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啥叫该做的都做了?
就这么着才不能谈对象呢!
好不容易又活过来, 还没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呢,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谈对象结婚后娃?
不可能的。
她摆手,再摆手。
徐书记爱人只好又问:“你说这好多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是说你们办厂子的事?”
程柠点头。
办厂子很重要,没钱没有合适的理由, 怎么建那么多房子?
没有大家的信任, 到时候怎么让大家避到厂房或者学校那边?
徐书记爱人就笑, 她看向韩东塬,道:“韩知青, 办厂子归办厂子,可也不会管职工谈不谈对象, 是不是?”
韩东塬淡淡,道:“不管。”
徐书记爱人就笑着跟程柠道:“你看, 你们厂长都说了,可不管职工谈不谈对象的事。工作是重要,但人问题也不能耽搁,看啊,你们大队那边可能合适的年轻人少, 你要是愿意的话,婶子就从公社这边给你介绍,这政府办公室啊,供销社啊,粮站啊, 卫站啊,很多单位都有不少未婚的年轻人, 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婶子提, 婶子一定给你挑最好的。”
“厂子是不管,不过,”
还没等程柠再说话,那边韩东塬又说话了,道,“不过家里说过,这两年暂时不让她谈对象,所以就不牢婶子费心了。”
啊?
徐书记爱人瞪韩东塬。
这是真的?
她转头狐疑地看程柠,程柠就笑眯眯的点头,道:“对的,这还是跟家里说的,先扎根农村,好好跟着贫下中农学习,等过两年再说。”
这可真是。
徐书记爱人瞅着程柠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实觉得可惜。
看着这张脸就有让人做媒的冲啊。
她叹气。
不过徐书记却是乐呵呵地不出声。
等吃完饭程柠陪着徐书记爱人收拾桌子。
徐书记跟韩东塬继续说话。
徐书记跟韩东塬说公社办厂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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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些天你们大队建厂房,特地让老薛你们大队走了一趟,一来是看看你们那边有什么需要,二来也是想跟你们取取。说起来们公社再困难,可也不会困难过一穷二还深山老林里的韩大队,所以,你们的成功给了们很大的鼓励信心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问一问你,你们队里,一位新顾的,叫顾竞文的知青,还有另外一位,姓赵的,叫赵枝的女知青,他们这两位,你们大队里,表现怎么样?”
韩东塬挑眉,道:“为什么特意问他们两?”
这模样就是有问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书记笑道:“老薛过取,你们厂子问了问,找不少知青说了说话,不过这位顾知青,却是自己找老薛的,他拿了一只盘子给老薛,这,”
他说着起身,从前面靠墙的置物架拿了一木盘子下来,递给了韩东塬。
盘子是很熟悉的木盘子,程柠设计的,但面的绘图却是他没见过的。
徐书记看着韩东塬的表情,继续道,“顾知青说这是他做的,面的图案是赵知青绘制的,他跟说,韩知青你对韩大队有特殊的感情,所以想韩大队开厂子,但不管是从厂子的发展还是对们这一片百姓的造福,选择公社办厂才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让把他赵知青都调到公社来,说不管是办家具厂,还是砖窑厂,他都可以帮忙。”
韩东塬放下盘子,笑道:“徐书记想问什么?表现的话,他们两是做产的,你要是问具体产方面的能力,可以问问徐建,他是管产的。不过他工作方面的能力,薛主任应该也打听过了吧?”
薛主任是仔细的人,他特地大队里了解他们厂子,厂子里的知青分工,顾竞文找他自荐,他怎么可能不作了解就跟徐书记报告?
