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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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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远处走来一个少年, 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尤其明亮, 阳光下好似海水一般蔚蓝。他的头上缠着一圈深蓝色的发带,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衣服,似乎是个小厮, 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 糖葫芦用油纸包着, 只露出竹签来。

姬苦情心想:“这定是哪家的小厮,出来给少爷买糖葫芦吃的。”向那蓝眼少年上下打量, 见他容貌之俊, 丝毫不逊于贾琏, 又是个身份卑贱的小厮,自己把他带走了, 最多他的主人家派几个人出来找他, 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可不就是自己给妹妹找的情人的上佳人选。

姬苦情心中一喜, 从屋顶上跃下来, 走到那蓝眼少年身边,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 故意尖着嗓子, 问道:“少年仔, 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

那蓝眼少年看了他一眼, 脸上露出几分惊喜,说道:“这锭金子,我确实看着眼熟, 像是我刚刚掉在地上的。老伯拿着金子问我,是要还给我吗?”

姬苦情点了点头,说道:“这既然是你的金子,你就把它拿走吧,我老人家总不会贪图你的金子。”

那蓝眼少年伸手去拿那锭金子,手指刚一碰到那锭金子,姬苦情突然间反转手掌,已扣住那蓝眼少年的右手脉门,压低声音,说道:“你现在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否则我立刻捏碎你的手腕。”

姬苦情心想这小白脸只是个小厮,应该没学过武功,不好用的力气太大,免得弄伤了他的手腕,又得重新找个小白脸,因此直接扣住这小白脸的脉门,无论这小白脸会不会武功,如今脉门已被自己牢牢扣住,自是全身劲力尽失,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了。

那蓝眼少年脸上果然露出惊恐之色,说道:“好,好,我跟你去,你别捏碎我的手腕。只是这锭金子,你要给我。”

姬苦情见这蓝眼少年死到临头,竟然还惦记这锭金子,嗤的一声笑,压低声音,说道:“这锭金子算什么。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要你伺候什么人,你就使出浑身解数,把她伺候得高兴了,便是金山银山,我也能给你。”

那蓝眼少年眼睛一亮,似是贪心大起,说道:“若能得到金山银山,那是再好也没有。只是不知老伯你要小的伺候什么人?金山银山,你也能给我,难不成是公主娘娘?”

姬苦情悠悠地道:“我要你伺候的,是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那些金枝玉叶的公主,在她面前,也是要自惭形秽的。”

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喂!你是什么人!抓我小厮的手做什么!”

姬苦情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锦衣玉饰的年轻公子,站在他的身后,瞪视着他,脸上颇有怒容。

姬苦情见这锦衣公子服饰华丽,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此时皱起眉头,更衬得脸如冠玉,星目剑眉,心想:“这小白脸的模样,妹妹一定也很喜欢。”于是手指加了几分力气,见那蓝眼少年微微蹙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便压低声音,说道:“你跟他说我在给你看手相,把他叫过来。”

那蓝眼少年忙道:“少爷,这老伯在给我看手相呢。他说我命中注定会娶一个高贵无比的老婆,日后能得好几座金山银山。少爷,这老伯给人看手相看得这么准,你也过来给他看看吧。”

那锦衣公子听了,脸上怒容顿消,笑道:“你这小子怎知人家说的准不准?只因他说了几句合你心意的吉祥话,那就是说的准了?”说着走了过来。

那蓝眼少年笑道:“人家都说否极泰来,我这几天走了霉运,总是倒霉,早就想着该转好运了。我是先想着自己该转好运了,然后听到了这个好消息,那这个好消息当然是真的了。”

姬苦情见那蓝眼少年话语中的欢喜之意不似作伪,竟似真的以为他搭上好运,马上就能出人头地,得到金山银山了,不免暗自好笑,心想:“世上竟有这样的绣花枕头,真笑话奇谈了。不过他是绣花枕头倒好,最好他的少爷也是绣花枕头,他们若是聪明了,反而容易横生枝节,坏我好事。”

那锦衣公子走到姬苦情面前,见姬苦情兀自抓着那蓝眼少年的手腕不放,脸上微现诧异,说道:“你不是已经给他看完手相了吗?还抓着他的手做什么?”

