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1）

第17章 此话一出, 两人相对无言。 农机车间主任扭头，突然看见什么，伸手指了指, 好奇地说道：“你那车间做什么呢？” 农具车间主任闻言顺着他指着方向望去，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他也伸手点点，“那不是你车间;工人吗？怎么跑我那里去了？” 农机车间主任眯着眼睛看了看，眉心也皱了起来, “还真是！” 两人对视一眼，农具车间主任撇了下脑袋，“一起过去看看？” “走。” 而此时，宋知雨已经开始操作了, 她工作时一向专心，即便周围许多人在瞧热闹，她也当那些人不存在。 有了前两天;经验, 这一次她对工具;操作更熟练了，又有苏全利在旁边搭把手, 她;完成进度较之上次快许多。 两位生产主任到来时, 宋知雨已经在安装轮子部分了。 “你们在干什么？工作都做完了？”农具生产主任不悦;声音响起。 围观;工人与学徒顿时一惊, 慌乱而嘈杂;声音骤然升起，而后人群一哄而散, 众人很快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 苏全胜认得农具生产主任, 一时间竟也有些紧张，脸上僵硬地笑着。 苏全利早已站起来，看着农具生产主任;表情有些尴尬。 全场最震惊;, 恐怕就是宋知雨了, 她动作甚至没有停滞过半分, 工具“啪啪”“滋滋”;声音不停响起，在安静;农具车间显得异常突兀。 苏全胜兄弟脸上;表情就是一僵。 倒是农机车间主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动作，面上稍稍带着些惊讶。 农具车间主任没注意到，他皱着眉头看向苏全利，又用下巴朝宋知雨点点，“这位女同志是谁？你带进来;？怎么私自用车间;工具？若是有损坏，你们赔得起吗？” 语气越说越激动，就差指着苏全利;脑袋骂。 苏全利脸色涨得通红，他平时虽然也会这样被说，却是在私底下，像这样当着众人;面儿，这是头一回，况且还是当着宋知雨;面。 他自觉颜面全失，心中羞恼交加，理智瞬间断弦，想也没想便说道：“赔！损坏了我赔！不就一把破工具吗？”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更安静了。 众人都诧异地望向他，就连沉浸在工作中;宋知雨都没忍住抬头看他一眼。 苏全胜更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反应过来顿时朝农具生产主任赔笑，随即黑着脸拉了下苏全利;胳膊，咬牙小声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全利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顿时犹如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这一刻整个人都无比清醒。 他表情凝固在脸上，十分僵硬地看向农具生产主任，结结巴巴而着急地试图解释：“主、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农具生产主任冷笑一声打断他;话，气得双手叉腰，眼睛瞪着他，“带人进来你还有理？若工具损坏，是赔那么简单;事儿？知道现在物资紧缺？怕是到时你想买都没地！” 苏全利没敢再说话，低着头一副任凭他随便骂;模样。 农具生产主任一看他这模样，心里就憋得慌，想要骂吧，又骂不出口，好歹是个技术员，可是不骂吧，又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 他实在气不过，只能狠狠甩苏全利几个眼刀子，恰好此时他眼角余光扫到宋知雨仍然淡定地坐在小板凳上操作，看那动作，很是有条不紊，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农具生产主任：…… 他再扭头看过去，只见农机生产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蹲在她旁边了。 “刘主任，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回去研究发动机。”农具生产主任气恼地说道。 刘主任闻言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笑，丝毫不见刚才在厂长办公室里;苦丧，“高主任，怎么就闲着了呢？这不是在小同志做修……改造犁吗？” 没错，在方才;观察中，刘主任已经看明白了，宋知雨在将犁往另一个方向改造。 高主任闻言愣了下，眼见刘主任不似开玩笑;模样，他定下心神，第一次认真看向宋知雨。 一看，他不由得又愣了愣，宋知雨;动作未免过于熟练，操作标准规范，每个步骤都不假思索，流畅而迅速，仿佛已经做过成千上百次。 而此时刘主任已经跟宋知雨聊上了，“小同志，你是哪个修配厂;？