徐书记“哈哈”大笑,道:“你这子。成吧,就是想问问你,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顾竞文搞错了。
公社要开厂子,可不缺搞筹备当厂长的人,缺的是熟练的师傅,销售的渠道,还缺像程柠这样能把东西做的具一格的人,至于顾竞文赵枝是不是这类型的人,不好意思,没打听出来。
徐书记也不喜欢自荐的人。
他喜欢自己考察来考察,最终觉得合适的人。
要不他早把韩东塬调公社来了。
韩东塬跟徐书记打这么多次交道,当清楚。
他道:“什么情况?就是不想种地呗,能力肯定是有的,既他们自己也想离开韩大队,书记您这边要开砖窑厂也好,家具厂也好,尽管调,要是其他大队要开厂子,需要人才的话,也尽管调。”
韩东塬可不是多厚道的人。
他知道这两人的存一直碍着程柠的眼。
......虽这事让他挺奇怪的。
但既她不喜欢,这两人也想走,那他不介意送送他们一程。
徐书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厨房的他爱人程柠都奇怪的往客厅探了探脑袋。
徐书记爱人笑道:“老徐他很喜欢韩知青啊。他一向是严谨的子,还很少看到他跟人说话这么开怀的。”
程柠也有点奇怪。
对着韩东塬竟能开怀得起来......
徐书记爱人又问程柠,“老徐一直说想调你跟韩知青来公社,但韩知青那边韩大队是他老家,他对那边有感情,想带着他们一起吃饱饭,就不怎么愿意来公社。那程你那?如果老徐说想调你来公社帮忙,你愿不愿意?”
调到公社啊。
程柠一直知道徐书记有这意思,不过他是想要韩东塬,没想到这次他竟借着他爱人的口说想要调她来公社。
程柠下意识又往外看了一眼,没想到外面跟徐书记说话的韩东塬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也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一向黑沉沉的,她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还是冲他笑了一下。
后回答徐书记爱人道:“可以的,不过先等山那边的厂子走正轨,这事跟东塬哥商量商量,他要是过来,就跟他一起过来,他要是不肯,就再等等。”
徐书记爱人觉得有些诧异。
没想到韩东塬后妈带到韩家的姑娘这么依赖韩东塬。
韩大队离得远,两人徐家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
等人离开了,徐书记的爱人就把跟程柠说话的结果说给徐书记听,道:“姑娘挺爽朗,看她的意思对来不来公社竟是没所谓,说是要跟韩知青商量,他来她就来,他不来她就要再等等。”
说着笑道,“看韩知青对他这表妹一般,没想到她竟这么粘着他,不过也难怪,这里毕竟人地不熟的。”
徐书记“呵呵”笑,道:“一般?姑娘粘着他?跟你说你就乱点鸳鸯谱了,那子不知道多紧张他这表妹。”
“啊?”
徐书记爱人吃惊得“啊”了一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说的这意思,”
徐书记敲敲桌子,笑道,“要不让你帮从程知青那里下功夫?她要是肯了,估计韩东塬那边也就差不离了。”
徐书记爱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瞅着好像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爱做媒的婶子八卦心也足,这一听徐书记这么说脑子里闪过先前程柠韩东塬的互,那好奇之火简直是“呼呼”的升啊。
毕竟程柠可是韩东塬后妈带韩家的。
这继子后妈天的不对付啊。
瞅着韩东塬也的确不怎么理睬程柠。
“管他是怎么回事,管用就行。”
徐书记是干事的人,一心只有公事,道,“不过今天也有收获了,看姑娘是不反对来公社的嘛。”
被徐书记夫妻两讨论的两人这会正坐牛车。
要坐牛车坐好几钟头呢,漫漫长路对着块不怎么得人意的石头最好还是找点事情打发。
程柠出公社的山路看到几棵柳树,正是柳树抽条的早春,她就想起来当初下乡之前特意学的技艺,还没用过呢,就让二庆伯停了牛车,下揪了许多的柳枝回来,看到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顺便也揪了些回来。
韩东塬靠车栏,瞅着她的作,看她的手扯着枝条,有点样子却并不熟练,偶尔还停下来想想。
他道:“以前没见你编过这些。”
程柠正好歇下来,本来也是打发时,就停下,瞅他一眼,笑道:“次不是跟你说过跟咱们大院里容婆婆学的吗?本来想着到了这边还能教村里人学学,编一些好看的竹篮,框子,肯定要比那些普通的席子箩筐要好卖,价格也能好些,后来看你办了厂子,这事也就没什么需要了。”
想到什么,问他,“三哥,这次们一趟北城,要是联系的那些单位都能给们一些订单,们厂子现的人手都不够了。三哥,你想过要从其他大队召一些人吗?听婷婷冬梅她们说,的大队很多知青都找他们打听,问能不能来们厂子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会。”
他直接道。
程柠瞅着他,若有所思。
其实最近她发现了,他们来北城找单位收他们的产品,她跟廖盛都很积极,他却一直都有些冷淡。
甚至说整厂子的筹备阶段,他都是有些收着的。
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他的能力远不止可以做到这些的。
一开始她觉着是不是前世那出狱后的他,毕竟是十年后的他,坎坷时都让他的心境能力跟现截不同。
现发现可能也未必。
“为什么?”
