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言拿着日常习惯用的黑色带鳞短鞭, 信步走在金碧辉煌,处处散发出奢侈气息的大厅之中,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很多人都不知道, 在帝国酒店的地下七层中有一处装修得精致又独特得宴客大厅,在大厅的正中央,则是一个高约两米的观赏舞台, 那上面经常会有特约嘉宾上去做表演和展示。
大厅周围有着长长的走廊, 可以通往不同的房间, 大部分是提供给玩家和玩具独处的休息室。
周立言是这里的老客了,他有一张专属于自己的位置, 身为一名武装部的副部长,育才中学的负责人,他对外有两重身份。
一重是普通平民,从事教育行业, 身家清白,光鲜素质,另外一重是地下宴会上的知名玩家, 因为玩法多样、技术高超,容貌又儒雅漂亮, 所以拥有许多崇拜者。
周立言刚坐下来,就有人过来殷勤地打招呼, 大部分都是熟知的老玩家。
这里的主管王祥笑眯眯地说道:“周老师,好久不见, 没想到您今天这么赏脸, 大驾光临,好多新人都等着一睹您在展示台上的风采。”
周立言矜持地抬了抬下巴,道:“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 刚好我这有新货想和大家分享交流一下,如有不足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有幸跟着主管过来的一名新玩家连忙奉承道:“周老师太谦虚了,我们都等着看您的最新杰作。”
说完后他忍不住看了几眼跟着周立言过来,此时正站在椅后的两名玩具。
看外形都是成年男性,其中带着黑色面具的那位素质一般,可能是在休息室里面跪太久了,腿部有些微颤抖,不过看身材还算不错,是个可玩之物。
另外一位带着白色面具的那位就非同一般了,哪怕是隔着面具他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但不是那种暴躁鲁莽或是桀骜不驯的挑衅,而是一种让人想要探究和征服的诱惑。
新玩家愣愣地就想要走过去摸一摸那个玩具,这里的老玩家们都很大方,摆出来的玩具大部分都是可以共享使用的,就算是有些独占心比较强的人,也会允许外人摸一摸碰一碰,顺带展示一下玩具的服从度和反应度。
只是这名新玩家没有想到,他刚伸出手,那名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就往旁边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新玩家楞了一下,随后觉得很没面子,他有点恼羞成怒,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怎么敢在没有玩家的指示下就随意走动,这也太没有教养了。
如果周立言没时间教育,他可以代为管教。
新玩家转过头去,心里带着小九九告状道:“周老师,您的这个玩具似乎出了一点小毛病,也许需要维修一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非常愿意无偿代劳。”
他按耐住心里的火热,毛遂自荐道:“我叫宁子曲,才加入这里不久,能力有限,和周老师比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侥幸被评为今年最强新人,希望周老师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周立言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名新人,没有回话,反倒是王主管拍了拍宁子曲的肩膀,笑道:“宁先生,你是新来的所以不清楚,那可是周老师的心肝宝贝,别说是你这样的新人了,就算是我们这些交情深厚的老人,都没有谁被允许碰过他的。”
宁子曲顿时傻眼了,他不太明白,问道:“为什么,玩具不就是用来玩的吗?”
王主管揶揄地说道:“那就要问周老师了,每次都是独自享受,也就是在台上展示的时候能让我们饱饱眼福。”
周立言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苏向来不喜欢被人碰,这次我特意带了秦过来,他可以让你们过过手瘾。”
听见了他的这番话,站在身后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越发颤抖了起来。
秦羽心里很不服气,他明明是最好的玩具,不仅战力A级,能打能跪,又年轻又听话,再怎么样都该比身旁的苏越强。
为什么周教授总是偏心苏越,就因为是他手把手从小教到大的吗?明明就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狗,不被卖掉就这证明主人足够心善了。
宁子曲见状,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身上,那个的确是个优质的玩具,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把一个优质玩具和一个特级玩具摆放在一起,就很容易让人产生落差感,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宁子曲到底是没有开口询问能不能玩一玩黑面具,他只是恭维了周立言几句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白面具好几眼,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和他一样反应的还有不少新来的玩家,就连一些老玩家也暗暗叹气,没想到时隔几年还是没捡到漏,也不知道周立言什么时候玩腻了可以卖给他们。
王祥和周立言碰了下手里的酒杯,问道:“等会你要怎么展示,先带哪一个上去?”
