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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6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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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杨的弟子走到东方不败面前, 说道:“教主,这是这三个月的账簿。”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并不抬头, 说道:“放在桌上吧。”说话之间,又将面前的书册翻了一页。

那姓杨的弟子将账簿放到桌上,整理好后, 说道:“教主,你这杯茶已经凉了,属下给你换一杯热茶吧。”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 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从来不喝经过别人的手的东西吗?”

那姓杨的弟子忙道:“属下刚进神教几个月, 从前一直在山下做事, 前几天才被调来山上做事的。不知教主有这禁忌,还望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收回目光,说道:“下不为例。”

那姓杨的弟子满脸感激, 说道:“教主宽宏大量, 属下感激不尽。”瞥了一眼, 见旁边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 小火炉上面放着一只水壶, 不远处放着一只竹篮,里面放着四块木炭, 说道:“教主,属下给您新烧一壶水吧。”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说道:“去吧。”

那姓杨的弟子得了吩咐,走到小火炉前面,用铜钳拾了两块木炭, 点着以后,放在小火炉下面。水壶里本就有大半壶温水,倒不用他现去打水。

那姓杨的弟子四下打量,见东方不败面前的点心碟子空了一半,便去厨房叫人送来几碟点心,知道东方不败对他缺乏信任,所以不吃他经手的东西,于是吩咐厨房将点心送到书房,他自己则空手回到东方不败身边。

东方不败看完一本账簿,不用开口,那姓杨的弟子便将下一本送到东方不败面前,东方不败需要写字了,只是抬头去看笔架,不等伸手,那姓杨的弟子已将蘸了墨汁的毛笔递到东方不败面前了。

日月神教虽然人多势众,毕竟只是江湖帮派,教众大多是些在刀尖上讨饭吃的粗鲁汉子,东方不败加入日月神教以后,便凭着自己的机警聪明,往往别人说半句话,他立时便能猜到人家的心意,而在教中混得风生水起。

但他的聪明才智多是用在料理教内事务,与人勾心斗角上面,这姓杨的弟子这等殷勤服侍别人的本事,即使是他也得甘拜下风,神教中那些粗鲁汉子,更是给这弟子提鞋都不配。

东方不败头一回被人服侍得如此周到,不免有些新奇,看完手上这本账簿,侧头看了那姓杨的弟子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姓杨的弟子恭恭敬敬地道:“回教主:属下叫作杨莲亭。”

东方不败因为殷梨亭的关系,爱屋及乌,对殷梨亭的名字中的这三个字都很有好感,听这弟子名字里也有个“亭”字,说道:“你的名字起得很好啊。”

杨莲亭脸上现出惊喜之色,说道:“能得教主一句夸奖,就是这名字三生修来的福分了。”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属下本来叫作殷莲亭的。”

东方不败听到“殷莲亭”三字,想起他的殷梨亭来,心中生出丝丝缕缕的甜意,问道:“那你为何改名了?”

杨莲亭道:“后来属下父母双亡,没钱料理丧事,家里的表嫂把属下卖给了一户姓杨的人家,属下就跟着如今的父母改姓杨了。”

东方不败从小家境贫寒,若非十一岁时认得童百熊,童百熊见他很有骨气,对他十分欣赏,多年来一直拿钱财救济他,他和父母早就饿死了。东方不败小的时候,家里的亲戚也曾劝过他父母把他卖了,多换点钱,以后日子过得好了,再生个孩子就是了,只是他父母始终不肯答应。

这时听说杨莲亭也有如此遭遇,东方不败难免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脸上却不显露半分,说道:“原来如此。你的遭遇也是坎坷,好在你已长大成人,既已加入神教,便好好当差,你父母见你有个好前程,也能安心了。”

这句话是东方不败加入日月神教的时候,童百熊跟他说过的,只是童百熊跟东方不败说这句话当真出自肺腑,怜惜之意溢于言表,东方不败跟杨莲亭说这句话,却只是教主对属下公事公办的勉励罢了。

