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芳眼睛盯着楼下,打定主意要往下跳,再加上韩老师的力气比较小,所以全靠着沈言心抱住丁芳芳阻止她。
她也不明白丁芳芳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平常的时候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力气差的远了,现在丁芳芳却不落下风。
沈言心也顾不得自己被撞的疼了,努力道:“芳芳,你别这么冲动啊!现在你死了,你讨厌的人还是好好活着,一点都不值得!”
“言心,你松手!”丁芳芳哭诉道:“我活着还有什么用?以后的生活我只可能更糟糕!死了一了百了!”
“谁说你更糟糕的?”沈言心立刻说:“以后的生活谁知道啊?你不要害怕!咱们绝对能过好生活的你相信我!你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今天化为泡影?”
沈言心劝解道:“你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学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能上大学有自己的人生!现在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没用了,一切都没用了。”
丁芳芳仍旧执迷不悟,她似乎就认准了跳楼这一条路。
这可让沈言心郁闷的不轻。
明明她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为什么丁芳芳就是听不进去呢?
想了想,沈言心突然想明白了
,她看向在一旁扒拉丁芳芳的韩老师道:“韩老师,还不是因为你说要让芳芳回家闹的?你明明知道回去没有好事!”
韩老师一呆,她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怎么会赖在自己头上。
“你什么意思啊?”韩老师震惊道:“这怎么能赖在我头上?她回她家而已!”
沈言心使眼色道:“那你看看,这就是她的家人,连我们这两个外人都能过来帮忙,自己的亲爹都不管?这还是家人吗?”
激动的韩老师这才注意到丁芳芳的全家人都等在走廊上,甚至可以说就是在冷眼旁观,根本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这可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自己的闺女想要跳楼,当爹的竟然能不管?
如果是她爸爸的话,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把她给救上来的!
听到沈言心的话,丁老爹反应过来。
他急切道:“芳芳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你说什么?”韩老师一脸震撼的看着丁老爹。
“我……我说什么来着?”丁老爹立刻装傻。
他刚刚好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不用骗我,我听到了!”韩老师生气道:“这是你闺女,你竟然在乎钱
?”
见瞒不过去了,丁老爹理所当然道:“对啊!谁家养闺女不是为了钱?要不然我养活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在我们身边养老的?”
“还有,她这一次回去是要换彩礼的!我们全家上下都等着这笔钱用!”丁老爹不装了,露出本来面目。
“她这条命还真是由不得她!必须要给我回去!”丁老爹扯着嘴说。
沈言心看了一眼韩老师。
韩老师还没有从三观冲击中缓过来。
她就是太天真了,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可怕!”
韩老师拽了拽沈言心的衣袖说:“你等着,坚持住!我这就找人!”
说着,她直接冲进去房间打电话。
沈言心欣慰,这个韩老师终于开窍了。
“韩老师去找人了。”沈言心对丁芳芳说:“你听到没有?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你别担心!”
丁芳芳用她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沈言心。
那申请仿佛是在问“我能相信你吗”?
打完电话,韩老师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我已经叫学校的保卫了!”韩老师大声说:“今天你们都不准走!敢进我们学校伤害
学生!你们一定要收到惩罚!”
蹲在走廊里面的丁家人一听全都傻眼了。
为什么这个韩老师一会儿一变?
刚刚不还在说跟家里人过年才最重要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卦了?
“老师,你这是干啥?”丁二叔说:“这就是我们自家的事情,自家长辈教育教育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自家人?”韩老师愤怒道:“我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自家人!你们不要跟我说了,跟学校的保卫说吧!”
“芳芳,你听到没有?”沈言心说:“韩老师都帮你找人了,这一次你真的不用回家,听我的话,下来好不好?”
丁芳芳转过自己布满眼泪的脸,看着沈言心。
“真的吗?”她抽泣着问。
“当然是真的!”沈言心用手指着楼下穿着迷彩服的人说:“你看看,这是不是学校的保卫?他们已经来了!”
这下,丁芳芳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过来。
她颤抖道:“真的……真的有人……”
“对啊,我骗你干什么?”沈言心劝道:“你下来吧,真的没事了。”
在沈言心的极力劝说之下,丁芳芳才从阳台边缘下来。
丁家人仍然对她虎视眈眈。
“看
什么看?”沈言心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心中恶心的要死。
她把丁芳芳交给韩老师,自己走到丁家男人面前。
“怎么,挺好看的?”沈言心说:“看来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是不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啊。”
她直接上手,在几个人的穴位上狠狠按了下去,一时之间走廊里全是他们撕心裂肺的叫唤。
把韩老师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她问:“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没事,不用担心。”沈言心微笑道:“就是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头罢了,三天之后就好了。”
不好意思的韩老师直接把脸别了过去。
这些人痛就罢了,为什么要捂着那种地方?
难道说痛的位置就是那里?
嘶,看起来真是挺痛的。
“都干嘛呢?”
学校保卫上来了,他们在楼下听到声音的时候还以为上面在打架,结果上来之后发现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你们……咋了?”保卫说:“干什么在地上打滚?”
“没事,就是他们有点疼。”沈言心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咱们首都冬天风太硬了,也干燥,发生这种事情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