周立言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酒液衬托得双唇更加红润,他将落在肩头的长发往后轻拨,带着几分随性和慵懒道:“两人一起上,我准备双打。”
王祥笑了:“还是你会玩,需要准备机械手吗?”
周立言突然面色僵硬了一下,他道:“不用了,我最近喜欢亲自来。”
王祥点点头,他年纪大了所以用手动会疲惫,但是也有人就爱这种古老的抽打方式,觉得用看着机械手打不够有感觉。
周立言应付完了一圈熟人,就开始准备等会上台的表演了,今天他是开场秀,主持人已经上台炒热气氛了。
此时,苏越突然开口道:“老师准备什么时候谈南星的事情?”
周立言头也没回,淡声道:“等我尽兴了,再和你细说。”
怎么样才能让他尽兴?
周立言笃定苏越知道该怎么做的,只要像曾经那样脱下上衣,乖乖给他教育就是了,反正又不会让别人碰,矫情个什么劲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尊心,那些没必要的情感应该完全舍弃才对。
苏越对此没有疑议,只是既然重生了一轮,那这辈子还是该让自己尽兴才好。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尽兴呢?
此时大厅灯光熄灭,只留下看台上的展示区域被特别照亮,主持人在众人雷动的掌声之中退下,恭请周立言上台表演开场秀节目“黑白双打”。
周立言从座位上起身,朝众人点了点头,温文尔雅地沿着楼梯走到了展示台上去。
另外两名玩具可没有走的资格,带着黑色面具的那名开始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膝行上去,但是带着白色面具的那位却是从容不迫地走到了台下,轻轻松松地翻上了两米的看台。
众人一片哗然,新人都搞不懂是什么情况,老人就给他们科普,那名叫苏的玩具,一般只有被打得受不住才会半跪在地上,周立言也拿他没办法。
宁子曲听见后不免更加心动了,他就爱这样明明都被彻底驯服了,潜意识里却留有一丝傲骨的类型,可惜周老师不愿意割爱。
不过看上苏的玩家有很多,就算是周立言松口肯卖出,恐怕也轮不到他一个新来的去竞价了。
宁子曲坐直了身体,顾不上在身边伺候的玩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看台上。
无数道目光汇合在了一起,他们看着周立言,看着他手里的鞭子,也看着那准备接受教育的两名玩具。
秦羽已经跪在了周立言的前面,摆好了姿势,只是在这样万众瞩目之下,他难免有些不太自在,整个人的动作和身姿就变得拘谨了起来。
苏越依旧站在那里,对周围的玩家们熟视无睹,这个地方很熟悉,上辈子他可是常客,就算是当卧底的期间,也偶有几次被带到这里供周立言出气。
美名其曰:继续教育。
周立言用白色手帕擦拭了下漂亮的双手,拿起那条精致的短鞭,绕着两人走了几圈,然后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王祥喝了口酒,悠哉和朋友们道:“要开始了,周老师的鞭子打人可是特别疼的。”
话音刚落,一阵破空声响起,秦羽的背部结结实实挨了一鞭,他没有出声,死死忍耐住了。
紧接着两鞭、三鞭,这次秦羽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嘴唇咬破出血。
周立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旁边的苏越,提醒道:“还不把衣服脱了,这是为你好,不然布料粘着伤口,到时候撕下来更疼。”
苏越笑了笑,道:“不急,刚才老师说想要先尽兴了,才能谈正事?”
周立言皱眉道:“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你并没有反问或者选择的权利,看样子是我太放纵你了,给了你太多的自由。”
苏越嗤笑一声,给了他什么自由?
像是上辈子那样,三番两次地把他叫回来训斥责打的自由吗?
还是在他原本可以功成身退时,出卖掉他的个人信息,眼看着他命丧黄泉的自由?
