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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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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絮絮说起周伯通和一灯大师的纠葛, 为的就是引出这个法子,张末星只是觉得武三通知道以后,口不择言, 说不定能臊得周伯通自己离开,贾珂却清楚周伯通对这件往事向来畏如蛇蝎,连三言两语都不用, 估计武三通提到瑛姑的名字, 周伯通就宁可叫罔萌世安爷爷,也不肯继续和武三通待在一起了。

这时见张末星闻弦音而知雅意, 贾珂心想:“这人倒是不笨。”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不知你打算怎么跟武三通说?”

张末星得了皇帝的称赞, 登感受宠若惊,只是眼下唐玉还没有找到, 陆小凤也没有找到, 还不是庆功的时候,他也不敢露出笑容, 想了想,说道:“多谢皇上称赞。卑职以为,周伯通和功极帝之间的纠葛, 毕竟是大理国的私事,其他国家不好直接插手, 咱们要把这件事说给武三通知道,决不能让武三通抓到把柄,让他说是咱们西泥国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不如……不如安排一个‘心直口快’的小宫女,她不明白武三通为何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周伯通坐在一起,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武三通。”

找一个小宫女把周伯通和一灯大师之间的纠葛告诉武三通,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日后如果大理国就此事向西泥国发难,西泥国这边也可以说这个宫女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做事不免少了规矩,就冒冒失失地把这件事告诉武三通了,他们早在发现这件事以后,就将这个宫女逐出了皇宫,大理国要怪,就去怪那个下落不明的宫女吧。

张末星这一招,贾珂从前见得多了,心想:“这还是一个擅长推卸责任的老手。”说道:“就照你说的做吧,如果武三通问起那小宫女,这件事她是听谁说的,就说她是四年前听‘一品堂’的一个姓段的武功高手说的。”

张末星是御前侍卫副总管,进宫之前,只是军队里的一个小兵,后来得了别人看重,推荐他进宫做了御前侍卫,这样一级一级升上来的。

他没有进过“一品堂”,听到皇帝提到“一品堂”是我一个姓段的武功高手,也不知道皇帝指的是段延庆,只道皇帝确是从这个姓段的武功高手那里听说的这件事,所以特意叮嘱那小宫女不要胡说八道,以免多说多错,露出破绽,答应一声,见皇帝挥手让他去找武三通,便叩头辞出。

王怜花见张末星走了,内书房里没有外人了,上前两步,往贾珂怀里一坐,笑嘻嘻地看向贾珂,看见的当然不是贾珂的脸,而是李讹庞的脸。

王怜花登时脸色发青,哀叹一声,暗骂自己怎的这样不长记性,急忙将脸埋在贾珂肩头,说道:“外面这么热闹,咱们不去瞧瞧,岂不可惜?”

贾珂将脸埋在王怜花的头发里,嗅了一口他头发的香味,忽然一笑,说道:“不只不去瞧热闹可惜,还有一件事不做,一样非常可惜。”

王怜花奇道:“什么事?”

贾珂笑道:“王公子的头发这么香,不去假扮小宫女把这件旧事告诉武三通,岂不非常可惜?而且你假扮小宫女去跟武三通说话,就不用趴在屋顶上看热闹,而是可以站在旁边,看武三通和周伯通的热闹。

如果他们两个闹得不大,你还可以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把他们原本十分的热闹,变成一百分的热闹,反正这本来就是你的拿手好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王公子进不进村啊?”

王怜花挺直了身子,说道:“当然不进。”然后闭上眼睛,搂住贾珂的脖颈,凑到贾珂面前,笑道:“武三通和周伯通不过两个糟老头子,他们是武功比本公子厉害,还是心眼比本公子多,也配要本公子扮成女人?我知道你对我扮成姑娘的模样想念得紧,但你想要说动我,也该找个合适的理由。你说呢,贾珂珂?”一边说话,一边去拽贾珂的耳朵,拽的还真疼。

贾珂倒吸冷气,说道:“疼,疼,轻点。”随即一笑,说道:“你说合适的理由,哈,我还真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王怜花见贾珂停下不说,知道贾珂这是有意卖关子。