东方不败说完这话,继续核对账目,杨莲亭在旁边默默守着,继续给他递笔递纸,殷勤周到。

贾珂本来是想要看看杨莲亭到底有什么本事,在书里把东方不败迷得如痴如狂,只要杨莲亭皱一下眉头,对他恩重如山的童百熊,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了,这时见杨莲亭只是殷勤服侍,远非自己想象的天雷勾地火,一见定终身,不由大感无趣。再去看王怜花,但见王怜花闭着双眼,靠在他的身上假寐,脸上写满了对他竟然拉着他偷看这么无聊的事情的鄙视之意。

贾珂心下有些尴尬,心想:“我若早知杨莲亭这小子如此无用,绝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他如何伺候人的。”笑吟吟地道:“贵客远道而来,东方教主端坐屋中,岂是待客之道?”

贾珂第一个字刚一出口,东方不败已经闪身来到他们面前。王怜花却比东方不败还要快上一筹,在东方不败来到他们面前之时,便已站直身子,笑吟吟地瞧了过去。

东方不败乍见贾珂和王怜花出现在黑木崖上,不免有些惊讶,他倒不奇怪贾王二人是如何不惊动沿途严密防守的教众,悄无声息地来到崖顶的,只是奇怪他二人怎会来黑木崖,随即转念,已然猜到两人来意,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是贵客,请进来吧。”

杨莲亭正自全心全意地观察东方不败,突然间听到贾珂说话,不免吓了一跳,一惊之下,握住腰间长刀的刀柄,便要迎敌。但见东方不败当先走进大厅,脸上神色平静,丝毫不见敌意,两个陌生少年走在他身后,脸带微笑,神态轻松,显然和东方不败是旧识。

杨莲亭连忙放开了手,从柜中取出两个茶杯,放在桌上,拿起茶壶,斟了两杯热茶,见东方不败坐到桌旁,便将东方不败那杯热茶端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东方不败身后站定。

东方不败道:“你下去吧。”杨莲亭答应一声,转身退下。

贾珂见杨莲亭离开了,笑道:“你终于肯做教主了,真是不容易。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从山下上来,难道不知最近出了什么事?”

贾珂笑道:“自然知道。老实说,我们就是上山来看你的热闹的,顺带找任我行算算从前的账。不过我只知任我行派去的信使在武当派面前揭穿了你的身份,料到你会对任我行十分记恨,不想你竟然直接篡位,自己做了教主。”

东方不败听贾珂提起这事,脸上一冷,说道:“我从前只想跟亭哥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反正我早已无心处理教中事务,任教主又确实待我不薄,只要他不来招惹我和亭哥,我也愿意让他在神教安养晚年。

谁想他明知我一直瞒着亭哥自己的身份,却派了一个蠢货去武当山给我送信,还故意不提醒那个蠢货不要在武当派面前说破我的身份,坏了我的大计。既然任教主对我不仁,我也只好提前给他送终了。”

贾珂心想:“是啊,坏了你的cosplay大计,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天天不务正业,待在武当山上假扮名门正派的弟子,真的这么有意思么!”

虽然东方不败说他给任我行送终了,但贾珂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是真的杀死任我行了吧?可不要因为一时心慈手软,饶了他的性命,过个十几二十年,他又出来祸害江湖,害了你的亭哥,到时你再后悔可也晚了。”

东方不败好笑道:“难道我看上去如此慈眉善目?”

贾珂心想:“你在书里可不就是心慈手软的令人难以置信么。”但想自己都把殷梨亭拿出来说事了,以东方不败的性格,即使他先前因为一时心软,没有杀死任我行,而是像书里一样将任我行囚禁在西湖下面,如今为了殷梨亭的安危,也不会放任任我行苟活于世了。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这可说不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殷梨亭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既然他没有变得像你一样心狠手辣,只怕就是你变得像他一样心慈手软了。我听无忌说,殷梨亭现在正在山下发愁应该如何向你赔罪呢,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东方不败听说殷梨亭正在发愁如何向自己赔罪,丝毫不觉意外,只是一笑,然后道:“他不辞劳苦,不顾正邪之分,来黑木崖找我,我自然不能没有表示。”顿了一顿,又道:“我已经安排了一出好戏,就等他上山了。”

王怜花随口问道:“苦肉计?”