周立言甩了下鞭子,有些不太耐烦,台下的人也都发现了这边的停滞下来的表演,开始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了。
这让他感到很没有面子。
“转过去,跪下!”周立言扬起手,皮鞭猛抽了上去。
他料定了苏越不敢躲避,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还敢反抗,那回去武装部后,就连他都保不住这名下属,萧部长必定要对不尊上司的苏越严惩不贷。
苏越的确是没有躲开,他只是用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夹住了鞭子的末梢,随后用力便让鞭柄从周立言的那脱手而出,顺势抽掉了他衣领上的微型话筒,并且点开了屏蔽模式。
一道白色空气墙笼盖住了观赏台,这一般是起到幕布的作用,方便台上换人表演。
此时台下一片震惊,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顿时寂静了下来,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看台上,虽然现在看不清楚情况,可是刚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周老师的玩具竟是有了反抗的意识?
那可是被培养了很久的资深玩具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应该被洗刷了一遍,就算是还留有一点点的自我意识,也不可能当场噬主。
还是说,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呢?
周立言瞳孔骤然紧缩,这不是苏越第一次当面反抗了。
原来在树屋咖啡馆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那个时候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教人本事,从而被苏越蒙混了过去。
周立言又想到自己在萧远面前信誓旦旦的场景,不禁有些懊恼。
早知道他就不打包票说苏越绝对不会背叛了,而且也绝对不会和苏越站在这么近的看台上,还进入了如此危险的攻击距离。
可怎么会呢,苏越怎么可能会反抗他?
明明从小到大都生长在那样极端和血腥的环境之中,缺失的安全感只能从他的身上获取,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来源于他的给予!
当年苏越从培育中心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并且甩了第二名一条深渊鸿沟时,可是让他这名老师得到了天星帝国的极大赞赏与肯定。
天资卓绝又如何,文武双全又如何,一日为师,终生为主,苏越这辈子注定是他周立言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包括苏越自己也不行。
周立言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秦羽,厉声道:“拦住他,我去求援。”
只要用通讯器发出一个危险信号,武装部就能立即收到,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现场,这也是周立言有恃无恐,敢单独带着苏越和秦羽外出参加活动的原因之一。
身为天星帝国武装部的副部长,周教授可不会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地身陷险境之中。
秦羽忍着后背的疼痛起身,毫不犹豫地拦在了苏越的面前。
他不禁露出了浓烈的杀意,还惊怒交加地低吼道:“你这样不守规矩的东西,根本不配得到老师的爱。”
苏越看了他一眼,道:“K,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秦羽拔出了藏在地上衣物中的星辰尖刀,反驳道:“不记得自己身份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苏越无所谓被骂,他道:“你真的记得吗?你可是个星际排名第三的杀手。”
秦羽虽然嘴不留情,但从来不对敌人掉以轻心,他谨慎地逼近对方,随口回道:“废话,我还记得你故意在暗鸦面前叫破了我的代号。”
苏越笑了笑,他借着迅速交手的那一瞬间,附在秦羽的耳畔低声道:“我不仅可以叫破你的代号,还可以叫破你妹妹的代号,她叫Q是吗?”
秦羽神情一变,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的动作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突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蹲下身去双手抓头,似乎想疯狂地回忆起什么。
苏越这才抽空朝周立言走去,他看着还在不断点着通讯器的周教授,语气温和地说道:“老师,是不是发现联系不上武装部了?”
周立言的额头上留下了冷汗,信号被屏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苏越竟是在一开始就想对他下手?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难道苏越不要命了吗!
现在朝周围呼救根本来不及,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学者,会是天星帝国武装部副部长的身份。
而且这种聚会一直隐秘非法,根本不敢上报出去,如果被星际护卫队发现,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锅端和长久的牢狱生涯。
周立言努力平稳下心绪,抬头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有关南星的资料,我马上就给你,你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会隐瞒。”
苏越很快收到了一整套资料,大致扫了几眼确定有点价值后,他微微颔首,道:“很好,老师你是识时务的。”
周立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好,希望萧部长能早点发现这里的情况。
苏越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给K用的控制药物,和以前给我定期注射的一样吗?”