他虽然猜不出来,贾珂究竟想到了什么理由,但是只要他打定主意,无论贾珂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他都不被贾珂说动假扮姑娘,那么再合适的理由,也会变成站不住脚的理由。反正主动权在他手上,只要他不被贾珂的花言巧语迷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也不问贾珂究竟想到了什么理由,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走吧。”

两人走出御书房,就见外面围着数百名侍卫。因为陆小凤现在可能就在皇宫,都罗继捧和张末星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收到消息,又加派了一百名御前侍卫来御书房守卫皇帝的安全。

贾珂和王怜花是要去看武三通和周伯通的热闹,总不能带着这么多御前侍卫,浩浩荡荡地去看热闹。

贾珂道:“你们不必跟着朕,在这里待着就是。有盟儿在朕的身边,必不会让陆小凤伤到朕。”

众侍卫虽然不放心皇帝的安危,但是皇帝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敢违抗皇命继续跟着,只能齐声答应,留在原地,目送贾珂和王怜花远去。

罔萌世安和武三通、周伯通这时都站在皇宫外面。没有皇帝允许,罔萌世安自然不敢擅自进宫,武三通虽然不怎么将西泥国的皇帝放在眼里,但他从前是大理国御林军的总管,对皇权有种刻进骨头里的敬畏,加上他是来找那个诱拐了他的乖女儿的陆小凤的,不是来见西泥国的皇帝的。

适才张末星已经出来见过他们,听说陆小凤可能在皇宫里,就立马调动人手,在宫里搜寻陆小凤,有这么多御前侍卫找陆小凤,倒不用他亲自动手。是以罔萌世安请侍卫进去通报,皇上没有表态之前,他们就不进宫,武三通也没有任何异议。

唯一有异议的人是周伯通,周伯通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在皇宫也来去自如,如何愿意傻傻在宫外待着,他见罔萌世安不肯直接进皇宫,便想甩下罔萌世安,自己进宫。

罔萌世安费尽心思把周伯通骗来皇宫,是因为周伯通今天和陆小凤见过面,罔萌世安觉得眼下他们还没有找到陆小凤,周伯通好歹也是一条线索,谁知道他一个全真教的道士,不辞劳苦地来兴州城是为了什么,倘若全真教也和刺杀公主一事有关,自己可就逮到一条大鱼了,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周伯通进皇宫。

好在罔萌世安已经摸清楚了周伯通的脾气,又用了一个激将之计,周伯通便气鼓鼓地留在了皇宫外面,在罔萌世安没进皇宫之前,便是有人用八抬大轿把周伯通抬进宫去,周伯通也不肯进去了。

罔萌世安正在跟武三通说话,想要知道武三通不在功极帝身边侍候,带着女儿千里迢迢地来兴州城做什么,不想武三通行事鲁莽,言语直白,看上去没什么心机,口风却很紧,罔萌世安几次绕圈子试探,他都只说是带着女儿出来转转,正巧赶上公主出嫁,女儿想要看看这难得的盛宴,他们便在兴州城待到现在。

罔萌世安当然不信武三通的话,心想武三通毕竟在功极帝身边待了这么多年,面上看着憨直,内里怎么可能真的憨直,要想知道武三通来兴州城的目的,还是得找到武三通的女儿何沅君,那小姑娘还不到十五岁,再怎么聪明伶俐,终究还是个孩子,从她口中问出武三通的目的应该不难。

忽见宫门大开,十几个御前侍卫走了出来,向罔萌世安道:“罔萌大人,搜查陆小凤的事,皇上已经交给张副总管全权负责了,张副总管还有些事情,想要向三位请教,三位先进来吧。”

罔萌世安见是张末星要见他们,却不是皇帝要见他们,不由一怔,心想难道自己给张末星的暗示还不明显,皇帝以为这两人没什么要紧的秘密,就懒得见他们?他心下失望,心想:“看来我得趁着他们两个都在皇宫的功夫,去见皇上一趟,向他说明我为何要把这两人带来皇宫。”

三人进得宫来,跟着那十几个御前侍卫来到一处宫殿。

这处宫殿平时就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殿中摆着桌椅,角落里放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弥漫着一种十分馥郁的花香,似桂花不是桂花,似玫瑰不是玫瑰,也不知是何种香气,闻着心旷神怡,精神舒爽。

罔萌世安见张副总管跟他们问话,竟有如此排场,仿佛他们是皇帝的贵客,不由一怔,心想:“张末星这小子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这是要做什么?”