东方不败笑道:“你很了解么。”

王怜花也是一笑,说道:“只是略有涉猎。不过东方教主,你莫要忘了,殷梨亭这次不是自己来的,俞莲舟和张松溪都是精明机警之辈,殷梨亭看到你吃了苦头,心下立时便会软了,他们却不会。你在山上演苦肉计,小心弄巧成拙,让他们意识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们,那他们才真要对你生出嫌隙来了。”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说道:“我自有分寸。”

若非实在拉不下脸来向武当派众人赔罪,东方不败也不必身份一被揭穿,就点住殷梨亭的穴道,溜之大吉了。西门常胜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武当山上做殷梨亭的媳妇,平时跟武当派众人有个磕磕绊绊,赔礼道歉也不觉没面子。但是东方不败好歹也是日月神教第一高手,从前的副教主,现在的教主,再去低声下气地向武当派赔礼道歉,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等房门一关,他再向殷梨亭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这个人他倒是丢得起的,何况以殷梨亭的性子,估计他叹一口气,殷梨亭立马就会原谅他,然后心甘情愿地把错误揽到他自己头上了。

东方不败想到和殷梨亭在房里的情形,高兴起来,向贾珂瞧了一眼。

贾珂知他心思,笑道:“我听无忌说,他们今天晚上肯定就能拿出计划来。你若是急着见人,我和王公子就辛苦一趟,去山下催催他们。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你用完了任我行,把他的尸体给我。他派手下在西域围堵王公子,害得王公子吃了好大的苦头,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在他的尸体上踹几脚,让他没法舒舒服服地去投胎。”

东方不败见贾珂听说自己要用苦肉计,就猜到自己要用任我行做文章,丝毫不觉意外,微一沉吟,说道:“任我行派手下在西域围堵王怜花,是为了屠龙刀吧?那会儿我在武当山上,后来回了黑木崖,才听说神教数百教众被王怜花扣在了西域,不许他们回来。你们想要任我行的尸体,给你们便是了,可惜任盈盈先前被人劫走了,否则一并送给你们了。”

东方不败本来只是风雷堂的副香主,任我行对东方不败破格提拔,连年升他的职,最后让他做了副教主,还传授给他《葵花宝典》,对他的恩德着实不小,不过任我行本就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而且东方不败也已经想好自己杀死任我行的原因,倒不怕武当派因此责怪他。

但是任盈盈只有十五岁,东方不败若是把她一并杀了,武当派难免会怪他辣手无情,连年轻姑娘都不放过。可是任盈盈是教主爱女,在教中地位超然,近年来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东方不败又没打算隐瞒任我行的死因,若是留下任盈盈的性命,她和任我行的心腹勾结在一起,日后难免更多后患。

东方不败虽然不怕任盈盈来找他的麻烦,但不想任盈盈破坏他和殷梨亭平静的生活。贾珂和王怜花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又和任我行有仇,东方不败想把任盈盈一并送给他二人,就是想借他二人之手除掉任盈盈。

贾珂对这位稍不顺心,就让别人刺瞎双目,发配海岛的任大小姐,可没有半点好感,自然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微微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下次我们见到任小姐,可就老实不客气地把她带走了。”

东方不败一笑,说道:“你们不必跟我客气,只管把她带走就好了。”目光向门外一瞥,说道:“我还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贾珂和王怜花离开黑木崖以后,便照着张无忌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来到客栈前面,就见张无忌和赵敏站在一株柳树下面说话。

贾珂走了过去,问道:“无忌,你六叔想好什么时候上山了吗?”

贾珂突然搭话,张无忌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贾珂和王怜花走了过来,喜道:“小叔叔,小花叔叔,你们是从黑木崖上下来了?”