周立言眼底划过一丝惊慌,他道:“你怎么会知道控制药物的事情,是谁给你告密的?”
难道武装部那还有其他的叛徒?
苏越没有多做解释,人活一辈子到死,要是完全搞不明白身上的一些东西,那也太过于失败了。
可惜他最后只查出了身上的药物残余,但没有了解过药物的来源,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
苏越眉眼深沉地说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久的秘密,就算所有知道的受害者都死了,也难保不会有人死而复生,回来寻仇。”
“死人不足为惧,我从来不知你竟是信这个的。”周立言面色铁青,他捋清了思路,笃定地说道:“果然是因为太过频繁注射-那些药物导致效果不佳,才让你逐渐失控的。”
苏越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好像是这么个流程,他后面越来越不喜欢服从那些毫无理由的安排了。
周立言见苏越没有反驳,不由得出声警告道:“就算这些药物在你身上失效,但是用量这么大后才想停下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像你这样的情况,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药物补充,一样会导致身体衰竭,无救惨死。”
留下来还能苟活,背叛注定惨死,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苏越很给面子地感叹道:“是吗,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周立言自认为拿捏住了对方的弱点,稍稍往前走了几步,手随意地放在兜里,开口道:“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帮你申请到足够的药物。”
苏越朝他微微一笑,突然倾身而上,从周立言的衣兜里拔出了一支钢笔。
以周教授的身手,根本反应不过来阻拦,他眼睁睁地看着苏越将钢笔去掉盖子,一把扎在了他的脖颈处。
苏越看着去掉盖子后露出来的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整管药物推入周立言的身体的里面。
周立言彻底傻住了,苏越怎么会知道他的钢笔里有控制药水?
这是他习惯随身携带,方便及时补充药剂,专门以防不备的杀手锏。
刚才那一瞬间,本该是他掏出钢笔扎在苏越的身上,只要整管注入,剂量足够,哪怕不能进行洗脑控制,也可以暂时减弱苏越的战斗力,增加他逃生的可能性。
没想到这一切竟是被瞬间识破了!
周立言双唇颤抖着,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来,却感觉头脑变得堵塞了起来,思维开始逐渐缓慢,无法集中注意力。
苏越看着他渐渐迷茫的眼神,开口清晰地复述了一遍今天观赏台上的展示节目内容,说完后,他问道:“记住了吗?”
周立言恍恍惚惚:“记住了。”
苏越满意地点点头,他捡起地上的微型话筒,重新别在了周立言的衣领上,还给对方整了下领子,并且解开了屏蔽模式,让周围白色的空气墙消失。
毕竟这是周教授的亲身首秀,值得好好铭记。
苏越把陷入了混乱的秦羽拎到了一旁,抬眼朝周立言道:“那就开始吧。”
台下的观众不明白看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周老师似乎和两名玩具发生了冲突,但是很快就结束了,现在是准备继续展示了吗?
众人重新开始露出期待的表情来,不料下一秒,他们就听见周立言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摆出各种妖娆姿势,说着许多不堪的污言秽语。
他甚至还爬在那名白面具男人的脚边,磨蹭着对方的裤腿,恳请男人抬起贵手,狠狠地赏赐他几鞭子。
坐得最近的主管王祥愣住了,他没想到周立言还有这个爱好,难道是新加的戏码?