周伯通和武三通却是第一次来西泥国的皇宫,只道西泥国就是这个规矩,大喇喇地坐到椅上。周伯通见旁边放着四色点心,做的十分精致,随手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茶壶,给三人斟了热茶,然后站到一旁,看着他们,模样甚是恭敬。

罔萌世安看着手边的点心,看着站在旁边服侍他们的宫女,心中更加困惑,暗道:“这又不是张末星自己的家,怎么连茶点都有?”

他越想越不安,坐在椅上,只觉如坐针毡,忽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拱手道:“罔萌大人,张副总管请您和这位周大爷过去说话。”

罔萌世安不怕张末星来找自己,就怕对自己不理不睬,这时听说他要自己过去,登时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然后向周伯通一笑,说道:“周大爷,咱们去一趟吧。张副总管正在找陆小凤,他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咱们早点儿跟他说明白了,他也好早点找到陆小凤,咱们也好早点找陆小凤问清楚赌约。”

罔萌世安听说周伯通是全真教的弟子,最初是管周伯通叫周道长,后来周伯通说他虽然是全真教的弟子,但是没有出家,不是道士,罔萌世安便改口叫他周大爷。

周伯通跟罔萌世安来皇宫,就是为了跟陆小凤对质,澄清自己没有输给陆小凤,不用叫陆小凤爸爸,叫罔萌世安爷爷,听了罔萌世安的话,自然十分乐意,当即站起身来,和罔萌世安一起离开大殿。

武三通毕竟从前做过御林军总管,张末星只把周伯通和罔萌世安叫去说话,却没有叫他,他半点也不着急,知道张末星十有八|九跟周伯通二人说完话以后,就会把自己叫过去说话。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忽听得身后有人说道:“武大爷,我听他们说,您是大理国功极帝的徒弟,这是真的吗?一定是他们逗我玩才这么说的吧。”

武三通心想:“西泥国果然是蛮荒小国,好没规矩。”放下茶杯,回头看去,就见那宫女咬着下唇,看着自己,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武三通心想:“她这副表情当真奇怪,难道她刚刚那句话不是随口说的,而是有原因才这么说的?这里正好只有我们两个人,且问个明白。”于是道:“自然是真的,你想说什么?”

那宫女迟疑片刻,忽然看看左右,然后走到武三通身旁,压低声音,说道:“武大爷,我从前听人家说,你们大理国的功极帝之所以退位为僧,就是因为全真教的周伯通去你们大理国的皇宫做客的时候,和当时还是皇帝的功极帝的贵妃娘娘有了私情。

听说那个贵妃娘娘还给他生了一个娃娃,后来那个娃娃死了,贵妃娘娘气得离开了皇宫,你们那位皇帝伤心欲绝,不愿做皇帝了,这才退位出家的。”

当年的事情,武三通这些弟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刘贵妃的儿子在一天晚上忽然死了,刘贵妃愤而出走,接着师父日渐憔悴,甚至萌生死志,还把洪七公请到大理,也不知洪七公是怎么跟师父说的,师父不想死了,只是剃度出家,把皇位让给了别人。

武三通私下里当然也跟师兄弟们讨论过师父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出家,师兄弟中,最为足智多谋的朱子柳,也只是猜到师父退位为僧,定然和刘贵妃有关,余下的事情就不好说了,哪想到还有这些内情,甚至刘贵妃生的儿子,都不是师父的孩子。

武三通平时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话,但是在他心里,一灯大师既是君,又是师,他向来对一灯大师敬若神明,蓦地里听说一灯大师出家竟有这等内情,心中又惊又怒,也顾不上深思熟虑,喝道:“你这话是真是假?”