贾珂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们刚刚从山上下来。”

张无忌见贾珂脸上不见半点喜色,一颗心直往下沉,说道:“小叔叔,难道六婶他……不想跟六叔和好了?”

贾珂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

王怜花走了过来,悠悠道:“……只不过日月神教发生大变,一是任我行不知所踪,如今教主是东方不败,也就是你六婶。二是东方不败虽然极力掩饰,但我们还是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刚刚开封的伤药,在火盆里找到了已经烧成灰烬的绷带。

三是我们在药房里找到了一些药渣,都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材。我们在山上没有惊动东方不败,没有给他把脉,所以不确定他现在情况如何,但你还是让殷梨亭做好心理准备吧。”

张无忌呆了一呆,没想到他们还在商量如何哄得东方不败和殷梨亭重归于好,东方不败已经篡位做了日月神教教主,还身受重伤,性命堪忧了。

他先前听说平素对他们和蔼可亲的六婶,竟然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东方不败,心里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料想其他人也是如此,此刻终于真切地体会到,六婶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张无忌急道:“我去告诉六叔……”

贾珂拉住张无忌,说道:“不是我说我大哥的坏话,不过他素来擅长装腔作势,说不定房里的伤药,火盆里的绷带,药房里的药渣,都只是他安排的苦肉计罢了。”

王怜花脸上现出几分不满之色,说道:“贾珂,你这样说,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我的武功?这苦肉计是要演给别人看的,如今观众都在山下,东方不败自己在山上演苦肉计,那叫独角戏,观众连看都看不见,他的戏能打动谁?

我看他早已伤到五脏六腑,现在还能坐在椅上,不过是凭着一股劲儿硬撑着罢了。若是不立刻去请名医给他治伤,再过几天,他心里这股劲儿消散了,一定连坐也坐不住了。”

张无忌心中一凛,深觉王怜花此言有理,说道:“我去告诉六叔!”说罢,飞奔着回了客栈。

赵敏见张无忌走了,笑吟吟地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果然比自己唱自己和高明多了。”

贾珂一笑,说道:“没办法,受人之托,自然只能忠人之事。不过我看赵姑娘是不懂这句话的。”

赵敏道:“我哪里不懂啦?你在西域没有找到谢麟?”

贾珂道:“没有。”

赵敏秀眉微蹙,说道:“我绝不是诚心骗你,我手下确实打听到谢麟被吴明囚禁在西域养病,我给你的那三个地点,也千真万确,是吴明设在西域的据点。这中间的原委曲折,我一时也不清楚,我那手下也不可能打听错了,除非……除非是他打听谢麟的下落的时候,被吴明察觉到了,吴明故意让他得知谢麟的下落,同时暗地里安排人手,将在那三个据点的人都转移到了别处。”

贾珂点了点头,想起吴明那三个据点的情形,确实撤离的十分匆忙,说道:“你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又道:“如今先皇已经去世,你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跟着吴明吗?”

赵敏没想到贾珂竟然问得如此直白,微微一怔,随即坦诚说道:“我还没想好。我本已下了决心,要给爹爹报仇,又知只凭我和哥哥,绝不可能接近皇帝,这才上了吴明的船,谁想皇帝说死就死了。”说到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贾珂奇道:“你只恨先皇吗?你哥哥的仇不报了?”

赵敏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你怎知我没给哥哥报仇?”

贾珂心中一凛,说道:“楚留香是被你带走的?”

