是恨意? 老人拿起手帕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好像闻到了什么让人反胃的味道,很久之后,她才开口。 “这就是时念慈的儿子?怎么像个乞丐。”老人实在看不上这种人,却还是耐着性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他叫沈行之啊…… 奶奶会不知道? 而且,时念慈?时念慈是谁? 沈行之凑的更近,他好像是灵魂状态一样,这里的人都看不到他,他只看到衣着寒酸的少年缓缓低下头,双手却握成一个拳头,用着清脆的声音回答。 “我的名字是……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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