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 钟家的大公子回来了。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爆炸性质的大新闻。 这么些年,钟家二老,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将他带回来。 一年,望着一年。 都觉得,他大概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得!他又自己跑回来了。 随性的有些过分。 好不容易,游子归家了。 哪有人敢给他找不痛快? 当然是,你再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千万别委屈自己。 不然又跑了,找谁赔。 意外被当成易碎品的钟庭, 此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思考人生。 他妈的,老子不帅吗,不多金吗, 果然眼瞎了,看不见好东西。 灯光有些刺眼,刺得男人眼眶有些红。 一个小瞎子,有什么好。 他将自己蜷缩在床上,脑中不断闪过的,全是关于她的记忆。 以前,他总觉得,她是他私藏的小宝贝。 他能为她顶起一片天。也只有他,能护好她。 钟庭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那么勇敢的,离开他给的安全圈。 义无反顾的,跟着别的男人走。 那一天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 满眼都是对着狗男人的信任,与依赖。 想想真憋屈,真,羡慕。 听说,她来了京都城。 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项白杨的嘴脸闪过脑海, 靠,狗腿子。 钟庭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太行,他得忘了过去,从上一段失恋分手的痛苦中走出来。 他好歹,也该有点,失恋该有的样子吧, 失恋...四舍五入一下算是失恋了吧! 钟庭坐起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拿出手机,呼来一群狐朋狗友,聚集在京都城最大酒吧。 收到消息的二世祖们,纷纷惊掉了下巴。 刚刚是谁说钟庭自闭了的?这分明还是那个他呀! 只是当二世祖们看着眼前的醉汉,有些迟疑了。 要不,今天还是先走吧! 丢人。 钟庭醉得有些糊涂了,拉着身边的路人甲,讲故事。 不听他讲还不行,听也就算了,不笑也不行。 “呐!我跟你说啊!从前有只小仙女, 一不小心,眼睛瞎了,看不到好东西, 被一个狗腿子给捡走了,捡走了。” 说到伤心处,男人拿起路人甲的衣袖,擦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 接着哭。 “我那么小心看护的小花,就这么被人,连花带盆的端走了。” 得,众人算是听明白了。 他们钟大少爷,这回是受了情伤,才回来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仙女是谁,必须赞一个。 像钟庭这种人,就该受点磋磨。 他长这么大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一众家长纷纷拿他做对照组。 好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幼儿园开始就开挂了,一路开到上社会。 要有多顺有多顺。看得人眼红。 关键是他还混。 往那里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帮老大。 人就有这气势, 反正是基本上,这么多年就没看他受过憋。 这下,总算是圆了一回梦。 二世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纷纷上前,想要套出些精彩点的剧情。 就那种,说吧说吧,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啊! 一时间,钟庭身边围满了人。 分明是全场最大的开放式包厢,愣是被他们挤出了新高度。 钟庭恍惚间,看着身边满座的人。 更孤单了。 那种心理上的,没有办法治愈的荒凉感。 他的人回来了,灵魂,好像遗失在了那个小镇。 半人半鬼的模样,看得自己都想揍。 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钟庭低垂着头,散落下的发丝,遮住了眼底的伤。 “钟哥,外边有个人找你,见不见?” 钟庭半眯着眼,没好气的抬起头。 没看到我正忙着,祭奠我的爱情吗? “谁?” “他说,他叫项白杨。” “靠,那个狗腿子,给老子滚蛋。不见。” 修长的腿,无处安放。 他烦躁的,踢翻了桌子。 闹出的动静有些大,一时间喧闹的场子安静下来。 “钟哥不想见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 少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配上怪异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见?” 项白杨挽起袖子,就准备冲进去。 小谢有些无奈,好像自从来了这里, 自家老大那股机灵劲, 都被一一给吃了。 一一太馋了。 小谢对着项白杨低声说。 “老大,你这样可不行。” 他当即,拿起桌上的酒瓶摔了一地。 砰砰砰,清脆的碎裂声,在安静的环境下越发显眼。 “项白杨,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把幼妤姐扔了呢?