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娉婷口若悬河,慷概激昂的演讲,让盾牌巨头们越听越懵。
此前,红尘宗先是大肆杀戮,将曾经围抢过柏承诚的上百个大小势力,打得半数以上成了历史云烟,另外小半被强行收编。随后,派遣超神强者,大面积‘走访’各大势力,胁迫各大势力接受他们的主张,似乎一言不合,就要举起屠刀。
现在,怎么着?同意不同意,加入不加入,似乎不强求了。
柏承诚有那么好说话?听者心里无不打鼓。这是不是赤龙娉婷的一种手段?以此分出谁是拥护者,谁又是坚定的反对者?一旦被涂上色彩,下一步会不会就是无情的扫荡?
唯一一人,知道这才是柏承诚的真实本色。当年在猎户,利用拍卖会的名义,将猎户所有巨头聚在一起,最后也仅仅只是对卡佩家族下了刀子。
这人就是现任的楚天大帝郭天放。
赤龙娉婷一说完,郭天放就将协议书往桌子上一丢,“大体上,我楚天对盾牌一体是持赞成意见的。具体的细节,需要经我楚天内阁审核。赤龙总管,你直接联系我楚天国相夜歌勐。我楚天由他出任代表,参与盾牌联邦体制的研讨。
各位,本帝还有重大国务,不便耽搁。告辞。”
郭天放一挥手,楚天十大财团的代表,一起起身,随他一起退场。
赤龙娉婷起身行礼,“感谢郭大帝支持。郭大帝好走。”
郭天放一行走出酒楼,专车就飞速开到门前。待众人上车,立即飞奔摆渡站。
郭天放揉了揉眉心,以缓解这些天的苦闷。他跟柏承诚几乎是一类人,极度厌恶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要不是柏承诚事先请他务必帮忙站台,他怎么可能甘愿被困在丰都星七八天之久。
“柏承诚有消息吗?”郭天放问身边的侍卫长贺长空。
贺长空是柏承诚最早在炎黄星是的卫队队长。那时候,贺长空是龙卫的少校,而柏承诚还是一个学生,只不过顶了一顶牛顿公会成员的帽子。
而后柏承诚以坐火箭般的速度跃升,贺长空等人,也跟着鸡犬升天,无论是在修炼资源,功法,以致功力提升上,还是官职上,都迅猛往上窜。
然而柏承诚这人,看似有情其实无情。正如他所说,用人要疑,疑人要用。他真正信任的,唯有范恭明和鲁有志,云叔,珀丽雅等有数几个人,连方星航都未必绝对信任。
郭天放厌恶猎户内斗,将炎黄卫统帅之位让与柏承诚之后,单身来了盾牌,参与盾牌抗击鹰魔之战。他这人太过追求‘高大上’,以致水至清则无鱼,真正死忠的属下,可以说一个都没有。很是悲催,炎黄卫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一样,无偿为盾牌抗魔之战而奉献。
于是,柏承诚就将自己原来的卫队,尽数派到了他身边。两个目的,一是不让郭天放在异域他乡单枪匹马,连个亲信都没有。第二,也是给贺长空等人机会,出人头地的机会。跟在自己身边,往往难以获得普世公认的令人瞩目的社会地位。
只要郭天放最后依照自己的计划,成了楚天大帝,哪怕他再是无私,再是刻板,贺长空也会是铁定的禁卫军统帅。周杰枫等当初的卫队队员,也必将成为禁卫军的高官。
回答郭天放的,不是贺长空,而是出任郭天放办公室主任的汪蔚,“还没传来消息。不过,此时柏大帝应该已经回到了猎户。”
坐在郭天放另一边的冯书香道:“大帝,我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柏大帝能控制局面。”
冯书香和汪蔚,是当时卫队中,仅有的两位女性。她们跟其他队员一样在柏承诚的四象峰,6022联队,炎黄卫等部门都任过职,也算是履历丰富,得到过锻炼。
现在,冯书香出任楚天大帝府内务总管。
冯书香和汪蔚,以及曾经的卫队队员,现在都尊称柏承诚为柏大帝,因为柏承诚本就是猎户大帝嘛。
郭天放长叹了一声,“但愿吧。但我心里依然不踏实。一有猎户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遵命。”贺长空三人齐声道。
是的,柏承诚没出席武道大赛,不是他怠慢谁,也不是在暗中准备什么黑手,而是返回猎户了。
之所以如此急切地返回猎户,缘于刘星叶给他发送的一个私信。刘星叶在私信中告诉他,猎户人跟英仙人打起来了,而且事态越闹越大。
柏承诚大吃一惊,连忙问具体的细节。
关于细节,刘星叶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事发地为新狮城。冯茹蕾建造的直通英仙臂的人造虫洞,就建在那里。也正因为如此,新狮城这个猎户联邦的首都,成了当前猎户旋臂最繁华的贸易中心。大量的英仙人,出现在新狮城。
刘星叶说事发已经有一周多了。她此前联系不上柏承诚,但跟张仁枚通告过。一周过去都没收到柏承诚的恢复,这才再次试图联系柏承诚。
张仁枚?柏承诚不解,如此重要的信息,她为什么不给自己汇报呢?