原来刚刚演的就是玩具反抗的前戏,现在才进入了正题,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在这个俱乐部活动中,玩家有时可以变成玩具,玩具也可以晋升为玩家,角色互换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你情我愿就好了。
只是像周老师那样的人物,竟是被自己的专属玩具发掘出了新的功能,这让王祥深感敬佩,也不知道那张白面具下是何等的俊美风采。
大家的目光不禁汇聚在了周立言的身上,周教授肌肤细腻,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很可口,而且玩家变成玩具这件事情,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就连主持人都跟着在一旁的台下激动了起来。
不愧是开场秀,表演的剧本就是与众不同。
苏越手握着皮鞭,随意轻甩了几下,就见到下边一群玩具两眼放光,似乎很想过来顶替周立言的位置,甚至有一些玩家都露出了憧憬的眼神来。
苏越:“……”
他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准备撤离的时候,距离不远的秦羽突然扑了过来。
他抓住了苏越的衣领,低声哀求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请告诉我Q在哪里,我的妹妹在哪里?我来赚钱是为了给她治病,我怎么会忘记她在哪里了……”
苏越猝不及防下,被他弄掉了脸上的面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在灯光下极其耀眼,不过苏越动作很快,他立即就戴好了面具,心想那些人应该没有看清楚,这里因为场景特殊,也不存在监控录像。
台下的观众们因为距离问题,并且苏越动作实在太过迅速,的确是没能看得太清楚,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那张脸绝对比某些在床上使用的药物更能起作用。
但是一直盯着看台,并且用最新研发出来的星际高端摄像头实时拍照的画眉,却是手疾眼快地拍下了一张高清无-码-照片。
她看着那张照片瞠目结舌,震惊之下手抖按了下发送,不用一秒就送到了团长的眼前。
画眉:“……”
玩蛋了。
赵青正在一边处理公务,一边看画眉发来的实图播报。
没想到K和那个长发男人玩得还挺开,看着和天星帝国武装部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单纯的私密俱乐部活动。
具体的情况需要进一步调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正常,唯一让他在意的是那名戴着白色面具的玩具。
不知道为什么,赵青很不喜欢看他被当成玩具打量和评点的模样,大概是因为身形和他放在心里的人比较像的缘故。
观赏台上升起了空气墙后,实图播报就暂时中断了,在赵青的公务快要处理完时,画眉又发来了一张新的照片。
屏蔽模式取消了吗,那些人可真会玩,赵青喝了口咖啡,随手将照片点开,一张无比熟悉的俊美脸庞出现在眼前。
鹦鹉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短鞭,脚下趴着一名长发披肩的男人,手中还抓着一名带着黑色面具,光着身子的玩具。
他看上去威风凛凛,压迫感十足,像是古星球上的奴隶主正在责罚不听话的奴隶,又像是高高在上的玩家准备享用今晚准备好的玩具们。
赵青死死盯着那一张照片,左手捏碎了咖啡杯。
苏越将周立言让给了那群虎视眈眈的观众们,就算王祥等人再三挽留,他也坚决早退,于是大家只好将注意力放在了周老师的身上。
周立言在药物的控制下,开始说出各种污言秽语,引诱众人对他进行深刻的教育。
玩家们兴奋了起来,虽然得不到那名戴着白面具的男人,但是可以玩一玩周老师也是不错的。
苏越让秦羽找地方躲起来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的里面的药物被消耗得差不多,重新恢复理智后,再出来见面商谈。
他提点道:“我不知道你的妹妹在哪里,但是你自己应该能想起,如果需要帮助,就留言给我。”
秦羽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有些事情急不来,他只能先咬牙忍耐,被人提示后逐渐复苏的记忆会减轻药物效果,他必须要尽快想起来才行。
武装部把他骗来卖身,又让他出力,又不想给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苏越阻拦,担心拖延太久会招来武装部的人,耽搁了他们的撤离,秦羽甚至想拖着这具半残的身体,先把周立言宰了再说。
不过仔细想想,让那名周教授好好享受一番玩具的待遇也行,免得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了。
苏越结束了今日的任务,达成了既定的目标,心情略微有些舒畅地回到了暗鸦据点内,正准备沐浴后就去饭堂吃点宵夜,点一个海鲜拼盘小小地庆祝一下。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回屋,就听见了团长喊他过去,说有很紧急的事情。
苏越只好先去赵青的房间一趟,他进入后发现灯没有开,只有窗外的微光照亮出家具隐约的轮廓。
赵青坐在那一片阴影之中,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是一开口声音便如同漫天风雪般,冰寒刺骨。
赵青道:“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苏越有些疑惑,这些不都有记录单子可查么,不过他没有多想,坦然回答道:“去了北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接了一个重金雇佣寻物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星际佣兵嘛,只要不出团体任务闲下来了,就什么奇奇怪怪的小任务都能接。
赵青静静地听他说完了任务内容和大致经过,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平稳住激烈起伏的心绪,缓缓开口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苏越低头一看,才发现在路上光顾着筹划接下里的行动,忘记了手上还拎着一袋王祥赠送的礼物,据说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因为外面的包装用了礼品袋,苏越也懒得解释清楚,就随口道:“没什么,路过一些店铺买的杂物。”
赵青努力找着话题,他不想一下子就和鹦鹉起冲突,可是对方因为某些特殊爱好,竟去和属于敌对势力的K打交道,还带上了那名长发男人。
如此危险的举动,鹦鹉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前一晚还在浓情温存的他,也对此毫不知情。
显然,鹦鹉这次去天星帝国酒店也没有什么防范措施,万一这是K设下的陷阱怎么办?
