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明显的战兢一抖:“还真的是姜承!” “怎么可能,”刘父也凑了过来,嘴里还说:“那天他不是已经......” 同样是话没说完,刘父也愕然愣住了。 他们惊愕的眼神,和陈队长如出一辙! 我明白,也听锦毛鼠和白婆婆委婉的说起过。 当初我三魂已毁,七魄尽散,那不就是在说,我已经和死人无异。 所以当下,他们会有这样怪异的眼神,也是情理之中。 “进来吧姜承,”刘思雅大方的开门。 但是,我却能明显看到刘父和刘母,惊骇不悦的表情。 他们想要阻止,可又心生莫名的恐惧。 “算了,”我识趣的将阴瓜放到地上,坦然说起:“这次来,是想请你父亲,帮帮忙.....” “哎哟,那不是阴瓜吗?”刘父惊讶的跛脚上前。 一番打量后,嘴里连声说着:“是,就是这个...姜承,你,你去哪把这东西找回来了?” “他还能去哪?”刘母一掐刘父提醒:“能不能别问那些问题。” 刘父瞬间就害怕了! “呸,”锦毛鼠抱怨:“姜承,他们是咒你,以为你去阴曹地府把阴瓜找回来的。” 我这次学聪明了...只以心念回应:“由他们去想!” 我当下便交代刘父:“今晚阴兵借道,会途径刘家寨...你要在晚上之前,将阴瓜以嫁接的方式,将它归置回去,嫁接的断口,做的越隐蔽越好。” “成,”刘父当下应声,还问:“那除此之外,我还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我当下只是想起:“如果可以的话,还想烦请您,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你说,”刘父点头问及:“要准备什么,你尽管说!” 黄纸朱砂,红绳和牛铃,当初在收伏锦毛鼠的时候。 我都收拾在了鼠婆家,而且鼠婆本就供奉香坛,所以寻常的东西,那里都有。 而当下最令我感到棘手难凑的是:“榆木,我要一些榆木料!.” “这没问题,”刘父想起:“思雅的姑姑家就有废弃的榆木...当初做棺椁,剩了不少。” “对,就是那种,”我说:“顺带我还想烦劳您,帮我找些做木匠活的工具。” “那没问题,”刘父点头说起:“家里倒是都有......” “好,”我欣然领情,而且这东西,其实我早前,在刘思雅姑姑下葬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当下诚然说起:“那就麻烦您,等会给我送到鼠婆家的院子。” “好,好,”刘父高兴的点头,饶是庆幸,我无意进他家的门。 “不过姜承,”刘思雅却亦如往常那般好奇的问:“你又有做傀儡木偶吗?” 我只能说:“类似吧!” “那我帮你,”刘思雅激动道:“等会我就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好,我...”我开口的瞬间,便已经看到了刘母不悦的表情。 甚至没有了以往的那股热忱和客套。 反而是沉眉上前,暗暗的一拽刘思雅的衣角苛责:“行了,你一个女孩帮的上什么忙?你会做木匠活吗?” 听她那么说,我很识趣的婉拒了,随即客套的对刘父表达了感谢。 只等离开后,大门关的“砰”然作响。 “对了,”我这才想起锦毛鼠的灵牌... 可当我回头的一瞬,刘思雅家的大门紧闭。 我抬手正欲重新敲门,却听门内传来刘母刻薄的斥责:“思雅,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和那个姜承走的太近。” “妈,”刘思雅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别叫我妈,”刘母说话极其刻薄道:“那姜承,就算这次没事,你看他那学艺不精的样子,保不齐是个短命鬼。” “是啊,”刘父也道:“看过《鲁班书》的...那都是不能善终的,思雅你得听你妈的话,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 听到这些,我不禁哑然失笑,连敲门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算了姜承,”锦毛鼠说:“等一会,我自己去把灵牌拿回来!” “也好,”我应声回头,和锦毛鼠一起回来了鼠婆家。 不多时...... 只等我在鼠婆家,煮了把挂面充饥。 刚吃完,刘父便送着我刚才交代的那些东西来了。 他将东西,一一点齐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说是忙着去归置阴瓜的事。 可他那急切的表情,更像是对我避之不及一样。 无奈,我也不屑去计较。只要他真的如我所言,归置好了阴瓜,往后我应该也不会在踏足刘家寨。 只等刘父离开之后,我便挽起了袖子,甩开膀子做起了木匠活。 不过这次,我做的不在是个人形,而是个木质的“老虎,”....可这活,全凭我的意想。 做出来后,俨然是一副四不像。 “这是什么鬼?”锦毛鼠拿回灵牌后,细看一番,也没能看出端倪,还问我:“这东西,是你跟《鲁班书》里学的?” 我也是尴尬了...其实这完全,是我的脑洞大开。 可木匠活,讲究的就是个精细,当下这杰作,我也不好说,自己做的是个老虎。 便对其含糊其辞的说:“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也就是这么一糊弄,险些就让我功亏一篑! 当我收拾好了一切,随后在鼠婆家,将今晚要用的一应用具,都悉数整理好,牛铃挂上红绳,黄纸上画满各种符咒。 忙完,甚至都没顾得上吃完饭,夜幕便已经悄然降临...... “姜承,”陈队长敲门来唤:“已经天黑了,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拉开了门,诚请陈队长帮忙搭手,帮我把今晚要用到的东西,全都搬到了车上。 那个粗制滥造的“木老虎”则是扣在了车棚上。 只等归置好了一切后...“现在就车吗?”陈队长问。 “是,”我浊气一叹:“走吧!” 说真的,拉开车门的这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忐忑。 回想起黑雾煞气中惊险的一幕,我至今都感觉心有余悸。 哪怕,我已经在心里无数次幻想过,今晚要怎么去对付白虎煞局,但是当真的到了平事的那一刻,心里却也莫名的恐惧。 北马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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