姬苦情也不啰嗦,伸手扣住那锦衣公子的脉门。

那锦衣公子“啊”的一声,惊慌失措地道:“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哪有人给别人看手相,连声招呼都不打?”说着便要将手腕从姬苦情手中抽出来。

但是姬苦情的手指好似五根铁钳一般,牢牢扣住他的脉门不放,他哪里挣脱得开,只好求饶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钱,是不是?只要你不伤害我,你要多少钱都好说。”

姬苦情压低声音,说道:“你若是不想我伤害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吧。”见那锦衣公子点头,便带着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来到马车前面,点住他们的穴道,然后将他们扔进车里。

姬苦情离开以后,姬葬花给自己脸上的伤口涂了伤药,然后进了饭馆,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点了一壶清茶,两样细点,有个小贩从外面经过,姬葬花见小贩的竹篓里的兔子十分可爱,于是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这时见姬苦情带着两个年轻俊俏的男人回来,姬葬花叫来店伙结账,然后抱着兔子,走了出去,向姬苦情道:“玉世伯,你怎么带了两个人回来?”

姬苦情尖着嗓子说道:“这两人是一对主仆,我在街上遇到他们,索性一起抓回来了。我还有些事要做,现在就得走,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跟他们说呢,请你帮我给他们说说吧。还有,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姬葬花道:“玉世伯慢走。”

姬苦情向远处走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摘下斗笠和白布,换掉衣服,扮成车夫,又赶了回来。

姬葬花见姬苦情回来了,便抱着兔子,跃上马车,掀开车帷,见贾琏靠在车里,兀自昏迷不醒,大概是因为发烧不退,他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那锦衣公子和蓝眼少年歪歪扭扭地躺在车里。他二人都被姬苦情点了穴道,现在的姿势虽然十分别扭,但也没法改变姿势。

姬葬花将兔子放在怀里,伸手扶起那锦衣公子和蓝眼少年,让他们后背靠在车厢上,伸手解开了他们的穴道,说道:“刚刚玉世伯跟我说,他有事要做,来不及跟两位解释,他为什么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所以让我代他向你们解释。这位玉世伯是家母的一位老友,他知道家母闺中寂寞,自己无暇陪伴家母,所以把你们送了过来,让你们代替他陪伴家母。”

那锦衣公子满脸难堪,说道:“当真岂有此理!你们在街上强抢民男,还将王法放在眼里吗?何况……何况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你的母亲年纪得多大了,做我祖母,都绰绰有余吧!你让我伺候你母亲,这……这如何使得!”

姬葬花笑了笑,说道:“王法?在我面前,我说的话,就是王法。”然后从怀中取出那只葫芦形的木瓶,倒出两粒药丸,颜色好似珊瑚,说道:“这里有两粒断肠裂心的毒药,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们的性命。你们最好把这两粒毒药吃了,然后乖乖地听我吩咐。只要我吩咐你们做的事情,你们都办成了,我保证给你们解药,再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然……”

说到最后,忽然将怀里的兔子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兔子的身体,一手抓着兔子的耳朵,只听得喀喇一声轻响,兔子的脖子便被他扭断了。

兔子的脑袋软软地贴在身体上,眼中已经没了光泽。姬葬花轻轻抚摸这兔子的脑袋,动作比先前还要轻柔数倍,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在抚摸他的宝贝。

他看着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说道:“不然我也只好把你们变成这副模样了。”

那蓝眼少年打了个寒战,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突然伸手将那两粒药丸拿了起来,便要送进嘴里。

姬葬花道:“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量。”

那蓝眼少年听到这话,便将一粒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又将一粒药丸塞进了那锦衣公子的嘴里。

那锦衣公子一愣之下,嘴里已经看不见药丸了,连忙用力咳嗽,但是药丸已经咽下,又如何能将药丸吐出来?

那锦衣公子又惊又怒,忽然伸手揍了那蓝眼少年一拳,喝道:“你要死么?这毒药你自己吃就够了,干吗拽着我一起吃?”

那蓝眼少年被那锦衣少年揍得身子一歪,但很快坐直身子,说道:“少爷,你若是不想吃药丸,何不现在就把脑袋伸过去,让他把你的脖子掰断?夫人从前要你学武功,你总是嫌累不肯学,现在咱们打不过人家,还不是只能按照人家说的做?”

