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在混沌当中不昼夜, 【太阳】和【月亮】都只是具体的指代， 但是并没有被赋予什么太过于特殊的义。 至于这一片区域当中之所以会模拟明暗的变化来，或许只是因为……在最初构 建这里的基本规则的时候, 可能因菲莱特好从 时间的碎片当中看到了什么也不一呢？ 姜绮跟着 少年因菲莱特回到了他的塔中。 既然现在外面是“黑夜”， 那么就是应该休息的时间。只是看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扭头自己那空间狭小的塔内, 少年因菲莱特难免脸上一红，一 去看姜绮了。 “你、你去休息吧……”的声音听起来小小的, 里面包含了不知道多少的窘迫在中,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对, 没错, 就是这。”少年因菲莱特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看上去像是在竭力的想要用这的式把自己给服。 显然，像是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在单独的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外来者相处。 姜绮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因为以往, 毫无距离和寸感的就朝着母神身边凑的人应该是柯尼特才是, 会表现这怯懦到可爱的模的晚钟的君主, 对于姜绮来的确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体验。 果站在这里的非是姜绮这有些过于清冷的性子, 而是另外的什么坏心眼的人的，那么少年柯尼特的这一副模, 已经是可爱到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逗弄一下的程度了。 姜绮以往在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社恐人。她慈悲的放过了少年因菲莱特, 而后者也的确为此而长长的松了一气。 但是，母神的此的配合, 显然是需要有另外的东西拿来做作为交换, 或者, 支撑的。 所以，在更晚一些的时候, 当这个少年的因菲莱特已经昏昏欲睡的伏倒在桌面上，以至于完全注不到自己身后那一张唯一的床上，本该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的少悄无声息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她的眉眼间是一片的清明，面上毫无睡——显然，姜绮从一开始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这个独自的时间。 无论对原本是怎么想的，但是姜绮必须得，青年的因菲莱特实在是做下了一处败笔，本不该选择将她暂时安置在那一间什么书都有的图书馆里的。 当然更不应该遗忘掉自己曾经在图书馆里面留下过什么东西。 而从那些书籍，以及那个因菲莱特自己都不一还记得存在过的小册子当中，姜绮现在不但对着整个领域都了指掌，不得还知道一些因菲莱特自己都不一“记得”的东西。 同拜那些书籍所赐，现在对于领域外面的混沌，姜绮都能够头头是道的一些理解了。 比——所有的因菲莱特们都知道，十二道钟声代表着本体无限之蛇的到来；但是们却未必知晓，实无限之蛇离开的时候，就像是祂来的时候那，也同会有声势浩大的提示的。 只是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那都被视为寻常，而没有被同无限之蛇联系在一起。 姜绮像是一只猫那的，踏着轻巧无声的步伐，来到了那唯一的窗户旁边。 不是每一座尖塔都生的一模一的。 尽管从外表乍一眼看上去，它们之间无忧不同；但是当真的站在塔内往外看的时候就会现，有些塔就是会更高一些，甚至因为视角的缘故而显得仿佛能够直入云端。 而在这无数的尖塔当中，有一座塔最为特殊。无论从这一片区域当中的哪一个角度望过去，那一座塔都是最高的。 这种区别在白日里尚且还算不得突兀，但是当到了夜里的时候，因为每一座尖塔内都会亮起灯光的缘故，透过光束便能够异常清楚的识观察到。 找到那一座特殊的塔，这是第一步。 而现在，姜绮即将开展她的第二步动。 少不需要去打开，她将自己的手贴在墙壁上面，随后便像是一道透明的影子那穿墙而，整个过程从头到尾没有阴气任何人的关注。 夜晚不是因菲莱特们所属的闲逛的时间，尖塔与尖塔之间所阻隔来的那些道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冷飕飕的吹，渲染一种有恐怖片一的氛围来。 姜绮自然不可能被只是区区此的阵仗给吓到。 