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高明诚的事情吧,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难道说他刚刚误会自己与万伟才眉来眼去了?
这不可能吧?她感觉自己表现的一切正常好不好!
“你这是什么表情。”沈言心深吸一口气道:“我刚才跟万伟才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你要是吃醋的话,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不是这个原因。”高明诚咬着牙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沈言心心中咯噔一下。
她确实有事情瞒着高明诚,而且是大事。
但是这件事怎么能轻易的说出来呢?
沈言心假装淡定道:“真没什么,你在说什么我都没有办法理解,真是的。”
“跟我先回家。”高明诚冷漠道:“今天你必须要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沈言心心中紧张不已。
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高明诚到底是误会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这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猜测到底要怎么回答好不好!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沈言心问:“要不然我心理很害怕好不好!”
“你自己知道。”高明诚没好气的说:“你要是真的尊重我,就把真相说出来。”
沈言心更
加茫然。
现在高明诚就像在跟她打哑谜一样,偏偏这个谜面还有谜底,沈言心都不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嘛?
沈言心被高明诚拖着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高明诚就把门全部反锁,一脸凝重的看着沈言心。
那一瞬间,沈言心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而高明诚马上就要来审判她的罪恶。
“告诉我。”高明诚居高临下道:“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
沈言心茫然道:“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你怎么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如果你坦白的话,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尊重你。”高明诚说:“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悟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沈言心蹭的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高明诚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坦白什么?我有任何能坦白的东西!”
“没有?”高明诚盯着沈言心的眼睛问。
沈言心瞬间沉默。
她有秘密,这个秘密太大了,不是高明诚能够承受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这么心虚,你还想说你没有什么可说的?”高明诚问:“既然你不说,那换我
来。”
“刚刚你跟万伟才头头是道的说公司的事情。”高明诚说:“这些事情是谁教给你的?”
沈言心一愣。
“当然是小时候听到我们村里的那些知青说过,然后我又看过一点书。”沈言心说:“怎么,这也不可以吗?”
“你在撒谎。”高明诚斩钉截铁道。
沈言心下意识一缩。
是的,高明诚的眼神实在是太锐利,她害怕了。
“我没有,我就是这么学到的,现在现学现卖而已。”沈言心说。
“你以为你能够骗的过万伟才,就能骗的过我?”高明诚气愤道:“你不知道你刚才表现的多自然吗?你自己一定不知道,如果有一面镜子放在你面前就好了。”
沈言心越想越惶恐。
她知道,高明诚一定不会往重生这种离谱的事情上去猜想,那么他现在在怀疑她什么?
是身份怀疑?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能按照你的臆想来随便揣测我。”沈言心平静道:“我是表现的很自然,那怎么样啊?我不怯场还不行吗?难道需要我在这里吓到站不稳才和你的心意?”
沈言心梗着脖子看着高明诚,努力让她的气势不
落下风。
“沈言心,你觉得,你的雕虫小技能够把我骗了?”高明诚失望的看着沈言心说:“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你这几天表现的实在是对特区太熟悉了。”
“这是一种写在骨子里的熟悉,你比我还要适应特区的生活,有些习惯甚至跟本地人没有什么区别。”高明诚说:“沈言心,你这个怎么解释?”
沈言心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表现!
她表现的像本地人吗?她怎么不知道!
“不要想了。”高明诚说:“你自己是不会察觉到你自己的习惯状态的,甚至不仔细看我都不会察觉到。”
但是沈言心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这让高明诚越来越疑惑。
直到今天,他才确定,沈言心真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农村小土妞这么简单。
那种独特的气质,是一个小土妞学不来的。
就算是她真的在刻意模仿,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也是不简单。
高明诚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沈言心的真实身份。
“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高明诚问。
沈言心确实想象不到,自己会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露出马脚。
是啊,她实在是太自信了,
自信高明诚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转变,所以才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怎么敢小看高明诚!这可是实打实的天才!
“我还是想问你,你现在怀疑我的身份是不是?”沈言心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怀疑什么?”
“我可以说。”高明诚说:“本来,按照惯例,我应该先把你送到公安局,然后由公家的人审问你。”
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没有这么做。
“你这是把我当做——”
“是的,你想的没错。”高明诚说:“我怀疑你冒名顶替真正的沈言心,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言心哑然失笑。
确实,现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地下工作的人很多,抓了一批又一批。
“我这种身份,根本接触不到什么机要,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沈言心忍不住问。
“你这种身份,很多人从来都不会怀疑,正好是一个打掩护的方案。”高明诚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有必要怀疑你。”
“你的谈吐,学识,气质,还有一切一切的东西,都不像是一个乡野丫头,所以我怀疑你受过非常严格的高等教育。”高明诚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