那宫女像是被武三通吓到了,向后退了半步,说道:“我是这么听说的,所以见你和周伯通一起过来,心里觉得奇怪,才问你是不是功极帝的弟子嘛。那周伯通把功极帝害得这么惨,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心平气和地和他坐在一起的。”顿了一顿,又道:“武大爷,看你现在这反应,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武三通呆了一呆,说道:“我师父何等人物,纵使别人对他不起,他也只会说人家的好话,不会说人家半句不好。你……你这件事是听谁说的?”

那宫女道:“从前一品堂里有一个中原的武功高手,也姓段,不知和你们大理国是不是有什么渊源,我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武三通听了这话,脱口而出:“是段延庆?不……不……”

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就是当年在宫变中下落不明的延庆太子一事,知道的人自然很少。一灯大师虽已出家,但毕竟是段正明的长辈,段延庆之父上德帝的皇位,又是来自于他。

一灯大师回到大理以后,段正明就亲自去拜访一灯大师,将段延庆是四恶之首,早就在西泥国的“一品堂”做事,早就与西泥国勾结在一起,挑拨大理国和卫国的关系,还亲自来大理诛杀卫国的使臣贾珂,最后在点苍山上伏诛等事一五一十地跟一灯大师说了,武三通师兄弟四人常年服侍在一灯大师左右,段延庆的事情,他们自然也听说了。

这时听说这个一品堂的高手姓段,对大理国皇室的秘闻了如指掌,武三通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段延庆。

不过段延庆虽然是四恶之首,毕竟曾经也是太子,他是君,武三通是臣,武三通心情激荡之下,竟然忘记了臣子的本分,对段延庆直呼其名,话一出口,便即反应过来,却又不知应该如何称呼段延庆,总不能称呼他为“延庆太子”或者“段殿下”吧,从前的太子做了四恶之首,大理国可丢不起这个人。

那宫女一笑,说道:“一品堂里姓段的人,好像就那么一个。”

其实这宫女根本不知道这个高手是谁,所以给的回答也是这样模棱两可,如果武三通觉得这个高手就是段延庆,听到她的话,自然会认为她是在肯定他这句话,如果武三通说段延庆只是在试探她,她这句话也给自己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武三通不疑有他,心想:“果然是延庆太子。”不禁埋怨段延庆做不成皇帝,就完全不顾大理国的体面了,连这种令师父颜面扫地的丑事都能随便乱说,一个小小的宫女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武三通简直不敢想象,西泥国到底有多少人听说过这件事,取笑过他畏若神明的师父。

何况段延庆丢了皇位,应该怪当年造反的奸臣,拿不回皇位,应该怪现在做皇帝的段正明,段延庆的父亲能有皇位,还是因为一灯大师自己没有儿子,就从侄子中挑中了段延庆的父亲,段延庆不对一灯大师感恩戴德,竟然在外面大肆宣扬一灯大师的丑事,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这段延庆究竟是什么畜生!

武三通越想越怒,对这件事倒是深信不疑起来,正自琢磨自己能为师父做些什么,来减轻这件事对师父的影响,忽听得脚步声响,原来是周伯通和罔萌世安走了进来。

武三通一见周伯通,就想起他和刘贵妃私通,逼得师父不得不退位为僧的事,随即想起自己深爱何沅君,何沅君也说过永远不和自己分开,却不声不响地跟着陆小凤跑了,昔日的师父,不就是今日的自己,昔日的周伯通,不就是今日的陆小凤?

