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随行,跟随着车队,时不时地偷看着前面身骑大马的男人。男人英姿在马背上显得更加的威武,只不过是身穿一身紫色常服就已是如此的洒脱,若是软甲加身又应该是何等的飒爽英姿。
何苗想着那个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何苗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闵秀瞧着何苗通红的脸心下着急地伸手摸去,“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沈良珺也被惊动,瞧着何苗面若桃花如沐春风的样子与其说是发烧倒不如说是春心萌动。
只不过,让何苗春心萌动的会是谁?
沈良珺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前方的御驾上,难道何苗对他动了心?
沈良珺眼色隐晦,低下了头。
“我没事。”何苗赶忙拉下闵秀的手,明明知道距离远声音传不过去可是还是下意识地朝着马上的男人望去,不偏不倚正好撞上男人的目光之中,深邃的目光却带着戏谑,何苗脸涨得更红,低下头加快脚步与闵秀错开。
“哎,这是怎么了?”闵秀瞧着何苗上前越发的不解。
沈良珺也只是看破不说破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盛裕延瞧着那想将自己隐没在宫人之中的何苗,嘴角上扬勒马继续前行。
忽然之间,大石从山坡上滚落下来,一阵箭雨密密麻麻地撒下来。
“刺客!有刺客!护驾!护驾——”
盛裕延抽出佩剑,抵挡射来的羽箭,“保护陛下和太妃!”
羽林军围住御驾和凤驾,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毫无准备的人马死伤惨重。
“陛下小心!”
甫微扑倒盛瑾,一只羽箭从头顶射过插在车壁上。
“陛下,你没事吧?”
盛瑾摇头,伸手拔下羽箭,箭杆上刻着‘楚’字。
“倒是真的狂妄!”盛瑾讥笑,将羽箭扔给甫微,“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跟朕说的冤枉!”
甫微望着箭杆上的字,双拳紧握,“陛下息怒,臣有罪!”
“他这么明目张胆是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可以取朕的头颅。如此狂傲之人,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养出这样的儿子楚怀王还真是不简单!”
‘嗖’一支羽箭又射了进来,甫微一惊伸手去抓,却交之失臂眼睁睁看着那羽箭朝着盛瑾射去。
“陛下!”
盛瑾正襟危坐,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那羽箭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射到了车壁上。
“陛下!”
甫微噗通跪在盛瑾面前,见着盛瑾没有受伤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臣,一定将他缉拿归案!”甫微握紧手中羽箭,咬牙切齿道。
“何苗,小心!”
闵秀见着一只羽箭朝着何苗射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何苗闻声转身忽然一道剑气袭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片刻间就感觉到腰身一紧身体悬空,等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趴在马背上。
马跑的飞快,马鞍顶撞着她的小腹,胃里面的酸水都要倒吐出来,何苗下意识地挣扎着,却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三下,而后就听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想变成刺猬就别乱动!”
辨识声音之后何苗窘迫,紧紧地扒住马鞍不再乱动,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忽然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感觉到男人翻身下马,何苗窘迫地扒紧马鞍,却被男人毫无预兆地抱了下来。身体一悬空何苗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子,望着男人俊郎的面容何苗又羞又囧。
盛裕延瞧着怀里脸涨得通红的何苗,嘴角微扬,将何苗放下,“你待在这里等到安全了你再回去。”
何苗点点头,目光偷抬只能瞄到男人紫色的长袍,见着男人要走,伸手就抓住紫袍。
盛裕延停步,望着抓住紫袍的手,眉梢微挑,“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何苗点了点头,手指捏着紫袍更紧了些。
盛裕延瞧出了端倪,也不言语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面前扭捏低头的何苗。
“王、王爷,小心……”何苗吞吐说完便赶紧松开紫袍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扣着手指,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盛裕延嘴角上扬却强硬收敛,一脸正色:“嗯。”
话音落转身翻身上马,瞧着站在石壁下低头羞窘的何苗再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斥马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远何苗才抬起头只能看到渐渐变小的身影,何苗无心地踢着石头,傻笑着。
盛裕延带兵冲上山峰,将刺客如数捉拿。
大军暂停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龙帐之中,盛瑾歪斜着坐在漆何椅子上,发出阵阵的低咳。
“陛下,此人就是这次的主谋。”
盛裕延揪着一男人的衣领就走了进来,说话间就将男人甩在地上。
“我不是主谋,我不是主谋!”男人跪地不停地叩头。
“混账东西!”盛裕延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在陛下面前竟敢自称‘我’,你是有几个脑袋!”
“小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男人一骨碌地爬起重新跪好,“只要陛下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全盘托出…”
盛瑾抬眼看了盛裕延一眼,对于盛裕延今日护他之举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咳咳…”盛瑾低低咳嗽着。
甫微上前道:“你是何人,又是谁派你来的!”
“小人,小人名叫崇山,是、是楚世子的随从…”
盛裕延眉梢微挑看向盛瑾,盛瑾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根本不露半点破绽。可是有时候,往往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甫微握紧佩剑,继续追问。
他真的没有想到真的会是盛楚玉,他还记得小时候盛楚玉纯真的模样,怎么就短短几年,一个人的心思就能发生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是……”崇山吞吐,慌张不已。
“你都已经说出你主子的名号了,怎么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反而说不出来了?我看你也确实是活腻了!”
甫微拇指一顶,佩剑出鞘,剑光晃了崇山的眼。
崇山大惊,匍匐在地,连连求饶:“是世子,是世子让小人这么干的,大人饶命,陛下饶命,小人全都说了……”
盛裕延暗忖,指尖有意无意地点在佩剑上。
半山腰的山洞里。
盛楚玉是被饿醒的,望着空荡荡的山洞,盘腿坐在石头上。
“崇山打猎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再不回来本世子就饿死了……”
盛楚玉拿着免死金牌敲石头,一声一声,‘哐当哐当’。
突然,山洞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盛楚玉警觉,探头望去。
“崇山,是你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盛楚玉翻身下了石头,朝着洞口处走去。
“崇山,我知道是你,别装神弄鬼了,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赶紧出出出出……”
盛楚玉望着突然闯进来的羽林军吓得嘴巴秃了瓢话都说不完整。
“楚世子,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慵懒低沉的男音响起,盛楚玉抬头望去,从羽林军里走出一身着紫袍的男人,雄姿英发,气宇不凡。
龙帐中。
盛楚玉跪在地上,望着坐在漆何椅子上的盛瑾讨好笑道:“皇兄,臣弟只是在那帐篷里面待的实在是发闷,所以才会出去透透气,散散步,您就当做是给臣弟放放风好不好?臣弟知道错了,臣弟再也不敢了。”
盛楚玉说着就叩了一个响头。
盛瑾抬眸,盛楚玉这般模样在他眼中就是装疯卖傻。
“盛楚玉,你别嬉皮笑脸,我问你,为什么要刺杀陛下,又是何人指使的你!”甫微上前怒斥。
“刺杀?”盛楚玉一惊,看向盛瑾才发觉盛瑾神色不对劲,望他的眼神里都有一股子的恨劲,“没有!纯属构陷!臣弟是冤枉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65章 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