她那么好,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把幼妤扔了?我吗? 项白杨看着小谢眨巴眨巴的狐狸眼,好吧,懂了,这下要成渣男了。 他扯着嗓子,配合着大喊。 “不然还能怎么办!我没钱喝酒,没钱吃饭,你当京都城的开销小啊!养不起养不起。” “那你也不能将幼妤姐给扔了啊!她肯定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没有屋子住,肯定....” 钟庭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男人,眼眶通红,气的狠了,眼珠黑得发亮。 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一身气势,哪怕是醉了,也依旧是让人心惊。 其实二世祖们最羡慕钟庭的便是这一点, 他们离开了家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但是钟庭就不一样, 他离开了家里,依旧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开挂少年。 “你他妈,再肯定一个试试。”说完, 男人转身抓起项白杨的衣领怒吼, “项白杨,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的小仙女,爱护得跟照顾崽子似的,离了他,被人磋磨。 让他心痛死好了。 项白杨和小谢对视一眼,一手架着醉汉往外奔。 留下一群狐朋狗友,摸不着头脑。 湖边, 夜风吹动着杨柳,带着些说不出的清冷感。 钟庭坐在一处石墩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道是想些什么。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低沉有力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之前的醉意。 他接着往嘴里灌了口酒。 炙热感顺着喉管一路向下, 他侧过头,看着靠在树上的项白杨。 小谢看着自家老大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他对着钟庭开口, “我们想请你帮个忙,幼妤被带进阿尔法。我们得救她出来。” 钟庭半眯着眼眸,目光扫射着身边的两个少年, 看了半晌,果然,还是看不顺眼。 “阿尔法。” 钟庭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一个时代的巨鲸,谁又能撼动得了呢! 他又不傻,干嘛要蹚浑水,反正那个小瞎子也没眼光。 “过两天,我会去阿尔法,要去就跟我去。” 说完,钟庭真他吗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 是嘴巴要说的,关我脑子什么事... 他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 “我能带你们进去,却不能跟他们撕破脸。那对兄弟邪乎着,你能不能成?” 项白杨抬起头,黝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我一定能将她带回来。” 自信的少年,从未尝过失败,也从未想过失败。 他当然不会将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 ............. 这个世界的生活节奏很快,人们往往会用一些缓慢的东西,来体现出自己的优雅。 比如马车,比如书信。 上层的人们,延续着古老的出行方式, 在重要的场合,来凸显自己高雅独特的品位, 马车停在阿尔法城堡庭院中的喷泉边。 钟庭从马车里缓步走下来, 男人一身笔挺的正装,被他穿出了严谨禁欲的味道。 他身后带着两个随从,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秦清与秦寒眯着眼,笑着,将他们迎进了古堡。 酒过三巡,秦清离场。 逐个击破,便是项白杨的打算,只要抓住一个,另一个,还会远吗? 直到秦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项白杨抬起头,跟了上去,不能忽视的,是他眼中狰狞的杀意。 后花园。 初春的夜风,带着些凉意, 秦清耳廓微微动了动, 他侧过头,利落的闪躲开身后袭来的拳。 秦清回身朝着项白杨笑了笑,“你总算是来了啊!” 阴影中走出的男子,被一圈蓝色的光笼罩着, 项白杨眼中的杀意太过明显, “把幼妤,还给我。”他腥红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秦清笑了笑, “该叫你封白吗?封家还有人活着,确实是让人很意外啊!不过,你可真笨。” 秦清的嘲讽。 让项白杨皱着眉, 他太淡定了,这感觉就像,他自己走进了他们的圈套。 项白杨不想多生事端。 他抬手瞬间掐住秦清的脖颈, 只要再用力一点,他就能送他去见阎王了。 真顺利,也不过是如此嘛。 他冷漠的勾了勾嘴角,正欲动手。 身后闪出一道欣长的身影。 月光下的小王子,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他闪动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勾起的一边嘴角,笑得像个孩子。 秦寒得意的,扬起嘴角。 冰冷的刀锋,比在项白杨脖颈处。 “真可惜啊!白杨哥哥,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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