他没有见过陆小凤,只是听说他素有风流之名,想来模样应该十分英俊,这时狂怒之下,竟把周伯通当成了陆小凤,右手食指倏地伸出,便往周伯通肩上点去,正是“一阳指”。

周伯通见武三通莫名其妙向自己出手,也不着恼,闪身避开,笑道:“你这是指头痒痒,要跟我交手不成?反正陆小凤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正闲得无聊,咱们便来斗几个回合。”

其实武三通武功远逊于周伯通,周伯通跟他打架,便如大人跟小孩打架,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周伯通心中有愧,对和一灯大师有关的人总是格外宽容,见武三通对自己出手,只道武三通也和自己一样喜好武功,想要跟自己过招来打发时间,便决定陪武三通玩上一玩。

武三通见自己数十年苦练,竟然被周伯通轻轻松松地避开,不禁又惊又怒,又是沮丧,想到周伯通提起陆小凤,心中更加愤怒,心想:“你和陆小凤都是小白脸畜生,专爱勾引别人家的好女子。”忽然想起一事,心中一凛,目现凶光,恶狠狠地道:“你和陆小凤见面,你们都聊什么了?是不是聊我的阿沅了?你们一个人骗她不够,难道还要两个人一起骗她吗?”

周伯通笑道:“你这人真是疯疯癫癫的,你当你女儿是个宝,就要别人也都把她当成宝吗?我跟陆小凤聊你的宝贝女儿有什么意思?她若是本武功秘笈,倒还值得聊上几句。”

武三通对何沅君视若珍宝,听了周伯通的话,愈发恼怒,一时疯劲上来,双目瞪视着周伯通,一会儿把他当成周伯通,一会儿把他当成陆小凤,连他脸上的胡子也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满脸都是凶戾之色,说道:“你这小白脸真会说啊,你就是天天说这种话,假装自己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才哄住了我的乖女儿,是不是?

陆小凤,你以为你不跟我的阿沅说,阿沅就不会知道这些事了吗?哈哈,哈哈,天底下可不止你这个小畜生长了一张嘴,等我见到阿沅,定要告诉她,你和刘贵妃做下的那些丑事,看她要不要你!她一定不要你了!她一定不会要你了!”

周伯通在一旁听着,先是因为武三通叫他小白脸感到好笑,他年轻的时候没被人叫过小白脸,想不到这么大年纪了,反而被人叫了一回小白脸,待得听到武三通叫他陆小凤,心下恍然,暗道:“原来这家伙把我当成陆小凤了,段皇爷人这么好,怎会收了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徒弟。”

跟着听到“你和刘贵妃做下的那些丑事”,周伯通登时大惊失色,他当然知道瑛姑姓刘,从前是贵妃,武三通是一灯大师的臣子和徒弟,他口中的贵妃,自然只能是一灯大师的贵妃,他口中的刘贵妃,不是瑛姑又能是谁?

周伯通心想:“他把我当成陆小凤了,他说‘你和刘贵妃做下的那些丑事’,这个‘你’指的必然不是我而是陆小凤。陆小凤和瑛姑……瑛姑和陆小凤……”

虽然当年一灯大师得知他和瑛姑的私情以后,就把瑛姑叫来,命他和瑛姑结为夫妻,他立马大叫大嚷,杀他头也决计不干,还跪在地上,求一灯大师把他杀了,一灯大师没有动手,他就将瑛姑给他的定情信物还给瑛姑,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离开了大理,这些年来,一听说瑛姑和一灯大师的名字,便畏如蛇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娶瑛姑为妻,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朋友的妻子通奸,太过卑鄙下流,对不起朋友,既然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瑛姑。

他怎会不喜欢瑛姑呢?

他生平看到书就头疼,诗词一首也不会背,唯独瑛姑给他的定情之物,那块上面有瑛姑亲手绣的鸯鸳戏水之图的锦帕,鸳鸯旁边绣的那一首词,他一直记在心里。

如果瑛姑和一灯大师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了,周伯通只会在心里祝福他们。毕竟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他才是那个插足他们夫妻的感情的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是瑛姑怎么和陆小凤还有瓜葛?

周伯通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瑛姑了,在他心里,瑛姑还是从前那个乌发如云,容颜娇媚的少女,陆小凤他也见过,模样英俊,说话风趣,瑛姑喜欢上陆小凤,倒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他们不是说,瑛姑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听说自己去了西域,就去西域找自己,结果被人打落悬崖,在崖底独自生活了好多年,最近才终于离开崖底的吗?

