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 江婉站在朱江边上，看着牛保国浮出水面，游上岸边。 刚才被他一起带下水里的两个人，没有上来。 “太可怕了，幸亏他喜欢我的身体，要不然，我现在可能也在江底了！” 江婉这么想着，立刻迎上前去，帮牛保国擦身体、递衣服，最后将他湿漉漉的四角裤拧干，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江底那两个是朱远长派来的人，本来是想找她拿回拍卖会的邀请函，结果被骗到这里，光荣牺牲了。 这也意味着，江婉彻底没了退路。 “这两天你自己躲好，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回去。你妹妹已经安全了，你可以给她打电话。”牛保国说道。 他不准备带江婉去去拍卖会。因为她长得太不正经了，牛保国觉得把她带在身边，容易让向家人误会自己是好色之徒。 还是带着苏灵蕴比较合适，她长得才像正经丫鬟，还是权贵人家的那种。 牛保国回了酒店套房，在客厅练功。 大约中午时分，苏灵蕴才起床洗漱。 她本来还以为牛保国不会回来，计划自己去圣保罗教堂逛逛，再去海边吹吹风，喝杯下午茶。 “千里，等会跟我出门，好好打扮一下，别穿那种很LOW的衣服。” 房门外响起牛保国的声音，宣告她的计划破灭。 不过，当她听见这个声音时，心中并没有厌烦，反而出现了一丝惊喜。 不知从何时开始，牛保国竟然对这位少女产生了吸引力。 或许是在无数人朝着八角笼激动欢呼时。 或许是看着那个身影在镜头与聚光灯下风华绝代，心生羡慕时。 或许是在打虎后，在她自己胡思乱想营造出某一个梦境里。 尽管她知道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很要命，但就是克制不住要去想他，希望见到他，听他说话…… 就像青春期男生突然有了一个性感大波浪的婶婶，明知不太好，但总会忍不住去关注她一样。 “LOW”这个词，牛保国是和陈小可学的。 苏灵蕴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卫衣、休闲外套等一切不能勾勒身材的宽松衣物。 “难道他又要去参加什么活动吗？” 苏灵蕴这么想着，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秋季连衣裙穿上，还画了美美的妆。 “磨磨蹭蹭的！”牛保国不满地打量着她，对她身上那条裙子还是有点嫌弃。 其实她穿着挺漂亮的，主要是看起来不贵。 牛保国先带她去了一家高级法式餐厅吃饭。 苏灵蕴还是话少，但已不是当初那种冷淡的沉默了，而是一种腼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牛保国现在知名度暴涨，即使带着墨镜，餐厅里都有外国人认出了他。 还有两个金发妞拿着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想找他签名。 苏灵蕴看见杂志封面上霸气侧漏…露的牛保国，产生了想买一本的念头。 牛保国见两个金发妞长得不行，孕力也不够，摆手说道： “Sorry,noti.”(不好意思，没空) 见两个女人失望而归，苏灵蕴莫名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因为她能和牛保国共进午餐。 吃完之后，牛保国发现所处街道有很多富丽堂皇的奢侈品店，打算搞一套新行头，不求最好，但求看起来最贵。 于是，带着苏灵蕴逛了起来。 经过一家很大的Prada门店时，牛保国透过橱窗，见里面的裙子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看着不错，于是走了进去。 对于这种一线奢侈品，苏灵蕴只在专柜上买过香水、口红这种价格低的产品。像这种门店，她一般是没有勇气进去的。 因为消费不起，如果只是逛逛的话，会有种遭人白眼的感觉，令她窘迫不安。 但现在，跟着牛保国一起进去，她安心多了。 气场是一种无形但真实存在的东西。 在牛保国强大气场的打压下，这家Prada仿佛变成了一家HM，里面趾高气昂的“销售顾问”也变成了社会底层的销售员。 “你们两个，去帮这丫头挑几套好看的衣服。”牛保国吩咐道。 “啊？帮我吗？为什么啊？”苏灵蕴很是意外。 “别废话，快去，挑贵一点的穿。” 牛保国当然是想让苏灵蕴看起来更高大上一些，这样带去参加拍卖会才有面子。但他没提这件事，怕她给向欣打小报告，走漏风声。 苏灵蕴跟着两个销售员去了，一边试着衣服，一边胡思乱想： “他是想送我礼物吗?不会是要追我吧？这不能要吧……万一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提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羞红了脸，感觉穿上身的裙子，都是在取悦这个男人。 “你瞧瞧这里好看吗？胸口不要有那种硬的材质，要柔软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的形状才好看……你们这里不是有项链耳坠吗？不会给她戴上吗？” 牛保国坐在一个沙发上，不时打量着试衣间里出来的苏灵蕴，发表几句意见。 周围的客人和服务员频频投来怪异目光，认为这小女生估计是被牛保国包养了，心想这可是大瓜啊。 她换了七八套，牛保国失去耐心，说道：“就最后几套吧，都要了。” 销售员恭敬地问：“请问饰品和鞋也需要吗？” “废话，全部都要。” “好的……一共是1830700MOP$，要帮您按汇率折算一下吗？” “不必。” 155万多！？苏灵蕴按汇率大概折算出价格，倒吸一口凉气，见牛保国还真要买，顿时惊了，忐忑地问：“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 “废话，难道我穿？”牛保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苏灵蕴心中纠结起来，虽然她非常想拥有，但还是说：“这……我不能要。” 这句话多少带着些欲擒故纵，但牛保国现在却懒得揣测她了，不耐烦道：“别给我废话，我说要，你就得要。” 说完，直接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这是向欣给他的，里面有一部分赌拳赢的钱。 天呐，他好霸道啊。 苏灵蕴感觉牛保国的行为很像肥皂剧里的霸道总裁，还是某张姓男明星演的那种。 她一向是不喜欢看这类剧的，觉得里面的霸总非常油腻，剧情也很假。 可现在，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竟然觉得……有点小浪漫。 其实很多人都没搞清楚，霸总片里最假的人，并不是霸道的男主，而是视金钱如粪土、长得不咋地还不爱化妆、却人见人爱的女主。 就这样，苏灵蕴在忐忑不安中带着一点欣喜，拎着大包小包随牛保国出了店门。 …… 澳市码头。 海面上风和日丽，一艘中型近海游轮停靠在岸边。 登船的跳板楼梯下，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黑人保镖，身形异常高大，压迫感十足。 还有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女人站在最前面，接待着来登船的客人。 苏灵蕴按照邀请函上的指引，带牛保国找到了这条船。 江婉说过，邀请函是没有指定参加者的，因为受邀请者不一定是自己来，可能会派人参加。 牛保国本来已经准备要报朱远长的名字了，但那个蓝眼女人只是确了一下邀请函，又看了看戴墨镜的牛保国，什么都没都问，便请他登船了。 这条游轮内部虽然豪华，但空间并不大。牛保国觉得，如果是在这里举办拍卖会，那也太寒酸了点。 “怎么回事？难道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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