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琴闻言,瞬间火冒三丈,她一把推开我,厉声道:“秦轩,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什么呢!”
我看着王晓琴,沉声道:“刚才我说的事情,关系到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王晓琴见我这样说,直接愣住了。
小贵的眼眸中,也闪过些许愧疚之色。
她朝我看来,问道:“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回这里来的?”
我看着她道:“那个别墅的女主人,说你打碎了她的花瓶,要求你打工偿还,刘老板用孙晨留给你的钱,支付了赔款,接着他背着你,回到了这里。”
刘大勇将手里的钱袋子,放到小贵面前,说道:“这是那家别墅男主人,安排人,给你送过来的。”
小贵看了眼钱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好似什么恐怖的记忆,在她的眼眸中回闪。
刘大勇见状,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没有,那样的事情,我没有做,是他强迫我的,强迫我的。”
听她这样说,那看来这件事也有几分真实。
小贵抽泣着,继续呜呜地低语着。
“那个女人,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我的头上,所以她才会那样虐待我,打我,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孙晨,害怕他担心我,可是,可是……”
说
着,小贵眼角的泪水,落得更加急促起来。
刘大勇见小贵如此脆弱的模样,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他看向我,问道:“秦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向他,说道:“我相信小贵的话,你呢?”
“自然相信,我现在恨不得将那个火种议会干部,碎尸万段。”刘大勇咬牙切齿道。
小贵闻言,连忙伸手抓住了刘大勇的衣服,眼角带泪地望着他。
“刘大哥,千万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啊,他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我们躲都来不及躲呢。”
刘大勇见小贵这样说,叹了口气,他道:“难啊,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会这么难。”
我看着刘大勇,沉声道:“刘老板,现在还不是感叹这些事情的事情,我觉得,就算小贵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别墅的女主人,肯定也不会轻饶了我们。她早晚都会知道,他的老公,安排人手来给小贵送钱的事情,到时候她醋意大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刘大勇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还是要想办法让小贵成为一个隐形人。”
我点了点头,“不错,而且这件事情还需要尽快。”
刘大勇想了想,接着伸手拿起了那个钱袋,他看着小
贵,说道:“这笔钱,我会拿去在黑市买一具和你身材差不多的尸体。到时候,你需要在街道上做一次假死,我会用尸体代替你,等那女主人收到消息之后,他们便不会再为难你。了结这件事以后,我会在附近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居住。”
王晓琴下意识道:“凭什么,小贵又没有做错什么,她凭什么要成为一个隐形人活着。”
刘大勇看向王晓琴,说道:“不错,小贵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这就是我们普通人,卑贱的普通人的人生,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小贵肯定会有麻烦,源源不断的麻烦。”
我看着小贵,说道:“事情如果顺利,小贵或许不需要一直当隐形人,毕竟火种议会的干部层调动很频繁。那个人,或许会被调离这里,他的那个爱争风吃醋的老婆,说不定也要跟着离开,到时候,小贵就可以恢复身份,继续在襄阳市生活了。”
刘大勇点了点头,王晓琴道:“如果,我说如果,那个禽兽,一直不离开襄阳市基地怎么办?”
刘大勇咬牙道:“放心,我会想办法,晋升自己的实力,然后加入火种议会,只要我在火种议会里获得一定的地位,小贵依然可以重见天日。”
我和王
晓琴听刘大勇这样说,直接愣住了。
要知道,在灾疫末世,想要晋升自己的实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是需要出去狩猎,面对那些可怕的丧尸和变异兽。
就算侥幸把实力提升上来了,火种议会,也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
那里面,是一个十分严密的关系大网,没有关系,就算挤破头,也进不去。
小贵看着刘大勇,不解道:“刘大哥,你……”
刘大勇抬手示意,他看着小贵道:“如果小孙没有帮我挡下那只丧尸,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干涸的尸体了,既然他死掉了,那我就有义务,替他照顾好你。”
“刘大哥,谢谢,谢谢你……”小贵说着,接着又是痛哭流涕起来。
刘大勇拿起钱袋,直接离开了房间。
我和王晓琴,陪着小贵,让她哭了好一会儿。
待到小贵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之后,她一边啜泣着,一边捂着红肿的眼睛。
“两位,我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寻死了。”
王晓琴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显然是不能放心。
她看向王晓琴道:“晓琴姐,刘大哥都那么拼命地想要让我活下去,我没有理由辜负他,现在我很困,我想睡觉,睡一个长长的觉。”
“好吧,
你有什么事情,吆喝一声。”王晓琴看着小贵,说道。
小贵点了点头,王晓琴朝我看来,我们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王晓琴看向我,说道:“秦先生,你现在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不知道王晓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可以陪我去阳台抽一根烟吗?”王晓琴抬头朝我看来,问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们来到了阳台上。
阳台外面的马路上,依然是车水马龙,一切照常。
孙晨的死,并未给这个基地,乃至于这个世界,引起多大的波澜。
他的死,微不足道,但是他的死,却让他的爱人,流干了眼泪。
王晓琴掏出一盒烟来,接着分给我一根,她帮我点上之后,又给自己抽出一根点上。
我们两个,扶着阳台的栅栏,吞云吐雾起来。
她看着下方的车水马龙,说道:“秦先生,刚才很抱歉。”
“没什么,可以理解。”我抽着烟,说道。
“秦先生,从你背着孙晨的尸体回来,到现在,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你似乎一直都很冷静。”
我闻言心下一怔,难道王晓琴觉察出什么来了?
王晓琴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地问出一句话。
“秦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