那锦衣公子怒目而视,但很快转过头去,不再看那蓝眼少年了。他刚刚还像一只怒发冲冠的大公鸡,转眼间这只大公鸡就已打了败仗,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姬葬花道:“刚刚那位玉世伯把你们抓来,是要你们代替他伺候家母,这是他要你们做的事,而我这里还有另一件事要你们去做。”

那蓝眼少年道:“我们如今已经吃了你那断肠裂心的毒药,只要你肯给我们解药,放我们离开,要我们做什么事都行。”

姬葬花从怀中取出那只青色瓷瓶,说道:“家母有个习惯,晚饭之前,一定会喝一碗甜汤。放在这只瓷瓶中的毒药,叫作‘彩雪散’,放进水中,无色无臭,见血封喉。

我要你们想办法将这瓶彩雪散,倒进家母喝的甜汤里,只要你们帮我做成此事,等到家母喝下甜汤以后,我就按照事先约定,给你们刚刚那两粒药丸的解药,再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然后送你们离开。”

那锦衣公子满脸惊骇,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我们用这毒药杀死你母亲?”

姬葬花点点头,说道:“不错。”

那锦衣公子道:“可是……可是她不是你母亲吗?俗话说虎毒不食母,就算她有什么过错,但也是你母亲,你怎能这么做?”

姬葬花脸色一沉,眼中闪烁着阴沉的光芒,说道:“你不觉得,你的话实在太多了吗?”

那锦衣公子垂下了头,说道:“我……我只是太惊讶了,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姬葬花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你又不是我,你怎会明白!”说到最后,双目圆睁,满脸通红,然后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仿佛那锦衣公子这句话,令他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那蓝眼少年将那只青色瓷瓶拿了过来,拔出瓶塞,向瓶中望了一眼,然后道:“这毒药看上去像是面粉,混在白糖里,也不容易看出来。我们今天才去你家,你家的下人,肯定不会让我们随便进出厨房,你要在甜汤里下毒,为何要找我们,而不是买通厨房的下人下毒,或是自己溜进厨房,往甜汤里下毒?”

姬葬花脸上表情十分痛苦,仿佛想了什么伤心事,过了片刻,冷冷地道:“因为你们中毒了,而我没有。倘若你们不想要解药,那你们可以不给家母下毒,或是向家母揭发我的罪行,我向来仁慈,从不会阻止任何一个想死的人自寻死路的。”

姬苦情听到车里的人谈妥了,便驱车来到姬悲情住在的大宅前面,守在门前的两个家丁,还记得他假扮的车夫的模样,见到是他,便将门打开,让姬苦情进去。

姬苦情想到妹妹就在这里,一颗心怦怦直跳,又紧张,又害怕,只盼妹妹不会突发奇想,在院子里散步,两人正好遇见,他可没把握能在妹妹面前蒙混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车棚,姬苦情将车停下。

姬葬花跃下马车,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跟着下来。

姬葬花瞪了他们一眼,说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下来了?车里那个人,你们看不见吗?把他扛下来,随我去见母亲。”

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对望一眼,蓝眼少年任劳任怨地上车将贾琏扛了下来。

姬葬花带着三人向大厅走去,路上遇到丫鬟,问道:“母亲呢?”

那丫鬟道:“夫人在园子里赏花,还不知道少爷回来了,婢子这就去告诉夫人。”

姬葬花道:“我去大厅等母亲。”

那丫鬟认出那蓝眼少年肩上扛着的是贾琏,见他昏迷不醒,虽心下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又向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瞧了一眼,问道:“少爷,这两人看着面生,不知是做什么的?”

姬葬花道:“他们都是别人送来给母亲解闷的。”

那丫鬟笑着点头,说道:“少爷先去大厅休息,婢子这就去找夫人。”说罢,转身去了花园。

姬葬花带着三人进了大厅,坐到椅上。

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没地方坐,只能站在姬葬花的身后,贾琏则被那蓝眼少年放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姬悲情走了进来,向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瞥了一眼,坐到主位,问道:“他们是你父亲送来的?”向地上的贾琏瞥了一眼,又道:“你父亲为了让我把他的人留下来,就故意把玉罗刹的人弄成这副模样?”

姬葬花垂着头,说道:“母亲,他们是玉罗刹送来的。”

姬悲情听到这话,心下有些惊讶,问道:“你见到他了?”

