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亿?!
这个女人疯了吧,这种牛都敢吹?
王婶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意,反应过后,声音倏地拔高,不屑道:
“三亿?就这几盆野草野花的,你也敢说三亿!秦小姐,你知道三亿有多少吗?这世界上再贵的植物,三亿都能买一花园了!牛也不是这么吹得!”
秦意对她的质疑恍若未闻,只不紧不慢道“你大可试试,要是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这几盆花不能存活,你要赔多少。”
她的声音平静,带着充足的底气,王婶的心一突,垂下头看了眼她抱着的几盆植物,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狐疑地看了眼秦意。
小团子扯了扯王婶的裤脚,:
“妈咪没撒谎哦,这些花花很贵的,要是你把这些花花弄坏了,要赔很多钱的,到时候爹地也管不了你。”
听到小团子这么说,王婶瞬间慌了起来,在墨家干活的人都知道,墨家的小少爷多聪慧灵敏,连小少爷都这么说,恐怕这几盆花真的是贵到她几辈子都赔不起的程度。
秦意也随即补充道:
“这些花本身吸收的营养剂,每一毫升造价大约一百万,种子培养的过
程要每天浸泡在千年人参等各种药材的汁液中,生长后没长高一厘米,所用到的喷剂大概能买下十几个墨家的花圃,自然不用说,其中耗费的人力心力与技术费用。”
王婶听着她报出一个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数字,腿越来越软,不等秦意说完忙赔笑道:
“这。这都怪老货瞎了眼,秦小姐,可千万别放心上,我这就把这几盆花放回去。”
“慢着。”
秦意眯起眼看着她扭头准备离开的背影,勾着唇冷声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王婶胆战心惊地捧着手中价值几个亿的花,脑中一片混沌。
小团子嘟着嘴,好心地提醒道:
“婶婶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哦。”
王婶想到刚才左一句的村姑,又一句的下贱,脸刹地一白,额头冒着冷汗,苦兮兮地耷拉着脸:
“是是是,秦小姐,是我瞎了眼,不该这样说您,都是我的错,还有您的植物,不仅不下贱,还独一无二,尊贵无比,您就饶了我吧。”
秦意看着王婶吓破胆子的模样,还有花圃四周忙着修剪顺道看戏的其他园丁,她的神色里有了几分凌厉,声音却一
如既往平静:
“说我是个村姑的确没什么,我也确实只是个村姑,只是宴修年纪小,下人还懂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尤其是在他面前,那些脏了耳朵的字,还是少让人听见。”
王婶看着小团子,脸更是臊得慌,她连连弯腰道歉应是。
秦意也懒得为难一个下人,看着她把植物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植物们的确在最好的位置吸收最充足的养分,秦意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倒是脚下的墨宴修扯了扯她的裤脚,认真道:
“妈咪,我不会被他们影响的,爹地说了,虽然我还小,但是恶意是不会因为年纪大还是小就消失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好好长大哒。”
秦意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小团子会被教的这么好。
她牵着小团子在花园里散了一回步,休息段时间,领着小团子到琴房练了会琴。
就在两人离开花园后,管家了解到花园中发生的时期,他皱了皱眉,面色不好地挥手让下人退下:
“你先下去吧。”
村姑,下贱?
这些人是不是活腻了?
先生捧在手心上的人,会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村姑吗?
他冷
哼声,转头给墨靳臣发了条讯息。
而琴房里的秦意丝毫不了解管家做的事。
她专心致志地带着小团子学习新谱子。
小团子悟性很高,学东西也很快,虽然看着对钢琴的兴趣不那么够,但仍然进步神速。
两人将之前上午落下的钢琴课补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管家恭迎的声音:
“先生,您回来了,晚餐已经备好。”
墨靳臣听到琴房里传来悠扬的钢琴曲,猜到是秦意带着墨宴修正在练曲子,哪怕是没有目睹那样的场面,墨靳臣仍然生出几分满足来。
墨靳臣的唇角勾了勾,对着管家吩咐道:“去请秦小姐和小少爷下来用餐。”
不一会,楼上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秦意牵着小团子走到餐桌旁。
餐桌的菜大多是按照墨宴修的口味做的,虽然不如研究院特质的餐点,但味道也差强人意,边用着餐,墨宴修忽地淡声开口道
“那个王婶,我已经让管家给她结算了工资,让她走人。”
秦意一怔,显然没想到墨宴修会这么眼中容不下沙子,她咬了口糖醋排骨,似乎有些无奈:
“不过是
个下人,不必放在心上。”
“我只是不喜欢墨家的未来女主人受委屈。”墨靳臣看着秦意给小团子夹了筷子菜,眸色深邃地看了眼秦意。
秦意避开他的目光,又夹了勺青菜给小团子
小团子咬着小勺子,见妈咪给自己夹了的菜叶都能堆成小山,转了转眸,对着秦意软声撒娇起哄道:
“妈咪,你不能偏心,你也要给爹地夹菜菜。”
秦意夹菜的筷子一顿,险些被嗓子里的排骨呛住,看了眼墨靳臣抽了抽嘴角:
“不。不必了吧。”
“妈咪怎么能厚此薄彼!当然要给爹地夹菜菜,别的家小朋友爹地妈咪都是这样的!”
小团子年纪不大,歪理讲的头头是道。
墨靳臣忍着淡淡的笑意,专注地看着秦意的反应。
秦意身子一僵,迫于无奈,随手夹了块排骨放在男人的碗中。
墨靳臣将她夹过来的排骨缓缓送入口中,眼中笑意加深,意味深长地赞赏道:
“味道不错。”
一旁的管家愕然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动作,怀疑人生。
他家先生不是有洁癖吗?
不是连小少爷夹得菜都嫌弃吗!!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