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吓人有没有?
温云诚脚底板抹油,想要溜。
这个时候温季琰与温季辰兄弟二人走了过来,他们两人压低声音对贺行则表示祝贺。温云诚则顺势‘功成身退’。
废话,再呆下去他害怕一肚子坏水的贺老二会将见不到知知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到时候被他算计了都还不知道傻傻的替他数钱那就完了。
因此,他还是走远点的好。
温季琰与温季辰开口说道:“妹夫,我们是很认可你这个妹夫的。”
“对,爷爷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妹夫你不要将他的话当真。”
这兄弟二人本来对贺行则这位以前的‘叔叔’现在的妹夫就很有好感了,加上他们喜欢的妹妹又那么的喜欢他,他们自然也就爱屋及乌,对这位妹夫也喜欢起来。
因此,这两人毫不避讳的将他们平时是怎么跟老爷子相处的‘经验’分享出来。
先开口的是温季琰,他经常被老爷子骂,经验尤其的丰富。只听他跟贺行则低声说道:“是啊,你不要跟爷爷一般见识,像你二哥我经常被爷爷骂得狗血淋头,我都没当回事,左耳进右耳出的!”
能当贺行则的二哥,有他这样一个妹夫温季琰感觉脸上十分的有光,因此在叫妹
夫的时候,他微仰着下巴,神色十分的得意。
还是小孩子心性啊!
贺行则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欣慰。至少两位大舅子是站在他这边的了。
温宁知这时睡醒出门下楼,看到贺家的人已经上门来了自然要过去打招呼的。她很有礼貌的从贺老爷子依次开始叫人,称呼自然是跟着贺行则了。
贺老爷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而温老爷子则是气得脸颊鼓鼓的,跟只河豚差不多。
温宁知弯起眉眼笑着走过去轻声哄着老爷子,温老爷子脸上这才又从新绽放出了笑意来。等他转过脸去看向一旁的贺家人时,鼻孔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这事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商量嫁娶的事情了。
温老爷子提了很多条件,三媒六聘必不可少。听着他嘴中那繁琐且复杂的流程,温宁知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
温云诚及时替温宁知说了话:“爸,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很多年轻人对自己的婚姻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再用老一套来要求我们了吧?”
温老爷子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兔崽子?这些规矩都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你说不要求就不要求了?”
贺老爷子:“亲家说的是,该
要的还是得要。”
温老爷子:“哼,别以为你站在我这边我就会原谅你儿子哄骗知知去领证的事情!”
温宁知扶额。
她已经跟老爷子说了很多遍了,怎么老爷子还这样?一次两次是有性格,说太多了就会让人不喜欢了的。
她轻微皱眉的模样除了坐在她身旁的贺行则发现以外别人都没看到。只见一只大手牵住了她的手无声安慰。
“爷爷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听老人家的。”
温宁知撇嘴。
“可是我觉得很累。”
有这个时间在家睡觉或者出门赚钱不好吗?干嘛要浪费在早已经固定了的事情上啊?
真是想不通。
嫁娶的事情在温老爷子的坚持下就这样定了下来。三媒六聘不能少,该走的礼节全都要走一遍。而且,在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温宁知不能过去贺家住。
温宁知:……
她还没张口说话,贺行则就开口反对了。
“爷爷,我知道您说的是对的,但是知知现在怀着孩子的,伴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她晚上一个人睡很是危险,所以您这条要求请恕我不能答应。”
贺行则很有礼貌也很有耐心,这是极为少见的。
温老爷子瞪了一眼贺行则:“你还好意思说?这是谁干的好事
?”
贺行则:“对不起爷爷是我的错。”
温老爷子哼了一声语气很是傲娇:“知知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们温家会请两三个保姆来专职照顾她,比你照顾得要更好。”
贺行则:“那晚上呢?”
“晚上?”温老爷子一噎,晚上,这总不能让保姆跟温宁知一起睡吧?他陷入了沉思中。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温建勋这时候开口了,他是赞同贺行则的说法的。温宁知怀孕了,温家又没有一个女人,所以温宁知还是留在贺家比较的好。
温老爷子:……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是事实,他只能闷闷不乐的答应了。答应下来的同时,温老爷子瞪了一眼温云诚的方向:“都是你,如果你能将敏敏娶回家,知知还怕没有伴吗?”
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就中枪了的温云诚:……
别问,问就是心累。
因为事情大概的订了下来,他们也就没有耽搁一起出门去吃晚饭去了,四五辆车再加上前后保镖的几辆车,一行车队朝北城一家最有名的私房菜馆开去。
温宁知与贺行则坐到了一辆车上,她握着他的手轻声跟他道歉。
刚说出口一个字,唇就被他的手给按住了。
“宝贝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现在是
夫妻。”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好像她说了对不起以后他们之间就会失去点什么。
温宁知轻笑:“夫妻难道就不讲道理了吗?”
贺行则郑重无比的点了下头:“嗯,在我这里,知知可以横着走,不用讲任何的道理。”
温宁知:……
莫名被撩到了。
说话间车就已经来到了私房菜馆,温宁知被贺行则像护着稀世珍宝一样从车内护着下了车,她抬脚往里面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脚步微微顿了顿,脸上有些疑惑。
她怎么会在这里?
来吃饭?还是来打工?
贺行则:“怎么了知知?”
温宁知摇了摇头:“没事。”
贺行则工作很忙,她就不打算什么事情都跟他说了。免得到时候他又要分心来照顾自己这边的事情,这样对他对她来说,都不怎么友好。
贺行则没追问,只是拥着她离开的时候视线往刚刚温宁知看过去的那边看了眼,默默的将这事记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纪染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包装盒放在了男士洗手间的最里面那间,然后看了眼四处无人,脚步匆匆的离开。
她走后大约一分钟,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入了刚刚纪染进过的那间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