赵敏微微一笑,说道:“楚留香确实很聪明,武功很厉害,做事也很谨慎,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

贾珂苦笑道:“他重情。”

赵敏笑道:“而宋甜儿和李红袖确实是在吴明手上。”

她看向天边的浮云,缓缓说道:“我没想到会在岩雀峰上遇到周芷若。我在山下安排了一支奇兵,本是为了得到屠龙刀,但我既已知道周芷若在岩雀峰上,能够号令天下的屠龙刀,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突然看向贾珂,笑道:“贾珂,你要楚留香,我可给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

贾珂沉吟片刻,说道:“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敏道:“说来听听。”

贾珂笑道:“现在还说不清楚,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只要你能把活蹦乱跳的楚留香交给我,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到最后,突然间变回了先前愁眉不展的模样。

赵敏见贾珂突然变脸,哪还不知武当派的人要出来了。她现在还不便和武当派的人见面,微微一笑,转身便去。

赵敏刚走,客店大门推开,冲出一行人来,为首的正是满脸焦急之色的殷梨亭,见到贾珂,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说道:“贾兄弟,西门到底出什么事了?”

贾珂见殷梨亭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以为东方不败身受重伤,性命堪忧,说道:“殷六哥,你别着急。我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摸不着头脑。我只是在山上看到了那几样东西,有点心慌意乱,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了。”

叹了口气,又道:“任我行本就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修炼的‘吸星大法’在武林中臭名昭著,全是他的功劳。我朕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他做了这许多年副教主,一直对任我行尊敬有加,从没想过篡位做教主,怎么突然就和任我行动起手来了。任我行比我大哥年长了几十岁,多练了几十年的武功,我大哥岂是他的对手,怎么就和他动起手来了呢?这可真叫人担心!”

俞莲舟、张翠山等人虽然精明能干,不像殷梨亭一般容易糊弄,但他们对日月神教了解不多,只知这些人做事古里古怪,邪里邪气,必要时连自己的父母手足,亲生骨肉都能杀了,东方不败既是日月神教中的首脑人物,他做事的邪气一定远在一般邪魔外道之上。

其实只看东方不败和殷梨亭相识相爱,约好一辈子在一起,东方不败却始终不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殷梨亭,就知他这人做事是多么古里古怪,邪里邪气了,因此他一回黑木崖就和任我行动手,还害得自己身受重伤,在众人看来,好像也算合情合理,没什么奇怪的。

何况贾珂平时说话向来有条不紊,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曾见他慌乱,如今却将东方不败怎么和任我行动手了这句感慨连着说了两遍,足见他是多么的心慌意乱,众人不知不觉间受了感染,对他的话自然更加信服。

俞莲舟说道:“六弟,既然东方教主现在还能坐着,可见他还没有伤入膏肓,还有法可救。咱们即刻上山,用不了多久就能登上崖顶,一定还来得及。”

殷梨亭对几位师兄的话素来信服,听到俞莲舟说还来得及,登时添了几分信心,说道:“正是,咱们快上山吧!”

当下众人展开轻功,向黑木崖疾奔,因为听说东方不败身受重伤,可能命不久矣,除了孟婶、于婆、辛婶、张婶、白婶这些在武当山上洗衣做饭的仆妇之外,其他人全都跟着去了黑木崖。

张松溪见一路都是日月神教教众,把守十分严密,本来担心这些弟子会拦住他们,不想只有一个弟子向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但他一句话尚未说完,站在他身旁的弟子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这是武当派的大侠,你对他们如此无礼,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还有几个弟子赔笑道:“诸位尽管上山,咱们绝不阻拦。”

武当派众人都觉哭笑不得,武当派和日月神教虽然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武当派这等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为己任的名门正派,自然看不上日月神教这等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的邪魔外道,如今这些邪佞之人,对他们又客气,又亲热,简直像是丈母娘欢迎女婿来家里串门一般,此情此景,当真做梦也想象不到,如今却亲眼看到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微笑点头。

众人到了猩猩滩,更往北行,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早有数条小船停在岸边,将他们接了过去。

武当派众人见日月神教防守如此严密,均想:“日月神教能在江湖上有如此地位,果然非同寻常。若非东方不败做了日月神教的教主,我们要上山探望他,那谈何容易。”

殷梨亭忧心东方不败的安危,无暇去想这些,向那船夫问道:“你们东方教主可还好吗?”

