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拥入饭馆里的那些火种议会的士兵,一直目送着申屠康的车开远去。
然后他们立刻整顿队员,快速地离开了这间饭馆。
刚开始闹事的那名壮汉此时就跪趴在干瘦青年的身旁。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壮汉,现在无力地像一只小猫。
刚才申屠康的那一枪,让干瘦青年的脑袋迸射出不少的鲜血。
其中有不少都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壮汉的瞳孔,不断地收缩放大。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满脸的惊恐之色。
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把心中的恐惧给压制了下去。
童芷兰见状,从兜里掏出一枚一级能核。
她慢慢走到壮汉身前,蹲下后放在了他的眼前。
“买口好的棺材,把你兄弟埋了吧,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壮汉闻言,十分意外地看向童芷兰。
他没想到,童芷兰竟然还会再给他一个能核。
“谢谢,谢谢。”壮汉十分感激地说道。
“你不必谢我,现在这个世道,没人过得容易。”
壮汉闻言,羞愧地拿过能核,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他把自己兄弟的尸体扛到肩上,离开了饭馆。
朱明亮见闹事
的人都已经走了,抱拳向还在这里的食客赔罪。
“诸位,刚才真抱歉。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食客们见已经没有热闹可以看了,便四散而去。
童芷兰看向朱明亮,问道:“朱叔叔,这是怎么回事,您跟我说说吧。”
朱明亮长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自己的大女儿朱欢。
“童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上楼去吧。”
童芷兰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一干人等,朝楼上包间走去。
朱欢留了下来,她找来打扫的工具,打扫了起来。
鲁浩淼见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上楼。
他拿起工具,上前帮着朱欢一起打扫起来。
我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鲁浩淼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仅在申屠康闹事的时候一言不发。
甚至连对朱欢的安慰也没有一句,我不禁觉得这有些反常。
可能这是他的性格使然吧……
回到包间里边,大家各自在原来的位置上落座。
朱明亮又叹了一口气。
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朝我这边看来,笑着说道:“刘福先生,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刚才我可就要被
带走了。”
“朱叔叔,您太客气了。”我笑着说道。
童芷兰看着朱明亮问道:“朱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明亮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道:“前一段时间,申屠康来我饭馆里边吃饭,结果看中了我家欢欢,想让我家欢欢去给他……去给这个畜生做小!”
话说到这里,朱明亮突然哽咽了起来。
老父亲悲伤的泪水,慢慢从他的眼角滑落而下。
说到这里,我们几个也都明白了,
申屠康这是见色起意,所以才故意安排自己的手下来到饭馆。
然后在这里演了这么一出戏,好逼迫朱家父女就范。
朱明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都怪我,都怪我没用,不能保护好欢欢,我对不起她的妈妈啊。”
童芷兰抬手拍了拍朱明亮的肩膀,安慰着朱明亮。
“朱叔叔,你也不用犯愁,等明天我去基地总部的时候,会跟申屠兴说一说这件事情,让他好好管束一下自己儿子。”
朱明亮看向童芷兰,看他的神色,对童芷兰说的话并不抱太大希望。
“基地里的人都知道,申屠康是申屠兴唯一的儿子。平时娇惯得
很,他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去说申屠康一顿吗?”
童芷兰笑着说道:“明天去了之后,我就告诉申屠兴,朱欢是我的妹妹。他儿子要是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
朱明亮见童芷兰这样说,双眼充满了感激。
“童小姐,能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童芷兰看着朱明亮说道:“朱叔叔,这里到底是申屠兴父子的地盘,我能保得了你们一时,保不了你们一世,我建议你们可以搬到黔州总部去居住。”
朱明亮闻言,眼前一亮。
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又暗淡了下去。
“童小姐,我们也想去黔州总部居住啊。可是,想要弄到黔州总部居民的身份,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
童芷兰笑着说道:“这个您大可放心,已经有人在帮着你们操作了,想必这次回去之后,就能有结果了。”
朱明亮是个聪明人。
他应该是能看出鲁浩淼对自己的大女儿非常有意思。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显现出犹豫之色。
很明显,鲁浩淼的确是个老实可靠的人。
但是他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掉
。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
童芷兰似乎是看出了朱明亮心中所想,于是淡淡一笑。
“鲁浩淼跟了我挺长时间的了,他的工作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总部的防务系统里边现在缺少人手,我会托关系将他调过去。”
朱明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童芷兰,“童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朱叔叔,我没有道理去骗你的。”童芷兰笑着说道。
朱明亮闻言喜上眉梢:“能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
“我看欢欢也很喜欢浩淼这小子,等选个黄道吉日,就让他们两个成亲吧。”
童芷兰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着说道:“朱叔叔,恭喜您啊,得了一个乘龙快婿。”
朱明亮见状,连忙伸手拿过酒瓶。
给自己倒满白酒之后,抬起酒杯示意,“同喜,同喜。”
说着,朱明亮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一直喝到深夜,朱明亮和童芷兰都有些酩酊大醉了。
包瀚海趴在桌子上,已经开始打起呼噜了。
这家伙,本来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挺能喝的。
没想到三杯白酒下肚,这么快就不省人事了。
当真是个草包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