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我来到一个羊肉汤的摊子里,找了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老板见状,立刻走上前来,恭敬道:“爷,您要不要来点羊汤?”
“嗯,来点羊汤,多来点羊杂。”
“好嘞,您稍候。”老板说着,便准备去了。
我将手里的胭脂水粉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拿出刚才老板写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认真地看了起来。
那掌柜的女儿叫郝冰,看上去挺高冷的名字,下面便细细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我看着手里的纸张,陷入了沉思之中。
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是什么了,还有她的家庭背景,剩下的就是调查她的死因了。
按照引路人的说法,只要调查清楚她的死因,那也就能找到慢怪的藏身之地了。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手里的纸张,竟然被一个人给抽走了。
我见状,心下一冷,随即转头看去。
只见得一个拿着折扇,一脸吊儿郎当的公子爷正站在我身旁。
他打量着我手里的纸张,笑道:“老宋,你在这看一个姑娘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干什么。”
我站起身来,脸上堆上笑容,说道
:“贝勒爷,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贝勒爷直接将手里的纸张还给了我,说道:“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有些腻歪了,来这路边摊,换换口味。”
我笑了笑,看向那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份,多加羊肉。”
老板应了声,贝勒爷收起折扇,看着我道:“老宋,说说吧,看人家姑娘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干什么,不会是想把家里的那位给休掉吧。”
我看着他道:“哪里,东街胭脂水粉铺子的东家托我帮他联系一下宫里的闺女。”
贝勒爷闻言,脸色一变,看着我道:“怎么,老宋,你答应他啦?”
我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顺着说道:“我看他也怪可怜的,所以就应了下来。”
贝勒爷拿着手里的扇子,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说道:“哎呀,你怎么能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我见状,装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问道:“贝勒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贝勒爷十分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说道:“那姑娘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掐死的,最后是在枯井里面发现的。”
“啊!已经死了,她怎么会死啊,我听说她还是宫
里某位公公的对食呢。”
“真的死了,这还能有假么,她的对食不就是宫里的曹公公么。”
听贝勒爷这样一说,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关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中。
这位曹公公还是自己的老相识,自己之前经常跟他打交道,而且他还给过自己不少的好处。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杀这个名叫郝冰的姑娘,我还是没有一点的头绪。
想着,我看着贝勒爷道:“我怎么不知道,曹公公还有这么个小姘头。”
贝勒爷笑了笑,“曹公公的姘头多了去了,你能全知道?”
我闻言,笑了笑,“没想到,我们的曹公公,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我呸!老变态一个,他哪配得上风流倜傥这个词。”贝勒爷下意识地说道。
随即,他看向我,眸子里闪过些许悔意。
我见状,干咳了一声,用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笑道:“贝勒爷,我耳朵有些不太好用,您刚才说了啥?”
贝勒爷见我这样说,会心一笑,接着拍了拍我的肩。
“老宋啊,你能在带刀侍卫这个位置上干这么多年,不是
没有道理呀。”
我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
“哎,贝勒爷,我都已经答应郝掌柜了,说是帮他联系闺女,现在人已经死了,该怎么跟他那边交差呀。”
正说话的时候,老板已经将我们两人的羊肉汤送了过来。
贝勒爷往自己的羊汤里面加了些盐和胡椒面,然后用勺子晃了晃。
等那老板走了之后,他看着我说问道:“你跟那个好掌柜很熟吗?”
我摇了摇头,“今天本来是打算给我家婆娘去买些胭脂水粉的,但是在门口遇到了郝掌柜。
那郝掌柜从我虎口的茧子以及我居住在京城里的信息,猜测出我是在宫里当差的。
他邀我去了里屋,闲聊了几句,我便知道了他有个女儿,也在宫里当差,不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他了。
他让我帮忙找找,我见那掌柜的算是个不错的人,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贝勒爷十分无语地看着我说道:“老宋啊老宋,你平时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犯糊涂。
你在宫里当差那么多年,还不清楚宫里的弯弯道道?
既然他闺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那肯定是出
事了,你把这事儿揽到身上干什么。”
我故作后悔地又是叹了口气,拿起勺子,搅了搅自己眼前的羊汤。
贝勒爷和了一口羊汤,看向我说道:“这个女人,是曹公公的对食,她的死肯定跟曹公公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我们这些侍卫,可是得受着这些公公们的照拂才能混下去,肯定是不能得罪他们的。
所以我说啊,这件事情你全当是没发生过,也不要再去那家胭脂水粉铺子买东西啊,时间一久,忘了就可以了。”
我看着贝勒爷说道:“那郝掌柜一直被蒙在鼓里,也不太好吧。”
贝勒爷看着我说道:“让我说,这个郝掌柜其实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商海浮沉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宫里的艰难险阻?
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宫里,而且还默许自己的女儿当了一个太监的姘头,给自己的店铺谋取利益。他女儿的死,他有一半的责任。”
我闻言,叹了口气,随即便是喝起眼前的羊汤。
喝完之后,贝勒爷十分大方地扔在桌子上几个钱子,帮我把饭费也付了。
我赶忙说道:“贝勒爷,您看,您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