瑛姑是什么时候和陆小凤认识的?

周伯通心中伤心,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伤心,却还是忍不住伤心。

武三通骂完了话,心中怒气消减,脑袋也清醒了一点,见周伯通垂头丧气地站在自己面前,盯着脚尖呆呆出神,看上去格外的心灰意冷。武三通情场失意,最见不得别人得意,看到周伯通这副模样,心里倒是舒服了几分,然后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是把周伯通当成陆小凤了,心中顿生疑窦,暗道:

“他听到我说,我要把他和刘贵妃的事告诉阿沅,为何如此垂头丧气,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了?果然黄鼠狼偷过一次腥,就会想偷第二次,他果然是看上我的阿沅了,说不定还想陆小凤做过一次周伯通,从我身边带走了阿沅,他正好做第二次周伯通,再从陆小凤身边把阿沅带走,一定是这样!他既然在打阿沅的主意,一定知道阿沅现在在哪里!”

于是上前两步,去抓周伯通的手,问道:“她在哪里?”

周伯通虽然沉溺于伤心之中,没有留意武三通的接近,但他练武几十年,身体早已形成本能,不等武三通碰到他的手,便向后退了半步,武三通这一抓登时落了空。

周伯通也反应过来,只当武三通是在问自己,瑛姑现在在哪里。他一直对瑛姑畏如蛇蝎,加上心烦意乱,来不及思索接下来他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瑛姑,就还是用从前那种态度,听到武三通把自己和瑛姑放在一起,脸上登时露出慌张之色,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你问陆小凤去!我去也!”说罢,转身急向殿外奔去。

武三通见周伯通如此慌张,心下大惊,暗道:“原来我的乖女儿是被他带走了!难怪他跟我们说陆小凤在皇宫里,这些侍卫却连一根凤尾巴毛都没找到,敢情这都是假的,陆小凤压根儿不在皇宫,他把我们骗到皇宫,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我们找不到阿沅!”叫道:“你站住!”一边大喊,一边发足急奔。

刚走两步,忽然门口跃出数十个侍卫,挡住了武三通的去路,说道:“武大爷,留步!”武三通虽然知道不能这些侍卫动手,和他们动手就形同造反,但是心中找到何沅君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哪还顾得上这些事情,喝道:“让开!”同时右手往面前的一个侍卫的胸口拍去。

周伯通听到了武三通叫自己站住,心中更加惊慌,脚下奔得更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宫墙之外。

武三通倒是想要追他,但是这些侍卫和他越缠越紧,围着他不放,双方过了数十招,武三通一时不慎,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被一个侍卫扭到背后,跟着听得喀喀两声,武三通感到双肩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双肩关节已同时错脱。

武三通紧咬牙关,不吭一声,那个拿住武三通的双手的侍卫见他如此坚强,赞道:“好汉子!”

另一个侍卫道:“你福气倒是很好,皇上想要见一件你,跟我们走吧。”

武三通可不想见西泥国的皇帝,但这时哪能由他决定,只能强忍双肩传来的阵阵剧痛,跟着这些侍卫来到御书房外面。太监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皇帝才让他们进来。

那些侍卫担心武三通不乖乖进去,就押着武三通进到内书房。皇帝坐在书桌后面,一个锦衣少年坐在旁边,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低头看书,听到他们进来,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武三通一直在皇帝身边服侍,自然知道在皇帝面前有椅子坐,是多么大的殊荣,很多时候,连皇子皇孙在皇帝面前,都不能坐下。

武三通见这锦衣少年和皇帝容貌颇为相似,便猜到这少年应该是皇帝的儿子,见他坐在椅上,看也不看他们,傲慢至此,心想:“看来他一定是西泥国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不过他对西泥国的事情了解极少,虽然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还是猜不出这少年是皇帝的第几个儿子。

众侍卫将武三通带到皇帝面前,押着武三通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殿下,这人就是武三通。”

贾珂瞧了武三通一眼,说道:“你们出去吧。”