姬葬花垂着头,说道:“是,儿子见到他了。儿子离开母亲这里不久,他就拦下了儿子的车,要儿子把贾琏还给母亲,说是这是他给母亲的礼物,不是给儿子的礼物,不许儿子把贾琏带走。”

姬悲情笑了笑,神情似乎有些甜蜜,说道:“他这么在意贾琏,贾琏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姬葬花垂着头,说道:“这和玉罗刹没有关系,和儿子也没有关系。贾琏自从看了母亲将姬灵风和凌芳姑做成蜡人以后,就吓得昏了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刚刚还发起烧来了。玉罗刹见贾琏如此不中用,只好临时找来这两个人,当作礼物送给母亲。”

姬悲情向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说道:“你们过来。”

两人走到姬悲情面前,忽听得姬葬花道:“母亲,先让这两个人去厢房休息吧。儿子……有话要跟母亲说。”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格外缓慢,似乎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

姬悲情听他语气有异,微微一怔,随即叫来丫鬟,说道:“带他们两个去厢房休息。”

那丫鬟答应一声,带着那锦衣公子和那蓝眼少年离开大厅,那蓝眼少年经过贾琏身边的时候,俯下身去,将昏迷不醒的贾琏扛在了肩上。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姬葬花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姬悲情面前,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垂首道:“母亲,其实……”

姬悲情见他这副模样,目光闪动,问道:“你刚刚是在骗我,是不是?”

姬葬花点了点头,说道:“是……儿子……儿子刚刚欺骗了您。”

姬悲情道:“你见到你父亲了?”

姬葬花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姬悲情,满脸惊异,说道:“母亲,您怎么……怎么知道的?”

姬悲情笑了笑,说道:“除了你父亲之外,还有谁能说动你撒谎?说说吧,他都要你做什么?”

姬葬花将姬苦情给他的离魂烛、十四香等物,一一从怀中取了出来,说道:“父亲知道母亲是因为凌芳姑是他的亲生女儿,才把她和姬灵风做成蜡人以后,心里十分气恼,说……说母亲……母亲……太霸道了,明明也跟别人生了个儿子,他没对母亲的儿子做些什么,母亲却把他的女儿做成了蜡人,让她死得那么惨。母亲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他就……”

他这一番说得磕磕绊绊,显得十分为难,姬悲情听在耳中,不免疑心姬苦情说的原话,用了一些十分难听的词语,姬葬花担心自己生气,所以不敢将姬苦情的原话告诉自己,而是删删减减,加以润色,所以后面说上几个字,就要喘一口气。

姬悲情不由勃然大怒,扬起右手,拍碎了椅子扶手,说道:“他怎么敢这么说!我生下西门吹雪是为了谁,难道他不明白吗?我一心一意为姬家打算,他却在做什么?他怎么敢为了一个和外姓人生下的杂种,记恨自己的亲妹妹!”

姬葬花垂下头,说道:“父亲这样做,儿子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父亲还没诈死离开杀人庄的时候,儿子知道姬灵风和姬灵燕不是儿子的亲生骨肉,是凌芳姑和别人通奸生下来的孽种,想要把她们杀了,父亲就不许儿子这么做,还威胁儿子,如果儿子胆敢伤害姬灵风和姬灵燕一根手指,他就把儿子的秘密全都捅出去,到时儿子的仇家知道那些事情是儿子做的,定会来杀人庄找儿子,无论儿子被那些仇家如何折磨,他都不会插手。

后来父亲诈死离开杀人庄,就把儿子那些秘密,全都告诉了姬灵风,让姬灵风继续用那些秘密来威胁儿子。那时儿子不知道凌芳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明知道姬灵风和姬灵燕的身世,却还要帮这两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欺负儿子,明明儿子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无论他是帮理还是帮亲,都该帮儿子啊。

现在儿子知道姬灵风和姬灵燕其实是父亲的外孙女,但还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帮他的外孙女欺负他的儿子,可能他就是格外喜欢他和外姓人生的女儿吧。”

姬苦情向来对姬悲情这个妹妹又敬又畏,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他从来不敢跟她抢,凡是她要做的事情,他从来不敢拒绝。

姬悲情早已习惯了姬苦情对她的千依百顺,蓦地里听说姬苦情竟然在儿子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还是为了他和外姓人生的杂种,才说起了自己的坏话,已是怒不可遏,这时听了姬葬花的诉苦,更是忍无可忍。

姬悲情怒极反笑,冷冷地道:“他还说了些什么?还做了些什么?”

