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你喂她喝下了安眠药,是不是?” 周惠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向吴娟红的方向瞅了一眼,眼神躲躲闪闪的。 一看就不像在说真话。 “是,但我不知道碗里有安眠药,吴妹出门的时候交代我中午喂康嬢嬢鱼汤,我只是照做而已。 我真的不晓得鱼汤里有安眠药啊!” 听到此话时,吴娟红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她确实有交代周惠中午喂康嬢嬢鱼汤来着。 而且那汤还是她亲手熬的。 只因为医生说,鱼汤对老人的心血管有好处。 却没想到,这也成了被冤枉的理由。 吴娟红痛心极了,抖着声音问道,“周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自认为我对你还不错。 聘用了你之后,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回。 你到底得了钟富国啥好处?才这样子编造谎言。” 周惠耸着肩膀不敢看她,说话就好像背书一样。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我哪有本事害你。 是你自己想得到康嬢嬢的房子,弄了安眠药进鱼汤里,我根本就不晓得。 我还说是你想害我呢!是你想借我的手把康嬢嬢杀了。” 吴娟红泣不成声,悔不当初,后悔自己太容易交心了。 听周惠说她一直被丈夫打,心里很是同情。 好吃的,好用的,给自己买时,也不忘给她买一份。 发工资,总是多发几块给她。 但到头来,却被她以这种方式陷害。 宋宇勋走到周惠的面前,“既然你不晓得汤里有安眠药,那你跑什么跑?公安同志大费周章才将你逮了回来。” 周惠:“我,我害怕呀!康嬢嬢喝下鱼汤之后,没过一会儿就死了,我害怕极了,就跑了。” 宋宇勋:“嗯!听起来好像说得通,那么,你4月6日有见过钟富国先生吗?” 周惠:“有,他那天有来看过他的母亲。” 宋宇勋:“何时来的,何时走的?” 周惠迟疑了一下,看向钟富国的方向,很明显在征求他的意见。 钟富国微不可察地给她使眼色,可惜她看不懂,然后就说了实话。 “嗯!大概上午十点半来的,下午四点离开的。” 荣宇勋微微勾起了嘴角,看向钟富国的方向。 “康雪琳同志死亡时间,下午三点左右,也就是说,康雪琳同志死亡的时候,钟富国先生是在场的,对吗?” 周惠:.... 钟富国:....那蠢笨如猪的女人! 周惠知道自己闯了祸,赶紧改口,“不,不,不是,他好像中午就离开了。” 宋宇勋:“好像!周惠同志,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哦! 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 周惠:“嗯!嗯!下午,下午,两点离开的。” 宋宇勋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喂了鱼汤给康雪琳同志?” 周惠吓得冷汗如瀑,“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宋宇勋,“也就是你喂鱼汤的时候,钟富国先生也在场,对吗?” 周惠:“是,但他也不晓得汤里有安眠药。” 宋宇勋:“中午就喂了有安眠药的鱼汤,三点钟才去世,这中间整整三个小时,竟然没有发现她老人家不对劲?” 周惠吓得瘫软在地,“啊!我,我们只以为她睡着了,一直到后来才发现她去世了。” “所以,你就跑了?”宋宇勋冷哼一声,“既然你不知道汤里有安眠药,何来因为害怕而逃跑一说? 老人家岁数大了,突然走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你心虚逃跑,证明你心里有鬼。 你知道汤里的安眠药,却还是喂给她喝,对不对?” “啊!啊!”周惠被问得差一点崩溃,大哭大叫起来,“别问我,别问我,啊!别问我!” 法官用法槌捶了一下桌子,“肃静!” 周惠的哭声戛然而止。 “法官同志,我问完了。”宋宇勋坐回到辩方律师的席位上。 ...... 接下来又应该控方律师表现了,他首先问的是吴娟红,“吴娟红同志,平日你与康雪琳同志相处愉快吗?” 吴娟红:“愉快,我与她从来没有红过脸。” 控方律师,“那么,你是以什么目的,打算照顾一位瘫痪老人的? 你与她非亲非故,却愿意照顾她,难道一点企图都没有?” 吴娟红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一点企图都没有。” 这样的话,好些人都问过她。 人都是自私的,就连亲生子女都不愿意长期照顾瘫痪的父母,更别说非亲非故的人了。 控方律师,“吴娟红同志,你这样的话,只能骗一骗三岁小孩。” 吴娟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乌泱泱的听审席,目光落到了莫悠竹那里。 说起了她愿意照顾老人的心路历程。 “我和我的女儿刚来宁川县做生意时,康嬢嬢给过我们好多帮助,我记住了她的情。 后来她突发脑溢血,他的儿子却以工作忙为由不回来。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把她丢在医院就不管了,那她真是太可怜了。 两个月之后,她的儿子总算回来了,我本来以为康嬢嬢终于有人管了。 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把她交给他的儿子了。 但哪知.. 她的儿子却对我横加指责,说我没有照顾好她。 我的女儿非常生气,就与他吵了起来,还让他接过照顾他母亲的责任。 但他却又不愿意了,还说只是回来看一眼而已。 康嬢嬢听不下去了,在屋里割腕自杀。 好在她半边身子没有力气,没能成功。 后来他们母子俩关起门来吵了很久,具体内容我不晓得。” 听到这儿,听审席上的莫悠竹站了起来,“我可以为我妈妈辩护几句吗?” 虽然她没有站在被告席上,但她其实才是钟富国最想对付的人。 但她还未成年,所以被关起来的就只能是妈妈吴娟红。 法官点了一下头。 莫悠竹这才走到了钟富国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 “过年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钟富国的脸就好像吃了翔,冷声冷气地道,“那么久了,我哪里记得?” 莫悠竹轻笑一声,“但我记得,你说你工作太忙了,走不开。 你的亲妈当时正在抢救,很有可能会醒不过来,而你却说你走不开。” 后面这句话加重了语气。 “我对你发火,你才说你去请假,但很显然你是在敷衍我。 后来康奶奶醒了,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又给你打电话,但你还是说你不能回来,让我们照顾她。 康奶奶是一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老人,你是她的亲儿子,却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说,你不能回来,让我们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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