众侍卫知道武三通从前是大理国重臣,后来也一直侍奉在功极帝身边,他这会儿来兴州城,定是有所图谋,皇帝这是担心大理国对西泥国有什么阴谋,又想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好让这么多人知道,所以才要单独审问武三通,说道:“是,卑职告退。”又见王怜花坐在椅上,动也不动一下,均想:“皇上对这位新来的皇子好生宠爱,就是太子现在在这里,皇上只怕都不会让太子留下。”

众侍卫转身离开,掀起阵阵微风,吹在武三通的脸上,他那本来因为妒火中烧而变得神志不清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略一思索自己此刻的处境,背上不禁生出一层冷汗来。

武三通心想:“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装傻,一口咬定我就是来这里游玩的,决不能让他们看出,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抬起头来,但见皇帝低头翻开放在桌子上的一本册子,不知上面写着什么,坐在旁边的那个皇子反而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手,兴致缺缺地打量着他,看这皇子的神情,仿佛他不是人,而是肉摊上的一块猪肉一般。

武三通道:“草民武三通,拜见皇上和殿下。”

贾珂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道:“你从前也是段智兴手下的御林军总管,尽心尽力地服侍段智兴这么多年,段智兴出家了,你就只能辞官,跟着他去做农夫,他出家之前,也没给你一个爵位,让你能够封妻荫子吗?”

这句话倒是说中了武三通的心病。

武三通如果不爱功名利禄,当年就不会入仕,不会做御林军总管,他虽然对一灯大师奉若神明,但是想到自己从前是御林军总管,锦衣玉食,一呼百应,那是何等威风,现在跟在一灯大师身边做农夫,虽然自己衣食无忧,但还有妻女要养,一灯大师如今是和尚,住的地方十分隐蔽,不收香火钱,衣食住行,全靠大理国皇室的供奉,和他们四个徒弟打渔、砍柴和种地赚的钱,他每个月能拿回家的钱,连从前的三十分之一都不到。

他的妻女也只能跟着他过农家的生活,算不上清贫,更算不上阔绰,家里连个佣人都雇不起。武三通对妻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见她跟着自己一起受苦,衣服破了,也得自己在灯下缝补,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对何沅君跟着自己一起受苦,没法像他从前那些同僚的女儿一样锦衣玉食,恣意任性,心中更是愧疚的什么似的。

他也不是没在心里偷偷埋怨过一灯大师好好的,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非要出家做和尚,只是从来不敢说出来,这时听到皇帝的话,心中忽想:“难道阿沅离开我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农夫,手上没什么钱,她每年最多只能做两三套新衣服,而陆小凤听说从没缺过钱,她跟在陆小凤身边,天天都可以做新衣服。所以她就为了那些新衣服抛下了我,和陆小凤在一起了?”

武三通想到陆小凤,疯病又有些发作,强自忍住,说道:“我做惯了在山上耕作的乡野村夫,便是段皇爷想要给我一个爵位,我也不敢收下。陛下,你是西泥国的皇帝,段皇爷给我什么东西,都是我们大理国的事情,和西泥国一点关系也没有。陛下何必多问?”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武三通,你说你们大理国的事,和朕一点关系都没有,朕可不这样觉得。如果你们大理国的事,真的和朕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渔樵耕读不在段智兴身边好好侍候,这会儿来兴州城是为了什么?”

武三通脸色一变,说道:“这……这……陛下是在跟草民开玩笑吧,哈哈,哈哈,陛下这个玩笑,听起来可一点也不有趣。我师父确实收了四个徒弟,这四个徒弟,确实有‘渔樵耕读’之称。

只是除了我这个不肖弟子,因为女儿说总是待在大理无聊,想要出来转转,我为了哄女儿开心,就带着她一路向北,边走边玩,不知不觉来到了兴州城,女儿想要看公主出嫁,才在兴州城多留了几日之外,其他三位师兄弟可都在师父身边侍候呢。陛下说我们四个现在都在兴州城,哈哈,我们四个若是都出来了,师父身边不就没人侍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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