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知跟着女佣出了门。
她注意到一路上人迹稀少,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去看处决风云一时的女巫以及内阁大臣去了。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女佣一直垂着头,若是注意看的话还能发现她的双手始终是交叠在身前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角的。而她的脚步则有些凌乱。
温宁知笑着没在意女佣的变化。
她被女佣带到了后门。
温宁知:“嗯?怎么走后门了?”
温和的嗓音里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威慑力。女佣心中十分的慌乱,但是却依旧故作镇定的开口:“前门人太多怕挤到公主殿下您,所以将车子安排在了后门。”
温宁知点头:“后门人少是吧?”
女佣:“是的公主殿下,您请。”她说着就已经伸手拉开了门。
温宁知呵了一声,迈步往外走。
门外,果然停着一辆车。她来到车旁约莫两米的地方停下。
身后的女佣有些着急了:“公主殿下您怎么不上车呢?”
温宁知挑眉睨了一眼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但是自己却还不知道的女佣轻声笑道:“你都叫我公主殿下了,你见哪位公主是自己拉开车门
的?”
女佣这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太过慌乱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连忙小跑着上前来替温宁知拉开车门。在她的手放到车把手上的那一瞬间,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腰。
女佣脸刷一下的就白了:“公…公主殿下……”
温宁知轻笑:“嗯?怎么了?”
女佣尽量控制自己慌乱的语气问:“公主殿下,请问我是做错了什么事了吗?如果是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温宁知笑眯眯的:“好呀!”
话落她就着女佣的手一把将车门拉开,车内的人几乎在车门打开的同一时间朝她们洒了一把带着浓浓药味的白色粉末。
温宁知屏住呼吸往一边歪过去,所有的白色粉末全都洒落在了挡在她身前的女佣身上。
女佣吸入了两口白色的粉末,话没来得及说多一句双腿一软双眼一黑倒了过去。似乎害怕她会砸到自己,温宁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眼睁睁的看着女佣砸在了水泥地板上。
温宁知则啧啧啧的摇头:“看着都疼啊!”
车内的人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宁知一时间竟然连车门都忘记关了。不是说好了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
就洒出迷药保证温宁知一定中招的吗?怎么他按照指定的计划做了,但是温宁知却还是活蹦乱跳的站在那儿一点影响都没受到?
相反的还是他们的接头人晕倒在了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他想通,温宁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长长的狙击步枪对准了车内欲要快速收拾东西离开的男人的脑袋。
“小哥哥别动哦,否则我手里的子弹可不长眼呢!啪的一下走火了打到您哪里就不好说话了啊!”
她弯着眉眼声音甜甜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没感觉到半分的甜意,相反的男人还因此觉得后背淌下一阵阵的冷汗,他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你……你…你……你……”
他盯着温宁知嘴里接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就是没能说成一句话。
温宁知勾了勾唇角:“嗯,两个选择,一,主动交代,二,本公主送你跟今天处死的人一起上路。”
男人心底一慌,看着那对着他的黑漆漆的枪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殿下我交代,是前公主,是前公主让我做的。”
莫琳娜请了男人这亡命之徒来对付温宁知,就是因为记恨温宁知抢了她的公主之位跟她
的荣华富贵!所以才气不过找人来对付温宁知。她的原话是将温宁知迷晕带走,最好是丢到城中最肮脏的地方去让她受尽万人骑……
只不过莫琳娜做梦都没想到,同样是王国的公主(莫琳娜是以前的公主),但是温宁知自我保护的水平却要比莫琳娜强上千倍万倍。
在温宁知的枪口之下,男人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莫琳娜交代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温宁知呵了一声,抬手用枪托将男人敲晕。
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王室护卫队的队员们出来将男人与被迷药迷晕的女佣拖走了。
至于温宁知?她拍了拍手,自己开着车赶往行刑的地方去看热闹去了。
处决犯人的刑场是在这座城市的郊区山里。此刻这大山脚下,不算太小的地方站满了人,他们都是听到消息赶来的百姓们。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以前的贵族,还有罗家沙家的对头或者是被他们害过的家庭的成员前来观看。
执行死刑的负责人是温宁知的大舅舅,危家双胞胎兄弟之中的哥哥危瑾,他站在高高的台上看着脚下被士兵们押着的穿着囚服头发花白身影佝偻的人们,
眼中满满都是恨意。
这些混蛋恶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设计害死了他无辜的弟弟妹妹与母亲,还有很多其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手上沾染上的鲜血无数,但是他们却还道貌岸然的站在权力的最高点吃着人血馒头,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
用畜生形容他们都感觉贬低了畜生。
尤其是这些人在法官判他们有罪的时候还坚决不认罪的模样更让人生气。
危瑾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奔出眼眶,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人是忍了又忍,才没有马上冲下去给那几个人一人几脚问他们良心究竟何在。
温宁知驾驶着黑色路虎来到刑场附近,远远的看到她大舅站在高处,她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了一处地势稍稍高一点的地方,然后拿出望远镜观察着情况。
只见大舅危瑾抬起了手,对那些押着犯人的士兵们朗声开口道:“准备!”
伴随着这一声准备落下,原本跟枯木一样杵在原地的罗华罗蔢他们开始了挣扎,好像神游太空的情绪这一刻才跑回到身体内。
他们高声喊着冤枉。
“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让我们见国王,让我们见国王!”