她从街道上掠过，身影像是一抹月光下的云朵。少的动作看似优雅，实则进起来的速度快到有些不可思议，至少她很快的就来到了那高塔之下。 不需要推，姜绮知道，这里永远不会上锁，平日里也根本不会有人来，倒是适合一些什么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暂时的停留寄放在这里。 比—— 姜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面前那团一团的无限之蛇的身上。 当高塔的灯光亮起的时候，就代表无限之蛇仍旧停留在沙漏领域当中；只有当高塔内的灯熄灭，才代表着无限之蛇真的从这里离去。 至于无限之蛇迟迟的、仍旧安静的停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蛇吃完东西难道不都得先找个地消化一下吗？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因菲莱特”为了被无限之蛇捕食的盘中餐了。 姜绮走到无限之蛇的身边。或许是因为刚刚吃饱的缘故，尽管无限之蛇已经察觉到自己身边有外来者的靠近，但是祂也只是懒懒的掀起眼皮来看了一眼，随后便兴致缺缺的重新低下头去闭上眼睛假寐。 姜绮看起来对于无限之蛇的存在一点也不畏惧，像是从始至终都极为的笃，对一不可能伤害到她一。 她甚至伸手来，放在了无限之蛇的头顶。 蛇那一双蓝宝石一的眼瞳滴溜溜的转着，望向了姜绮，信子朝外吐了吐。 “我是来邀请你的。”姜绮，“要和我一起做一场旅吗？” 无限之蛇蠕动了一下，有些不太能够明白和理解这件事情是怎么生的。然而面前的少仍旧在对循循善诱，明看上去生的清冷有山巅的一捧雪，又或者是理应高悬在天空当中的孤月，但是开的时候，却拥有一种像是魔鬼那的蛊惑感。 无限之蛇没有多大的脑子艰难的转动了一下。 “你也不想一直都保持着这无数个侧面割开的子吧？”姜绮许诺，“我可以帮你。” 无限之蛇动了动。 祂的识，或者，是智慧，被均等的割给了所有脱离来的不同时间节点上的侧面，留在这里的身躯事全凭本能。 从见到少的第一眼开始，无限之蛇的本能就在叫嚣着想要贴贴——这或许也是祂没有对着姜绮动攻击的理由之一。 而现在，这种本能也在同无限之蛇低声细语，让祂下识的选择了听从姜绮的建议。 蛇立起来了身子，朝着姜绮爬了过来。祂的身形在这个过程当中开始一圈一圈的缩小，最后变了只有筷子粗细、几尺长短的模。 姜绮微微弯下腰，朝着无限之蛇伸手。后者顺着手指爬了上去，在少的手腕上盘了起来，给不知情的人见到了，或许还会以为那是一条看起来质地独特的手链。 这一个领域从来都是托生于作为无限之蛇的本体，而非是被割来的识侧面的——毕竟侧面那么多，究竟哪一个才能够代表“无限之蛇因菲莱特”？即便是这所有的尖塔当中居住的任何一个因菲莱特，都不可能自己就可以作为代表的这的。 姜绮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无限之蛇的脑袋。 对于后者来，这原本应该是被视为挑衅的为。就算没有当场将对绞杀，但是张嘴咬上一却是绝对免不了的。 然而无限之蛇却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姜绮的指腹。后者的手指上传递来了冰冰的凉，让无限之蛇觉得非常舒服。 姜绮垂下眼眸来。 先前在图书馆当中，从那个小册子上的记载里，她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虽然无限之蛇的所有识都被按照不同的时间节点进了划和切割，但是本体依旧保有着本能。 于是姜绮做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假设。 既然有本能，有作为生物最基础的动判断能力，那为什么不能试着培养智慧……培养一个新的主体识来？ 一要比喻的，这就像是一棵主干已经枯萎、枝叶遍地散落的树。 因为枝叶尚且还活着，所以不能够被完全的判断为亡；但又因为每一株单独被去的枝叶都不具备长为新的主体的能力，所以也不能够算是完全的活着。 无限之蛇吞食掉不同时间侧面的自己，以此来维系主体的存在。但这无异于是饮鸩止渴的为，终有一日，当所有的“因菲莱特”的时间侧面全部都被吞食掉的时候，便是无限之蛇-因菲莱特迎来终末的结局的那一天。 而现在姜绮想要做的，就是以无限之蛇为基底，培育一个新的主干来。等到主干长的时候，散落的枝叶自然也便会回归主体，重新为一株枝叶繁茂的参天巨木。 “给你起一个新的名字吧？毕竟【因菲莱特】那么多，已经不能够用来指代一个单独的个体了。” 姜绮抬起手，让手腕上的白蛇与自己的视线齐平。们对视片刻，随后姜绮笑了起来。 “柯尼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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