那船夫点了点头,笑道:“教主武功盖世,洪福齐天,自然好得不得了。”

殷梨亭因为王怜花说东方不败极力掩饰,不让别人发现他受伤了,听到船夫的话,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反而更加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

莫声谷见殷梨亭愁眉苦脸,心不在焉,对殷梨亭十分心疼,心想:“六哥这种问法,能问出什么来,不如我来帮他问这船夫!”上前一步,走到船夫跟前,问道:“小兄弟,你这几天见过你们东方教主吗?”

那船夫脸上露出羞赧之色,说道:“教主回来以后,就没从山上下来过。我在山下做事,未经允许,不能擅自上山,这几天还真没见过教主。”

张松溪心中一动,问道:“你既然一直没见过你们东方教主,刚刚我六弟问你,你们教主可还好吗,你为何说你们教主好得不得了?”

那船夫忍不住挠了挠头,说道:“这……这是贾长老教我们说的。”

众人听到“贾长老”这三个字,一齐看向贾珂。贾珂、王怜花、张无忌和宋青书在另一条船上,不过这几条船靠得很近,张松溪、莫声谷跟船夫说话,贾珂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贾珂见众人看向自己,笑道:“天下可不止我一个姓贾的啊。”

那船夫也意识到他们误会了,忙道:“我说的这位贾长老姓贾名布,今年已经七十岁了。”

其实张松溪等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船夫口中的“贾长老”不可能是贾珂,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这时听到那船夫的解释,知道果然是他们误会了,纷纷笑道:“这可巧了,先前不知道日月神教还有个姓贾的长老,听到他说贾长老,立刻就想到贾兄弟了。”

张松溪又看向那船夫,问道:“小兄弟,你们贾长老为什么要教你们说这种话?”

那船夫说道:“我也不知,贾长老说这是教主的意思。反正教主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

张松溪一颗心沉了下来,知道东方不败只怕真的受伤不轻,否则他何必吩咐手下说这种话。

小船到得对岸,一路徒步上山,虽然山势陡峭,但武当派众人本就是在山上长大,武当派的轻功“梯云纵”又是天下闻名的绝顶轻功,这陡峭的山路自然难不住他们。日月神教众人见武当派众人走得如此轻松,嘴上虽然不说,眼中却不禁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

好容易上到总坛,众人沿着石级上崖,过了三道铁门,又过一道石门,只见地上放着数只大竹篓,每只竹篓都可装十来石米,看上去十分结实。

站在旁边的教众说道:“各位请进竹篓。你们坐好以后,我们的人自会把你们拉上去。”

武当派毕竟和日月神教从无来往,先前徒步爬山,仗着轻功厉害,即使是龙潭虎穴,也敢闯上一闯,如今坐在竹篓里,却是将性命交给了日月神教的人,若是有人包藏祸心,只须将竹篓提到半空,再割断缆绳,他们便连人带篓一齐摔进这万丈深渊里了。众人不禁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该坐进竹篓。

殷梨亭却不管不顾,跨进竹篓,说道:“先拉我上去吧!”

俞莲舟等人如何放心殷梨亭自己上去,见殷梨亭已经坐进竹篓,纷纷说道:“咱们一起上去!”

俞岱岩看了张无忌和宋青书一眼,本来想着他们两个小辈不必跟着冒险,不如留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但随即转念,又想这里是日月神教的地盘,张无忌和宋青书虽然尽得武当派真传,但也做不到以一敌百,若是日月神教教众一窝蜂涌上来,他们两个哪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又向贾珂和王怜花瞧了一眼,见他二人已经坐进竹篓,贾珂还凑到王怜花耳边,不知在说什么话,丝毫不见担忧之色,知道他二人是绝不会待在这里的,只好收回目光,跟在张松溪和莫声谷的后面跨进竹篓。

一个教众拿起铜锣,敲了三声,竹篓缓缓上升。贾珂和王怜花坐在竹篓里,但见一片片轻云从眼前飘过,此时坐在竹篓里欣赏这一片片轻云,又是另一种感受。

贾珂侧头去看王怜花,见他的脸庞在这一片片轻云中若隐若现,于是将下颏抵在他的肩头,然后侧头去看王怜花,只觉一片片轻云时不时飞到脸上,凉凉的,湿湿的,王怜花的脸庞却一直清晰无比地映入他的眼中,再也不会被白云遮挡了。