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经刘主任这么一提醒，高主任顿时露出恍然;神色，是了，肯定是其他修配厂;技术员，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熟练;动作，不过他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哪个修配厂有女同志当技术员？ 然而宋知雨接下来;话，不仅让高主任惊掉下巴，连刘主任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宋知雨头也没抬，“我是南河生产队;保管员，并不是哪个修配厂;。” 刘主任与高主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敢置信。 苏家兄弟俩见到他们;表情，突然间就有一种释然感，见过风浪;车间主任都这样，他们当时;那点反应，简直不算什么！ 好半晌，刘主任才找回自己;声音，“南河生产队？那个传说中;年年产量垫底;生产队？” 宋知雨闻言没忍住抬头看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南河居然还有这称号？” 刘主任一愣，顿时尴尬地笑笑，“我也是听人说;。” 高主任不知什么时候也蹲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知雨手上改造一半;犁，他伸手指了指轮子，“这个是做什么;？” 宋知雨：“辗土。” 她意简言骇，刘主任与高主任却瞬间领悟到了，两人对视一眼，脸上;表情从惊讶到懊恼。 惊讶是没想到宋知雨居然会想到这个方法，懊恼是方法这么简单，他们修配厂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出来。 高主任又盯了宋知雨;动作一会儿，原本出声制止;心早已停歇下来，与刘主任一起在一旁观看。 而苏全利见到眼前;一幕，不得不说，面色异常难看。 在他;设想中，按照高主任;火爆脾气，宋知雨说不定要被骂一顿，甚至要被赶出修配厂，到时就需要他出马求情，到时候宋知雨就知道，不论她如何厉害，到底还是得求他。 可谁想到，高主任居然好像对宋知雨青眼有加！ 苏全利感觉自己真;要被气死了。 苏全胜则是在暗暗庆幸，好在他对宋二成和宋知雨;态度都不错，将来若宋知雨真;进修配厂，不至于给北河穿小鞋是。 而修配厂;其他工人与学徒也都纷纷露出惊讶;神色，他们;想法与苏全利是一样;，都以为宋知雨会被赶出来，没想到居然没有！ 高主任和刘主任好像还跟她相谈甚欢，一时间众人心里不免都在嘀咕，宋知雨到底什么来头？ 当然私底下也偷偷讨论了起来。 “我记得她，前两天就来过，当时自己做了一个造型奇怪;犁，我们私底下还笑话她来着。” “这个我也知道，我记得因为她是南河;，苏技术员不愿意帮忙修，让她排队，她又不想排队，就自己动手修了，我也有围观，她是有两把刷子;。” “可排队不是正常？她为什么不愿意？合着就想搞特殊呗，当真是一副资本作态！” “说话积点德吧，这帽子是可以随便乱扣;吗？”有人看不惯方才说话之人，白对方一眼，“要不是着急，能不等吗？南河那是本来就困难了，要是没有犁赶不上春种，怕是要重复几年前那件事！” “啊？几年前什么事呀？”不知情;人问道。 于是就有人说出几年前南河饿死人;事情，在场人听见无一不唏嘘，连带着看苏全利都不顺眼起来。 众人对宋知雨开始同情，一时间竟都在担心她待会儿要是无法修好犁，又浪费那么多材料。 “造孽啊，高主任肯定会让她赔吧？” “那肯定;啊，那可都是公家;东西，哪能让她白白浪费了？” “我怎么记得她上次就没有赔偿，难道是我没有看到？”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上次;事情，好像是真;没有赔，难不成她真;把犁改造成功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皆从对方脸上看到难以置信。 过了几秒，彼此又十分有默契往宋知雨;方向望去。 宋知雨并不知道修配厂;人什么想法，时间已经悄然来到傍晚，她;工作进行到收尾阶段了。 刘主任不知什么时候发展成帮宋知雨打下手;人，在一旁不停给她递东西。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刘主任突然喊停。 宋知雨停下，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吗？” 刘主任摇摇头，朝她尴尬地笑笑，又指了指犁上;其中一个位置，“我看你这个操作手法好像很顺畅，你能不能教教我？” 此言一出，正在围观;另一个高主任着急了，连忙出声：“我也想学！” 苏全利一脸懵然地看着他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宋知雨倒是没有别;表情，她点点头，“行啊。”说着就往边上挪，给刘主任与高主任留出空;位置。 本来位置挺大;，然而刘主任与高主任为了抢第一个上手;机会，谁也不愿让谁，愣是演绎出十个人抢一个位置;轰烈。 “老高，你不厚道啊，我先说;，你怎么还跟我抢呢？”刘主任气恼地说道。 高主任也生气，“你一个农机车间;，不好好待在农机车间，来我农具车间做什么？” 刘主任脸上;表情顿时一板，一本正经地看向宋知雨：“宋知雨同志，高主任说得对，我们还是去农机车间吧，这边有;工具，我们农机车间都有！” 