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和肖明月不欢而散。 肖明月冲着秦韵的背影吼:“你敢生,我就敢抢!我绝不会让我的孙子落在你手里当人质!” 秦韵的回应是,背对着她,高高竖起中指。 从前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江霈。 如今她不再是江氏集团的员工,不再是江霈的女朋友,她无需再忍。 肖明月气得直跺脚。 穷人家庭出生的孩子果真没素质! 就算骤然暴富,也改变不了里头烂掉的根儿! …… 江霈在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烟蒂不觉间已经堆满烟灰缸,白黑混杂的烟灰像极了他的心情,白得刺眼,黑得心沉。 门铃声响起。 以为是秦韵。 他蹭的一下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的手有点颤抖。 拉开门,见到的却是肖明月。 江霈皱眉:“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儿子,不行吗?”肖明月推开江霈,自顾自往里走。 走到卧室,打开衣柜,看见里面只有江霈一个人我衣物才放心。 即便留宿过,也不是常驻。 她又去卫生间视察,牙膏牙刷浴巾,都只有一张。 确定连留宿都没有,肖明月彻底放下心。 江霈跟在后面,眉心越皱越紧:“你这是做什么?” 肖明月转身看向他:“我来确认你跟秦韵那个小贱蹄子还有没有联系。” “秦韵是我差点结婚的女人,你不要用污言秽语形容她!”江霈脸色沉下来,肉眼可见的不满。 他是恨秦韵三心二意。 但这是他俩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指指点点! 肖明月气得指着江霈鼻子骂:“你都要结婚了,怎么能还在外面风流?我决不允许我生的孩子跟江嘉海那混账一个样儿!” 江霈:“我跟你说过,我不和叶瑾瑜结婚了。” 肖明月瞪他:“你说不结就不结?” “不然呢?”江霈反问。 肖明月斥道:“瑾瑜父母知道了你俩要结婚的事,都在挑日子了。你现在悔婚,让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 江霈:“叶叔叔叶阿姨那边,我会去道歉。” 肖明月气不打一处来:“你和秦韵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在楼下看见她了!” “她说她怀孕了。” 肖明月瞪大眼睛。 他已经知道了? 她以为秦韵在楼下踟蹰,就是为孩子的事来找江霈,本打算瞒着他! 肖明月问他:“你悔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 江霈否认:“不是。” 肖明月不相信:“你说实话,她是不是用孩子要挟你了?” “我都不确定孩子是不是我的,她怎么要挟我?”江霈又开始烦躁。 喜欢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他都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 肖明月很快镇定下来。 她佯装出嫌恶的模样:“难怪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这孩子十有八九是那个男人的,不然哪个男人会要一个怀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 江霈怔住,内心摇摆的天平彻底倾向一侧。 是啊,谁会干这种喜当爹的事? 就连他,自认喜欢秦韵喜欢到放不下,也无法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属于他。 接连两天强迫秦韵。 不仅是为了占有她,也坏心地想着:孩子没了,他还能和秦韵重新开始。 肖明月看出江霈的不快,乘胜追击道:“阿霈,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女人就是这样。趁着年轻削尖了脑袋钓凯子,惯用的招数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个不成就换下一个。” 江霈脸色越来越沉。 肖明月叹气:“是我和你爸没做好榜样,没能给你足够的关爱,才让你被这种女人三言两语的讨好所蒙骗。” “别说了!”江霈怒吼道。 肖明月见他这样,终于放下心。 自己的儿子,很执拗,也很高傲,绝不可能任由一个女人,将他的颜面踩在脚底下。 肖明月:“阿霈,结婚就要找对自己好的女人。你说说这世上,除了瑾瑜那死心眼的孩子,谁还能对你掏心掏肺?即便你闹着悔婚,她也不计前嫌,继续给你妈妈我治病?” “她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她的职责!如果她不给你治,我也会满世界找名医给你治病!”江霈受够了母亲的自私。 从小到大,他都试着去理解母亲。 因为对父亲毫无保留地付出过,却得到背叛的结果,所以她连给予他和江蔓母爱都懒得。 但这并不是她一再胁迫他的理由! 肖明月抓起江霈的手:“阿霈,我是你母亲,我不会害你。都说婚姻是避风港,只有找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你才能做避风的那个人!” 江霈抽出手:“我是男人,用不着找避风港。” 送走肖明月后,江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秦韵。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唐婷。 江霈:“秦韵呢?” 唐婷惊讶:“她不是找你去了吗?” 江霈沉默。 他多希望母亲说秦韵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是假。 发生那样的事,秦韵没有回自己家调整情绪,而是找了别的男人。 这世上真存在那样大度的男人? …… 秦韵去外面走了一圈。 散心回到家,唐婷跟她说了江霈来找过她的事。 秦韵心里好受了些。 她还以为江霈真的毫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韵:“他有说什么吗?” 唐婷摇头。 秦韵:“他表情怎么样?” 没说话,就只能根据脸色判断。 唐婷看着秦韵期待的眼神,顿觉肩上压力很大。 秦韵:“没注意看吗?” 唐婷:“不是很好。” 说完,她立即建议道:“背着楼道的灯光,兴许是我看岔了。你给他打个电话,问清楚他的想法。” 虽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了解自己闺蜜。 肯定是期待江霈有积极的反馈,秦韵才会如此紧张。 秦韵点头。 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处理。 回到房间,秦韵给江霈打电话。 满怀期待地等着江霈接电话。 她忐忑不安,又心潮澎湃。 江霈没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证明他对孩子还是在意的。 就是不确定,这种在意,是那种在意。 但,迟迟没有接起。 直到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过了会儿,秦韵接到江蔓的电话。 秦韵没有江蔓的号码,接起:“你好,哪位?” “我是江蔓。” 秦韵有些惶恐:“蔓姐,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韵,江霈回B市了。他把赔偿合同发给了我,你明天有时间来分公司签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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