姬葬花垂着头,说道:“父亲……父亲把这些东西交给儿子,他说这两支蜡烛叫作‘离魂烛’,点燃以后,无色无臭,不过一盏茶时分,便能让人昏迷不醒,而且和其他迷药不一样,中了‘离魂烛’的毒的人,脉象上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只黑色瓷瓶里面装的叫作‘十四香’,是父亲将他从十四种毒性极强的植物中榨出来的汁液,和花生油混合在一起,得来的毒药。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瓶毒药,叫作‘彩雪散’,是用彩雪蛛身上的毒液,配以十余种毒物炼制成的毒药。

父亲把这些东西交给儿子,要儿子给贾琏喂下毒药,以他的性命相逼,要他把那‘彩雪散’放进母亲喝的甜汤里。等到母亲端起甜汤,还没入口,儿子就叫住母亲,告诉母亲,贾琏在那碗甜汤里下了剧毒,想要害死母亲。

到时贾琏为了活命,定会阿静儿子给他下毒,逼迫他给母亲下毒的事情说出来,儿子就跟母亲说,儿子这么做,是因为儿子希望母亲能够多多留意自己,儿子觉得贾琏待在母亲身边,定会分走母亲的注意,所以想要除掉贾琏。但是有玉罗刹在旁边虎视眈眈,儿子不敢对贾琏动手,所以逼迫贾琏给母亲下毒,好让母亲亲手杀死贾琏。

父亲跟儿子说,只要儿子向母亲道歉的时候,哭得声泪俱下,显得自己已经知道错了,母亲定会对儿子心软,儿子说想要和母亲一起吃晚饭,母亲定会答应,儿子说想要亲手给母亲做几样菜,母亲也定会同意。

到时儿子千万要把菜炒的十分难吃,还要把十四香倒进母亲的厨子用的油里,这样一来,儿子炒的难吃的菜肴,都是无毒的,厨子炒的好吃的菜肴,都是有毒的。母亲见儿子炒的菜这么难吃,最多每样菜吃上一口,就不会再碰儿子炒的菜,只吃厨子炒的菜了。可是厨子炒的菜里放着十四香,母亲吃的越多,中毒越快,很快毒性就会发作。

这十四香发作时的症状之一,就是头昏眼花,意识不清,只要儿子算好时间,在母亲吃饭之前,点上这两支离魂烛,到时离魂烛的毒性和十四香的毒性同时发作,母亲只会以为自己头昏眼花,意识昏沉,是因为中了十四香,没能及时解了离魂烛的毒性,很快就会昏迷不醒了。”

姬悲情脸色难看之极,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哥哥竟会这般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问道:“你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姬葬花垂着头,说道:“父亲说,玉罗刹武功高强,神出鬼没,他完全不是对手。如今玉罗刹恨他入骨,一旦找到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不过玉罗刹对母亲一往情深,一定不会坐视母亲受到伤害,所以……所以……父亲想要抓住母亲,然后布置一个陷阱,以母亲为饵,引玉罗刹上钩。”说到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但他抽了抽鼻子,很快又道:“儿子虽然不希望父亲被玉罗刹杀死,但更不希望母亲受到伤害,所以不想这么做,还跟父亲说,母亲跟父亲这么多年的情分了,玉罗刹要杀父亲,母亲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父亲听到儿子这么说,就让儿子住嘴,还威胁儿子……威胁儿子,如果儿子不听他的话,帮他对付母亲,他就要把儿子做成蜡人……”

姬悲情听到最后,气得将桌子拍成碎片,霹雳乓啷一阵脆响,桌上的茶具瓷盘都纷纷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姬葬花正跪在姬悲情面前,茶具瓷盘落到地上,碎片四处飞溅,许多碎片向他飞来。他连忙伸手去挡,这次总算没有伤到脸,但是手上还是被碎片扎了几个血口,鲜血霎时间喷涌而出。

姬悲情浑然不觉,咬牙切齿地道:“他怎么敢这么做!你可是姬家的血脉,他怎么敢把你做成蜡人?就因为我把他和外姓人生的杂种做成了蜡人,他就要把你做成蜡人?他怎么敢这么做!”随即目光犹如两道冷电在姬葬花的头顶上转了两转,问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跟你一起过来了?”