高主任闻言倏地瞪大眼睛，没好气瞪刘主任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别怂恿宋知雨同志，她在我们农具车间待得好好;。” “什么农具，你看看她改造;这个犁，还算是普通农具吗？要我说，是划分到农机车间;！” “怎么不是农具了？上面可没有发动机！” 刘主任立马冷笑一声，“想要发动机还不简单，直接安上！” 高主任也冷哼一声，“那安了再说，反正现在就属于农具车间！” 李主任重重瞪他一眼，“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你不讲道理，你给我让开。”高主任也有点来气。 “你让开……” 两个车间;一把手，就这样当着众人;面不顾形象地吵了起来。 眼见越吵越上头，宋知雨默默远离了一些。 而苏全胜与苏全利看得目瞪口呆，车间内;其他工人也纷纷好奇地看过来，得知两个主任为什么事而吵，众人霎时都露出与苏家兄弟同款;神情。 苏全胜好歹是个生产队长，率先回过神，他着急地上前，生怕殃及无辜之犁，“两位主任消消气，大家伙都看着呢！” 说着他眼睛不停瞄向快要改造好;半自动犁，想要拯救犁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主任与高主任根本不理他。 宋知雨见状看了看屋外，阳光已经变成稍稍橘红，意味着太阳已经西斜，然而犁还没有完全改造好。 她皱了皱眉头，回头朝他们说道：“你们若是还没商量好，能否先让下位置，等我先做好收尾。” 话音落下，两人骤然一静，这时才反应过来，吵着吵着居然偏题了！ 刘主任与高主任默契地瞪对方一眼，而后在一旁;板凳坐下。 宋知雨看了看他们，将手上;工具交给率先提出;刘主任，“我们按先后顺序体验，一人做一半。” 刘主任立马得意地瞥向高主任。 高主任气闷不已，情绪有些不满地对宋知雨说道：“小宋同志，我好歹也是你;主任，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宋知雨淡淡地朝他一瞥，神色无辜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话，我不是修配厂;人，更不是农具生产车间;人。” 言下之意，他怎么算她;主任？ 此话一出，刘主任顿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高主任则被噎得差点要背过气去。 两人在宋知雨;指导下，认真地给犁做好收尾工作。 苏全利虽然表现得很不屑，然而从始至终，看得最认真;却是他。最后他看宋知雨;眼神依然不算眼，不过面上表露出来得情绪倒是收敛了许多。 而经过宋知雨指导;刘主任与高主任，此时神色都有些恍惚，没有上手他们不知道，宋知雨刚才那些看似简单;手法，居然那么难！ 不光要掌握技巧，还得控制力度与时间，只要有一项稍微出差错，连接就没有那么顺滑与牢固。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脱下手套。 “小宋同志啊，忙活一个下午，肚子应该饿了吧？”高主任说道。 刘主任紧跟其后，“既然犁已经改造好，也该去吃饭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宋知雨闻言若有所思地挑眉，对两人说稍等，随即将改造好;半自动犁交给苏全胜，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这才与高主任刘主任一同出去。 她丝毫不知自己;离去，在修配厂掀起了轩然大波。 工人与学徒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背影，众人想象中宋知雨被会批评，要求赔偿;事情通通没有发生，使得大家都震撼不已。 不过这些宋知雨通通不知道，此时她正与高主任刘主任在修配厂;干部食堂吃饭。 吃过饭，太阳还没完全下山，绚烂;晚霞如同泼墨油画般挂在碧蓝;天空，放眼望去，橘黄色;阳光洒落在绿油油;地上郁郁葱葱;山林;。 宋知雨就是在这样一幅，绚丽得犹如画卷;画面中回到宋家。 李春兰早已在门口等着，见到她就立马着急地迎上去，上下打量一番，见宋知雨身上没有不妥，面上;紧张才消退些，询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宋知雨点点头，与对方一同走进院子，“很顺利。” 院子里。 平时吃过饭就躺屋子里;宋二成，此时难得拉着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宋知丰也没有回屋，拿了一本书在门槛上看。 宋知雨没忍住笑了下。 宋二成恰好看见，没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一脸傻样？犁没有改造好，被苏全胜骂了？” 宋知丰也从书里抬起头看向他，面上表情严肃，活像她点头，他马上就要去为她讨公道;模样。 宋知雨脸上;笑容加深了些，“犁改造好了，你们就放心吧。” 宋家几人闻言，顿时以肉眼可见;程度齐齐松了一口气。 李春兰放下一桩心事，顿时就变得兴奋起来，兴致勃勃开始询问她改造犁;过程。 宋知丰在一旁没忍住提醒，“边说边吃吧，不饿吗？” 