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斑鸠的人开始有了动作。为了安全着想,贺行则将她送到温家来。
温家有温云诚在,他比较的放心。
虽然说老宅那边安保措施也非常的好,但是如果突然将温宁知送到老宅去,或许别人就会知道他不在她身边,那样那些极端分子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危险,他都不愿意让温宁知面对。
温宁知唔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贺行则想了想道:“最多半个月。”
“呃?要半个月那么长的时间吗?”
她现在怀孕已经七个月了,等他半个月以后回来那她岂不是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想到半个月不能见到他,温宁知有些不开心的嘟嘴。
自从怀孕后,她的性子变得十分的小女生起来。齐毓敏说了这叫孕期综合征,怕痛怕苦怕委屈,一点点不合适就想流金豆豆。
温宁知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
像现在听到贺行则说要出门半个月才能回来,她心中的那个委屈就哗哗的往上冒,眼眶里很快的就蓄满了泪水。
眼睛微微泛红,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可真是让贺行则心疼死了。他在心底暗暗发誓,逮到陆犸以后一定要多踹上他几脚帮知知报仇。
(陆犸:????)
贺行则温柔小意的哄着她,他不哄还好,越哄温宁知越想哭。
“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家门口不进去啊?”一边传来温云诚的声音,温宁知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尴尬的往贺行则怀里缩了缩。
贺行则轻轻拥着她:“小叔来了,乖哦不哭了。”
温宁知瓮声瓮气的点头。
进了温家,她借口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了,将时间交给了贺行则跟温云诚。
虽然说贺行则跟她说只是去出差而已,但是温宁知不是傻子,她跟贺行则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见他出过这么长时间的差,所以这一次如此反常一定是有情况的。
至于是什么情况她猜不到,但是她却隐隐感觉贺行则会有危险。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知知……”
门外传来贺行则的喊声,温宁知擦了擦眼泪起身,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去开门。
贺行则进门来低下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成了一团,他双手将人拥入怀中,弯下腰耐心而细致的吻掉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家宝贝老婆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哭包了?”
他语气故作轻快。
温宁知哼了一声,并不太想理会这个人。但是想到他马上就要面临危险了,她又板着脸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他不让她知道
的事情她不问。
贺行则:“一会儿就走。”
“那你答应我半个月以后必须回来。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带着你的孩子还有你的钱改嫁。”
她气呼呼的威胁。
贺行则手指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颊,笑得不行:“那可不行,你这辈子只能是我老婆。”
“那难说……”
温宁知骄傲的抬起小下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身上将护身符取了下来递给了贺行则。这护身符是她当年被外公捡到的时候外公给她做的,她一直佩戴至今都平平安安的,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因此她相信贺行则戴上它也一定会如此。
贺行则握着还带着体温的护身符,抬眸看她薄唇微启。
纤细的拇指按住了他的唇。
“你不想说的别说没关系,我现在怀着孩子也不想听那么多。我跟孩子就在家里等你十五天以后出差回来。”
不管他是去做什么事,她都会将他当成是去出差。
简单的公司差事。
女孩小脸微仰,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干净得如湛蓝的天空,有几滴晶莹的泪滴挂在她的睫毛之上,太阳光洒在上面闪着耀眼的光。
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了一圈漂亮的阴影,美眸半垂,乖巧得能融化人心。
贺行则没忍住,弯腰俯身含住了她的红唇。
这是一个无关情欲的
温柔之吻,男人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吻着心中最美好的圣物。
温宁知闭着眼眸,微微张嘴舌尖与他纠缠…
………
贺行则走了。
温宁知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努力的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停留在贺行则的身上。她拜托温云诚替她买了一台小型的缝纫机回来,然后又让温云诚给她买来布料以及学习裁剪方面的书籍,她开始学习给孩子做起了衣服来。
虽然说以他们的财力物力,根本就不需要她亲手做这些东西,但是她这不是为了分散自己对贺行则的关注吗?
因此,她认真无比的投入进去。
正好,齐毓敏大学时候就是学的服装设计,知道温宁知要学习给孩子做衣服,她乐呵呵的自告奋勇当温宁知的师父。
温宁知求之不得。
小姐妹二人就这样呆在温家一个教一个学,认真无比的做起了衣服来。
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传不到温宁知的耳朵中,她就在每天的学习里数着时间等待贺行则的归期。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温宁知早早的就收拾好了缝纫机上的东西,顺带着去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坐在温家一楼大厅里看着电视。
几天不见她下楼的温季琰有些疑惑“知知你今天怎
么不做衣服了?是不是对做衣服失去兴趣了呀?按照二哥的想法是你就别那么辛苦了,等我宝贝外甥出生以后有舅舅我替他买衣服,保证每天换一套,不,每天换两套三套天天不同款。”
温宁知被温季琰滑稽夸张的保证逗笑:“二哥你太夸张了,那有人需要那么多衣服的?那得多浪费?”
温季琰摸了摸脑袋:“浪费吗?可是二哥有钱呀,二哥有钱不给外甥花要留着干什么?你大伯跟爷爷又不需要我给他们钱。”
至于他自己,他更是没想过要花什么钱。
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温季琰这些年自己挣了多少钱他心中都没数的。反正只要对方价格合适将钱打到他的账户上去就行了,他也不缺那点钱花,所以还真没去看过自己有了多少存款。
温宁知:“我知道二哥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温季琰:“是吗?那到时候我直接给外甥一张黑卡,随便他怎么刷。”
温宁知:……
刚出生的小孩子知道刷黑卡吗?那还得了?
兄妹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一直到他们吃过晚饭,温宁知饭后散步了两圈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那说好今天回来的贺行则,没有回来。
温云诚这边也说所有人都与他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