姬葬花用衣服去擦手上的鲜血,说道:“父亲去布置陷阱了。父亲说他不敢过来见母亲,免得在母亲面前露馅,等到晚上,儿子用离魂烛制住了母亲,他再过来见母亲。”

姬悲情沉吟片刻,忽然一笑,说道:“晚上吗?只要他敢来见我就好。中了这离魂烛的毒的人,是什么模样?”不等姬葬花回答,便道:“你又怎么知道中毒的人是什么模样,我还是找个人试一试吧。你父亲要你做这么多件事,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不过分吧?”

姬葬花道:“母亲要儿子做什么?”

姬悲情悠悠地道:“你父亲在阴谋诡计上面,还是有点天赋的,他这个计划实在很妙,连我也挑不出毛病来。所以我要你今天晚上,配合我演一场戏。咱们就照着你父亲的计划来。你父亲不是要你给我下毒吗?到时我就假装中了离魂烛的毒,你守在我的旁边,假装你已经制住我了,等你父亲来了,看到咱俩这副模样,只道我已经被你制住了,就敢到我跟前了。”

姬葬花颤声道:“母亲……母亲是要把父亲交给玉罗刹吗?”

姬悲情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不像你父亲那样,把什么都看得比姬家重要。”

姬葬花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又道:“母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姬悲情道:“你说。”

姬葬花道:“父亲向来谨慎小心,到时见到儿子似乎已经把母亲制住了,肯定会先试探一番,见母亲真的已经被儿子制住了,才会放心大胆地靠近母亲的。母亲只是假装昏迷,父亲未必看不出来。”

姬悲情听姬葬花说得有理,沉吟片刻,说道:“还是先看看这离魂烛点燃以后的效果吧。”当下将一支离魂烛放在书房里点着,然后叫来一个丫鬟,吩咐她将书架上的书册重新整理一遍。

关上房门,姬悲情和姬葬花站在书房外面,过了盏茶时分,忽听得咕咚一声,似是里面的丫鬟摔倒在地上了。

姬悲情推开房门,捂住口鼻,走了进去,只见那丫鬟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已然晕去。

姬悲情熄灭了离魂烛,带着丫鬟走出书房,放到地上,仔细打量片刻,说道:“看来中了离魂烛,只是昏迷不醒罢了。这很容易伪装,不用担心会被你父亲瞧出来。”

姬葬花在旁边看着,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拆开纸包,露出一堆白色粉末,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香味。

姬悲情回头看向姬葬花,想要看看,他拿出了什么东西,忽听得手边传来一阵咯咯轻响,像是两排牙齿打战。

姬悲情一怔之下,低头去看那丫鬟,只见那丫鬟兀自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身子不住轻轻颤抖,两排牙齿也在不住打架,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里,但是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又像是被人扔进了火炉里。

姬葬花道:“这是儿子在姬灵风身上找到的东西,是用罂粟炼制的粉末,儿子记得父亲说过,这离魂烛也是他用罂粟炼制而成的,所以拿出来一试,果然有用。母亲若是假装中毒,父亲用这种粉末一试,一眼就能看出,母亲不是真的中毒了。”

姬悲情没有说话,低头看着那丫鬟。

姬葬花见姬悲情不说话,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姬悲情站起身来,说道:“你在这里等我。”说罢,飘然而去。

姬葬花站在那丫鬟旁边,仍然垂着头,这时四周无人,只有脚下有个昏迷不醒的丫鬟,他终于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丝微笑。

但这一丝微笑很快就在他脸上消失,他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丫鬟,似乎很快就会落下泪来。

姬悲情走了回来,伸出右手,说道:“你拿着这个。”

姬葬花抬头一看,只见姬悲情的手上放着一个纯金铸造的圆筒,约有八|九寸长,显然是个暗器,不过样式极为简单,似乎路边随便找个金楼,就能打造出来了。

他微微一怔,问道:“母亲,这是什么?”

姬悲情淡淡地道:“孔雀翎。”

姬葬花听到这话,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激动,说道:“孔雀翎?那个将三十六名无敌于天下的魔教高手同时杀死的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

姬悲情道:“不错,就是那个孔雀翎。到了晚上,我会真的吸入离魂烛的毒雾,陷入昏迷。到时你就守在我的身边,等到你父亲来到你身周一丈之内,你就用孔雀翎指着他。

他见过孔雀翎,而且他很清楚,一旦孔雀翎中的暗器飞射而出,凭他的武功,是根本不可能躲开的。如果他不想死,他只能乖乖地听你的话。一会儿我会给你一瓶迷药,到时你就把这瓶迷药,递给你父亲,要你父亲把它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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