鹦鹉一旦失手被捕,等待鹦鹉的将是无尽的地狱。
虽然到了那个时候,赵青一定会拼死去救,可他也不能打包票可以成功救出,这样的陷阱能避就避,何必要冒不必要的风险。
赵青深吸了口气,尽量找一些可以心平气和的话题,准备一步步慢慢地进行谈话,他道:“什么杂物,可以看看吗?”
苏越也不知道王祥送的什么,这些东西周立言向来看不上,所以从来没有带回去过。
那里是费用高昂的地方,大概是会送点奢侈品纪念物之类吧。
苏越将礼品袋拆开,当着赵青的面,从里边掏出了许多昂贵精致的小玩具。
苏越:“……”
倒出来的动作不该这么快的。
这些东西结构独特,有带着利齿的,有震动的,有自转的,有需要钥匙才能解锁的,还有一些蜡烛和麻绳。
苏越镇定了一下心神,最后从礼品袋的底部掏出了一件又轻薄又凉快的睡衣。
上下三点恰好都遮不住,布料极省的那种。
他的脑海里似乎断了一根弦,死去的记忆开始抽打脑部神经。
上辈子明明是他主动从店里买来的这些东西才对,这辈子他学乖了,不去试探赵青的底线了,怎么这些东西还能换一种方式到他手上?
天意需要这么执着地让他被团长踹上一脚吗??
苏越屏气凝神,悄悄看了眼赵青。
赵青的神情冷漠,气势阴狠,如同一条即将撕咬猎物喉咙的毒蛇一般,浑身散发出浓烈的煞气。
唯一和上辈子不同的地方是赵青没有马上发怒动手,这就给了苏越开口的机会。
他试图解释清楚,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想买睡衣,那些东西都是送的,没想用在你身上。”
这个理由上辈子证实过了,是可行且有用的。
赵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响后,他轻轻闭了闭眼,走上前去拿起了那件睡衣,转身进入了卫生间内。
苏越:“?”
过了一会,赵青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那件睡衣,整个人放纵似的躺在了床上。
他半坐起来,目光扫过那些从未见过的小玩具,开口朝怔住了的鹦鹉轻声道:“想用什么都行,我陪你玩。”
苏越没想到这辈子的发展竟是这样的趋势,团长不生气吗?不愤怒吗?不想飞起一脚把他踹墙上去吗?
就算现在来得及解释清楚,和上辈子不一样了,可那时候赵青也只是换上了睡衣,并没有允许他使用这些小玩具。
赵青见鹦鹉一动不动,像是不太敢的样子,不由得低笑了一声,道:“怕什么,既然你改不掉这个习惯,就用我勉强一下吧,总比找外边的安全不是吗。”
“不过我没经验,恐怕很难配合,你随意用就是了。”
苏越沉默地看了看手边的小玩具,可是他也不会用,这东西开关在哪?档位怎么调节?会不会漏电?
苏越想了想,还是把所有的东西打包扔进了垃圾桶里。
赵青见状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苏越看了几眼团长身上的睡衣,才开口道:“电动的太麻烦了,还是手动的比较方便。”
他像上辈子那样把人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轮,事后相拥在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如同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
赵青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低声道:“鹦鹉,以后有什么要事别瞒着我了。”
苏越揉了下团长微微泛红的眼角,体贴地说道:“我没有要事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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