她问。
照着他的子,原本是不会跟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机的,可是大概是觉得她太傻,想想徐书记都让他爱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了,就靠着车栏,慢慢道:“召了干什么?搞那么大摊子,是你能拿高几倍的工资,还是能拿高几倍的工资?”
程柠不出声,好一会才试探道:“但是可以帮到更多人?”
她不是让他这么做,只是想让他好好说话。
树大招风,她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太合适的,尤其是还没有改革开放,没有政策支持,背后随时可能藏着一两顾竞文的时候。
“烂好心,”
他果“嗤”了一声,从她身边抽走一条柳枝,慢吞吞道,“你是韩大队的知青,又不是的大队的知青,的大队自有他们的大队长,大队书记,或者公社书记操心。徐书记不是一直想办厂子吗,你要是真想人也能吃饱穿暖,就帮帮他,给他出点谋,划点策,也就够了,对了,顺便找他要大学的名额做交换,比你自己搞大队厂子还想召的大队的人强许多。”
“那徐书记一直想调你公社,你为什么不?”
程柠问他。
程柠对这问题还挺关心。
因为不管是山洪受伤还是杀人的事都是大队里发的事,如果韩东塬廖盛都调了公社,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
可是想到因为山洪大队里的人死伤无数,如果是以前她谁都不认识也就罢了,但她现跟很多村民已很熟,可爱率直又不乏心机的晓美,真诚热情的周三婶子,周三婶子家可爱的石头荷,憨厚淳朴的二庆伯,还有很多很多人,她很难做到劝韩东塬廖盛了公社,后这边什么都不管了。
“刚刚徐婶子还问,说你是因为是韩大队的人,心里对他们有感情,才不愿公社。她问想不想调过呢。”
“哦,那你想不想调过?”
他道。
程柠看着他这惫懒的样子好笑。
说实话有时候真是被他气死。
但是只要他不是惹她的时候,看他现,跟后来的那他截不同的样子,她心里更多还是一种酸软的高兴。
毕竟现的他,惫懒也好,张扬也好,脾气差也罢,都是鲜活的,明亮的他。
她瞅着他一时脑子抽了抽,拿了枝柳条扫了扫他的脖子。
韩东塬皱了皱眉,看她,目光从她脸定那只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后半是不可置信半是狐疑地看回她的脸。
程柠:“......”
她脸一僵,飞速地扔了柳条,眼睛都没处安放,尴尬地笑道:“不心,不心扫到了。”
韩东塬:“......”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就程柠以为他会骂她的时候却发现半天没静,转头看他,却看到他已又靠了回,目光看着前面,神色像是完全什么事都没发过。
大概是察觉到程柠看他,又重复道:“那你想不想调过?”
这么好脾气?
程柠心虚,再加看他这么好的脾气份,不介意说点好话顺顺他,道:“说听你的,你过的话就,你不的话那就再等等。其实觉得调公社也不错,至少买东西方便,你说等咱们把房子都建好了,厂子也走了正轨,没有咱们也可以运作了,咱们就搬公社住怎么样?”
这样挺好。
村子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后面他们搬了公社,他失手杀人的事也就不会再发。
“看你干活是干得还挺起劲的,”
可惜韩东塬总喜欢泼她冷水,略带嘲讽道,“你搬公社,还拿厂子的工资?公社开厂子,你以为跟村里一样简单?你想找助理就找助理,有什么事扔给她们就成?到时候好用,你就只会比现更忙。”
不仅会有各种限制,还有各种想要分一杯羹的人。
另外资金,村子里他会自己垫钱,因为赚了钱他就收回没人会有二话,但到了公社,他绝不会拿一分钱填,因为填了,收是能收的回来,但不知道会惹多少人的眼,说不定就会被人举报了。
都是一份工资。
犯得着吗?