过了良久,竹篓停下。众人走出竹篓,走出数丈,又跨进新的竹篓。原来这黑木崖实在太高,途中设了三处绞盘,一共要坐四次竹篓,才能登上崖顶。

贾珂和王怜花坐第一回还觉新奇,坐第二回还觉有趣,坐第三回的时候,已经觉得无聊之极,到了第四回,他们连坐也不坐,直接施展轻功,来到崖顶,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竹篓缓缓升了上来。

殷梨亭迫不及待地跨出竹篓,四处张望,不见东方不败的身影。换做先前,他见东方不败没来迎接他,定会以为东方不败仍然生他的气,不肯出来见他,但他既已知道东方不败身受重伤,自然忍不住怀疑东方不败是受伤太重,坐着已是用尽全力,根本没法来迎接自己了。

殷梨亭心急如焚,走到贾珂面前,问道:“贾兄弟,你可知西门……东方在哪里吗?”

贾珂一囧,心想:“黑木崖的西门肯定是在西边,东方肯定在东边。”脸上也露出几分忧虑之色,看着面前的牌楼,说道:“这后面的大殿似乎是教主办公的地方,我和王公子刚刚就是在后面的大殿里,瞧见大哥坐在桌前翻阅账簿的。”

殷梨亭道:“多谢你了!”声音激动,眼圈不禁微红。然后快步向牌楼后面的大殿奔去。

众人跟在殷梨亭后面,但见殷梨亭走进大殿,四下张望,却不见东方不败的身影,又见一个侍者在擦桌子,于是走到侍者面前,拱手说道:“这位兄弟,请问你们教主刻下是在何处?”

那侍者瞧见殷梨亭,微微皱眉,似是不知殷梨亭是什么人,不等询问殷梨亭的身份,见门外又走进十几个陌生人来,又是一怔,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擅闯黑木崖?”

殷梨亭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拱手说道:“在下武当派殷梨亭,是来找你们东方教主的。”

那侍者脸上露出慌乱之色,说道:“啊,你……你是殷梨亭……”

殷梨亭见他满脸惊慌失措,心中一个咯噔,颤声道:“你们教主……你们教主怎么啦?”

那侍者用抹布擦了擦额头,然后放下抹布,说道:“我们教主……我们教主说了,他已经厌烦你了,已经不要你了。他已经有新欢了,你不要再来烦他了。”

殷梨亭一呆,说道:“我不信!你们教主在哪,我要见他!”

虽然殷梨亭十三年来都不曾发现东方不败身份有问题,但他不是真的一无所知,毫无察觉,他只是对东方不败太过信任,即使东方不败在言语中露出破绽来,他也不去深究,因为他绝不允许自己怀疑爱人。

东方不败这些年对他的情深意重,他一直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就在东方不败抛下他离开武当山的那天上午,他们还一起出去散步,说了些甜甜蜜蜜的话,做了些甜甜蜜蜜的事,东方不败怎么可能因为身份败露,就否定他用西门常胜这个身份做的所有事情,就不要他了?

那侍者又忍不住拿抹布擦了擦额头,说道:“殷六侠,你好歹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怎好如此死皮赖脸,对我们教主纠缠不休?我们教主都说他不要见你了,他对你无比厌烦了,你何必再去打扰我们教主?

我们教主的新欢的脾气差劲得很,你过去打扰我们教主,我们教主的新欢见到了,肯定要跟我们教主大闹一场,到时还得我们教主低声下去地哄他。你……你快回去吧!你和我们教主毕竟相识一场,我们教主记得从前的情意,不想跟你闹得太难看了。”

莫声谷实在忍不住了,说道:“这位兄弟,你真的没有发现,你一直在用擦桌子的抹布擦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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