打通张仁枚的电话,张仁枚振振有词,“我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心理会那些小冲突?忘了,真的是忘了。你准备会猎户?有哪个必要吗?”
忘了?柏承诚是不信的。以张仁枚精致的性格,事无论大小,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稍有瑕疵,她的强迫症都会犯。怎么可能会忘了?
不过此时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间,柏承诚意识到,新狮城的那场冲突,绝对不简单。当即在赶往丰都星的途中,找了一颗有红尘宗办事处的星球停靠,让梦鸿界,紫雪竹等人,全数下船,让红尘宗办事处用另外的飞船送他们去丰都星,自己则火速赶回猎户。
考虑到二十余位亲卫,基本上都跟拜雪教弟子配对了。柏承诚准备将这些亲卫也留下。他一直在想办法让机器人出身的这些‘新人类’,真正融入人类社会。
然而,云叔坚决反对,那些亲卫也无一留恋招寝他们的拜雪教弟子,全都坚决跟随柏承诚。这次回猎户,说不定会遇上大战。他们打死都不同意柏承诚不带他们回去。
云叔一说,卓青琳也紧张起来,连忙召集唯一没被安排任务的睚眦卫,命令所有睚眦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哥庭,跟自己汇合,然后虽柏承诚一起返回猎户。
于是,这次返回猎户,除了云叔和身边的二十余亲卫,鲁有志,卓青琳,以及鞠晴岚带回来的睚眦卫五百余人,就在没有其他人了。
鉴于已知英仙臂是修炼文明,且高手众多,柏承诚没自大到以为凭自己这么一点人,就可以阻挡住英仙人的野心,所以在跳跃回猎户之前,他通知了郭天放,而且请卓青阳做好准备。一旦有必要,他要求卓青阳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率军返回。
至于囚牛卫其他人,赑屃卫除鲁有志外的全体,血月的狴犴卫,范恭明的蒲牢卫,岳未远的负屃卫等,目前都有任务在身。乌拉尔的嘲风卫,远在矩尺旋臂,一时难以回归。所以暂不考虑。
跟赤龙娉婷紧急通话之后,丢下紫雪竹、有琴伊棋、梦鸿界等,柏承诚飞速赶往哥庭。
其实现在盾牌各国中,建有直通猎户旋臂人造虫洞的,并不止哥庭一家,但这一次柏承诚想先回孤星基地,也就是曾经的哥庭攻略猎户的那个前沿指挥部。
那里,是柏承诚私下保留的在猎户仅有的三个私有领地之一。柏承诚的高中武道老师科尔薇娅,现在是孤星基地的总教官。没错,柏承诚一直在那里训练私军。柏承诚要去看看,现在有多少军队可以使用。
柏承诚先去孤星基地,让卓青琳大为震惊,“橙子,你是不是小题大作了哦。”
柏承诚道:“我也希望我是杞人忧天。但我的感觉跟糟糕。有备无患吧。对了,你帮我联系你爷爷,还有冯茹蕾。我希望我抵达孤星基地时,能收到具体的准确的关于冲突起因以及现在形势的报告。”
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到哥庭,此时拉米雷斯已经去了丰都星。柏承诚直接秘密会晤了前哥庭大帝迪坦雷斯和雷斯家族的老祖们,赠送了一些能晋阶胎藏的功法,丢下了一些许诺,汇合从太空高速飞速赶回来的睚眦卫之后,悄然离开了盾牌,跃迁回孤星基地。
这事不惊动雷斯家族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条秘密天然虫洞,哥庭是清楚的。这边的出入口目前被雷斯家族守护着。
抵达孤星基地之后,柏承诚听到的第一个消息,让他极为震惊。关押在这里的张澈维,居然逃狱了。
按照张澈维的所作所为,本应该是杀无赦的,但考虑到他是张仁枚的老爹,荣政清的老公,所以只能暂时关着,杀不得,也放不得。柏承诚还想利用他追查到那个现在自命为英圣的前文明原生系统生命的踪迹呢?谁知他竟然在这个外人根本就插不进手的孤星基地逃狱了。
科尔薇娅很是愧疚。柏承诚安慰道:“跑了就跑了吧,他无足轻重。不说他了,说说你的训练成果。”
说到训练成果,科尔薇娅一脸的骄傲,立即将柏承诚引向训练场。
柏承诚一看,大失所望,“这就是你的成果?”
科尔薇娅骄傲地说:“怎么样?只用了十年欸。”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
看到柏承诚哭笑不得的样子,卓青琳,鲁有志忍笑忍得脸都变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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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 张仁枚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