他就是懒得种地而已。
“就你这么傻,了公社,只会被人当牛使,使得好了,也没有人会记你的功劳,因为调你公社,器重你,给你发工资,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想要大学,那就得看人家心情了,不过太好使,怕是不会有人舍得放人的,对,天天给你介绍各种男的,介绍三五次你还不肯嫁,那就是你不识好歹。”
说到最后,那语气,那微勾的嘴角,讽意简直是扑面而来。
明显是针对徐书记爱人今天给她介绍对象而发的。
程柠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听到最后才发现他是讽刺自己。
......刚还觉得他今天脾气好,原来是这等着呢!
程柠跟他十五度直角相对而坐,听他说完一气忍不住就伸腿踹了他的腿一脚,恼怒道:“你好好说话会死人吗?”
韩东塬:“......”
这可真是,不能惯。
对他手脚还瘾了。
他收了收腿,道:“先留山里,你想要大学,们就给他们开厂子出点主意,他们产品做得好,咱们牵线搭桥给他们介绍一下销售渠道就成,不收工资,这就够谈条件给你一大学名额了。”
“说了不用什么大学名额,”
程柠嘀咕了一句,道,“是烈士遗孤,还是独子女,过两年想要回城自己回就成。”
但她大概明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这山里他们能做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建房子就建房子,其实这都基于韩东塬他姓韩,其实也是韩家村的人。
他爸是韩祁山,这村子里受很多人的尊敬,大队长还有很多村民都跟他有着血缘关系。
这这几近封闭的山村里很重要。
她靠拖拉机栏杆,心道,也是,她可也不喜欢人指挥她这指挥她那的。
这里呆两年就大学,这里办厂子,学学怎么赚钱,看看书,有时候还能出转一转,两年的时对她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编一编柳框,偶尔拌一下嘴,时很快就过了。
两人回到村口,远远就看到了山坡忙碌的村民,虽看不清楚,但程柠已觉得心情激,她叫了二庆伯直接把牛车赶到山坡下面,后跳下牛车就一把拽住了韩东塬,道:“三哥,们山坡看看。”
韩东塬也看见了。
不过他被程柠这么一扯,就先注意到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当了,这么一路,两人该做的都做了,扯一扯衣服又算什么?
不过他又觉着她对人太不设防了,对他这样也就算了,要是跟人也这样拉拉扯扯问题就大了。
他想着,还是得管她管得严一点。
程柠可不知道韩东塬的心理活,她光顾着兴奋了,看他没什么表情,就松了手,道:“那你不过,自己过了,东西你先放你宿舍,回头再过拿。”
韩东塬没答她,却是转头跟拉牛车的二庆伯道:“二庆伯,们厂子工地看看,麻烦你把东西送们宿舍吧,多谢了。”
跟着她后面了。
程柠却没再等他。
她已“蹬蹬蹬”冲到了山坡,围着挖了大半的地基打转,再看看后面一排排垒好的土坯砖,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才十天不到,已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纪旸看到她韩东塬,已迎了来,叫了一声“程柠”,又冲后面的韩东塬点了点头,就略低了头笑着跟程柠介绍,道:“土坯砖都已晒好了,过两天地基应该能完成,这几天天气好,工作度比预想得还要快,房子估计一月就能梁了。”
他是知道程柠有多意这边房子的度的。
程柠高兴得不得了。
她满面笑容道:“谢谢你纪工程师,辛苦了。不过叫大家也不用太急着赶工,身体要紧,伙食也一定要跟。”
她之前急着赶工是急着想要把这事落实。
现大家真开始工了,眼看着很快就要起好,她也就不急了。
心情好,为了表达感激,低头看到自己刚刚从牛车提下来的柳枝框子里面插着的野花,就随手从里面分出了一大把花出来,递给了纪旸,道,“这送你,拿回插瓶,这花看着不起眼,但可香了。”
跟着来刚刚走到这边的韩东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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