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赵铮重重一拍桌案。
“区区南越,还敢威胁我!”
赵铮面容冰冷,似乎也别激怒。
“告诉他们,要么就给本殿下乖乖进城,要么就赶紧滚出我大盛境内……”
“否则,格杀勿论!”
这下子,陈龄士等人彻底惊住了!
赵铮这哪里是来迎接南越使团的?
这分明是要跟南越使团开战啊!
“殿下,万万不可!”
陈龄士吓得连忙劝谏。
这要是闹起来,麻烦就大了!
“不可?”
赵铮冷笑,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威严。
“陛下让本殿下来迎接南越使团,你敢阻拦本殿下办事?”
“殿下莫要误会,下官绝无此意啊!”
陈龄士嘴角一抽,连忙解释清楚,推到一边。
赵铮一意孤行,他要是再劝,说不定率先倒霉的就是他。
随即,赵铮先前的话,也被周勇传达了下去。
果然,南越使团所有人显然都被激怒了,一众南越兵士们纷纷抬头,怒视着城头之上!
那南越将领挥了挥马鞭,策马赶到使团中一辆马车前,似是在询问马车中人的命令。
“所有将士听令!”
而城头上,赵铮面容严肃,忽的大手高举!
“拉弓,准备放箭!”
闻言,陈龄士和周勇等人脸色齐变。
赵铮还真准备对南越使团格杀勿论?
守卫军们面面相觑看向周勇,不知该不该动手。
“若有敢违抗军令者,斩!”
赵铮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周勇浑身一僵,他注意到,赵铮身边的林俊义已然盯上了他!
他只好缓缓举起胳膊,命令城头上的守卫军。
一把把弓箭被拉出满月,直指城头下的南越使团。
顿时间,南越使团所有人都浑身一颤。
他们连忙抽出手中长刀,摆出一副迎敌架势。
但他们距离城楼如此之近,赵峥若下令放箭,根本没有人能够逃出弓箭的射程!
“北盛敢欺辱我等使团,势必要付出惨痛代价!”
那南越将领嘶吼着。
可城头上回应他的,还是赵铮先前的话。
“殿下有令,尔等要么进城,要么滚出大盛疆域,否则格杀勿论!”
那南越将领一听,黝黑的脸庞此时都被气得涨红起来。
“黎坦……”
这时,他身后使团中,一辆精致马车里传出一道平静的声音。
“看不出来,这北盛居然还有如此强硬的皇子。”
“倒是小瞧他们了。”
“让北盛打开城门,我们进城吧!”
黎坦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冷冷看了眼城头。
北盛之人如此威胁他们,他们现在进城,岂不是要折了南越的威风?
“进城之后,你自行计量!”
他正犹豫间,马车中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起丝毫波澜。
“遵命!”
黎坦眼中泛着一抹寒芒,恭敬应声。
随即向着城头重重挥手。
“开城门,我使团即刻进城!”
城头上,众人听着黎坦的话,都不由惊住。
南越使团竟然这么轻易就要进城了?
心惊间,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赵铮,便见赵铮正淡淡的品着茶水。
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众人不由心头惊叹,大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啊!
“殿下,我们快快下去迎接!”
陈龄士凑到赵铮身边,语气急促。
现在南越使团已经进了城池,那按惯例,他们鸿胪寺再去迎接便可!
然而,赵铮斜睨着陈龄士。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谄媚?
舔着脸就要往南越使团那边凑!
“想迎接你自己去吧!”
他轻敲着桌案,不急不躁。
“我的茶还没喝完……”
陈龄士一呆,心里不免有些迟疑。
但看着南越使团浩浩荡荡向京城赶来的架势,只能咬了咬牙,快步向城头下走去。
一众鸿胪寺官员也紧跟着而去。
唯独赵铮坐在城头上,手捏茶盏,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城门大开,鸿胪寺卿亲自带队出面迎接。
南越使团开动着队伍,直挺挺地涌入京城。
陈龄士看着眼前经过的南越使团,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总算搞定了。
“大人,这南越使团太过无礼,竟不让我等先行引路……”
而陈龄士身旁,孙重楼却眉头皱起。
按惯例,有别国使团前来,鸿胪寺最多在城中迎接,哪有现在这样亲自出城的?
而且,就算南越使团远来是客,也该由主人在前方带路,他们才能进城……
“不得多言!”
陈龄士沉喝一声,不悦地瞪了眼孙重楼。
现在南越使团心里势必憋了一肚子火气,但这都是赵铮惹得。
他们万不能招惹南越使团!
待南越使团经过之后,陈龄士脸上又挤出笑容,策马追赶。
京城主干道上,南越使团队伍瞬间涌入进来。
进入京城后,他们反倒加快了速度。
整个使团仿若没有丝毫阻碍般,穿过人潮涌动的京城主干道,逼得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一脸忌惮地盯着南越使团。
先前城门外的动静,早已在皇城内传扬开来。
任谁都能意识到南越使团的嚣张。
而南越使团进入京城后,竟如狼似虎般,在主干道上横冲直撞!
就连路边的一些货摊,都被生生推翻,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陈龄士身边,孙重楼看着四周的景象,轻叹一声。
“大人,若任由南越使团这么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须得尽快加以制止……”
“休得多言!”
陈龄士皱眉低喝。
“再说了,该如何制止?”
“耽误了此次两国交涉,这罪名,由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来承担吗?”
他瞪了陈龄士一眼,继续跟在南越使团后面。
孙重楼低着脑袋,长叹一声,再不敢说话了。
而这时,赵铮和林俊义也赶下城头,骑着马匹,来到陈龄士面前。
“陈大人,你们就是这么迎接南越使团的?”
赵铮扫了眼南越使团的动作,和一片狼藉的街道,双眸微眯,神情闪烁。
陈龄士喉咙动了动,心中满是无奈。
南越使团必然是故意横冲直撞,以此发泄先前的怒火。
之前不是你惹怒他们的吗?现在反倒怪罪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