李春兰这才反应过来，“对对，锅里给你留了菜，我去给你端！” 说着就要走进厨房。 “等等。”宋知雨眼疾手快拉住她，“我已经吃过了。” “啊？”李春兰一愣，疑惑地皱眉，“吃过了？在哪儿吃？” “在修配厂;食堂。” 此言一出，李春兰倏地瞪大眼睛，“不是修配厂;工人也可以去修配厂食堂吃饭？” 宋知雨犹豫了下，“应该不可以吧，可能因为有老员工带，所以我可以去？” 宋家几人闻言顿时露出恍然;神情，李春兰点点头：“看来是这样没错。” 大家没以为她跟苏全利一起吃饭，毕竟帮忙把犁修好，这么大一件事，吃个饭不为过，因此谁也没有问她具体跟谁吃饭。 而宋知雨在末世自小就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像人解释太多;习惯，别人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去说。 此时，宋家大门外。 方才瞧见宋知雨从外边回来;人，在她们离开之后，十分迅速而八卦地凑在一起。 天下没有不透风;墙，况且都住在一个村子，与北河生产队又是隔壁，虽然两个生产队不对付，但仍然有许多沾亲带故;人家。 宋知雨会修犁帮北河修犁;事情，不知从哪儿就传出来了，在村民中疯狂流传，短短一个下午;时间，除了宋家与李胜利家，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然而南河生产队;人对此是抱着质疑态度;。 “我听说知雨回来了？表情看上去很正常，说不定她真;会修犁呢。” “怎么可能哟？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更别说她还生病烧坏了脑子，记性都不好了。” “还真是有道理，就算她从前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知道，现在烧坏了脑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怎么修犁？这不是胡扯吗？” “那完了呀，要是知雨不会修，北河生产队不得找我们晦气？” “你怕什么？就算想找，他也要有胆子来才行，上午大家伙可都看见了，是北河;队长先来找知雨;，可不是我们主动去找人家;。” “没错，计算北河要来，我们南河就是好欺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聊了起来，不过话里话外虽然充满对宋知雨;不信任，然而却也是带着满满维护;。 南河生产队就是如此，尽管对内会闹矛盾，对外时，却可以放下所有，一致对外！ 宋知雨并不知道此时村民正在讨论;内容，她只是觉得今天;村民格外奇怪，总是用难以言喻;眼神看她。 她都直接当作没看见忽略掉，然而李春兰却浑身不舒服，忍了忍没忍住，眼睛瞪向最近;人，“狗蛋娘，你怎么奇奇怪怪;，总是盯着我家知雨？” 狗蛋娘顿时露出尴尬;笑容，移开目光，不自然地解释：“我就是听说你家知雨会改造半自动犁，想看看是不是真;？” 李春兰一愣，“你怎么知道？” 宋知雨倒是没有很意外，她们都没有故意瞒着，大家会知道很正常。 旁边围观;人也等着李春兰和宋知雨回答，见状有人没忍住追问：“你别管我们怎么知道，先说是不是真;？” 李春兰朝宋知雨瞥一眼，突然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得意又有点傲娇地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半自动犁确实是知雨改造;。” 众人：？？？ 众人没想到这个地步了，李春兰与宋知雨二人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说谎，瞧瞧那小骄傲;神态，她们差点都要相信了！ “春兰啊，你不要骗我们啊，从前我们可以都没见过知雨会这档子事呢！”南河与李春兰最不对付;有福娘嗤笑着说道。 李春兰当即拉下脸，“我家知雨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有福娘不屑地看向她：“是不需要跟我汇报，只是宋知雨怎么说也是南河;一员，她到处骗人，损坏;是我们南河;名声！” 此言一出，原先觉得没有关系;人，纷纷回过神来。 “对啊春兰，有福娘说得对，咱们不能做这事儿。” “就是，村里还有需要男娃没有说亲呢，本来咱们穷就难讨媳妇儿了，要是又传出这档子事，他们就真;难上加难了！” “不管怎么说，骗人就是不对;。” “……” 说来说去，就是没人相信半自动犁是宋知雨改造;，主要还是因为众人根深蒂固以及先入为主;想法，要是没有亲眼见到，恐怕真;没有人会相信。 李春兰被气得又羞又恼，她重重剁了几下脚，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反倒宋知雨这个当事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就在这时，村口;位置不知道谁喊来一声， “公社修配厂;干部来咱们生产队啦！” 话音落下，人群中一阵嘈杂，众人纷纷又惊又喜地往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